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我是“三婚天注定,七婚靠打拼”的绝世渣男。我的第三场婚礼,
被一个穿开胶帆布鞋的女人搅黄了。她说“秦屿,我怀了你的种,四个月了。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妄想攀高枝的底层心机女。直到她旋开那只从不离身的木猴子,
露出了里面的微型U盘。我才惊觉,她不是来要名分的,她是来要我命的。一我,秦屿,
身价千亿的秦氏集团总裁,正站在我的第三场婚礼上。神父问我:“秦屿先生,
你是否愿意娶李巧小姐为你的妻子?”我盯着眼前十万朵空运玫瑰,腻人的香气里,
脑子里闪过的却是昨晚协议的第三条、第五条......像给自己的感情判刑,呵,
多么可笑。我张了张嘴,那句“我愿意”还没说出口——“轰!
”教堂里那扇沉重的橡木大门,被人猛地推开。所有宾客齐刷刷回头。逆光里,
站着一个女人。一身洗得发白的牛仔服,帆布鞋的鞋头开了胶。她谁也没看,只是盯着我,
声音沙哑却穿透了整个教堂:“秦屿,我怀了你的种。四个月了。”嗡——整个教堂炸了。
记者们的“长枪短炮”瞬间调转方向,闪光灯亮得像要把屋顶掀翻。
李巧脸上的血色“唰”地褪去,她猛地扭头看我,眼神里的崇拜碎成冰渣。我那几个前妻,
表情各异。齐丹捂住了嘴,康作如挑了挑眉,似乎在说“果然如此”。我站在原地,
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额,这女人......谁?她一步步走过来,帆布鞋踩在红毯上,
没声音。直到她走近,我才看清她的脸。很普通,丢人堆里找不着那种,
也肯定不是我所喜欢的那种。唯一扎眼的是左边眉骨上一道浅浅的旧疤。
她把手里的保温桶往前一递。“你上次喝多了,抱着我不撒手,非说我是你初恋。
吐了我一身,这是醒酒汤,还你。”我:“......”我他妈什么时候有的初恋?
我初恋是高中时隔壁班的班花,早嫁人去国外了。宾客们窃窃私语。
“秦总这口味......越来越返璞归真了?”“这姑娘看着不像撒谎啊,那肚子,
是有点显了。”“保温桶定情?比送游艇还别致。”......李巧一把扯下头纱,
声音发抖:“秦屿,这怎么回事?”我没理她,盯着那女人:“名字。”“林笑笑。
”“证据。”林笑笑从牛仔裤兜里摸出手机,划拉几下,递到我面前。一段视频。画面晃动,
光线昏暗。确实是我,抱着一个女人的腰,脑袋埋在她颈窝里,
含糊地喊:“别走......珊珊......”珊珊?我初恋的小名。视频里的女人,
侧脸轮廓,确实有点像眼前这个林笑笑。我闭了闭眼。哎呀妈,阴沟里翻船了。“秦总,
”康作如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抱着手臂,凉凉开口,“你这‘三婚天注定’,
看来是要向着‘七婚靠打拼’迈进了?效率挺高。”齐丹也走了过来,轻声说:“阿屿,
先处理事情,别让客人看笑话。”李巧已经哭花了妆。我看着林笑笑,她毫不畏惧地回视我,
眼神清亮,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执拗。保温桶盖子没拧紧,一丝淡淡的姜味飘出来。
我揉了揉眉心。“婚礼取消。”四个字,砸在地上。李巧尖叫一声,差点晕过去,
被她伴娘团扶住。我走向林笑笑,握住她的手腕。很细,骨头真硌人。“你,跟我走。
”二半小时后,秦宅书房。红木地板光可鉴人,林笑笑那双开胶的帆布鞋踩在上面,
有点无所适从。我把一份文件和一张支票推到她面前。“签了这份保密协议,拿着钱,消失,
孩子处理干净,后续营养费我另付。”声音冷得像冰。林笑笑的目光从支票上滑过,
像碰了什么脏东西,有点嫌弃。“我不要钱。”“那你想要什么?”“给孩子上个户口。
”我冷笑:“凭什么认定是我的?”“时间对得上,那天晚上,在‘夜色’酒吧后巷。
”我有点印象。那晚是和几个投资人应酬,喝得有点断片。助理把我扶上车时,
好像是有个女人在旁边吐。是她?“秦屿,我不图你钱,也不图你的人。
”林笑笑摸了摸微隆的小腹,动作很轻,“我一个人养得起,但他不能是黑户。”她抬头,
眉骨那道疤显得她眼神格外倔。“你签个字,承认亲子关系就行,我立刻走,永不出现。
”我盯着她,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演戏的痕迹。没有。只有疲惫,和一种认命般的平静。
这反而让我有点拿不准了。门被敲响。管家福伯端着一盘水果进来,
目光在林笑笑身上停留一瞬,放下果盘,没说话,默默退了出去。我知道,
外面肯定已经闹翻天了。
搜标题我都想好了:秦屿三婚现场被孕妇搅局七婚靠打拼 绝世渣男手机震动,
是我妈越洋电话。“小屿,怎么回事?我群里都传疯了,说你搞大了一个清洁工的肚子?
”“不是清洁工。”我纠正,“身份还没核实。”“我不管她是谁,赶紧处理掉,
秦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你这都第三回了......”我直接挂了。转头,
发现林笑笑正看着窗外。窗外是那个据说是请了法国设计师、能自动调节水温的泳池,
水面的蓝,像一块过分完美的假宝石。“看什么?”“那泳池,”她轻声说,“真大。
够我们全村人洗澡了。”我:“......”最终,我没签那份文件,
也没让她立刻“消失”。我让助理去查。查那个晚上,查“夜色”酒吧的监控,
查这个叫林笑笑的女人底细。她暂时住进了别墅的客房。像一滴油,
掉进了我这杯精心勾兑、价值连城的红酒里。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她不吃佣人准备的燕窝,
自己跑去厨房煮面条,还加了两个荷包蛋。她不用智能马桶,研究半天,差点把水阀弄坏。
她把我书房里那个据说是某朝贡品、底款带官窑印的青花瓷瓶,
用来插她刚从花园薅来的、带着泥点的野蔷薇。福伯看她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个病毒。
三第三天,助理把调查报告放在我桌上。林笑笑,二十五岁,
来自某个我都没听过的十八线小县城。父母早逝,跟奶奶长大。高中辍学,在酒吧打过工,
在餐厅洗过碗,目前无业。那晚,“夜色”酒吧的监控坏了。
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我和她发生了什么,但也没有证据能证明没发生。真是棘手。晚饭时,
李巧带着她父母杀了过来。“秦屿,你必须给我个交代。”李巧父亲拍着桌子。
李巧哭得梨花带雨:“我不管,我们的婚礼必须补上,
不然我怎么见人.....”林笑笑坐在餐桌对面,头也不抬,
筷子稳稳地夹着盘里的清炒芥蓝,仿佛周围的狂风暴雨都跟她没有关系。我放下筷子。
“交代?”我看着李巧,“婚前你和你那个健身教练在普吉岛的照片,
需要我拿出来给大家欣赏吗?”李巧的脸瞬间惨白。她父母的气势一下子瘪了。世界清净了。
我转头看向林笑笑。她正用勺子小心地喝汤,睫毛垂着,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似乎感受到我的视线,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又好像,
什么都看透了。妈的。这女人,到底是哪个星球来的怪咖?晚上,我睡不着,去酒柜倒酒。
路过客房,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低低的哼歌声,不成调,带着奇怪的乡音。我推开门。
林笑笑坐在地毯上,背对着门,手里拿着一个什么东西,正对着肚子轻轻说话。
月光透过窗纱照进来,落在她微卷的发梢,和她手里那个......木雕的小猴子上。
那木猴很旧了,表面被摩挲得光滑。她声音很轻:“......宝宝,你看,
这是齐天大圣,能打败所有妖怪......以后,
妈妈也会保护你......”她的侧影在月光下,显得单薄又坚韧。我靠在门框上,
没出声。袖扣冰凉的触感贴着皮肤。我想起章影后离婚时说的话。“秦屿,你这里,
”她指着我心脏的位置,“是空的,你只爱你自己,和你那些冷冰冰的规则。
”也许她说对了。但空就空吧,至少清净。感情这东西,太麻烦,
不如一份条款清晰的协议来得实在。
只是......我看着房间里那个对着木猴子自言自语的女人。她肚子里的,
可能真是我的种?秦家的种?流落在外,跟着她吃糠咽菜,住出租屋,穿开胶的帆布鞋?
这画面让我有点烦躁。“站门口干嘛?”林笑笑突然回头,脸上没什么表情,
迅速把木猴子塞回口袋。“看看你有没有偷东西。”她站起身,
拍拍裤子:“你这儿除了钱多,没什么值得偷的。”她走到我面前,身高只到我肩膀。
“秦总,查清楚了吗?什么时候签字?”她身上有股淡淡的皂角味,
和我常用的雪松香氛格格不入。“孩子生下来,做亲子鉴定。”我说,“如果是我的,我养。
”“如果不是?”“你知道后果。”她笑了,左边眉毛微挑,
带动那道疤:“行,反正我还要在你这儿白吃白住七个月,也不亏。”她绕过我,
径直去厨房接水喝了。我站在原地,手里那杯威士忌,冰块化了,味道淡得要命。
袖扣的反光,在昏暗的走廊里,像一滴凝固的血。三婚天注定?去他妈的天注定。
这七婚的打拼之路,看来是注定要遍地鸡毛了。而且,我隐隐有种预感。
这个叫林笑笑的女人,和她那双开胶的帆布鞋,恐怕没那么容易打发。她的目的,
真的只是一个户口吗?我看着厨房方向,仰头喝光了杯里寡淡的酒。游戏,好像才刚刚开始。
酒劲有点上头。我跟着那点皂角味晃到厨房门口。林笑笑背对着我,
踮着脚在够橱柜最上层的玻璃杯。牛仔服缩上去一截,露出一段细白的腰肢,
确实能看到微微的弧度。不是胖的。她拿到杯子,转身看到我,愣了一下。
“秦总还有视察厨房的爱好?”“我的地盘,不能看?”她没接话,低头接水。
饮水机发出细微的出水声的嗡鸣。我靠在冰箱上,看着她仰头喝水,脖颈线条绷紧,
每喝一口,都带动喉管小幅度地滑动。像只警惕又不得不补充水分的小兽。“那木猴子,
”我鬼使神差地问,“哪儿来的?”她喝水的动作顿住,放下杯子,
眼神瞥向一边:“地摊买的,十块钱三个。”“撒谎。”我盯着她,“那包浆,
没十几年盘不出来。”她攥紧了杯子,指节发白:“......我奶奶给的。她说能辟邪。
”她抬头,眼神亮得扎人:“比你这满屋子的虚情假意,灵。”她擦了下嘴角的水渍,
看向我:“我奶奶给的,传家宝,行了吧?”语气有点冲。“传家宝就传个地摊货?
”“秦总,”她扯了扯嘴角,“不是所有人的传家宝都值你一个泳池。”又来了,
那种不卑不亢,又带着浑身是刺的感觉。上辈子莫非是只刺猬?我走近两步。她没退,
仰头看着我。厨房的顶灯在她眼睛里落下两个小小的光点,亮得逼人。“林笑笑,
你费这么大劲找到我,搅黄我的婚礼,就为了一个户口?”我压低声音,“说实话,
你想要什么?钱?还是秦太太这个位置?”她笑了,左边眉毛那道疤跟着动了动。“秦总,
你是不是觉得,所有女人靠近你,都图你点东西?”“难道不是?”“我图你年纪大?
图你离婚多?还是图你......”她目光往下,在我某个部位扫了一眼,又迅速移开,
“......可能不太行?”我太阳穴猛跳。“激将法对我没用。”“我没用激将法。
”她表情认真起来,“秦屿,我再说最后一遍,我只要孩子有个名分,能正常上学,
不被指指点点,你签个字,我立刻带着他消失,绝不打扰你的‘七婚打拼’大业。
”“孩子生下来,验明正身,该给的,我一分不会少。”“然后呢?像处理过期文件一样,
把我们处理掉?”“这是最优解。”“对你来说是。”她低下头,
看着自己那双开胶的帆布鞋尖,“可他不是文件,是个人。
”厨房里安静的只剩下冰箱压缩机工作的声音。此刻感觉到有点闷。
福伯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厨房门口,手里端着个小托盘,上面放着醒酒药和温水。“先生,
您的药。”他目光平静地扫过林笑笑,没有任何情绪,像看一件家具。我接过水杯,
把药片吞了。“给她安排定期产检,找最好的医生和医院。”我对福伯说,“饮食上,
注意点。”福伯微微躬身:“是,先生。”林笑笑猛地抬头看我,
眼神里有一丝来不及掩饰的惊讶。“别误会,”我冷冷道,“秦家的血脉,不能有任何闪失。
”她眼里的那点光暗了下去,又恢复了那种淡淡的,什么都无所谓的表情。“哦。
”四第二天,我被电话吵醒。是李巧她爸,语气软了不少,绕来绕去,
核心内容还是希望我能“顾全大局”,哪怕不办婚礼,也得先领证,稳住外界舆论。我听着,
手指无意识地敲着红木桌面。视线落在监控屏幕上。后院,林笑笑蹲在花园角落,
正小心翼翼地给一株野蔷薇浇水。那花是我前前任,康作如种的,她说有野趣。离婚后,
园丁几次想清理掉,我都没让。林笑笑用手指轻轻碰了碰带刺的花茎,然后被扎了一下,
迅速缩回手,放在嘴边吮了吮。傻不拉几的,可是又有那么点可爱?“李总,
”我打断电话那头的絮叨,“婚礼的事,以后再说,我最近,很忙。”挂了电话。
我按下内线:“备车,去公司。”集团大楼顶层,落地窗外是灰蒙蒙的城市天际线。
几个高管轮流汇报,数据,报表,并购案......数字滚动,一切尽在掌控。
可脑子里总晃过那双开胶的帆布鞋,和那株带着刺的野蔷薇。助理敲门进来,脸色有点为难。
“秦总,楼下......韩小姐来了,想见您。”“哪个韩小姐?
”“就是......那位‘八离世家’的韩安冉小姐。”我皱眉。她来干什么?
我跟她只在某个慈善晚宴上打过照面。韩安冉穿着一身亮片裙,像个人形迪斯科球,
带着一阵香风卷进我办公室。“秦总,久仰大名。”她一屁股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
翘起二郎腿,“听说您这儿最近也挺热闹?”“韩小姐有事直说。”“哎,就是过来取取经。
”她凑近一点,眨着贴了厚重假睫毛的眼睛,“你看我,这都第八次离了,外面骂声一片。
我看您这‘三婚天注定,七婚靠打拼’的架势,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好,传授点经验呗?
”我看着她,没说话。她自顾自说下去:“要我说,这婚姻啊,就是那么回事。合则来,
不合则散。像咱们这种身份,离个婚怎么了?谁规定一辈子只能绑死在一个树上?
您说是不是?”我转了转手上的钢笔。“韩小姐,我的经验你可能学不会。”“哦?
”“我离婚,是因为我觉得没意思了。”我看着她,“你离婚,
好像是因为每次都闹得很难看。”韩安冉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打发走这位“八离世家”的千金,世界总算清净了。五晚上回别墅,气氛诡异。
齐丹和康作如居然都在客厅。齐丹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花茶,
眼神时不时瞟向楼梯方向。康作如则站在酒柜前,自己倒了杯红酒,慢慢晃着。
福伯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你们怎么来了?”我脱下外套递给福伯。齐丹站起来,
温温柔柔地:“听说你这里......有点情况,过来看看。”康作如嗤笑一声:“看看?
是来看热闹吧。”齐丹脸一红:“作如,你怎么这么说?”“难道不是?”康作如抿了口酒,
“看看我们秦总的新‘战利品’,是何方神圣,能把第三次婚礼都给搅了。”正说着,
楼梯传来脚步声。林笑笑下来了。她换了一身衣服,还是简单的T恤牛仔裤,洗得有点发白,
但很干净。看到客厅里的阵仗,她脚步顿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走下来,
直接往厨房方向去。“站住。”康作如开口。林笑笑停住,回头。康作如上下打量她,
目光像手术刀:“你就是林笑笑?”“是。”“模样挺普通。”康作如点评,
“手段倒是厉害。”林笑笑没说话,只是看着她。齐丹走过来,语气温和些:“林小姐,
你......真的怀了阿屿的孩子?”林笑笑摸了摸肚子:“医生说,快五个月了。
”齐丹的眼神复杂了一瞬,又很快恢复温柔:“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一个人带孩子,
很辛苦的。”“走一步看一步。”康作如晃着酒杯走过来,目光像手术刀:“秦屿,
你这眼光真是......断崖式下跌。从国际影后到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