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市，城中村，榕树巷。
出租屋里暗得像个洞穴，窗帘焊得死死的，把外面的一切都隔绝了。
苏阳，斗鲨TV一个快饿死的小主播，正像一滩烂泥一样陷在电竞椅里。
桌上的手机疯了一样震个不停，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
嗡嗡嗡——每一声震动，都像一根烧红的针，往他脑子里扎。
他不敢看。
他知道那上面是什么。
傻逼苏阳，出门被车撞死！
你这种垃圾也配当主播？
祝你全家户口本就剩一页！
地址己经人肉出来了，江海市城中村是吧？
等着，我们菲菲的粉丝马上就到！
孤儿就是孤儿，没爹妈教的东西！
他确实是孤儿。
三天前，他首播打游戏，中场休息的时候，弹窗跳出个娱乐新闻，是当红小花林菲菲的新歌MV。
他当时多喝了两口啤酒，嘴巴没把门，随口就吐槽了一句：“这演技……哭戏跟便秘似的，还不如我家漏水的水龙头有感情。”
就这么一句话，天塌了。
林菲菲的粉丝，号称千万“菲佣”，像蝗虫过境一样冲进他的首播间，辱骂、举报，一套组合拳下来，他的首播间当场被超管封了。
紧接着，营销号闻着味儿就来了，#苏阳滚出首播圈#的话题，硬是把他这个十八线都算不上的糊咖，给骂上了微博客热搜的榜尾。
然后，就是七十二小时不间断的网暴。
电话、短信，所有社交软件的私信……铺天盖地的恶毒诅咒，要把他活生生从这个世界上抹掉。
他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他说的不是实话吗？
林菲菲那演技，烂得人神共愤，全靠一张脸和资本硬捧，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怎么到了他这，说句实话就要被判死刑？
这个世界，是不是疯了？
“凭什么……凭什么！”
苏阳猛地抄起桌上的玻璃水杯，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在地上！
啪嚓！
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小小的房间里炸开，尖锐刺耳。
也就在这一瞬间，手机的震动停了。
整个世界，好像都安静了。
苏阳弓着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双眼睛红得吓人，死死盯着地上的玻璃碴子。
完了。
一切都完了。
工作没了，名声臭了，连活下去都快成了问题。
或许，从这十几层高的破楼上跳下去，才是唯一的出路。
就在他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的刹那，一个冰冷、没有任何感情的机械音，毫无征兆地在他脑海里响了起来。
叮！
检测到宿主精神濒临崩溃，负面情绪浓度达到阈值……黑红声望系统，激活成功！
什么玩意儿？
苏阳猛地一愣，还以为自己压力太大，出现幻听了。
本系统致力于将一切负面声望转化为财富。
规则：每获得1点负面声望，系统后台将自动生成10,000元龙国币，资金来源绝对合法，可随时提现。
声望来源：任何针对宿主的辱骂、憎恨、鄙夷、嫉妒等负面情绪，以及拉黑、点踩、诋毁等负面行为，皆可转化为负面声望！
机械音不紧不慢地解释着。
苏阳的眼前，也跟着出现了一块只有他自己能看到的淡蓝色半透明光幕。
光幕的设计很简单，透着一股子未来科技的味儿。
宿主：苏阳当前负面声望值：15328可兑换资金：153,280,000元累计兑换资金：0元声望日志：“来自‘菲菲的守护骑士’的辱骂，+1声望来自‘键盘侠9527’的诅咒，+1声望来自‘林菲菲全球粉丝后援会’的集体拉黑，+588声望”……苏阳的呼吸，在这一刻停了。
他死死地盯着可兑换资金后面那一长串的零。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亿？
一亿五千三百二十八万？
“呵……”苏阳扯了扯嘴角，发出一声干巴巴的笑。
这是精神崩溃后产生的幻觉吗？
还是说，人死之前，真的会看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被骂一句，就给我一万块？
那这三天，我岂不是成了亿万富翁？
开什么国际玩笑！
就在苏阳自我嘲讽的时候，一阵粗暴的敲门声猛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咚！
咚！
咚！”
“苏阳！
开门！
我知道你在里面，别给我装死！”
一个清脆又带着火药味的女人声音从门外传来，又急又冲。
是她……美女房东，秦雅茹。
苏阳的心猛地一沉，刚刚因为那串天文数字而产生的荒诞念头，瞬间被拉回了残酷的现实。
这个月八百块的房租，他还拖着没交呢。
出租屋里暗得像个洞穴，窗帘焊得死死的，把外面的一切都隔绝了。
苏阳，斗鲨TV一个快饿死的小主播，正像一滩烂泥一样陷在电竞椅里。
桌上的手机疯了一样震个不停，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
嗡嗡嗡——每一声震动，都像一根烧红的针，往他脑子里扎。
他不敢看。
他知道那上面是什么。
傻逼苏阳，出门被车撞死！
你这种垃圾也配当主播？
祝你全家户口本就剩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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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我们菲菲的粉丝马上就到！
孤儿就是孤儿，没爹妈教的东西！
他确实是孤儿。
三天前，他首播打游戏，中场休息的时候，弹窗跳出个娱乐新闻，是当红小花林菲菲的新歌MV。
他当时多喝了两口啤酒，嘴巴没把门，随口就吐槽了一句：“这演技……哭戏跟便秘似的，还不如我家漏水的水龙头有感情。”
就这么一句话，天塌了。
林菲菲的粉丝，号称千万“菲佣”，像蝗虫过境一样冲进他的首播间，辱骂、举报，一套组合拳下来，他的首播间当场被超管封了。
紧接着，营销号闻着味儿就来了，#苏阳滚出首播圈#的话题，硬是把他这个十八线都算不上的糊咖，给骂上了微博客热搜的榜尾。
然后，就是七十二小时不间断的网暴。
电话、短信，所有社交软件的私信……铺天盖地的恶毒诅咒，要把他活生生从这个世界上抹掉。
他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他说的不是实话吗？
林菲菲那演技，烂得人神共愤，全靠一张脸和资本硬捧，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怎么到了他这，说句实话就要被判死刑？
这个世界，是不是疯了？
“凭什么……凭什么！”
苏阳猛地抄起桌上的玻璃水杯，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在地上！
啪嚓！
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小小的房间里炸开，尖锐刺耳。
也就在这一瞬间，手机的震动停了。
整个世界，好像都安静了。
苏阳弓着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双眼睛红得吓人，死死盯着地上的玻璃碴子。
完了。
一切都完了。
工作没了，名声臭了，连活下去都快成了问题。
或许，从这十几层高的破楼上跳下去，才是唯一的出路。
就在他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的刹那，一个冰冷、没有任何感情的机械音，毫无征兆地在他脑海里响了起来。
叮！
检测到宿主精神濒临崩溃，负面情绪浓度达到阈值……黑红声望系统，激活成功！
什么玩意儿？
苏阳猛地一愣，还以为自己压力太大，出现幻听了。
本系统致力于将一切负面声望转化为财富。
规则：每获得1点负面声望，系统后台将自动生成10,000元龙国币，资金来源绝对合法，可随时提现。
声望来源：任何针对宿主的辱骂、憎恨、鄙夷、嫉妒等负面情绪，以及拉黑、点踩、诋毁等负面行为，皆可转化为负面声望！
机械音不紧不慢地解释着。
苏阳的眼前，也跟着出现了一块只有他自己能看到的淡蓝色半透明光幕。
光幕的设计很简单，透着一股子未来科技的味儿。
宿主：苏阳当前负面声望值：15328可兑换资金：153,280,000元累计兑换资金：0元声望日志：“来自‘菲菲的守护骑士’的辱骂，+1声望来自‘键盘侠9527’的诅咒，+1声望来自‘林菲菲全球粉丝后援会’的集体拉黑，+588声望”……苏阳的呼吸，在这一刻停了。
他死死地盯着可兑换资金后面那一长串的零。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亿？
一亿五千三百二十八万？
“呵……”苏阳扯了扯嘴角，发出一声干巴巴的笑。
这是精神崩溃后产生的幻觉吗？
还是说，人死之前，真的会看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被骂一句，就给我一万块？
那这三天，我岂不是成了亿万富翁？
开什么国际玩笑！
就在苏阳自我嘲讽的时候，一阵粗暴的敲门声猛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咚！
咚！
咚！”
“苏阳！
开门！
我知道你在里面，别给我装死！”
一个清脆又带着火药味的女人声音从门外传来，又急又冲。
是她……美女房东，秦雅茹。
苏阳的心猛地一沉，刚刚因为那串天文数字而产生的荒诞念头，瞬间被拉回了残酷的现实。
这个月八百块的房租，他还拖着没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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