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锁所有出城通道！
重复，封锁所有出城通道！
"彭兆林的对讲机在风雪中嘶鸣，他死死攥着楼梯间扶手，指尖还残留着擦肩而过时那股机油与烟草混合的怪味。
刚才那个戴围巾的长发男人，左眉骨的烫伤疤痕在楼道昏暗光线下像条扭曲的红蜈蚣。
"队长，402房间勘查完了！
"小张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主卧飘窗沿有新鲜血手印，次卧衣柜暗格里发现半本烧毁的日记，最后一页画着个笑脸，眼睛位置贴了两枚邮票！
"彭兆林冲下楼梯时，雪粒子打在脸上像针扎。
他想起三年前邻市那起悬案，受害者脚踝同样缠着红绳，现场也发现过邮票碎片。
警车在雪地里打滑，他猛地拍向方向盘："查车主李建峰！
立刻！
""李建峰的身份证是假的。
"技术科老郑的电话来得很快，"但房东说租房人左脸有刀疤，穿件带补丁的军大衣，上周还问过附近废品站的位置。
"彭兆林突然刹车，想起刚才楼梯间男人擦肩时，军大衣袖口露出的蛇形纹身——和邻市悬案目击描述完全吻合。
高速公路收费站的红灯在雪幕里像只充血的眼。
彭兆林跳下车时，看见那辆捷达车正疯狂倒车，后备箱缝隙渗出的暗红液体在雪地上拖出长痕。
"下车！
接受检查！
"他举枪的手被寒风吹得发僵，却死死盯着驾驶座上那个刀疤脸男人。
突然，后方传来巨响。
一辆油罐车和小轿车在匝道口剐蹭，柴油混着防冻液在雪地上铺开大片油污。
捷达车趁机冲出栏杆，彭兆林追上去时，只捡到副掉在雪地里的手套，指尖沾着新鲜的血渍。
"队长，捷达车登记在一个叫石毕的人名下。
"小陈举着平板电脑跑来，屏幕上是张泛黄的工厂照片，"石毕，原齿轮厂助理工程师，三年前辞职，同事说他离职前总说要干票大的，还跟个左脸有刀疤的男人走得很近。
"凌晨三点的402房间像个被掏空的蜂巢。
彭兆林戴着橡胶手套翻开床垫，底下用铅笔写着排女人的名字，王芳的名字被红笔划掉，旁边写着："下一个，穿红鞋的护士"。
卫生间马桶水箱里泡着团长发，发根缠着枚银戒指，内侧刻着"珍"字——正是报案人说的，受害者王芳的祖传之物。
"队长！
快看这个！
"小张从沙发缝里摸出个打火机，外壳刻着齿轮图案，"齿轮厂定制款，每年只发给优秀员工。
"彭兆林接过打火机，突然想起石毕档案里的照片——他胸前正别着同款厂徽。
窗外风雪更大了。
彭兆林站在飘窗边，模拟凶手抛尸角度。
对面楼401的窗帘后闪过黑影，他立刻举起望远镜：阳台上晾着件军大衣，袖口沾着和捷达车后备箱同款的红泥。
"查对面401住户！
"他冲下楼时，对讲机里传来老郑的声音："队长，指纹比对有结果了！
402房间的血手印，和三年前邻市悬案现场的皮肤组织切片，DNA高度吻合！
"401的门被撞开时，满墙的女性照片在警灯闪烁下微微颤动。
每张照片下都贴着纸条："17号目标，脚踝有痣""23号目标，白大褂护士"。
彭兆林踢开床底行李箱，里面装满女性内衣，每件都用红绳系着张卡片，记录着受害者的生活习惯。
"这里有张合影！
"小陈从抽屉里翻出张旧照片，西个男人站在齿轮厂门口，居中的刀疤脸男人正是高速口逃脱的司机，旁边的石毕正在调试台虎钳——和402房间发现的作案工具同款。
照片背面用铅笔写着："钢子、红玉、大顺、我"。
"钢子...邓立钢！
"彭兆林猛地想起户籍科的资料，邓立钢，曾用名"李建峰"，因打架斗殴被齿轮厂开除，左脸刀疤是年轻时跟人火并留下的。
他的目光落在照片背景的职工宿舍上，突然抓起对讲机："查齿轮厂宿舍302！
快！
"齿轮厂宿舍的铁门锈迹斑斑。
彭兆林推开302房门时，扑面而来的霉味里混着机油味。
墙上挂着张城市地图，雪城各小区被红点标记，碧水家园的位置画着滴血的刀。
床底暗格里藏着西本假身份证，还有份打印的名单，"甄珍"的名字被红圈标出，旁边画着双红鞋。
"队长，岩辉城警方传来消息！
"小陈的声音带着哭腔，"当地医院报案，一名穿红鞋的护士失踪，现场发现齿轮厂的工牌！
"彭兆林盯着暗格里的地图，岩辉城的位置被画了个大大的问号，旁边用铅笔写着："漂白身份，去南方"。
雪越下越大，彭兆林站在宿舍窗前，看着远处高速公路口的车灯。
他想起石毕日记里的话："钢子说，等攒够钱就去南方，没人会知道我们是谁。
"突然，他抓起桌上的合影，用放大镜照着邓立钢的手腕——那里有个蛇形纹身，和邻市悬案现场留下的皮肤组织纹路完全一致。
"通知全省公安，"彭兆林的声音沙哑，"重点排查所有去往南方的货运司机，特别是左脸有刀疤、手腕有蛇形纹身的男子。
"他的指尖划过合影里石毕的脸，想起房东说的话："租房人总戴口罩，说自己得了肺结核。
"这时，对讲机里传来老郑的声音："队长，我们在捷达车后备箱的血渍里，发现了不属于受害者的DNA，初步比对...和您在楼梯间捡到的手套上的血渍吻合！
"彭兆林猛地抬头，看着窗外漫天飞雪。
他知道，这场追逐才刚刚开始。
邓立钢和他的团伙就像雪地里的蛇，躲在暗处，随时准备再次出击。
而他，必须在他们再次犯案前，找到他们漂白身份的秘密，将他们绳之以法。
"小陈，"彭兆林深吸一口气，"把所有案件资料整理好，我们要打一场持久战。
"他的目光坚定，仿佛能穿透厚厚的风雪，看到邓立钢那张带着刀疤的脸。
"是，队长！
"小陈的声音里充满了斗志。
彭兆林走出齿轮厂宿舍，雪落在他的警帽上，很快就积了一层。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栋破旧的宿舍楼，仿佛还能看到邓立钢和他的团伙在这里策划着他们的罪恶计划。
"邓立钢，"彭兆林低声说，"无论你漂白成什么样子，我都会找到你。
正义也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他转身走向警车，脚步坚定。
风雪依旧很大，但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畏惧。
他知道，这是一场艰苦的战斗，但为了那些受害者，为了城市的安宁，他必须坚持下去。
警车驶离齿轮厂宿舍，留下两道深深的车辙印在雪地上。
彭兆林知道，这只是开始，前方的路还很长，但他己经做好了准备，迎接这场漫长而艰苦的追凶之战。
重复，封锁所有出城通道！
"彭兆林的对讲机在风雪中嘶鸣，他死死攥着楼梯间扶手，指尖还残留着擦肩而过时那股机油与烟草混合的怪味。
刚才那个戴围巾的长发男人，左眉骨的烫伤疤痕在楼道昏暗光线下像条扭曲的红蜈蚣。
"队长，402房间勘查完了！
"小张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主卧飘窗沿有新鲜血手印，次卧衣柜暗格里发现半本烧毁的日记，最后一页画着个笑脸，眼睛位置贴了两枚邮票！
"彭兆林冲下楼梯时，雪粒子打在脸上像针扎。
他想起三年前邻市那起悬案，受害者脚踝同样缠着红绳，现场也发现过邮票碎片。
警车在雪地里打滑，他猛地拍向方向盘："查车主李建峰！
立刻！
""李建峰的身份证是假的。
"技术科老郑的电话来得很快，"但房东说租房人左脸有刀疤，穿件带补丁的军大衣，上周还问过附近废品站的位置。
"彭兆林突然刹车，想起刚才楼梯间男人擦肩时，军大衣袖口露出的蛇形纹身——和邻市悬案目击描述完全吻合。
高速公路收费站的红灯在雪幕里像只充血的眼。
彭兆林跳下车时，看见那辆捷达车正疯狂倒车，后备箱缝隙渗出的暗红液体在雪地上拖出长痕。
"下车！
接受检查！
"他举枪的手被寒风吹得发僵，却死死盯着驾驶座上那个刀疤脸男人。
突然，后方传来巨响。
一辆油罐车和小轿车在匝道口剐蹭，柴油混着防冻液在雪地上铺开大片油污。
捷达车趁机冲出栏杆，彭兆林追上去时，只捡到副掉在雪地里的手套，指尖沾着新鲜的血渍。
"队长，捷达车登记在一个叫石毕的人名下。
"小陈举着平板电脑跑来，屏幕上是张泛黄的工厂照片，"石毕，原齿轮厂助理工程师，三年前辞职，同事说他离职前总说要干票大的，还跟个左脸有刀疤的男人走得很近。
"凌晨三点的402房间像个被掏空的蜂巢。
彭兆林戴着橡胶手套翻开床垫，底下用铅笔写着排女人的名字，王芳的名字被红笔划掉，旁边写着："下一个，穿红鞋的护士"。
卫生间马桶水箱里泡着团长发，发根缠着枚银戒指，内侧刻着"珍"字——正是报案人说的，受害者王芳的祖传之物。
"队长！
快看这个！
"小张从沙发缝里摸出个打火机，外壳刻着齿轮图案，"齿轮厂定制款，每年只发给优秀员工。
"彭兆林接过打火机，突然想起石毕档案里的照片——他胸前正别着同款厂徽。
窗外风雪更大了。
彭兆林站在飘窗边，模拟凶手抛尸角度。
对面楼401的窗帘后闪过黑影，他立刻举起望远镜：阳台上晾着件军大衣，袖口沾着和捷达车后备箱同款的红泥。
"查对面401住户！
"他冲下楼时，对讲机里传来老郑的声音："队长，指纹比对有结果了！
402房间的血手印，和三年前邻市悬案现场的皮肤组织切片，DNA高度吻合！
"401的门被撞开时，满墙的女性照片在警灯闪烁下微微颤动。
每张照片下都贴着纸条："17号目标，脚踝有痣""23号目标，白大褂护士"。
彭兆林踢开床底行李箱，里面装满女性内衣，每件都用红绳系着张卡片，记录着受害者的生活习惯。
"这里有张合影！
"小陈从抽屉里翻出张旧照片，西个男人站在齿轮厂门口，居中的刀疤脸男人正是高速口逃脱的司机，旁边的石毕正在调试台虎钳——和402房间发现的作案工具同款。
照片背面用铅笔写着："钢子、红玉、大顺、我"。
"钢子...邓立钢！
"彭兆林猛地想起户籍科的资料，邓立钢，曾用名"李建峰"，因打架斗殴被齿轮厂开除，左脸刀疤是年轻时跟人火并留下的。
他的目光落在照片背景的职工宿舍上，突然抓起对讲机："查齿轮厂宿舍302！
快！
"齿轮厂宿舍的铁门锈迹斑斑。
彭兆林推开302房门时，扑面而来的霉味里混着机油味。
墙上挂着张城市地图，雪城各小区被红点标记，碧水家园的位置画着滴血的刀。
床底暗格里藏着西本假身份证，还有份打印的名单，"甄珍"的名字被红圈标出，旁边画着双红鞋。
"队长，岩辉城警方传来消息！
"小陈的声音带着哭腔，"当地医院报案，一名穿红鞋的护士失踪，现场发现齿轮厂的工牌！
"彭兆林盯着暗格里的地图，岩辉城的位置被画了个大大的问号，旁边用铅笔写着："漂白身份，去南方"。
雪越下越大，彭兆林站在宿舍窗前，看着远处高速公路口的车灯。
他想起石毕日记里的话："钢子说，等攒够钱就去南方，没人会知道我们是谁。
"突然，他抓起桌上的合影，用放大镜照着邓立钢的手腕——那里有个蛇形纹身，和邻市悬案现场留下的皮肤组织纹路完全一致。
"通知全省公安，"彭兆林的声音沙哑，"重点排查所有去往南方的货运司机，特别是左脸有刀疤、手腕有蛇形纹身的男子。
"他的指尖划过合影里石毕的脸，想起房东说的话："租房人总戴口罩，说自己得了肺结核。
"这时，对讲机里传来老郑的声音："队长，我们在捷达车后备箱的血渍里，发现了不属于受害者的DNA，初步比对...和您在楼梯间捡到的手套上的血渍吻合！
"彭兆林猛地抬头，看着窗外漫天飞雪。
他知道，这场追逐才刚刚开始。
邓立钢和他的团伙就像雪地里的蛇，躲在暗处，随时准备再次出击。
而他，必须在他们再次犯案前，找到他们漂白身份的秘密，将他们绳之以法。
"小陈，"彭兆林深吸一口气，"把所有案件资料整理好，我们要打一场持久战。
"他的目光坚定，仿佛能穿透厚厚的风雪，看到邓立钢那张带着刀疤的脸。
"是，队长！
"小陈的声音里充满了斗志。
彭兆林走出齿轮厂宿舍，雪落在他的警帽上，很快就积了一层。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栋破旧的宿舍楼，仿佛还能看到邓立钢和他的团伙在这里策划着他们的罪恶计划。
"邓立钢，"彭兆林低声说，"无论你漂白成什么样子，我都会找到你。
正义也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他转身走向警车，脚步坚定。
风雪依旧很大，但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畏惧。
他知道，这是一场艰苦的战斗，但为了那些受害者，为了城市的安宁，他必须坚持下去。
警车驶离齿轮厂宿舍，留下两道深深的车辙印在雪地上。
彭兆林知道，这只是开始，前方的路还很长，但他己经做好了准备，迎接这场漫长而艰苦的追凶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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