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氏家族族谱

别氏家族族谱

作者: 焱树

其它小说连载

长篇其它小说《别氏家族族谱男女主角别长河别青山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焱树”所主要讲述的是:卷一:离乡·峡江孤影咸丰元年—同治十年第一城霜冷咸丰元年九月的麻风里带着咬人的凉别家村的老井青苔裹着薄别青山蹲在井指尖捻起一撮黑土——这土是曾祖父康熙年间从江西迁来时带的“根土”,装在一个裂了纹的陶罐传了三如今他要带着这再走一次迁徙祠堂的木门“吱呀”族长拄着枣木拐杖进拐杖头的铜箍磨得发他把一本蓝布封皮的族谱塞进别青山怀族谱边缘磨得起了里...

2025-10-23 11:55:56

卷一:离乡·峡江孤影咸丰元年—同治十年第一章 麻城霜冷咸丰元年九月的麻城,

风里带着咬人的凉意。别家村的老井旁,青苔裹着薄霜,别青山蹲在井沿,

指尖捻起一撮黑土——这土是曾祖父康熙年间从江西迁来时带的“根土”,

装在一个裂了纹的陶罐里,传了三代。如今他要带着这土,再走一次迁徙路。

祠堂的木门“吱呀”响,族长拄着枣木拐杖进来,拐杖头的铜箍磨得发亮。

他把一本蓝布封皮的族谱塞进别青山怀里,族谱边缘磨得起了毛,

里面的字迹有的清晰有的模糊,是几辈人用毛笔续上去的。“青山,”族长的声音透着老态,

却格外有力,“咱别氏从江西到麻城,靠的就是‘耕读传家’四个字。这次去川渝,

不管多苦,别丢了咱的脸面,也别断了族谱的香火。”别青山把族谱贴在胸口,重重点头。

他转身往家走,土路上的碎石子硌着草鞋,远远就看见自家烟囱里飘出的青烟。灶房里,

妻子林氏正烙最后一摞杂粮饼,铁锅烧得发烫,饼香混着灶烟飘满屋子。她看见别青山进来,

手里的擀面杖顿了顿,眼泪“吧嗒”滴在面团上。“这饼你带着,路上饿了吃。

”她把烙好的饼塞进布口袋,又从箱底翻出一个描花瓷碗,碗沿缺了个小口,

“这是你娘当年给我的,带着它,就像娘在身边护着你。”七岁的别长河趴在门槛上,

手里攥着个布老虎,那是林氏用碎布缝的,老虎的眼睛是用黑纽扣做的。他看见别青山,

蹦蹦跳跳跑过来:“爹,族长爷爷说天府之国有吃不完的白米,是真的吗?

那里的麻雀是不是也比咱这儿的胖?”别青山蹲下来,摸了摸儿子的头。他想点头,

可喉咙里像堵了东西,说不出话。他知道,所谓的“天府之国”,

不过是官府招垦文书上的说法——这些年麻城旱灾连着蝗灾,地里收的粮食不够填肚子,

官府说川渝地广人稀,荒田多,去了就能安家。可谁也不知道,那千里之外的地方,

到底是活路还是绝路。出发那天,别家村来了三百多号移民,男人们背着行囊,

女人们抱着孩子,老人们拄着拐杖,挤在汉江码头。官船的缆绳一解,船身晃了晃,

汉江的风卷着芦花扑进船舷。林氏抱着别长河站在船尾,望着麻城的山一点点变小,

直到缩成天边的一抹灰影。她忽然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一小撮别家村的土,

她把土撒进江里:“娘,我走了,您在天上护着我们。”别长河趴在船舷上,

看着江水往后退,忽然指着远处的芦苇荡喊:“爹,你看!有野鸭子!

”别青山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心里却像压着块石头。他摸出怀里的族谱,翻开第一页,

上面写着“别氏祖籍江西吉安府,康熙五十二年迁湖广麻城”,他心里默念:列祖列宗在上,

后代别青山,今日携家带口迁川渝,只求能让子孙有口饭吃,能把别氏的香火传下去。

船行到襄阳时,停在码头补给。有户姓刘的人家挤过来,男人面色蜡黄,

女人抱着个三岁的孩子,孩子饿得直哭。“这位大哥,能不能匀点吃的?

我们的干粮昨天就吃完了。”男人的声音带着哀求。林氏拉了拉别青山的衣角,

悄悄把装饼的布口袋递过去。别青山愣了愣,那袋饼是他们剩下的全部口粮,

可看着孩子哭哑的嗓子,他还是点了点头。夜里,别长河被饿醒,摸了摸空空的布口袋,

小声问:“娘,饼呢?我饿。”林氏把儿子搂进怀里,

从怀里摸出个烤红薯——那是白天在码头买的,她没舍得吃。“河娃乖,吃了红薯就不饿了。

”她看着儿子狼吞虎咽的样子,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别青山坐在旁边,望着漆黑的江面,

心里翻来覆去想的都是族长的话:不管多苦,别丢了别氏的脸面。

第二章 舟中风雨官船出了襄阳,往荆州方向走。江面上的船渐渐多起来,

大多是和他们一样的移民船,船头上挂着不同姓氏的灯笼,有张姓、李姓、王姓,

也有和别氏一样少见的姓氏。别青山站在船舷上,看着那些船,

心里忽然觉得不那么孤单了——原来不是只有别氏在迁徙,还有这么多人,和他们一样,

背着行囊,去寻找活路。可没几天,天就变了。乌云像墨汁一样泼在天上,

风裹着雨点砸下来,江面上掀起一人高的浪。船身剧烈摇晃,有人没抓稳,从船舷上摔下去,

瞬间就被江水吞没。别青山把林氏和别长河护在船舱角落,用身体挡住晃动的木箱。

林氏紧紧抱着别长河,嘴里念叨着“菩萨保佑”,别长河吓得缩在母亲怀里,

眼睛闭得紧紧的,布老虎被他攥得变了形。夜里,风浪更大了。船老大站在船头,

扯着嗓子喊:“都抓稳了!千万别松手!”他手里的船桨被浪打得直晃,

船身像一片叶子在江里飘。有户王姓人家的船就在别青山他们船旁边,突然“咔嚓”一声,

船桅杆断了,船身瞬间倾斜,男人跳进水里想救妻子,却被浪卷走,女人抱着块木板,

在水里哭喊着“救命”。别青山见状,脱了外衣就要往下跳。林氏一把拉住他:“青山,

你不能去!你要是出事,我和河娃怎么办?”“娘,王婶好可怜,爹你救救她!

”别长河拉着别青山的衣角,眼里满是焦急。别青山看着水里挣扎的女人,

又看了看林氏和别长河,咬了咬牙。他从船上解下一根绳子,一头系在自己腰上,

一头让船上的人拽着,“扑通”跳进江里。江水冰冷刺骨,浪头砸得他睁不开眼,

他奋力向女人游去,抓住女人的胳膊,往船边拉。船上的人一起用力,终于把女人拉了上来。

女人上来后,瘫在船上哭个不停,怀里还抱着半袋稻种——那是他们全家的希望。

林氏递过一块干布,让女人擦身子,又把别长河的布老虎塞给她:“妹子,别难过,

只要人在,就有希望。”女人接过布老虎,眼泪掉得更凶了:“多谢你们,要是没有你们,

我也活不成了。”这场风雨刮了三天三夜,等风停雨住时,江面上的船少了好几艘。

别青山看着空荡荡的江面,心里一阵发酸。他摸出怀里的族谱,还好,族谱被油纸包着,

没被雨淋湿。他把族谱打开,对着江面拜了拜:“列祖列宗保佑,让我们平安到川渝。

”船行到宜昌时,要进三峡了。三峡的江面变窄了,两岸的山像刀削一样陡,江水湍急,

浪花拍打着崖壁,发出“轰隆隆”的响声。纤夫们拉着纤绳,光着膀子在江边走,

号子声此起彼伏,在山谷里回荡。别长河趴在船舷上,看着纤夫们黝黑的脊背,问:“爹,

他们为什么要拉着船走?”“因为三峡的水太急,船开不动,只能靠他们拉。”别青山说,

他想起自己小时候,跟着父亲在地里干活,也是这样弯腰弓背,累死累活,

只为了能有口饭吃。进三峡的第二天,林氏突然咳得厉害,脸烧得滚烫。

别青山摸了摸她的额头,烫得吓人。他急得团团转,船上没有医生,只有些草药。

他找遍了整个船,终于从一个老郎中那里讨来了些退烧药草。他把药草熬成汤,

喂林氏喝下去,可林氏的烧还是没退。夜里,林氏靠在别青山怀里,气息微弱:“青山,

我要是走了,你一定要带着河娃好好活下去,别断了别氏的香火。”“你别胡说!

”别青山打断她,声音有些哽咽,“你会好起来的,我们还要一起去川渝,一起盖房子,

一起看着河娃长大。”林氏笑了笑,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滑落。别青山抱着她,

感觉她的身体越来越轻,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他望着窗外的三峡,两岸的山黑乎乎的,

像一个个鬼影。他忽然觉得,这迁徙路,就是一条生死路,不知道有多少人能活着走到终点。

第三章 万州瘴林船行半个月,终于到了万州。别青山背着林氏,牵着别长河,

跟着移民队伍下了船。脚刚踏上万州的土地,

他就愣住了——眼前不是官府文书上说的“沃野千里”,而是连绵的荒坡,

坡上长满了齐腰深的野草,瘴气在草间飘着,闻着让人头晕。远处的山林里,

传来不知名的鸟叫,听起来格外瘆人。别长河揉了揉冻红的脚踝,望着陌生的山峦,

小声问:“爹,这就是天府之国吗?怎么没有白米饭,也没有胖麻雀?

”别青山摸了摸儿子的头,把林氏放下来,让她靠在一棵歪脖子黄桷树上。“河娃,

这里就是川渝了。虽然现在看着荒,但只要我们好好开垦,就能种出白米饭,

就能有自己的家。”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没底——这荒坡看着就不好开垦,

而且瘴气这么重,不知道会不会生病。林氏靠在黄桷树上,咳嗽了几声,脸色苍白。“青山,

我没事,你别担心。”她看着别青山,“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然后再想办法开垦荒地。

”别青山点了点头,背起林氏,牵着别长河,往山坡上走。脚下的黄泥陷进草鞋,

每一步都像踩在泥沼里。走了没多远,就看见前面有几间破旧的草屋,

应该是之前来的移民搭建的。他们走过去,敲了敲其中一间草屋的门。门开了,

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探出头来。“你们是新来的移民?”老人问,声音沙哑。“是啊,大爷,

我们刚到万州,想找个地方落脚。”别青山说。老人叹了口气:“唉,别来这里了,

这里不是人待的地方。瘴气重,好多人来了都生病了,而且荒地难开垦,粮食不够吃,

好多人都走了。”别青山心里一沉,可他看着怀里的林氏和身边的别长河,

知道自己不能走——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大爷,我们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

您就收留我们吧,我们会干活,不会白吃您的粮食。”老人看了看他们,

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收留你们,是这里太苦了。你们要是实在想留下,

就去那边的空草屋吧,就是漏风漏雨,你们自己修修。”别青山谢过老人,

背着林氏往空草屋走。草屋果然漏风漏雨,屋顶有几个大洞,墙壁上的茅草也掉了不少。

他把林氏放在草堆上,然后去找来些茅草和树枝,开始修补屋顶。别长河在旁边帮忙,

递茅草递树枝,小小的身影在草屋里穿梭。夜里,别青山用石头垒起一个简单的灶台,

摸出最后一点杂粮,熬了一锅稀粥。他把粥端给林氏,林氏却推给了别长河:“给河娃喝吧,

我不饿。”“娘,你喝,我不饿。”别长河把粥推回去。别青山看着他们,心里一阵发酸。

他把粥分成三份,自己那份最少:“我们都喝,喝完了才有劲干活,才有劲活下去。

”接下来的日子,别青山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开垦荒地。他拿着锄头,砸在硬邦邦的土块上,

溅起的泥点染黄了衣襟。土块太硬,锄头用不了几天就钝了,

他就用石头磨;手上磨起了水泡,他就用布包起来,继续干。林氏的病时好时坏,

她不能下地干活,就在草屋里缝补衣服,或者帮别青山烧饭。别长河也很懂事,

每天跟着别青山下地,帮忙捡石头,或者去河边打水。可没过多久,麻烦就来了。

当地的土著听说来了新的移民,带着锄头和镰刀来闹事。为首的是一个叫李老栓的汉子,

他指着别青山开垦的荒地,怒气冲冲地说:“这地是我们的,你们这些外来户,

凭什么占我们的地?”别青山赶紧放下锄头,解释说:“大哥,我们是官府招来的移民,

官府说这里的荒地可以开垦,我们不是故意占你们的地。”“官府?官府管得了我们吗?

”李老栓哼了一声,“这地是我们祖祖辈辈的,你们要是再敢开垦,我们就对你们不客气!

”其他土著也跟着起哄,有的还拿起石头,要砸别青山。别青山心里又急又气,

他知道和他们硬拼不行,只能好言相劝。“大哥,我们也是没办法,家乡遭了灾,

只能来这里讨口饭吃。我们可以和你们一起开垦荒地,种出来的粮食也分你们一部分,

你们看行不行?”李老栓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别青山,又看了看其他土著。“好吧,

就信你一次。要是你们敢骗我们,我们饶不了你们。”别青山松了口气,

赶紧点头:“谢谢大哥,我们不会骗你们的。”就这样,别青山和土著们达成了和解。

他们一起开垦荒地,一起种庄稼。别青山会种地,他教土著们怎么选种,怎么施肥,

土著们也教别青山怎么在瘴气重的地方生存,怎么识别野菜和草药。渐渐地,

他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融洽,再也没有发生过冲突。可林氏的病却越来越重了。这天,

别青山从地里回来,看见林氏躺在草堆上,脸色苍白,呼吸微弱。他赶紧跑过去,

摸了摸她的额头,冰凉冰凉的。“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林氏睁开眼睛,

看着别青山,笑了笑:“青山,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你别担心,我还能陪你走下去。

”别青山把她搂进怀里,眼泪掉了下来:“你别胡说,你会好起来的,

我们还要一起看着河娃长大,一起看着我们的庄稼丰收。”林氏摇了摇头,

从怀里摸出那个描花瓷碗,递给别青山:“这碗你拿着,以后想我的时候,就看看它。

我走了以后,你一定要好好照顾河娃,一定要把别氏的香火传下去。”她说完,头一歪,

靠在别青山怀里,再也没有醒来。别青山抱着她的尸体,坐在草屋里,哭了一夜。

别长河跪在旁边,拉着林氏的手,不停地喊着“娘”,眼泪把衣襟都湿透了。第二天,

别青山和别长河,还有几个好心的移民和土著,一起把林氏埋在了那棵歪脖子黄桷树下。

别青山把曾祖父传下来的“根土”撒在坟上,又把那个描花瓷碗放在坟前。“你放心,

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河娃,一定会把别氏的香火传下去,一定会在这里扎根,

让你在天上也能安心。”他站在坟前,望着远处的荒坡,心里暗暗发誓:不管多苦多累,

他都要在川渝活下去,都要让别氏在川渝扎根,都要让子孙后代记住,他们的根在麻城,

在江西,在这片他们用血汗开垦的土地上。第四章 荒坡春耕林氏下葬后的第七天,

别青山把别长河叫到黄桷树下。树影斑驳落在儿子脸上,别长河的眼睛还肿着,

手里紧紧攥着那个布老虎。别青山蹲下来,指着坟头新冒的草芽:“你娘在这儿看着我们呢,

咱不能让她失望。从今天起,咱爷俩好好开垦荒地,种出粮食,让她知道咱在川渝能活下去。

”别长河似懂非懂点头,小手握住别青山粗糙的手掌。第二天天没亮,

别青山就扛着锄头出门,别长河背着小竹篓跟在后面。荒坡上的土硬得像铁块,

一锄头下去只能砸出个小坑,震得别青山虎口发麻。别长河就蹲在旁边,

把土里的碎石子捡进竹篓,偶尔抬头看父亲,见他额头的汗滴进土里,便跑去找来野芦苇,

拧成绳给父亲擦汗。三月的万州,瘴气还没散。别青山每天干活到日头西斜,

回来就觉得头晕,夜里总咳嗽。他怕别长河担心,每次都躲在草屋角落咳,用布捂住嘴,

不让声音传出去。有天夜里,别长河被咳嗽声惊醒,看见父亲背对着他,肩膀一抽一抽的,

他悄悄爬过去,从怀里摸出白天在山里采的野薄荷:“爹,王阿婆说这个煮水喝能治咳嗽,

我给你煮。”别青山看着儿子瘦小的身影在灶台边忙碌,火光映着他的脸,心里又暖又酸。

野薄荷水带着苦味,可别青山喝得一干二净,还笑着说:“咱河娃会疼人了,比爹强。

”清明过后,该播种了。别青山把从麻城带来的稻种小心捧出来,稻种不多,

每一粒都得省着用。他教别长河怎么松土,怎么撒种,怎么盖土:“河娃你记住,

种地和做人一样,得用心,得踏实,不能偷懒,不然庄稼长不好,人也站不稳。

”别长河跟着学,小手沾满泥土,却学得格外认真。可没过几天,

麻烦又来了——山里的野兔和山鼠夜里来偷种子,刚播下的种被刨得乱七八糟。

别青山气得直跺脚,夜里拿着火把在田埂上守着,一守就是大半个月。别长河也跟着守,

困了就靠在父亲怀里睡,火把的光映着父子俩的身影,在荒坡上拉得很长。有天夜里,

下起了小雨。别青山把蓑衣披在别长河身上,自己淋着雨。别长河拉着父亲的衣角:“爹,

你也穿,不然会生病的。”别青山笑着把他往怀里紧了紧:“爹是大人,扛得住。

等将来庄稼丰收了,咱就盖砖瓦房,让你住得暖和。”五月初,稻种终于发了芽,

绿油油的芽尖从土里冒出来,像一片小绿毯。别青山站在田埂上,看着这一片绿,

眼眶突然湿了——这是他和儿子在川渝的第一份希望,也是给林氏的交代。

别长河蹦蹦跳跳地在田埂上跑,指着芽尖喊:“爹,你看!它们长出来了!

我们要有白米饭吃了!”可没高兴几天,又遇上了旱灾。连着一个月没下雨,

地里的土裂成了缝,稻苗蔫蔫的,眼看就要枯死。别青山急得满嘴起泡,

每天天不亮就去河边挑水浇地,一趟又一趟,肩膀被扁担压得红肿,脚也磨出了血泡。

别长河也跟着挑,用小木桶,每次只能挑半桶,却坚持每天挑十多趟。

村里的移民见他们可怜,有的来帮忙挑水,有的把自家仅有的水匀给他们。李老栓也来了,

扛着锄头帮他们挖水渠:“青山,咱都是苦命人,互相帮衬着才能活下去。

”别青山看着大家忙碌的身影,心里暖暖的——他知道,他们在川渝,

终于不再是孤单一人了。第五章 土坯炊烟旱灾熬过后,稻苗渐渐长得茁壮。

别青山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开始琢磨着盖间像样的房子——之前的草屋漏风漏雨,

一到下雨天就没法住。他找李老栓商量,李老栓说:“盖土坯房吧,省钱又结实,

咱这里的土适合做土坯。”别青山听了,立刻开始准备。他每天天不亮就去取土,

把土和水混在一起,再加上稻草,反复捶打,做成土坯。别长河也帮忙,虽然力气小,

却能帮着搬稻草,或者给父亲递工具。土坯要晒透才能用,别青山把土坯一排排摆在荒坡上,

像整齐的士兵。晒土坯的日子里,别青山每天都去看,怕下雨把土坯淋坏。有天傍晚,

突然乌云密布,眼看就要下雨。别青山赶紧叫上别长河,又去喊李老栓和几个邻居帮忙。

大家手忙脚乱地把土坯往屋里搬,刚搬完,大雨就倾盆而下。别青山看着满屋子的土坯,

松了口气,对着大家连连道谢:“多亏了你们,不然这土坯就全毁了。

”李老栓拍了拍他的肩膀:“客气啥,都是邻居,互相帮衬是应该的。”土坯晒好后,

就开始盖房子。别青山请了村里的泥瓦匠,李老栓和邻居们也来帮忙。打地基、砌墙、上梁,

大家忙得热火朝天。别长河每天都在工地旁边转,帮着递砖头、递瓦片,

偶尔还会给大家端水喝。泥瓦匠笑着说:“青山,你这儿子将来肯定有出息,

这么小就这么懂事。”别青山听了,心里美滋滋的,干活也更有劲儿了。经过一个月的忙碌,

土坯房终于盖好了。两间屋子,一间住人,一间当厨房,屋顶盖着茅草,墙壁抹得平平整整。

别青山和别长河走进屋里,看着崭新的房子,都笑得合不拢嘴。别长河跑到窗边,推开窗户,

看着外面的稻田,兴奋地喊:“爹,我们有家了!有真正的家了!”搬家那天,

别青山把林氏的描花瓷碗和族谱小心翼翼地摆在屋里的木桌上,又去黄桷树下,

把林氏坟前的土松了松:“你看,咱有新家了,以后我和河娃就能好好过日子了,

你在天上也能安心了。”晚上,别青山做了顿好吃的,煮了白米饭,还炒了个青菜。

他把第一碗饭端到木桌上,对着瓷碗说:“你也尝尝,这是咱在川渝种的米。

”别长河也学着父亲的样子,端着碗对着瓷碗说:“娘,我们有家了,

以后我会好好听爹的话,好好读书,不让你失望。”吃完饭,别青山坐在灯下,拿出族谱,

翻开第一页,在别长河的名字下面,用毛笔工工整整地写下“咸丰二年,迁川渝万州”。

他指着族谱对别长河说:“河娃,这族谱是咱别氏的根,你要记住,不管将来走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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