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爱人苏清莲被困上古杀阵。为让她先走，我耗尽八尾之力为她开路。
就在我准备殊死一搏时，却发现体内妖力正疯狂流逝。回头一看，本该逃出去的苏清莲，
竟用镇魂钉将我死死钉在阵眼。她身边的陈凡缓步走出，满眼贪婪：“九尾灵狐的妖丹，
果然是无上至宝。”我死盯着苏清莲：“你算计我？
”苏清莲挽住陈凡：“你不会真以为我会喜欢妖物吧？”“你的妖丹给陈凡是你的荣幸。
”我仰天狂笑：“好一个荣幸！”我毅然引爆了自己仅剩的一尾，
血脉相连的妖丹瞬间布满裂痕：“我的东西你能拿稳吗！1“阿九，你先走。”苏清莲，
我爱了一千年的凡人女子，此刻面色惨白，唇无血色。我毫不犹豫，
身后八条狐尾如烈火般燃起，磅礴的妖力撕裂了阵法一角。“走！”我将她猛地推了出去。
出口在她身后缓缓闭合，我耗尽了八尾之力，虚弱不堪。我准备燃烧最后一尾，
与这阵法同归于尽。就在这时，我感到体内的妖力正在以一个恐怖的速度流失。
不是被阵法吸收，而是被什么东西强行抽取。我惊愕回头。本该逃出生天的苏清莲，
竟站在阵法光幕之外，手中握着三枚乌黑发亮的长钉。而我的后心、丹田、天灵三处要害，
正插着另外三枚一模一样的钉子。镇魂钉。专为钉杀大妖魂魄而炼制的歹毒法器。她身旁，
一个身着华服的男人缓步走出，是她的师兄，陈凡。他的目光死死黏在我腹部，
满是毫不掩饰的贪婪：“九尾天狐的本命妖丹，果然是天地间最精纯的能量。
”我死死盯着苏清莲，心脏疼得我无法呼吸。“你算计我？”苏清莲的脸上再无半分柔弱，
她依偎进陈凡怀里，眼神轻蔑。“胡九，你不会真以为，我会爱上一只妖物吧？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浑身妖气，令人作呕。”陈凡搂住她的腰，
得意地笑了起来：“师妹，别跟这畜生废话了，快些取了妖丹，助我突破化神期，
你就是未来化神道侣，宗主夫人。”苏清莲娇羞一笑，随即转向我，
换上了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胡九，别怪我。”“你生来就是妖，我们人妖殊途。
”“你的妖丹能助陈凡师兄踏上仙途，是你的荣幸，也是你这妖物最好的归宿。
”“你应该感谢我，为你找到了存在的价值。”荣幸？归宿？价值？我仰天狂笑，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哈哈哈哈……好一个荣幸！”“好一个归宿！
”我猛地催动全身残存的妖力，灌入最后一尾！“我的东西，你也配拿稳吗！”“爆！
”轰——！血脉相连的本命妖丹，在我自爆最后一尾的冲击下，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
“噗！”陈凡布下的抽灵法阵瞬间被狂暴的妖力冲垮，他一口鲜血喷出，满眼惊骇。
“你疯了！你竟敢自毁妖丹！”妖丹碎裂，我的生命力也倾泻而出。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
我用尽所有力气，咬破舌尖，以我九尾天狐的本命精血为引，向着血脉的源头，发出了悲鸣。
——老祖宗，救我！……我以为我会死。但当我再次睁开眼，
却发现自己飘浮在一片温暖的金色光芒中。身体的剧痛消失了，
碎裂的妖丹被一股温和又霸道的力量包裹着，不再继续崩溃。我的面前，站着一个男人。
一个……英俊到让天地都黯然失色的男人。他身穿一袭骚包至极的赤金色长袍，
衣摆上用金线绣着九条栩栩如生的狐尾图样。一头银白色的长发随意地披散着，
眼尾一颗小小的泪痣，让他那双本该凌厉的凤眼，平添了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与魅惑。
他正捏着我的下巴，饶有兴致地端详着我。“啧，九尾天狐一脉的帅狐狸了。
”“就是眼神蠢了点，居然被两个凡人小虫子骗得自爆妖丹。”“丢不丢狐？
”我愣愣地看着他。从他身上，我感受到了一股源自血脉深处的、无法抗拒的亲近与敬畏。
“您……是……”男人松开手，用一根手指卷着自己的银发，懒洋洋地开口。“吾名胡天。
”“你们这些小辈，管我叫……老祖宗。”我：“……”真的是老祖宗！
我九尾天狐一族那位沉睡了上万年，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第一代始祖！我还没来得及激动，
胡天老祖宗已经飘到了阵法之外。此刻，陈凡正手忙脚乱地试图稳住那颗布满裂痕的妖丹，
而苏清莲则在一旁焦急地护法。“师兄，你怎么样？这妖丹的力量太狂暴了！”“闭嘴！
都怪你磨磨蹭蹭，要是早点动手，妖丹到手，我何至于此！”陈凡迁怒于她，面目狰狞。
苏清莲被吼得一愣，随即委屈地红了眼眶：“师兄，
我也是为了万无一失……我……”“行了行了，别哭了，晦气！”胡天老祖宗悬浮在半空中，
抱臂看着这对狗男女内讧，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哦？万幻炼心阵？有点意思。
”他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对着阵法轻轻一点。嗡——！整个上古杀阵猛地一颤，
原本流转的毁灭气息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平静。
阵法内的陈凡和苏清莲同时一僵。下一秒，他们脸上的表情开始急剧变化。陈凡先是狂喜，
仿佛已经将我的妖丹成功炼化，修为突破，天下无敌。他仰天大笑，状若疯癫：“哈哈哈哈！
我陈凡，终成化神！什么宗主，什么长老，都要臣服于我脚下！”而苏清莲，
则是满脸的幸福与憧憬。她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柔情似水：“凡哥，我们的孩子，
将来必定是仙界至尊。”我看得目瞪口呆。“老祖宗，这是……”“万幻炼心阵，
专勾人心底最深的执念。”胡天老祖宗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
“我不过是帮他们把梦做得更真一点。”说着，他打了个响指。
一道巨大的水幕凭空出现在阵法上空，如一面镜子，清晰地映出了阵内两人的丑态。
而这面“镜子”的画面，竟通过某种神秘的力量，
被同步投射到了修真界各大宗门的“诸天水光幕”上。一时间，无论是正在闭关的长老，
还是正在早课的弟子，全都看到了这惊世骇俗的一幕。“那不是天剑宗的首席大弟子陈凡吗？
他疯了？”“他旁边那个不是被誉为‘瑶池仙子’的苏清莲苏清莲吗？她……她说什么？
孩子？”画面中，陷入幻觉的陈凡开始了他的“君临天下”。他对着空气颐指气使：“你，
对，就是你，把你宗门的镇派之宝交出来，否则我踏平你山门！”“还有你！
当年你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如今也敢与我平起平坐？给我跪下！
”他甚至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露出精壮的胸膛：“看到了吗！这就是化神期的肉身！凡人，
颤抖吧！”整个修真界都炸了锅。“我靠！陈凡这是修炼走火入魔了？
”“他说的那个手下败将，不会是玄雷宗的宗主吧？
我听说他们年轻时确实有过节……”“我的天，他脱裤子了！别播了！我的眼睛！
”水光幕前，无数修士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天剑宗宗主更是气得当场捏碎了自己最爱的紫砂茶壶。“孽障！孽障啊！
”而另一边的苏清莲，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在幻觉中，已经当上了宗主夫人，
开始对所有曾经看不起她的人进行“清算”。她对着一棵树尖声叫道：“张师姐，
你当年不是说我配不上陈凡师兄吗？现在呢？我一句话就能让你去思过崖面壁百年！
”“李长老，你不是总夸你孙女天赋好吗？她能有我的儿子尊贵？来人，
把她的修炼资源全部断掉，都给我儿子送来！”她的表情时而得意，时而怨毒，
将一个势利小人的嘴脸演绎得淋漓尽致。更劲爆的还在后面。幻境深化，
开始回溯她内心最深处的记忆。水光幕上，画面一转。是她与陈凡在宗门禁地里苟合的场景。
“凡哥，你轻点……这里可是祖师祠堂……”“怕什么，在这种地方，才刺激！”画面再转。
是她一边接受我送给她的天材地宝，一边转头就送给了陈凡。“凡哥，
这是胡九那只蠢狐狸给我的‘紫金养魂草’，你快服下，对你稳固境界有好处。”陈凡接过，
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还是我的莲儿对我好。那狐狸精没起疑心吧？”“她？她蠢得很，
我说我体弱，需要灵药调理，她就什么都信了。一只妖物而已，还妄想得到我的爱，
真是可笑。”水光幕前，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信息量巨大的场面给震懵了。
之前还对苏清莲抱有幻想的男修们，此刻感觉自己像是吃了一万只苍蝇。“呕！贱人！
我以前还觉得她冰清玉洁！”“利用妖族的感情，骗取宝物，再拿去讨好奸夫？
这操作也太骚了吧！”“天剑宗的脸都被这俩人丢尽了！”我飘在半空中，
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心中那股被背叛的滔天恨意，在看到他们丑态毕露时，
竟奇异地化为了一丝……想笑。原来，我爱了一千年的人，就是这么个玩意儿。
我真是瞎了眼。“老祖宗。”我轻声开口，“够了吗？”胡天老祖宗挑了挑眉：“够？小九，
你记住，对付这种人，公开处刑只是开胃菜。”“真正的报复，是要夺走他们最珍视的东西，
再让他们用最屈辱的方式活下去。”他话音刚落，屈指一弹。
两道金光没入陈凡和苏清莲的体内。幻境破碎。两人猛地清醒过来，
当他们看到悬浮在空中的我和胡天，以及那面巨大的水光幕时，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不……不！！”苏清莲发出了凄厉的尖叫。她看到了水光幕上，
自己刚才那副泼妇骂街般的丑态。她看到了全修真界投来的鄙夷和唾弃的目光。
她最珍视的“清誉”，在这一刻，碎得连渣都不剩。“是你！是你搞的鬼！
”陈凡目眦欲裂地瞪着我，随即又看到了我身边的胡天，
感受到了那股让他灵魂都在战栗的恐怖威压。“前……前辈……”他瞬间怂了，双腿一软，
直接跪了下来，“前辈饶命！都是这个贱人！是她勾引我的！是她让我去取九尾狐妖丹的！
晚辈也是一时糊涂啊！”“陈凡！你！”苏清莲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大难临头，
他竟把自己推出去当挡箭牌。陈凡却不管不顾，疯狂磕头：“前辈明鉴！此女心机深沉，
她早就觊觎我的地位，用那狐妖的资源来讨好我，一步步引我入局！我才是受害者！
”“哈哈哈哈……”苏清莲突然疯癫地笑了起来，“好，好一个你是受害者！
”她猛地指向陈凡，对胡天尖叫道：“前辈！别信他的！他早就想夺取妖丹了！他还说，
等他突破化神，就把宗主杀了，自己当宗主！他还和好几个长老的道侣有染！
”“你血口喷人！”“我血口喷人？你敢说你没碰过刘长老的小妾？
你送她的那根‘赤金凤钗’，还是我帮你从胡九那里骗来的！”“你！”眼看两人狗咬狗，
越咬越欢，爆出的猛料一个比一个劲爆，整个修真界都沸腾了。天剑宗宗主眼前一黑，
直接气晕了过去。胡天老祖宗看得津津有味，甚至还变出了一盘瓜子，一边嗑一边点评。
“嗯，这个料不错。”“哦？还有奸情？刺激。”我：“……”老祖宗，
您是不是有点太投入了？终于，两人互相揭短完毕，都用怨毒的眼神看着对方，
恨不得生吞了彼此。胡天老祖宗嗑完最后一颗瓜子，拍了拍手。“好了，表演结束。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陈凡，是吧？”“你不是想要力量，想要化神吗？
”陈凡身体一抖，不敢说话。胡天老祖宗一招手，我那颗布满裂痕的妖丹便飞到了他的手中。
他看了一眼，随手打入一道金光，妖丹上的裂痕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小九的妖丹，
金贵得很，给你这种废物，太浪费了。”说着，
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颗漆黑如墨、散发着不详气息的珠子。“不过，
我这里倒是有个替代品。”“这是‘万怨魔核’，是一位魔君的毕生怨气所化，
能量也挺足的，就是有点……副作用。”“你不是想要力量吗？我成全你。”他屈指一弹，
那颗魔核便化作一道黑光，以无法阻挡之势，直接钻进了陈凡的嘴里！“不——！
”陈凡发出了不似人声的惨嚎。他的身体像气球一样膨胀起来，
皮肤下浮现出无数张扭曲痛苦的人脸，黑色的魔气从他的七窍中喷涌而出。
他的修为在节节攀升，金丹、元婴、化神……但他的人形却在逐渐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