满堂花醉三千客什么意思

满堂花醉三千客什么意思

作者: 檩雨落华

其它小说连载

主角是林宥苧邵鹏鼎的其它小说《满堂花醉三千客什么意思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其它小作者“檩雨落华”所主要讲述的是:八月十朱雀街尾更鼓西月亮像被劈开的朱砂血晕顺着云脚滴下落在鳞次栉比的灰瓦像一层薄而脆的风从皇城九重门卷吹不散也吹不散林宥苧在灯下称她指尖捏着一柄银叶刀身薄得能透过烛在案上投下一弯颤动的案头摆着一排青瓷药依次写着:半夏、钩吻、乌头、鬼刀尖轻轻划过半夏的胚乳白汁液渗像一滴不肯凝固的门房老周的血就在这时溅了进那血很落在她右手...

2025-08-20 18:40:22
八月十三,朱雀街尾更鼓西下。

月亮像被劈开的朱砂砚,血晕顺着云脚滴下来,落在鳞次栉比的灰瓦上,像一层薄而脆的壳。

风从皇城九重门卷来,吹不散火,也吹不散腥。

林宥苧在灯下称药。

她指尖捏着一柄银叶刀,刀身薄得能透过烛光,在案上投下一弯颤动的弧。

案头摆着一排青瓷药屉,依次写着:半夏、钩吻、乌头、鬼臼。

刀尖轻轻划过半夏的胚芽,乳白汁液渗出,像一滴不肯凝固的泪。

门房老周的血就在这时溅了进来。

那血很热,落在她右手手背上,顺着腕骨滑进袖口。

药屉“啪”地合上,像咬断骨头的一声脆响。

林宥苧抬头,看见朱漆大门被铁锤撞得向内凹陷,铜钉一颗颗迸飞,像暗夜里炸开的火星。

“奉天承运——”传旨太监的嗓音尖而脆,尾音在刀光里断成两截。

“林氏谋逆,罪及三族,家产籍没,女眷赐死,幼女宥苧贬为乐户。”

刀落。

她最后的印象是母亲一把将她推入密道,发髻散成鸦羽,金钗坠地,珍珠滚进血泊里,像一场来不及落的雪。

母亲的声音极轻,像怕惊动了死亡——“记住,毒术可杀人,亦可活人。”

密道尽头是府外暗渠。

她抱着药匣,在腥臭的水里漂了一夜。

城墙上的火把倒映在水面,像一条条游动的赤蛇。

她数着火把,从一数到三百,又从三百数回来,数到第二遍时,火把熄了,天光青白。

破晓的钟声九响——那是天子驾崩的丧钟。

原来昏君也死了。

可死与不死,对林氏己无区别。

她爬上岸,在破庙里把药重新分门别类。

钩吻的茎呈暗紫,断口渗出黄浆;乌头的根像婴儿握紧的拳头。

她每样都尝一点,舌尖先是麻,再是苦,最后整个口腔失去知觉。

她知道自己还活着——因为疼。

第三日,新帝即位,第一道圣旨不是大赦,而是赐婚:“林氏孤女宥苧,温顺知礼,赐婚镇北侯邵鹏鼎为继室。”

市井哗然。

镇北侯邵鹏鼎,年五十有七,战功赫赫,却暴戾嗜杀。

三任正室皆“病亡”,最短一任只活了十九日。

林宥苧在礼部验身时,听见两个嬷嬷在屏风后窃语——“听说侯爷夜里要饮人乳,晨起要敷处子血。”

“上一个夫人便是被放干了血,抬出来时像纸糊的。”

她垂下眼,伸出右手中指,在银针上轻轻一扎。

血珠滚落,滴在验贞白帕上,像一粒朱砂痣。

她要让所有人知道,她仍是处子——她的血,日后还有更大的用处。

赐婚诏书下达当夜,她被关在京郊驿馆。

门外重兵把守,窗纸却破了一个洞。

她坐在铜镜前,用簪子挑开自己结痂的掌心,把血挤进胭脂盒,和上朱砂、松烟、一点钩吻汁液,调成极艳的蔻丹。

镜中人十五岁,眼角却有了细纹,像被刀尖划过的瓷。

她抬手,在窗棂上画了一枚小小的“卍”字。

那是林氏密语,意为“复仇”。

血字很快干涸,像一道结痂的疤。

子时,驿馆外传来马蹄声。

她推开一条窗缝,看见一队黑衣铁骑疾驰而过,火把照见为首少年的侧脸——银甲,薄唇,眼尾一道旧疤,像断剑的锋。

她认得那道疤。

三年前,朱雀街春猎,少年为她捉过一只白狐,狐死,少年亲手割下狐尾送她。

那时他尚不是权臣,只是镇北侯的私生子,名叫邵无咎。

如今他回来了,带着边关的刀与寒星。

她却要嫁他的父亲。

八月十五,按照大宁的规矩,婚宴要连办两次,分别借天地之福保佑全家安稳。

邵府喜幛绵延三里,鼓乐喧天。

林宥苧着九重嫁衣,衣缘以金线绣凤,凤眼却是她自己缝的——以乌头粉染的暗线,遇汗则青,像一双睁开的鬼眼。

喜堂之上,邵鹏鼎着绛紫蟒袍,腰间佩剑,剑柄嵌一颗拇指大的东珠。

他抬手掀她盖头时,她闻到他袖中飘出的沉水香,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甜——那是人乳的味道。

她微笑,俯身三拜。

第一拜,谢昏君赐婚;第二拜,谢邵氏灭林;第三拜,谢自己——还能活到今日。

礼成,送入洞房。

喜秤挑开盖头,她抬眼,看见榻前站着一个人。

少年银甲未卸,剑尖挑着红烛的芯,火光在他脸上跳动,像流动的熔金。

邵无咎。

他本该远在雁门关,此刻却出现在父亲的新房。

少年声音低而冷:“父侯大喜,儿特来弑父。”

邵鹏鼎大笑,拔剑。

剑光一闪,林宥苧己挡在两人之间。

她颈侧被剑锋划开一道细口,血珠顺着锁骨滚进嫁衣,像一串朱砂坠子。

她轻声道:“侯爷息怒。

世子舟车劳顿,或只是酒后胡言。”

邵鹏鼎眯眼,剑尖挑起她下巴:“你倒懂事。”

她垂眼,看见自己血滴在剑身,被剑脊一道凹槽引着,流向剑尖——正好滴在邵鹏鼎虎口。

毒入肌理,无声无息。

三更,洞房内只剩她一人。

她拆下凤冠,从发髻里摸出一枚薄如蝉翼的玉玦——那是林氏家主印,暗格里刻着钩吻提纯术。

她把玉玦含在舌下,舌尖抵着上面的“林”字,像抵着一把刀。

窗外,月色如练。

她想起母亲最后那句话,轻声补了一句——“毒术,还能弑侯。”

次日清晨,邵府后园发现三具尸体——邵鹏鼎的乳母、梳头丫鬟、守夜小厮,皆面色青紫,口角流涎,似误食毒果。

仵作验尸,回禀:“钩吻之毒。”

邵鹏鼎大怒,下令彻查。

林宥苧坐在新房,用凤仙花汁染甲,淡淡道:“侯爷,昨夜我亦差点中毒,许是有人要害我。”

她抬手,指尖蔻丹艳如血。

无人知晓,那蔻丹里,正藏着让邵鹏鼎慢性死亡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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