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妻子李佳去参加大学同学聚会，半夜却打来电话：“我和班长在酒店被抓了，
你赶紧来。”我匆忙赶到，看见她衣衫不整缩在角落，脸色惨白。
班长的妻子怒喊：“拿100万赎人，否则老娘就弄死她！”我麻木地点头：“弄死吧，
或者你有门路把她送缅北，别影响我找女大学生。”说完，我转头就走。
1手机在桌上震动时，我正在吃一碗加了两个蛋的泡面。屏幕上跳动着“老婆”两个字。
我盯着那两个字，直到泡面快要坨了，才慢悠悠地接起。
电话那头是李佳带着哭腔的尖叫：“陈峰！你快来！我在凯悦酒店8808房！快来救我！
”背景音里，是一个女人尖利的咒骂。“救你？”我夹起一筷子面，吹了吹，
“你不是去参加同学聚会了么？怎么跑到酒店去了？”“你别问了！
我跟我们班长……他老婆带人冲进来了！你快来啊！”李佳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她要我赔一百万，不然就要我的命！”我把面咽下去，感觉胃里一阵温暖。三年来，
这是我吃得最香的一顿饭。“哦，”我应了一声，语气平淡，“地址是凯悦酒店8808，
是吧？”“对对对！你快点！”李佳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知道了。”我挂了电话，
不紧不慢地吃完最后一口面，连汤都喝得干干净净。然后我起身，从衣柜最深处，
翻出一个落了灰的铁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部黑色的、没有任何标志的卫星电话，
和一个小小的U盘。我把U盘插进电脑，开机。电脑屏幕亮起，没有进入常规的操作系统，
而是一个布满代码的黑色界面。我输入了一长串复杂的密码。屏幕上出现一个对话框。
“幽灵”苏醒。请求指令。我敲下一行字。“调查一个叫王浩的人，
恒远建设集团的太子爷，我要他和他家族企业的所有黑料，半小时内发给我。另外，
帮我订一张今晚去苏黎世的机票。”指令收到。做完这一切，我换了身衣服，
拿上车钥匙，出了门。我开着我那辆二手破捷达，慢悠悠地晃到了凯悦酒店。
刚到8808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一个女人的咆哮。
“打电话叫你那个窝囊废老公来有什么用？他拿得出来一百万吗？你这个贱人！
”接着是“啪”的一声脆响，和李佳的闷哼。我推开门。房间里一片狼藉。
李佳衣衫不整地缩在墙角，头发凌乱，脸上一个鲜红的巴掌印，正惊恐地看着我。她旁边，
一个同样狼狈的胖男人，应该就是她那个班长王浩，被两个壮汉按在地上。
一个穿着皮草、画着浓妆的女人，正叉着腰，居高临下地指着李佳。看到我进来，
皮草女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里的鄙夷不加掩饰。“你就是她那个废物老公？
”我点点头。“好！你老婆勾引我老公，现在被我抓个正着。两条路，
要么拿一百万出来私了，要么我现在就报警，再把视频发到你们公司群里，让她身败名裂！
”她下巴抬得老高。李佳哭着向我爬过来，想抓住我的裤腿：“陈峰，救我，
你快救救我……”我后退一步，躲开了她的手。我看着那个皮草女人，
很认真地问：“一百万？我没有。”皮草女人冷笑：“没有？没有就等着给她收尸吧！
”我点点头，表情更加认真了：“行。那你弄死她吧。”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了。
所有人都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李佳的哭声也卡在了喉咙里，她不敢置信地抬头看我，
眼睛里全是震惊和恐惧。我没理她，继续对皮草女人说：“或者，你们要是有门路，
把她卖到缅北也行。只要别让她再来烦我，
别影响我明天去找个年轻漂亮的女大学生谈恋爱就行。”说完，我不再看他们任何一个人，
转身就走。身后，是李佳撕心裂肺的尖叫：“陈峰！你不是人！你混蛋！”我头也没回。
三年的婚姻，像一场漫长的凌迟。我是个上门女婿。当初李佳看上我，不是因为我有多好，
而是因为我孤儿出身，无牵无挂，方便拿捏。结婚那天，她妈当着所有亲戚的面，
指着我的鼻子说：“进了我家的门，你就是我家的狗。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
”李佳就在旁边笑着，觉得她妈说得很有道理。三年的时间，我活得确实像条狗。
工资全部上交，每天下班回家做饭洗衣，稍有不顺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辱骂。她嫌我没本事，
赚得少，不能让她过上富太太的生活。她嫌我穿得寒酸，带出去丢人。她和朋友出去逛街，
把我当司机和拎包的下人。她的家人，更是把我当成一个可以随意作践的出气筒。我忍了。
因为三年前，我从那片尸山血海里爬出来，唯一的念头，就是过上普通人的生活。
娶一个普通的老婆，有一个普通的家，安安稳稳地过完这辈子。我以为，只要我付出真心，
总能换来一点温暖。我错了。人心不足蛇吞象。
当她一次又一次地和那个叫王浩的班长深夜聊天，当我发现她银行卡里多出来历不明的转账，
当她拿着王浩送的名牌包包，对我说是公司发的福利时，我就知道，我这场“普通人”的梦，
该醒了。我不是圣人。我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是他们，亲手把我推回了地狱。
2我开着破捷达，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咖啡馆。刚坐下，
那部黑色卫星电话就震动了一下。一条加密信息传了过来。是王浩和他家族企业的所有资料。
恒远建设，本市不大不小的地产公司，靠着早年一些灰色手段起家。
偷工减料、拖欠工程款、官商勾结……黑料一桩接一桩，足够他们万劫不复。资料的末尾，
还有一句话。“九尾狐”在江城，需要联系她吗？九尾狐，代号而已。她叫萧芸，
是我曾经的副手，也是组织里最顶尖的金融操盘手和情报分析师。我回复：“让她来见我。
”半小时后，一个穿着职业套装，气质干练的女人推门走进了咖啡馆。她径直走到我面前，
微微躬身，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先生。”三年来，
第一次有人用这样尊敬的语气对我说话。我有些不习惯，指了指对面的座位：“坐。
”萧芸坐下，但腰杆挺得笔直，像是在汇报工作。“先生，您终于肯联系我们了。这三年，
您过得……”她欲言又止，眼神里带着心疼。“我过得很好。”我打断她，
“体验了一下普通人的生活，很有趣。”萧芸的眼圈红了。她知道我的“有趣”是什么意思。
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普通人的柴米油盐、喜怒哀乐，确实像一场新奇的游戏。只不过，
我的这场游戏，玩砸了。“说正事。”我把咖啡推到一边，“恒远建设，我要它在三天之内，
从江城彻底消失。”萧芸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她迅速进入了工作状态：“没问题。
他们的资金链很紧张，大部分资产都抵押给了银行，而且几个大项目都存在严重的违规操作。
只要我们抽掉他们的银行贷款，同时把违规证据捅给监管部门，他们会立刻崩盘。”“好。
这件事交给你。”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冷掉的咖啡，“另外，帮我准备一个新身份，
还有住处。”“已经准备好了。”萧芸从包里拿出一张黑色的卡片和一串钥匙，推到我面前，
“君临天下的顶层复式，300平，已经记在您的新身份名下。这张卡不限额度，全球通用。
您的新身份是‘寰宇资本’的创始人，陈先生。”我拿起那张卡。冰冷的触感，
仿佛在提醒我，这才是属于我的世界。金钱、权势、生杀予夺。“辛苦了。”“为先生服务，
是我的荣幸。”萧芸站起身，再次躬身，“如果您没有其他吩咐，
我立刻去处理恒远建设的事情。”“去吧。”萧芸转身离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果断而有力。我一个人在咖啡馆坐了很久。直到天色微亮，我才开车回家。所谓的家，
是李佳父母的房子。一套老旧的两居室。我刚把车停好，就看到李佳她妈，张兰，
像一尊门神一样堵在楼道口。她一看到我，就冲了过来，
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陈峰你这个白眼狼！你还有脸回来！佳佳给你打电话求救，
你竟然见死不救！你是不是男人！”我看着她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心里一片平静。
“她出轨，被人堵在酒店，让我去救？”我反问，“凭什么？”“凭什么？凭你是她老公！
她就算犯了天大的错，你也要担着！你倒好，拍拍屁股走了，把烂摊子全丢给我们！
你知道我为了把她捞出来，花了多少钱，求了多少人吗！”张兰唾沫横飞。“哦？
那你把她捞出来了？”“捞出来了！我告诉你，王浩家有的是钱！
人家王太太根本看不上我们这点，最后还是王浩他爸出面，给了二十万才了事！你呢？
你这个废物除了会躲，还会干什么！”我点点头：“捞出来就好。那正好，
我们谈谈离婚的事。”“离婚？”张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想得美！
我女儿被你害成这样，你还想离婚？我告诉你，门都没有！这辈子你都别想甩开我们家！
”“是吗？”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是我昨晚和李佳的通话录音。
“……我和我班长在酒店被抓了……”“……她要我赔一百万……”张兰的脸色瞬间变了。
“你……你录音了？”“我不仅录了音，”我晃了晃手机，“我还准备把这段录音，
连同你女儿在酒店被抓的照片，一起发到你们小区的业主群，发到你那些老姐妹的广场舞群，
再给你们单位的领导也送一份。你说，到时候大家会怎么看你们家？”张兰的嘴唇开始哆嗦，
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你……你敢！”“你看我敢不敢。”我收起手机，绕过她，
往楼上走，“一天之内，让她滚去民政局把字签了，净身出户。不然，后果自负。
”我走到家门口，拿出钥匙。锁芯已经被胶水堵死了。我回头，看着追上来的张兰。
她脸上带着一丝报复的快意：“怎么？进不去了？我告诉你陈峰，这房子是我的，
我想让谁进就让谁进！你一个外人，给我滚！”我没说话，只是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喂，110吗？我要报警。我怀疑我家里被人非法入侵，对方还堵了我的锁芯，
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对，地址是……”张兰彻底慌了。她冲过来想抢我的手机，
被我轻易躲开。“你疯了！报什么警！家丑不可外扬你懂不懂！”“家丑？”我笑了，
“首先，这不是我的家。其次，你们也不是我的家人。最后，我只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遇到坏人，当然要找警察叔叔。”不到十分钟，警车就到了。警察来了之后，
张兰立刻换了一副面孔，哭天抢地，说我是白眼狼，要赶她这个丈母娘出门。我什么都没说，
只是把手机里的录音和一些日常被他们辱骂的证据，交给了警察。警察听完，
看张兰的眼神都变了。最后，在警察的调解下，张兰不情不愿地找来开锁师傅，让我进了门。
我没理会她怨毒的眼神，径直走进卧室，拿出我那个小小的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我所有的家当，不过是几件换洗的衣服，
和那个装有我过去的铁盒子。我拉着行李箱出门的时候，张兰堵在门口，
咬牙切齿地说：“陈峰，你今天走出这个门，就别想再回来！”我停下脚步，
回头看了她一眼。“放心，这种地方，请我我都不回来。”说完，我拉着箱子，
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我忍受了三年的牢笼。我开着那辆破捷达，来到了君临天下。
江城最顶级的富人区。门口的保安看到我的车，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
但还是尽职地拦下了我。“先生，请问您找谁？”我摇下车窗，递过萧芸给我的门禁卡。
保安刷了一下卡，系统发出“欢迎业主陈先生回家”的电子音。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然后立刻换上了一副恭敬到谄媚的笑容，九十度鞠躬：“陈先生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请进！”我没理他，一脚油门，开了进去。这就是现实。你开什么车，住什么房，
决定了别人用什么态度对你。我把车停在地下车库，
一个专属的、可以停放六辆车的超大车位里。我的破捷达停在中间，显得格格不入。
我坐着专属电梯，直达顶层。指纹解锁，门开了。一个三百多平的复式空间展现在我面前。
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整个江城的夜景。装修是低调的奢华风格，所有的家具家电一应俱全，
全是顶级品牌。冰箱里塞满了进口食材和昂贵的酒水。
衣帽间里挂满了各种奢侈品牌当季的新款男装，尺码都是我的。桌上，
放着十几把豪车的钥匙，旁边是一叠文件。是寰宇资本的注册信息，和我的新身份证明。
萧芸的办事效率，一如既往地无可挑剔。我脱掉身上那件廉价的T恤，走进浴室，
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热水冲刷着身体，仿佛也洗掉了过去三年的尘埃和屈辱。
我换上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城市。
那些曾经让我感到遥不可及的璀璨灯火，此刻，就在我的脚下。我拿起一杯红酒，轻轻晃动。
游戏，现在才真正开始。第二天一早，我的卫星电话响了。是萧芸。“先生，
恒远建设的资金链已经断了。所有合作银行同时宣布抽贷，总金额超过五十亿。另外，
他们的几个在建楼盘，因为严重的质量问题和安全隐患，已经被监管部门全面叫停，
并开出了天价罚单。”“很好。”我抿了一口酒，“王浩和他父亲呢？
”“他们现在应该在四处求爷爷告奶奶地借钱。不过，
我已经跟江城所有能上台面的金融机构和大家族都打过招呼了，没人会帮他们。
”“让他们再多蹦跶一会儿。”我说，“我喜欢看猎物在绝望中挣扎的样子。”“明白。
”萧芸顿了顿，又说，“另外，李佳今天上午去民政局了，但是您没到，她没办成离婚手续。
”“她倒是挺积极。”我有点意外。“应该是被她母亲逼的。张兰到处在打听您的下落，
似乎是知道了些什么。”“知道了什么？”“昨天您报警之后，她不服气，
托人去查您的身份信息，结果发现您的档案是顶级加密，别说她，
就算市里的一把手都没权限查阅。她可能意识到，您不是她想象的那么简单。”我笑了。
张兰这种人，欺软怕硬，见风使舵的本事是刻在骨子里的。现在发现我不好惹，
立刻就想撇清关系，甚至可能还想着反过来巴结我。“不用理她。”我说，“让李佳等着。
什么时候我想离了，什么时候再去。”我要的，不只是离婚。我要的是，
让他们在无尽的悔恨和恐惧中，一点一点地烂掉。挂了电话，我从那堆车钥匙里，
随意挑了一把。是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库里南。我决定出去逛逛。目的地，
江城最大的奢侈品商场，恒隆广场。巧的是，我刚把车停好，就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张兰，和李佳的弟弟，李伟。他们正站在一家百达翡丽的专卖店门口，探头探脑，
一脸的艳羡和不甘。李伟正缠着张兰：“妈，你就给我买一块嘛！王浩哥都答应我了，
等他公司项目回款，就送我一块百达翡丽的！现在他那边出了点问题，你先给我垫上，
等他缓过来，肯定会还你的！”张兰一脸肉疼：“一块表几十万，我哪有那么多钱！
你姐现在跟王浩也掰了，指望不上他了！”“那怎么办！我都在同学面前吹过牛了，
说我马上就要戴百达翡丽了！现在买不成，我多没面子！”李伟不依不饶。
“都怪你那个废物姐夫！”张兰把气撒到我头上，“要不是他见死不救，
你姐现在就是恒远集团的少奶奶，你想要什么没有？这个扫把星，真是害惨了我们家！
”我听着他们的对话，摇了摇头，径直走进了那家百达翡丽的专卖店。店员看到我的穿着，
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先生，您好，欢迎光临百达翡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把你们这最贵的表，拿出来我看看。”我淡淡地说。店员愣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