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峰，你真要走？你要是敢踏出这个门，我们就完了！我肚子里的孩子，
我就当没他这个爹！”暴雨砸在窗户上，噼里啪啦，像是要把这破旧的土屋给拆了。
李娟站在我面前，挺着还没显怀的肚子，哭得梨花带雨。上一世，我就是看着她这副模样，
心一软，把滚烫的军校录取通知书，撕了个粉碎。我留下了。
我放弃了那条能让我冲出这个穷山沟的登天之路，留下来陪她，陪她肚子里的“我的孩子”。
结果呢？孩子生下来，我才知道，那是村长儿子赵刚的种。而我，为了给她凑住院费，
在矿上塌方时被砸断了腿，成了一个瘸子。李娟转头就带着孩子，风风光光地嫁给了赵刚。
我孤苦一生，穷困潦倒，最后在一个下雪天，冻死在了我为她盖起的新房门口。而现在，
我回来了。回到了1982年的这个雨夜，回到了一切开始的岔路口。
李娟的哭喊声还在耳边，那张我曾爱到骨子里的脸，此刻却只让我感到无尽的恶心。
我拿起桌上那份印着鲜红大字的录取通知书，纸张的触感，是那么的真实。我笑了。“李娟，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清晰无比，“你肚子里的孩子，本来就没我这个爹。”“你想死？
别急，死之前，记得把欠我的那三百块钱还了。”1李娟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睛瞪得像铜铃。“陈峰，你……你说什么？”“我说，
”我走近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把钱还我。那三百块，
是我爹娘准备给我奶奶看病的救命钱，不是给你养野种的。”上一世，就是这三百块，
让我奶奶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没多久就撒手人寰。而李娟，拿着这笔钱，去镇上扯了新布，
做了好几身新衣裳。李娟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指着我的鼻子，
声音尖利得刺耳：“陈峰你疯了！你为了不去当兵，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我怀的不是你的孩子是谁的？你良心被狗吃了吗！”“我的良心，上辈子就已经被狗吃了，
连骨头渣子都没剩。”我冷笑一声，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李娟，别演了，累不累？
赵刚能给你的，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不就是村长儿媳妇这个位置吗？我成全你。
”我每说一句，李娟的脸色就白一分。她像是被扒光了衣服扔在雪地里，抖得不成样子。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一向对她百依百顺，被她拿捏得死死的陈峰，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还在嘴硬，眼泪又涌了上来，“陈峰，
你是不是听谁胡说八道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怎么能不信我？”“感情？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所谓的感情，就是一边跟我海誓山盟，一边钻赵刚的被窝？
李娟，你真当我陈峰是个傻子吗？”我转身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破旧的木箱子，
当着她的面打开。里面是我准备带走的几件换洗衣物，还有我爹娘给我凑的路费，
用手帕包得整整齐齐的二十块钱。我拿起箱子，头也不回地往外走。“陈峰！你站住！
”李娟从后面死死抱住我的腰，嚎啕大哭，“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么办？
村里人会戳我的脊梁骨的！我会被唾沫星子淹死的！”“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
”我用力掰开她的手，她的指甲在我胳膊上划出几道血痕，火辣辣地疼。但这疼，
远不及上辈子断腿之痛的万分之一。门“吱呀”一声被我拉开，外面的风雨瞬间灌了进来，
夹杂着泥土的腥气。我爹娘举着一把破油纸伞，焦急地站在院子里，
昏黄的煤油灯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峰儿，你这是要去哪啊？”我娘的声音带着哭腔。
“爹，娘，我去县里，明天报到。”我对着他们，露出了重生以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李娟追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在泥水里，抱着我的腿不放：“陈峰，我求求你了，别走！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晚了。”我轻轻吐出两个字，
声音被雨声掩盖，却像重锤一样砸在李娟心上。就在这时，几道手电筒的光柱刺破雨幕，
照在我们身上。村长赵富贵带着他儿子赵刚，还有李娟的爹娘，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陈峰！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你要把我女儿逼死才甘心吗！
”李娟她娘张翠花一上来就想挠我的脸，被我爹一把拦住。“亲家母，有话好好说！
”“谁跟你是亲家！你儿子都要跑了，还在这装什么好人！”张翠花尖叫道。赵刚走上前来，
一把将跪在地上的李娟拉起来，护在身后，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陈峰，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把娟儿的肚子搞大了就想一走了之？天底下没这么便宜的事！
”我看着他惺惺作态的嘴脸，只觉得可笑。“赵刚，你这么护着她，不如你娶了她？
”我挑眉看着他。赵刚的脸色一僵，随即梗着脖子喊道：“你少在这胡说八道！
今天你要是敢走，我就打断你的腿！”说着，他就挥着拳头冲了过来。上一世，
我就是被他这么一激，跟他打了一架，结果错过了去县城的最后一班车。这一世，
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我侧身一躲，脚下轻轻一绊。赵刚自己收不住力，
一头栽进了院子里的泥坑里，啃了一嘴的泥。“噗！”周围看热闹的村民里，
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赵刚恼羞成怒，从泥坑里爬起来，红着眼又要扑上来：“我杀了你！
”“都给我住手！”一声怒喝传来，是村支书王大伯。他拄着拐杖，
在几个年轻人的搀扶下走了过来，脸色铁青。“大半夜的，闹什么闹！像什么样子！
”王大伯威望很高，他一发话，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他浑浊的眼睛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最后落在我身上：“陈峰，你要去当兵，这是光荣的事。但是，李娟这丫头的事，
你也得给个说法。”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我挺直了脊梁，迎着所有人的目光，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院子。“王大伯，各位叔伯婶子，我陈峰今天把话放这。
我跟李娟，从今天起，一刀两断。她肚子里的孩子，谁要是能证明是我的，
我陈峰回来给他当牛做马！”“至于她，”我指向满脸泥水的李娟，
“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我想，赵刚比我更清楚！”2我的话像一颗炸雷，
在寂静的雨夜里轰然炸响。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从我身上，
转移到了赵刚和李娟的脸上。李娟的脸，白得像纸，毫无血色。赵刚更是慌了神，
结结巴巴地指着我：“你……你血口喷人！我跟娟儿是清白的！”“清白？”我冷笑，
“那你倒是说说，上个月十五号晚上，你去后山打兔子，怎么打到李娟家的柴火垛里去了？
一待就是大半夜，你俩是在里面研究怎么生兔子吗？”我记得清清楚楚，
上辈子李娟就是在那天怀上的。当时我被她哄骗，以为她是去山上看外婆，
结果第二天就听说赵刚打猎摔伤了腰，在家里躺了好几天。现在想来，真是天大的讽刺。
赵刚的脸瞬间憋成了紫红色，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李娟她娘张翠花急了，跳着脚骂道：“你个小畜生胡说八道什么！
我家娟儿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你这是在毁她名声！”“我毁她名声？”我眼神一厉，
盯着张翠花，“那你敢不敢让她现在就去镇上卫生院检查一下？看看她这肚子，
到底几个月了！”按照时间推算，李娟现在怀孕应该快两个月了。而我和她，最近一次亲近，
还是在三个月前。只要一查，所有谎言不攻自破。张翠花的气焰顿时矮了半截，眼神躲闪，
不敢看我。李娟更是浑身一软，要不是赵刚扶着，她已经瘫倒在地上了。
看热闹的村民们都不是傻子，看到他们这副心虚的模样，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一时间，
窃窃私语声四起，对着李娟和赵刚指指点点。“我就说嘛，陈峰这孩子多老实，
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啧啧，这李娟平时看着挺文静的，没想到啊……”“还有那赵刚，
仗着他爹是村长，平时就横行霸道的，这下好了，搞出事来了吧。”村长赵富贵的脸，
一阵红一阵白，比调色盘还精彩。他狠狠瞪了自己儿子一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今天这人，算是丢到家了。村支书王大伯重重地用拐杖敲了敲地，沉声道：“行了！
都别说了！家丑不可外扬！”他转向赵富贵：“富贵，这是你家的事，你自己处理好。
别影响了陈峰去部队，这可是咱们村今年唯一一个兵，是咱们全村的荣耀！
”赵富贵哪敢说个不字，连连点头哈腰：“是是是，王叔说的是。”他转过头，
压低声音对赵刚和李娟吼道：“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滚回去！丢人现眼的东西！
”赵刚和李娟，在村民们鄙夷的目光中，灰溜溜地跑了。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王大伯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陈峰，好样的。到了部队，好好干，
别给咱们红星村丢脸。”“王大伯，您放心吧。”我重重点头。雨渐渐小了。
我爹娘激动得热泪盈眶，我娘拉着我的手，不住地说：“我儿子有出息了，
我儿子有出息了……”我爹则用力拍着我的背，什么也没说，
但我能感觉到他手掌的力道和温度。我没有再耽搁，背起行囊，跟爹娘和王大伯告了别，
踏上了去县城的路。泥泞的土路很难走，但我每一步都走得无比坚定。我知道，
从我踏出院门的那一刻起，我的人生，已经彻底改变了。
我不会再是那个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女人，毁掉自己一生的蠢货。我要去部队，
我要穿上那身军装，我要站上权力的顶峰，让所有曾经看不起我、欺辱过我的人，
都匍匐在我的脚下！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我隐约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我警惕地回头，
黑暗中，一个人影踉踉跄跄地追了上来。是李娟。她浑身湿透，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
狼狈不堪。“陈峰，你等等我！”她在我面前停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你还来干什么？
”我的语气冰冷。“我……”她咬着嘴唇，眼神复杂地看着我，“陈峰，我知道错了。
我求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会把孩子打掉，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她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被她三言两语就能哄骗的傻子。“李娟，你是不是觉得，
我陈峰离了你活不了？”我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嘲讽，“收起你那套吧，我看着恶心。
”“不，不是的……”李娟的眼泪又流了下来，“陈峰，我是爱你的！
我跟赵刚只是一时糊涂，我心里只有你啊！”“爱我？”我笑了，“你爱我，
会拿着我奶奶的救命钱去买新衣服？你爱我，会怀上别人的孩子还想赖在我头上？李娟，
你的爱，真廉价。”我绕过她，继续往前走。她再次从后面抱住我：“陈峰，别走！你走了，
赵家不会放过我的！赵刚他爹说，要让我浸猪笼！”浸猪笼？我心里冷笑。赵富贵怎么舍得？
李娟肚子里怀的可是他赵家的长孙。这不过是李娟为了留住我，编造的又一个谎言罢了。
“那是你自作自受。”我毫不留情地掰开她的手。就在这时，
我眼角的余光瞥见路边的草丛里，似乎有寒光一闪。我心中警铃大作！是赵刚！他还不死心！
上一世，我就是在这里被他带人打断了腿。这一世，我绝不会让历史重演！
我猛地将李娟往我身前一拉，同时身体向旁边一滚。“啊！”李娟发出一声惨叫。
一把锋利的镰刀，深深地砍进了她的后背。3.鲜血瞬间染红了李娟的白衬衫，
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她难以置信地回过头，看着从草丛里冲出来的赵刚，
嘴唇哆嗦着：“赵……赵刚……你……”赵刚也懵了。他手里还握着带血的镰刀，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李娟，吓得脸色惨白，“我……我不是故意的……娟儿，我不是要砍你，
我是要砍陈峰这个狗杂种！”我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冷冷地看着他。
好一出狗咬狗的戏码。“杀人啦！赵刚杀人啦！”我扯开嗓子，用尽全身力气大喊。
我的声音在寂静的山谷里回荡，显得格外清晰。赵刚被我的喊声惊醒，他扔下镰刀，
转身就想跑。我怎么可能让他如愿？我一个箭步冲上去，一脚踹在他的膝盖窝上。
赵刚惨叫一声，跪倒在地。我没有停手，骑在他身上，拳头雨点般地落在他脸上、身上。
“这一拳，是为我奶奶打的！”“这一拳，是为我爹娘打的！”“这一拳，
是为我上辈子那条断了的腿打的！”“还有这一拳，是为你自己造的孽打的！”我红了眼，
每一拳都用尽了全力，把上辈子积攒的所有怨气和不甘，都发泄在了赵刚的身上。
赵刚开始还能还手，后来就只剩下抱头鼠窜的份，嘴里不断求饶。
“别打了……别打了……陈峰，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充耳不闻，
直到把他打得鼻青脸肿，跟猪头一样，才停了手。这时，村里人举着火把和手电筒，
也闻声赶了过来。带头的正是村支书王大伯。他们看到眼前的一幕，都惊呆了。
李娟躺在血泊里，人事不省。赵刚被打得半死不活，蜷缩在地上呻吟。而我，
站在一片狼藉之中，衣服上沾满了泥土和血迹，眼神却异常平静。“王大伯，赵刚要杀我，
被我制服了。”我指着地上的镰刀，言简意赅地解释道。王大伯看着地上的惨状，
脸色凝重到了极点。“快！快把李娟送到镇上卫生院！快！”他对着身后的人大喊。
几个年轻人七手八脚地抬起李娟，往山下跑去。“把赵刚也绑起来！送到派出所！
”王大伯又下令道。村长赵富贵也跟着人群赶来了，看到自己儿子被打成这样，
心疼得直哆嗦，上来就要跟我拼命。“陈峰！我杀了你！”“赵富贵！”王大伯一声怒喝，
拦住了他，“你儿子持刀伤人，证据确凿！你还想包庇他吗？你想连自己都搭进去吗？
”赵富贵瞬间冷静了下来，他看着被两个民兵反绑双手的赵刚，又看了看我，
眼神里充满了怨毒。他知道，他儿子这辈子，完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事情很快就清楚了。赵刚因为嫉恨我揭穿了他和李娟的丑事，又怕我走了以后，
李娟会缠上他，所以起了杀心，想在半路把我解决掉，来个一了百了。没想到，阴差阳错，
却砍伤了李娟。这叫自作孽，不可活。因为我是正当防卫，加上马上要去部队，
派出所的同志只是简单地给我做了个笔录，就让我走了。而赵刚，故意伤人，证据确凿，
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至于李娟，我后来听说，她被送到卫生院，孩子没保住，
人也因为失血过多，差点没抢救过来。不过，这些都与我无关了。
我在县城的招待所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跟着接兵的卡车，
离开了这个我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卡车驶出县城的时候，我回头望了一眼。远处的青山，
连绵起伏，渐渐消失在视野里。再见了，红星村。再见了，我那可悲又可笑的过去。
到了部队，一切都是新的。严格的纪律，艰苦的训练，对我来说，却是一种享受。
我疯狂地吸收着一切知识，体能、射击、格斗……每一项，我都要做到最好。因为我知道，
这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更是为了改变我父母的命运。上辈子，我瘸了之后，
成了家里的累赘。我爹娘为了给我治病，卖了房子，欠了一屁股债，晚景凄凉。这一世，
我要让他们成为最荣耀的军属，让他们风风光光，安享晚年。新兵连三个月，
我因为表现突出，各项成绩全优，被评为“优秀新兵”，还获得了嘉奖。连长找我谈话，
问我想不想考军校。我毫不犹豫地回答：“想！”这本就是我此行的目的。
凭借着远超同龄人的心智和毅力，以及对未来一些大事件的模糊记忆，我在部队里如鱼得水。
我利用一次演习的机会，精准地判断出了蓝军的指挥部位置，带领我们班的战士，
来了一次漂亮的“斩首行动”，一举奠定了红方的胜局。这次行动，让我声名大噪，
也引起了团长刘振华的注意。刘振华是个爱才之人，他亲自把我叫到办公室，跟我聊了很久。
他问我家里的情况，问我的理想。我告诉他，我想成为一名像他一样优秀的军人，保家卫国。
刘振华很满意，他当即拍板，推荐我去参加军校的选拔考试。考试那天，
我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是我的团长，刘振华的女儿，刘梅。她穿着一身军装，
英姿飒爽，正作为考官，监督着我们考试。我记得她。上一世，
她后来成了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我断腿之后，就是她主刀做的手术。她是个好姑娘，可惜，
上一世的我，已经配不上她了。而这一世，一切都还来得及。4.考试的过程很顺利。
文化课对我这个有着后世灵魂的人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体能测试，更是我的强项。
新兵连三个月的魔鬼训练，加上我刻意的加练，让我的身体素质远超常人。最后一项是面试。
面试官正是刘振华和刘梅父女，还有另外几位校领导。“陈峰，”刘振华看着我的档案，
开口问道，“你在演习中的表现非常出色，展现了极强的战场判断力和指挥能力。
能说说你是怎么想到去突袭蓝军指挥部的吗？”这个问题，我早就料到了。
我不能说我是重生回来的，只能把功劳归于观察和分析。我站得笔直，目视前方，
朗声回答：“报告首长！我认为，任何战争，信息都是第一位的。演习开始后，
我一直在观察蓝军的兵力调动和通讯频率。我发现，他们有一个区域的通讯信号异常密集，
而且兵力部署外松内紧，所以我判断，那里很可能就是他们的指挥部。”我的回答有理有据，
既展现了我的军事才能，又没有显得过于妖孽。刘振华满意地点了点头。旁边的刘梅，
看着我的眼神，也多了一丝欣赏。“不错。”她开口了，声音清脆悦耳，
“你的观察力很敏锐。但是，战场上瞬息万变，光有判断力还不够，还需要果敢的行动力。
当时你只是一个新兵，是什么让你有胆量，敢带着一个班的战士，
就去冲击一个可能是敌军指挥部的地方？”这个问题，比刚才那个更尖锐。
这不光是考验我的军事素养，更是在考验我的胆魄和心性。我深吸一口气，
眼神坚定地看着她：“报告首长！因为我相信我的判断！更因为我相信我的战友！
作为一名军人，在战场上，犹豫和迟疑，就是对战友生命的不负责任！
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机会，我也要去尝试！因为我们身后，是祖国和人民！
”我的声音铿锵有力，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刘梅的眼睛亮了。她看着我，
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面试结束，我走在军校的林荫道上，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
我知道，我稳了。果然，没过多久，我就收到了军校的录取通知书。和我一起被录取的，
还有另外几个在选拔中表现优异的战友。我们成了整个团的骄傲。团里为我们举行了欢送会，
刘振华团长亲自给我们戴上了大红花。“好小子们！”他用力拍着我们的肩膀，“去了军校，
要更加努力！别给我们猛虎团丢脸！”“是！保证完成任务！”我们齐声高喊。
欢送会结束后，我正准备回宿舍收拾东西，刘梅叫住了我。“陈峰，你等一下。
”她走到我面前，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恭喜你。
”她笑着说。“谢谢首长。”我有些拘谨。“别叫我首长了，我比你大不了几岁。我叫刘梅，
你叫我名字就行。”她落落大方地伸出手。我愣了一下，然后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很软，
但很有力。“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她蹙了蹙眉，“是不是训练太辛苦了？”“没有，
我身体好着呢。”我赶紧抽回手。“以后要注意身体。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笔记本和一支钢笔，递给我，“这个送给你。去了军校，
好好学习。”我看着手里的笔记本，心里一暖。封面上，
是她用娟秀的字迹写的四个字：前程似锦。“谢谢。”我郑重地收下。“不用客气。
”她笑了笑，露出一对好看的梨涡，“我过段时间，也要去军医大学进修。说不定，
我们以后还是校友呢。”军医大学？我心里一动。上一世，她正是在军医大学进修期间，
认识了她后来的丈夫，一位外交官。难道这一世，历史的轨迹，并没有完全改变？不，
我绝不允许。这么好的姑娘，值得更好的人。而我，就要成为那个更好的人。
去军校报道的前一天，我收到了家里的来信。信是我爹写的，他的字歪歪扭扭，
但充满了喜悦。信里说，我考上军校的消息传回村里，整个村子都轰动了。县里还派人来，
给我们家送了“光荣军属”的牌匾，敲锣打鼓，好不热闹。我爹娘成了村里最受尊敬的人，
走到哪都有人跟他们打招呼。信的最后，我爹提了一句李娟和赵刚的事。
赵刚因为故意伤人罪，被判了三年。村长赵富贵因为这件事，也被撤了职，
一家人在村里抬不起头来。而李娟，身体虽然养好了，但名声彻底臭了。她娘家嫌她丢人，
把她赶了出来。她无处可去，最后被镇上一个死了老婆的老光棍给领走了，
日子过得苦不堪言。看到这里，我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一切，
都是他们咎由自取。我把信纸折好，放进口袋里。过去的一切，都该画上句号了。我的未来，
在军校，在战场，在星辰大海。5.军校的生活，比新兵连更加紧张和充实。
课程涵盖了从战略战术、军事地形学到信息技术、联合作战指挥等方方面面。
对于其他同学来说，这些都是全新的知识，学起来颇为吃力。但对我而言，这些理论知识，
我在上一世或多或少都有接触。我所要做的，就是将这些零散的碎片，系统地串联起来，
并结合我重生的优势，形成自己独特的见解。我像一块海绵，疯狂地吸收着知识的养分。
我的成绩，始终名列前茅。无论是文化课，还是军事技能考核，我都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渐渐地，我成了学校里的风云人物。老师们喜欢我，同学们敬佩我。当然，也有嫉妒我的人。
比如我的同班同学，高干子弟出身的孙鹏。孙鹏的父亲是军区的一位副司令，背景深厚。
他从小在军区大院长大，自视甚高，觉得除了他自己，别人都是土包子。
尤其是我这个从农村出来的兵，偏偏在各方面都压他一头，这让他格外不爽。他明里暗里，
给我使了不少绊子。比如在进行格斗训练时，他会故意下黑手，招招都往我身上要害招呼。
要不是我反应快，加上前世积累的打架经验，恐怕早就被他打进医院了。再比如，
在进行沙盘推演时，他会故意提出一些刁钻的问题，想让我当众出丑。
但我总能凭借着超越这个时代的战略眼光，轻松化解他的诘难，甚至反将他一军，
让他下不来台。几次三番下来，孙鹏对我的恨意，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我对此并不在意。一只只会狂吠的狗，还不足以让我放在心上。我真正的目标，
是两年后毕业，进入最精锐的特种部队。为此，我必须在毕业前，积累足够的功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