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病危，老公张恒哭得比我还伤心。他握着我的手，眼眶通红。“小书，别怕，有我呢。
”“就算倾家荡产，我也要治好爸！”我靠在他怀里，泪水无声滑落，心中却一片冰冷。
就在十分钟前，我亲耳听到他在楼梯间给他妈打电话。“妈，那老东西不行了，
医生说就是这几天的事。”“你放心，林书那个傻子已经被我哄住了，
她弟弟又是个没脑子的，等老东西一死，拆迁款和房子，就都是我们的了！”1“医生，
求求你，再想想办法！”张恒“扑通”一声跪在了医生面前，声泪俱下。“只要能救我爸，
多少钱我们都愿意花！”他演得太真了。以至于走廊里其他病人的家属，
都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甚至有人小声夸赞。“这女婿真不错，比亲儿子还亲。”“是啊，
现在这么有孝心的年轻人不多了。”我看着他宽阔的背影，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就在刚才，
我不过是去打个热水，就在楼梯间拐角，听到了他和他妈那段令人作呕的对话。
“老东西一死，他那个残废儿子林齐就是个累赘，到时候找个由头把他送精神病院去，
这家里不就剩下林书一个了？”“她一个女人，没爹没弟，还不就得全听我的？
到时候那笔巨额拆迁款，还不是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妈，你就等着住大房子吧！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钢针，狠狠扎进我的心脏。我手脚冰凉，浑身都在发抖。原来，
我深爱了三年的丈夫，竟然一直在算计我们家。算计着我爸的命。算计着我弟的未来。
算-计-着-我-们-家-绝-户！医生被张恒的“真诚”打动，叹了口气，
拍了拍他的肩膀。“家属，你先起来，我们已经尽力了，老先生的身体底子太差，
各项器官都在衰竭，还是……准备后事吧。”准备后事。这四个字像是一记重锤，
砸得我头晕目眩。张恒回过头，看到我煞白如纸的脸，立刻冲过来扶住我。“小书！
你别吓我！”他的手臂很有力，怀抱也很温暖。可我只觉得彻骨的寒冷。我推开他，
踉跄着跑到病床前。爸爸躺在床上，浑身插满了管子，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他曾经是那么高大健壮的一个人，能把我轻易举过头顶。可现在，他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
“爸……”我哽咽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张恒在我身后，
用一种悲痛又深情的语气说：“小书，你放心，我打听到了一个偏方，
据说对爸这种情况有奇效，我马上去弄来！”偏方？我心里冷笑一声。恐怕是催命的药方吧。
我没有回头，只是死死盯着监护仪上那微弱跳动的曲线。从现在开始，
我不能再是那个天真愚蠢的林书了。张恒，你想吃我家的绝户，我就让你看看，
谁才是最后的赢家。你不是想演戏吗？好，我陪你演。我转过身，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脸上带着一丝绝望中的希望。“真的吗？阿恒，真的有办法吗？”看到我这副模样，
张恒眼底闪过一丝得意的精光，但很快就被浓浓的担忧覆盖。他用力点头：“真的！小书，
你相信我！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不会放弃！”说完，他便火急火燎地冲了出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慢慢擦干了眼泪。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王律师吗？我想咨询一下关于遗产继承和……故意伤害罪的相关法律。
”2.张恒很快就回来了。他提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里面装着几包用纸包好的中草药，
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土腥味。“小书，药我弄来了！”他献宝似的把药递给我，
“这是我托了好几层关系才找到的一位老中医，他说这药只要喝下去，保管爸能多活几年！
”我低头看着那些黑乎乎的草药，心中一片明镜。这哪是什么神药，分明是催命的毒药。
上一世，就是这碗药，让我爸在深夜里突发心梗，没等到医生来就断了气。那时候，
我悲痛欲绝，还对张恒感激涕零，觉得他为了我爸尽心尽力。直到后来，我才无意中发现，
这药里有一味叫“断肠草”的剧毒植物。重来一世，我怎么可能再让他得逞。我抬起头，
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感激和依赖。“阿恒，谢谢你，你对我们家太好了。”“傻瓜，
我们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张恒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眼里的算计一闪而过。
他催促道：“快去给爸熬上吧，越早喝效果越好。”“好。”我顺从地点点头，
拿着药走向了医院的公共厨房。张恒没有跟来，
他大概以为我还是那个对他言听计从的蠢女人。我一进厨房，
就立刻将那包所谓的“神药”倒进了垃圾桶最深处。然后，我从自己带来的包里，
拿出了另一包一模一样的药材。这是我刚刚在回来的路上，特意去一家信誉极好的老药铺，
按照医生开的温补方子抓的。我要让张恒亲眼看着，我把“药”给我爸喂下去。
我仔仔细细地熬好了药，用白瓷碗盛着，端回了病房。张恒果然还在。他看到我，
立刻迎了上来，目光紧紧盯着我手里的碗。“熬好了？快给爸喂下去吧。
”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我点点头，走到床边，用勺子小心地舀起一勺汤药，
吹了吹，送到爸爸嘴边。爸爸依旧昏迷着，汤药顺着他的嘴角流下大半。
张恒在一旁看得心急，忍不住说：“小书，爸这样喝不进去，要不……用灌的吧？”用灌的？
他是多想我爸快点死。我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可是……这样爸会呛到的。”“长痛不如短痛！”张恒义正言辞，“为了能让爸好起来，
受这点罪算什么！”他说着，就要上前来帮忙。我“不经意”地侧身，躲开了他的手。
“还是我来吧，我轻一点。”我装作很费力的样子，
一点一点地把那碗温补的汤药给我爸喂了下去。虽然大部分都洒了，
但至少喂进去了一小部分。张恒看着空了的碗底，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小书，辛苦你了。你放心，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是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只不过，好起来的是我，而你，
将要坠入地狱。他假惺惺地安慰了我几句，说自己公司还有急事，便匆匆离开了。他一走，
我立刻叫来了护士，帮我爸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又擦了擦身子。看着爸爸安详的睡颜，
我悬着的心稍稍放下。接下来，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
然后拨通了我婆婆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婆婆不耐烦的声音传来。“喂？林书啊，
什么事？不知道我很忙吗？”我捏着嗓子，
带着哭腔说：“妈……爸他……刚刚喝了阿恒找来的偏方，
现在情况好像不太好……”“什么？！”婆婆的声音瞬间拔高，充满了惊喜和恶毒。“真的？
那药起效了？那个老不死的……是不是快不行了？”3.婆婆的声音尖锐刺耳，
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太好了！真是太好了！阿恒这事办得漂亮！
”“林书我跟你说，你爸一死，你可得赶紧把后事办了，尤其是那拆迁款，
一定要抓在自己手里！”“还有你那个残废弟弟，他就是个拖油瓶，你爸死了没人管他，
你可别心软，赶紧找个地方把他处理了！”我握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每一个字，
都像是一把刀，凌迟着我的心。这就是我曾经恭恭敬敬孝顺了三年的婆婆。
这就是我丈夫张恒的亲生母亲。一家子，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我强忍着滔天的恨意，
用颤抖的声音说：“妈……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什么拆迁款？什么处理我弟弟？
”我故意装出惊慌失措的样子，引导她说出更多。电话那头的婆婆显然没意识到这是个陷阱，
她以为我还是那个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她“啧”了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
“你装什么傻？阿恒没跟你说吗？”“你家那破房子就要拆迁了，能赔一大笔钱呢！
你爸死了，你弟又是个残废，那钱不就都是你和阿恒的了？”“到时候，
你们拿钱在市中心买个大平层，把我接过去住，你就在家当全职太太，这日子多舒坦！
”“至于你弟……一个瘸子，活着也是浪费粮食，找个偏远点的精神病院一送，
眼不见心不烦！”原来，他们连我弟弟的后路都想好了。精神病院。他们怎么敢！
我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要捏碎手机。但我知道，现在还不是发作的时候。我必须忍。
“妈……这……这不好吧……那是我亲弟弟……”我继续用懦弱的语气说着。
“有什么不好的！”婆婆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林书，我可告诉你，
你既然嫁给了我们家阿恒，就是我们张家的人！凡事都要为张家考虑！
”“你那个弟弟就是个无底洞，难道你想让他拖累你和阿恒一辈子吗？”“听我的，没错！
等你爸咽了气，你就立马去办，这事不能拖！”“好了，我这边还打着麻将呢，挂了！
”电话被“啪”的一声挂断。我看着手机上保存好的录音文件，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张恒，王美娟，你们这对恶毒的母子，我一定会让你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
付出最惨痛的代价！我收起手机，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时，病房门被推开，
我那个被婆婆称为“残废”的弟弟林齐，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他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看到我通红的眼睛，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姐，怎么了？
是不是张恒又欺负你了？”林齐三年前因为一场车祸，左腿留下了残疾。从那以后，
他变得沉默寡言，也有些自卑。但只有我知道，我这个弟弟，心思比谁都细腻。上一世，
我爸去世后，张恒和婆婆变本加厉地欺负我，是林齐一直护着我，最后为了保护我，
被张恒失手推下楼梯，摔死了。想到这里，我的心就像被揪住一样疼。这一世，
我不仅要保护爸爸，更要保护好我的弟弟。我摇摇头，挤出一个笑容。“没有，
我就是……担心爸。”林齐把保温桶放到床头柜上，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爸爸，眼眶也红了。
“医生怎么说？”“医生说……让我们准备后事。”我的声音再次哽咽。林齐的身体晃了晃，
但他很快就站稳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用一种超乎他年龄的沉稳语气说：“姐，别怕，
有我呢。”这句话，和张恒说的一模一样。但从我弟弟口中说出来，
却让我感到了无比的安心和温暖。我再也忍不住，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哭声里，有委屈，
有愤怒，更有无尽的恨意。林齐没有说话，只是笨拙地拍着我的背，
任由我的眼泪浸湿他的衣襟。哭了很久，我才慢慢停下来。我擦干眼泪，看着林齐，
眼神变得无比坚定。“小齐，姐有件事要跟你说，你一定要冷静。”我拿出手机，
按下了播放键。婆婆那段恶毒又得意的话，清晰地在安静的病房里响了起来。
4.录音播放完毕，病房里死一般的寂静。林齐的脸，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那是一种混杂着震惊、愤怒和屈辱的铁青色。他拄着拐杖的手因为太过用力，
手背上青筋暴起。“畜生！”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们……他们怎么敢！”“姐，我现在就去找张恒那个王八蛋算账！”他说着，
转身就要往外冲。“站住！”我一把拉住了他。“小齐，你冷静点！你现在去找他，
除了打草惊蛇，还能有什么用？”“难道就这么算了？！”林齐红着眼睛，
像一头被激怒的幼狮，“他们都要害死爸，还要把你卖了，把我也……把我送去那种地方！
我咽不下这口气！”“我当然也咽不下！”我的声音比他更冷，“但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我们现在人单力薄，硬碰硬只会吃亏。”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小齐，你要相信姐姐，
我有一个计划，能让他们身败名裂，一无所有。”林齐愣住了，他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陌生。他可能从没见过我这个样子的姐姐。冷静，理智，甚至……有点可怕。
我把我的计划，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包括如何假意迎合张恒，
如何让他一步步掉进我设好的陷阱，如何让他把吃进去的，全都加倍吐出来。
林齐听得目瞪口呆。他沉默了很久，才消化完我说的这一切。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姐，
你……”“我怎么了？觉得我变得恶毒了？”我自嘲地笑了笑。“不。”林齐摇了摇头，
眼神变得无比坚定，“姐，我支持你。对付这种人，就不能心慈手软。”他握住我的手，
用力道：“姐，你需要我做什么？”看到弟弟眼中的信任和支持，
我心中最后一点不安也消失了。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需要你……”我凑到他耳边，
低声交代了几句。林齐听完，重重地点了点头。“好，我马上去办。”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响了。是张恒打来的。我给林齐使了个眼色，他立刻会意，拿着我给他的东西，
悄悄从后门离开了。我清了清嗓子，接起电话，声音瞬间变得柔软又依赖。“喂，阿恒。
”“小书，你在哪呢？我妈过来了，说想看看爸，顺便……也看看你。
”张恒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但我知道，他妈王美娟这个时候来，绝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没安好心。她是来确认我爸是不是真的“不行了”。也是来给我施压的。我心里冷笑，
嘴上却说：“啊？妈来了？好啊好啊，我刚给爸擦完身子，就在病房里，你们过来吧。
”挂了电话，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换上了一副悲伤又憔悴的面容。很快，
病房门被推开。张恒扶着他妈王美娟，走了进来。王美娟穿着一身崭新的貂皮大衣，
脖子上戴着粗大的金项链，手指上套着好几个金戒指，打扮得珠光宝气，
与这肃静的病房格格不入。她一进来，三角眼就滴溜溜地在病房里扫了一圈，
最后落在我爸身上。看到我爸那毫无生气的样子，她眼底的喜色几乎要溢出来。
但她脸上却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用手帕擦了擦眼角。“哎哟，我可怜的亲家公啊，
你怎么就病成这个样子了……”“小书啊，你也别太伤心了，人固有一死，你要看开点。
”她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那冰凉的、戴满戒指的手，硌得我生疼。我低着头，
肩膀微微耸动，装作伤心欲绝的样子。“妈，我知道……可是我……”“好了好了。
”王美娟不耐烦地打断我，她根本没心思听我诉苦。她话锋一转，直接切入了正题。
“小书啊，不是妈说你，你爸都这样了，这医院也住着没意思，一天得花多少钱啊？我看，
不如就接回家吧，也算是落叶归根。”“而且，你爸这后事，也该提前准备起来了。
还有你家的房子，听说要拆了？这些事都得你这个当女儿的操心啊。”她一口一个“钱”，
一口一个“后事”，生怕我爸死得不够快。张恒在一旁帮腔：“是啊小书，妈说得对。
爸在医院里也受罪，不如回家里，我们好好陪着他走完最后一程。”一唱一和，
配合得天衣无缝。我心里冷笑连连，面上却抬起一张泪流满面的脸，茫然又无助地看着他们。
“回家？可是……阿恒你不是说，找到了偏方，爸还有救吗？”我就是要当着他妈的面，
把这件事挑明。我要看看，他们母子俩，怎么把这场戏演下去。5听到“偏方”两个字，
王美娟的脸色明显僵了一下。她狠狠瞪了张恒一眼，眼神里满是责备。
仿佛在说：你怎么回事？这种事也跟她说？张恒接收到他妈的信号，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他握住我的手，深情款款地看着我。“小书，偏方是找到了，
药也给爸喝了。但……这种事毕竟看天意，我们尽力了就好。”“现在最重要的是，
让爸走得安详，不要再在医院里受这种罪了。”他说得冠冕堂皇，
好像真的是一个二十四孝好女婿。王美娟也立刻反应过来，连忙附和。“对对对！
阿恒说得对！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得过日子呢！”她拍着我的手，
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小书啊，你听妈一句劝。你爸这病，就是个无底洞，
再治下去，只会把家底都掏空！”“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你还有阿恒，还有我们张家！
你得为阿恒想想，为我们这个小家想想！”她顿了顿，压低了声音，
用一种“我都是为你好”的语气说：“那笔拆迁款，就是你们以后生活的保障。
你可不能犯糊涂，把钱都砸在这没用的地方！”图穷匕见了。绕了半天，最终还是为了钱。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一副被说动了的犹豫表情。“可是……爸还没……”“哎呀，
有什么可是的！”王美娟不耐烦地打断我，“医生都说没救了！你还想怎么样？
难道你想让阿恒为了你爸，把我们张家都拖垮吗？”她这话说的，
好像我们家花了她多少钱一样。事实上，从我爸住院到现在，张恒除了一开始交了点住院费，
后面所有的开销，都是我用我爸的积蓄付的。他不过是动动嘴皮子，演演戏罢了。
我就是要让他把这出戏，演得更真一点。我抬起头，红着眼睛看着张恒，
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依赖。
“阿恒……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不想爸就这么走了，
可妈说的……好像也有道理……我不想拖累你……”我这副六神无主、任人拿捏的样子，
显然让张恒非常满意。他最喜欢的就是我这副柔弱无助、什么都听他的模样。
他把我揽进怀里，轻轻拍着我的背。“傻瓜，说什么拖累不拖累的。你的家人，
就是我的家人。”他叹了口气，语气沉重。“小书，我也想爸能好起来。所以，
我不会放弃的。”他看向王美娟，眼神坚定。“妈，你别再说了。只要还有一丝希望，
我就要治！钱没了可以再赚，爸没了就真的没了！”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
塞到我手里。“小书，这里面有十万块钱，是我全部的积蓄了。你拿着，密码是你的生日。
不够的话，我再去想办法，就算是砸锅卖铁，我也要救爸！”他说得大义凛然，正气凛然。
王美娟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张着嘴想说什么，却被张恒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我捏着那张冰冷的银行卡，心中却没有丝毫感动。十万？他的全部积蓄？真是可笑。
我早就查过，他背着我，偷偷买了好几支基金，还投资了一个朋友的店，手里的活钱，
少说也有四五十万。这十万块，不过是九牛一毛。他是算准了我爸活不了几天，
这钱花不出去。到时候，他不仅能落一个“仁义女婿”的好名声，
这钱还能原封不动地回到他口袋里。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我就是要让他的算盘，彻底落空。
我“感动”得热泪盈眶，扑在他怀里泣不成声。
“阿恒……你……你对我太好了……我这辈子嫁给你，真是值了……”“傻瓜。
”张恒抱着我，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他以为，他已经彻底掌控了我。
王美娟虽然心疼那十万块钱，但看到我这副死心塌地的样子，也觉得这钱“花”得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