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中了1个亿后，我利落辞职，准备回老家带爸妈过好日子。刚到家门口，
为了给他们一个惊喜，给爸打电话，开玩笑说我被辞退了。电话那头的闻言，
顿时急了：“工作没了，就赶紧再找啊！你回来干什么？！”看着被挂断的电话，
屋内传出弟弟的声音：“爸，陈飞回来，不会是想跟我抢房子吧？
”我爸冷哼一声：“这房子是你的，可没他的份！”我后妈也跟着应和：“就是就是，
你哥在外打拼有经验，你小，他怎么也得让着你。”他们的话让我心里一凉。
1手机屏幕还亮着，通话结束的界面刺得我眼睛生疼。我站在老旧的楼道里，
手里提着给他们买的昂贵补品，感觉自己像个天大的笑话。就在十分钟前，
我的人生达到了巅峰。一张彩票，税后到手八千万。我第一个念头就是回家。
让辛苦了一辈子的父亲，别再去看仓库大门了。让后妈王丽，
别再为了几毛钱跟菜贩子吵半天。也让那个不成器的弟弟陈浩，能有点底气去谈婚论嫁。
我甚至连每个人的礼物都想好了。可我没想到，一个试探性的玩笑，
炸出了他们最真实的心声。“这房子是你的，可没他的份！”父亲陈建国斩钉截铁的声音，
像一把生锈的刀，在我心口来回地锯。这套房子，是我妈去世前，用她的拆迁款买的。
房本上，是我和爸两个人的名字。什么时候，成了陈浩一个人的了？我深吸一口气，
楼道里陈年油烟和潮湿的气味呛得我喉咙发痒。我把那些价值不菲的礼品袋，
悄无声息地放在了消防栓后面。然后，整理了一下表情，抬手敲响了那扇熟悉的铁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开门的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陈浩。他穿着篮球背心，头发乱糟糟的，
看见我，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加掩饰的嫌弃。“哥？你怎么真回来了？”他的话，
证实了我刚才没有听错。“怎么，不欢迎？”我扯了扯嘴角，走进屋里。客厅很小，
我爸陈建国坐在沙发上，手里夹着烟，眉头紧锁。后妈王丽正在厨房门口探头探脑。
一家人整整齐齐，脸上都写着“你怎么来了”四个大字。他们根本不知道，我辞掉的，
是一份月薪八千的工作。他们更不知道，我银行卡里的数字，
是他们这辈子都无法想象的天文数字。他们只知道，我“失业”了，
成了个需要回家吃闲饭的累赘。“小飞啊，不是……不是让你先在外面找找工作吗？
”我爸磕了磕烟灰，语气里带着几分责备。“外面房租贵，我想着先回家住几天，省点钱。
”我垂下头，扮演着一个落魄失业者的角色。“家里哪有地方给你住！”王丽立刻接话，
声音尖锐，“你那间房，早就给小浩当书房了，里面堆的全是他的东西。
”我看向那扇紧闭的房门。那是我从小住到大的房间。“没事，我睡沙发就行。
”我语气平静。“沙发怎么行！人来人往的，多不方便！”王丽夸张地叫起来，
好像我睡沙发会玷污了她家的地毯。我爸沉着脸，一言不发。陈浩则靠在门框上，抱着胳膊，
幸灾乐祸地看着我。这一刻，我心里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了。我不是他们的家人，
我是一个闯入者，一个麻烦。“行，那我出去找个旅馆住。”我说着，转身就要走。“哎，
你这孩子！”我爸终于开口了，他站起来，脸上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回来都回来了，
还住什么旅馆。王丽，你去把小浩书房收拾一下，让你哥先住着。”王丽的脸瞬间拉了下来，
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我爸把我拉到沙发上坐下，开始了他那套陈词滥调：“小飞，
你也老大不小了。工作没了，是大事。不能这么晃荡着，得赶紧找个正经事做。”我点点头，
说：“知道了，爸。”他似乎对我顺从的态度很满意，
语气缓和了些：“家里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这点退休金，还要供你弟弟上学，
你后妈身体也不好……”他开始哭穷，每一个字都在暗示我，这个家，
已经没有多余的资源分给我了。我静静地听着，心里一片冰凉。我看着他斑白的头发，
看着王丽不善的眼神，看着陈浩玩世不恭的脸。我突然觉得，这八千万，或许不是一个惊喜，
而是一面镜子。一面能照出人心最真实、最丑陋模样的镜子。2王丽磨磨蹭蹭地收拾了半天，
终于把我的房间腾了出来。说是腾出来，其实就是把陈浩堆在里面的旧书、球鞋、脏衣服，
一股脑地塞进了衣柜。床上的被褥散发着一股久未见阳光的霉味。我没说什么，自己动手，
把床单被罩都扒下来，准备拿去洗。“哎，你干嘛呢！”王丽一把抢过我手里的东西，
“这都是干净的，刚换没多久！你这孩子，怎么那么讲究！”我看着她，她眼神闪躲，
不敢与我对视。我心里冷笑。这套被褥，是我三年前离家时用的那套，颜色都洗得发白了。
“行，那就不洗了。”我松开手。她以为我信了，抱着被褥又塞回床上，
嘴里还嘟囔着：“水电费多贵啊，能省一点是一点。”晚饭时间，桌子上摆着三道菜。
一盘清炒豆芽，一盘凉拌黄瓜，还有一碗紫菜蛋花汤，汤里零星飘着几点蛋花。
陈浩扒拉着碗里的米饭，抱怨道：“妈，就吃这个啊？我想吃红烧肉。”“吃什么红烧肉！
你哥刚失业，手头紧，我们得省着点花，帮衬帮衬他。”王丽一边说，
一边意有所指地瞟了我一眼。这话听起来像是在为我着想，
实际上却是在向全家人宣告我的窘迫。我爸闷头喝了一口酒，说：“行了，有的吃就不错了。
小飞，你也别多想，先在家里安心住下，工作慢慢找。”我夹了一筷子豆芽，慢慢咀嚼着。
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而我，像一个局外人，坐在他们对面，
接受着他们廉价的“施舍”和不动声色的排挤。饭后，我爸把我叫到阳台。“小飞，
你现在手头……是不是一点钱都没有了？”他问得小心翼翼。“嗯，公司裁员，
赔的钱都交了房租了。”我低着头，声音里带着几分“沮丧”。他叹了口气，
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数了半天，抽出两张皱巴巴的一百块钱递给我。“这个你先拿着，
省着点花。”我看着那两百块钱，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我没有接。“爸，我不要。
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花您的养老钱。”“你这孩子！”他把钱硬塞进我手里，
“跟我还客气什么。只是……家里现在确实困难，你弟弟谈了个女朋友，
人家姑娘要求在市区买房，我跟你后妈正为这事发愁呢。”终于，说到正题了。“市区买房？
那得不少钱吧。”我故作惊讶。“可不是嘛！”他像是找到了倾诉的出口，
“首付就得七八十万。我跟你后妈把所有积蓄都拿出来了，还差一大截。所以我们商量着，
把现在这套老房子卖了，差不多能凑个首付。”我心里一沉，抬头看着他：“卖了？
那您和王姨住哪？”“我们跟着小浩住新房啊。”他理所当然地说，“所以……小飞，你看，
你现在也没工作，不如回老家乡下，跟你奶奶住一段时间。乡下空气好，开销也小。
”他终于把真实目的说了出来。他们要卖掉我也有份的房子，去给陈浩买婚房，
然后把我这个“失业”的亲儿子，赶回乡下。“爸，”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这房子，
房本上也有我的名字。卖房子的事，是不是也该跟我商量一下？”他的脸色瞬间变了，
有些恼羞成怒：“跟你商量什么？你是我儿子，我还能害了你不成！你弟弟结婚是大事，
你当哥的，难道不该帮一把吗？”“帮，可以。但不是用这种方式。”“那你想用什么方式？
你有钱吗？你能拿出七八十万吗？”他声音大了起来，“你帮不了，就别在这添乱！
我养你这么大，现在让你给弟弟让个路，你还不愿意了？”我看着他涨红的脸，
突然觉得很可笑。原来在他们心里，我所有的价值，就是为陈浩让路。“爸，你别生气。
”我收起情绪，重新低下头，“我就是……一时有点接受不了。你让我考虑一下。
”他以为我服软了，脸色缓和下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这才对。都是一家人，小浩好了，
你不也脸上有光吗？行了，早点睡吧。”他转身回了客厅，
我能听到王丽压低声音问他：“怎么样？他同意了？”“差不多了，一个没工作的穷小子，
他能不同意吗？”我爸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我站在阳台上，晚风吹在脸上，很冷。
我掏出手机，看着那条八千万到账的银行短信，无声地笑了。考虑？是的，
我是该好好考虑一下。考虑该怎么让你们，为自己的贪婪和自私，付出代价。3第二天一早，
我被客厅里的争吵声吵醒。是王丽和陈浩。“妈！你给我点钱，我今天要跟小雅出去约会。
”“没钱！你哥回来了，家里开销大，你省着点花！”“他回来关我什么事？
凭什么他一回来我就得节衣缩食？那房子卖了，钱不都是给我买房的吗？他又没份！
”陈浩的声音充满了不耐烦。“你小点声！”王丽呵斥道，“让你哥听见不好。
”“听见就听见！本来就是事实。一个大男人，混到被辞退回家啃老，还有脸了？
”我躺在床上，面无表情地听着。原来，在他们眼里，我已经是“啃老”了。我慢慢坐起来，
穿好衣服，走出房间。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王丽和陈浩都看着我，表情有些不自然。“哥，
你醒了？”陈浩干巴巴地打了个招呼。我点点头，没理他，径直走向卫生间。镜子里的人，
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脸色有些苍白。这副样子，确实很像一个落魄的失业青年。
我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些。等我出来的时候，我爸已经起来了，正坐在餐桌边看报纸。
桌上摆着三碗白粥，一碟咸菜。我的那碗，明显比他们的要稀一些，米粒屈指可-数。
“小飞，过来吃早饭。”我爸头也没抬。我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爸，我想通了。
”我说。三个人同时抬起头看向我。“我想通了？”我爸重复了一遍，脸上露出喜色，
“你同意了？”“嗯。”我点点头，拿起勺子，搅动着碗里清汤寡水的粥，
“弟弟结婚是大事，我这个当哥的，理应支持。房子你们卖吧，我没意见。”“哎呀！
我就说小飞是个懂事的孩子！”王丽立刻眉开眼笑，殷勤地把那碟咸菜推到我面前，“快吃，
快吃，不够妈再给你盛。”陈浩也松了口气，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我爸欣慰地看着我：“小飞，你能这么想，爸很高兴。你放心，等小浩安顿好了，
家里有余钱了，肯定也帮你。”一句永远不会兑现的空头支票。我心里冷笑，
面上却装出感激的样子：“谢谢爸。”“不过……”我话锋一转，“我有个小小的条件。
”三人的表情又是一紧。“什么条件？”王丽警惕地问。“我最近手头确实紧，
想跟家里借点钱。”我做出不好意思的样子，“不多，就两千。”“两千？！
”王丽的声音又高了八度，“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你一个人吃住在家里，又花不了什么钱！
”“我想报个培训班，学点技能，方便以后找工作。”我早就想好了说辞。
“什么培训班要两千块？你别是被人骗了吧？”王丽一脸不信。
“就是个普通的电脑技能培训。”我低着头，小声说，“爸，你看……”我爸皱着眉，
显然也觉得两千块太多了。他一个月的退休金才三千出头。“哥，你不是有两百块了吗？
先花着呗。”陈浩在旁边插嘴。“那哪够啊。”我苦笑着。“这样吧，”我爸沉吟了半天，
终于开口，“我给你一千。家里的钱都准备给你弟弟买房了，实在是拿不出更多了。
”“一千也行。”我立刻点头，好像生怕他反悔。他从房间里拿出钱包，
数了十张一百的给我。我接过钱，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王丽和陈浩的眼神，
像刀子一样刮在我身上。他们一定在想，这个家还没把我赶走，我就先开始往外拿钱了。
他们不知道，这区区一千块，对我来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我只是想看看，
在他们榨干我最后一点“价值”之前，能对我容忍到什么地步。吃完早饭，
我借口出去找培训班，离开了这个令人窒息的家。走在街上，阳光明媚。我掏出手机，
拨通了一个电话。“喂，是XX银行的张经理吗？我是陈飞。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一个无比热情的声音：“陈先生！您好您好！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吗？
”“我想咨询一下投资理财的事情，另外，我对你们这附近的一套房产有点兴趣。
”我看着不远处一个高档楼盘的广告牌，缓缓说道。“没问题！陈先生，您现在方便吗？
我马上派车过去接您！”“方便。我在……”我报了地址，挂断电话。十分钟后，
一辆黑色的奔驰S级轿车，稳稳地停在我面前。司机下车，恭敬地为我拉开车门。
我坐进车里，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陈浩发来的信息。“哥，
你找到培训班了吗？别被人骗了钱，爸挣钱不容易。”后面还跟了一个嘲讽的笑脸表情。
我关掉手机，靠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闭上了眼睛。游戏，才刚刚开始。
4我在银行的VIP接待室里，喝着顶级的单枞茶，听着张经理为我详细介绍各种理财产品。
“陈先生，以您八千万的资金体量，我们建议您做一个稳健型的资产配置，
年化收益率可以轻松达到8%以上，也就是每年至少有六百四十万的被动收入。
”张经理穿着笔挺的西装，脸上带着职业而热情的微笑。六百四十万。我爸和王丽，
一辈子都挣不到这个数字。而这，仅仅是我一年的利息。“房产那边呢？”我打断他。
“已经联系好了，‘江畔壹号’的楼王单位，顶层复式，五百平米，带空中花园和无边泳池。
开发商老总听说您要看房，特地把最好的这套预留了出来，还愿意给您一个内部折扣。
”“去看看吧。”我说。“好的，车已经备好了。”江畔壹号，
是我们这个城市最顶级的豪宅楼盘，单价超过十万。我爸他们做梦都想给陈浩买的婚房，
在江畔壹号面前，连个厕所都买不起。车子直接开进了小区的地下车库，
开发商老总亲自带着销售总监在电梯口等我。一番客套后，我们乘坐专属电梯，直达顶层。
电梯门打开，奢华的景象扑面而来。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江景。
装修用料极尽考究，每一个细节都透露着“昂贵”两个字。“陈先生，
您看这套房子还满意吗？”开发商老总一脸期待地看着我。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俯瞰着脚下的城市。远处，我家的那个老旧小区，像一块不起眼的灰色补丁，
淹没在林立的高楼之间。“就这套了。”我说。“爽快！”开发商老总大喜，“陈先生，
这套房子原价六千万，给您打个折，五千五百万！我再送您两个车位！”“全款。
”我淡淡地说。在他们震惊的目光中，我刷了卡。签完合同，拿到钥匙，已经是下午了。
我婉拒了他们共进晚餐的邀请，一个人回到了这栋属于我的房子里。空旷的客厅里，
只有我一个人。我没有开灯，就那么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手机响了，
是我爸打来的。我犹豫了一下，接通了。“喂，小飞啊，你跑哪去了？怎么一天都没回家？
”他的语气有些不耐烦。“我……在外面找工作。”“找到了吗？
一天到晚瞎晃悠能找到什么工作！赶紧回来！你弟弟女朋友晚上要来家里吃饭，
你像个什么样子！”“哦。”我应了一声。“赶紧的！别磨蹭！”电话被挂断了。
我看着手机屏幕，自嘲地笑了笑。这就是我的家人。我在这里，
为他们未来的生活规划着蓝图。而他们，却只嫌我碍眼，嫌我给他们丢人。我站起身，
走到空中花园。晚风带着江水的湿气，吹在脸上，很舒服。我掏出手机，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喂，张经理吗？是我，陈飞。”“陈先生！有什么吩咐？”“帮我查一下，
一个叫‘安居中介’的公司，最近是不是在代理‘滨江花园’小区的房源。”滨江花园，
就是我家所在的那个小区。“好的，我马上查。”张经理的效率很高，一分钟后就回了电话，
“查到了，陈先生。安居中介是滨江花园最大的代理中介。您父亲陈建国先生，
今天上午刚刚通过他们，挂牌出售了滨江花园3栋401的房子。”“挂牌价多少？
”“八十五万。”“我知道了。”我挂断电话。八十五万，他们还真是敢开价。那套老破小，
市场价最多七十万。他们是想尽快卖掉房子，然后把我彻底赶出去。
我看着远处那片灰暗的区域，眼神一点点变冷。既然你们这么着急，那我就帮你们一把。
我再次拨通了张经理的电话。“张经理，帮我做一件事。以我的名义，成立一家投资公司。
然后，让这家公司去联系安居中介，告诉他们，滨江花园3栋401，我买了。出价，
一百万。”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张经理有些不确定的声音：“陈先生，您确定吗？
那套房子……溢价太高了。”“我确定。”我说，“另外，告诉中介，
我要求今天晚上就签合同，全款。还有，签合同的时候，我要亲自到场。”5晚上七点，
我推开了家门。客厅里一片欢声笑语。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
正被我爸和王丽围在中间，亲热得像一家人。陈浩坐在她旁边，满脸得意。
她应该就是陈浩的女朋友，小雅。看到我进来，客厅里的笑声戛然而止。
小雅好奇地打量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爸，妈，我回来了。”我换上拖鞋。“哦，
回来了。”我爸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站起来介绍道，“小雅，这是我大儿子，陈飞。小飞，
这是你弟弟的女朋友，小雅。”“哥，你好。”小雅礼貌性地冲我笑了笑，
但那笑容并未到达眼底。“你好。”我点点头。“哥，你怎么才回来？小雅都等半天了。
”陈浩抱怨道。“公司临时有点事。”我随口说。“公司？
你不是……”陈浩刚想说“你不是失业了吗”，就被王丽用眼神制止了。
王丽满脸堆笑地打圆场：“哎呀，小飞刚找了个新工作，还不太稳定，经常加班。快，
洗手吃饭吧。”她把我拉到餐桌边。今天的晚餐异常丰盛，
红烧肉、清蒸鱼、油焖大虾……摆了满满一桌。和我昨晚的豆芽黄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小飞，你新找的什么工作啊？”饭桌上，我爸状似无意地问。“一家投资公司，做助理。
”我说。“投资公司？那敢情好啊！”王丽立刻夸张地叫起来，“有前途！小雅，你听见没，
我这大儿子，也是个有本事的。”她一边说，一边给小雅夹了一块最大的虾。小雅笑了笑，
没接话，反而看向我：“陈飞哥，在投资公司上班，一个月工资很高吧？”这个问题很直接，
甚至有些无礼。我还没开口，陈浩就抢着说：“能有多高，一个助理而已。小雅，你别理他，
我们吃我们的。”他生怕我抢了他的风头。我笑了笑，说：“还在试用期，一个月三千。
”“三千？”小雅的嘴角撇了撇，眼神里的轻视藏都藏不住。我爸和王丽的脸色也有些尴尬。
“咳咳，年轻人，刚开始嘛，慢慢来。”我爸干巴巴地说。就在这时，我爸的手机响了。
他接起电话，听了几句，脸上瞬间布满了狂喜。“什么？一百万？好好好！我们马上过去！
就在家，对对对！”他激动地挂了电话，声音都在发抖。“老陈，怎么了？”王丽急切地问。
“中介！中介打来的！有个大老板看上我们家房子了，出价一百万！而且要马上签合同，
全款！”“一百万？！”王丽和陈浩同时尖叫起来。小雅也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
“发财了！我们发财了！”王丽激动地搓着手。“爸，那我们赶紧签啊！”陈浩催促道。
“对对对，中介说，买家马上就到！”我爸兴奋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他们一家三口，
沉浸在天降横财的喜悦中，完全没有注意到，坐在一旁的我，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
我慢条斯理地吃完碗里最后一口饭，放下筷子。“爸，你们要把房子卖了，那我住哪？
”我“恰到好处”地提出了这个问题。狂喜的气氛瞬间冷却下来。三个人都看向我，
眼神里充满了不耐烦。“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王丽第一个发难，
“没看到家里有正事吗？你那点小事，以后再说！”“就是啊，哥。一百万啊！有了这笔钱，
我跟小雅的婚房就解决了。你先回奶奶家住几天，等我们安顿好了，再给你想办法。
”陈浩理所当然地说。我爸皱着眉，不悦地看着我：“小飞，别闹了。今天有贵客在，
别让人家看笑话。”我看着他们丑恶的嘴脸，心里最后一点情分也烟消云散。我站起身，
平静地说：“我没闹。这房子，有我一半。你们要卖，可以。一百万，我要五十万。
”“什么？！”三个人异口同声地尖叫起来。“陈飞，你疯了？！”我爸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我的鼻子，“你敢跟我要钱？我养你这么大，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爸，
我只是要回属于我的东西。”“你的东西？这个家有什么是你的？你吃我的住我的，
现在还想分家产？我告诉你，门都没有！那五十万，你一分钱也别想拿到！”“就是！
”王丽叉着腰，像个泼妇一样，“你弟弟结婚，你当哥的不出钱就算了，还想来分钱？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小雅坐在旁边，冷眼旁观，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他们一家人，
同仇敌忾地对着我。而我，才是那个拥有房产一半所有权的人。真是可笑。就在这时，
门铃响了。“肯定是买家来了！”陈浩眼睛一亮，赶紧跑去开门。门开了，
走进来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一个是安居中介的店长，另一个，是我的私人银行经理，
张经理。当然，此刻，他的身份是“投资公司代表”。“陈先生，王女士，你们好。
这位是我们的买家，张总。”中介店长热情地介绍。我爸和王丽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
迎了上去。“张总好，张总好！快请坐！”张经理礼貌性地点点头，目光在客厅里扫了一圈，
最后落在我身上。他微微一愣，但职业素养让他很快恢复了正常。“合同我们已经带来了，
如果陈先生你们没问题，我们现在就可以签。”张经理说。“没问题！没问题！
”我爸搓着手，迫不及待地接过合同。他看也不看，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就要签字。
“等一下。”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看向我。我慢慢走到桌边，拿起那份合同。
“这份合同，无效。”我说。“你小子又想干什么！”我爸怒吼道。“因为，
作为房产的共有人，我不同意出售。”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然后，
我转向一脸错愕的张经理和中介店长。“不好意思，让你们白跑一趟。这房子，我不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