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每月每天英文

每年每月每天英文

作者: 袁龙刚

其它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袁龙刚”的其它小《每年每月每天英文》作品已完主人公:秀儿刘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1988年的腊北风跟刀子似的刮过青石板把星湖街老槐树上最后几片枯叶卷得打李老汉蹲在槐树根手里攥着根磨得发亮的铜烟烟锅里的火星子明明灭映着他脸上深一道浅一道的皱纹——这烟杆是老伴走那年留杆身上刻着个“兰”是老伴的名“李大蹲这儿抽啥烟呢?冻手不?”刘婶挎着个蓝布兜子从巷口过兜子沉甸甸装着刚从集上割的二斤五花她看见李老汉耳朵尖冻得发赶紧把兜子往胳膊...

2025-10-19 19:07:36
1988年的腊月,北风跟刀子似的刮过青石板路,把星湖街老槐树上最后几片枯叶卷得打旋。

李老汉蹲在槐树根下,手里攥着根磨得发亮的铜烟杆,烟锅里的火星子明明灭灭,映着他脸上深一道浅一道的皱纹——这烟杆是老伴走那年留的,杆身上刻着个“兰”字,是老伴的名字。

“李大哥,蹲这儿抽啥烟呢?

冻手不?”

刘婶挎着个蓝布兜子从巷口过来,兜子沉甸甸的,装着刚从集上割的二斤五花肉。

她看见李老汉耳朵尖冻得发红,赶紧把兜子往胳膊肘一夹,从棉袄兜里掏出个烤得温热的红薯,塞到他手里,“刚在张记烤炉买的,甜得很,你先暖暖手。”

李老汉抬起头,把烟锅在鞋底磕了磕,接过红薯,糙手捏着热乎的薯皮,心里也暖了点:“没干啥,看这树呢。”

他指了指老槐树,树干上还留着夏天孩子们爬树蹭掉的树皮,“往年这时候,你家丫头该在树上挂灯笼了,今年咋没动静?”

刘婶叹了口气,拿手拍了拍兜子里的五花肉,声音低了点:“丫头今年不回了,在深圳厂子里加班,说过年能多挣半个月工资,寄了五十块钱回来,让我跟她爹自己买点好吃的。”

她说着,眼睛往巷尾瞟了瞟——那儿是李老汉家的方向,三间土坯房,屋顶上的烟囱半天没冒过烟了。

李老汉没接话,把红薯凑到嘴边咬了一口,甜香混着热气往鼻子里钻,却没尝出往年的味儿。

他家里就剩自己了,儿子前年去山西挖煤,去年冬天矿上出了事,没回来;老伴走得早,家里连个烧火的人都没有,往年过年,都是刘婶喊他过去一起吃饺子,今年……他怕给人家添麻烦。

“对了李大哥,”刘婶忽然想起啥,从兜子里掏出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红纸,“我家那口子裁纸时多裁了一张,你拿回去贴门上,过年总得有点红气。”

她把红纸往李老汉手里塞,“你要是不嫌麻烦,明儿过来帮我劈点柴呗?

院里那堆柴块子冻得硬邦邦的,我家那口子腰不好,劈不动。”

李老汉捏着红纸,纸边糙得磨手,他抬头看刘婶,见她眼里带着笑,没半点嫌弃的意思,心里那块沉了许久的石头,轻轻动了动:“成,明儿一早我就来。”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透,李老汉就扛着家里那把旧斧头出了门。

刘婶家的院门虚掩着,院里堆着半垛干柴,刘婶正蹲在灶台边烧火,锅里“咕嘟”煮着玉米粥,香味飘得满院都是。

“来了?”

刘婶听见动静,探出头笑,“先喝碗粥暖暖身子,粥刚熬好,我盛了一碗放灶台上温着。”

李老汉把斧头靠在柴垛边,走到灶台前,端起那碗热粥,粥里放了点红薯块,甜丝丝的,喝下去浑身都热了。

他喝完粥,拿起斧头就劈柴,斧头落下去,冻硬的柴块子“咔嚓”裂开,声音脆得很。

刘婶在旁边烧火,时不时跟他唠两句:“丫头刚才来信了,说厂子里给发了带鱼,她自己舍不得吃,托人捎回来,过两天就能到。”

“张记烤炉今儿做了糖糕,下午我去买两块,你爱吃甜的,给你留一块。”

“巷口王裁缝说,今年流行那种小碎花的布,我扯了点,想给丫头做件新棉袄,等她开春回来穿。”

李老汉听着,手里的斧头挥得更利索了。

他发现,听刘婶唠这些家长里短,比自己在家闷着强多了——以前家里热闹时,老伴也是这样,一边烧火一边跟他说东说西,说儿子在学校得了奖状,说隔壁谁家的鸡下了双黄蛋,说院里的月季花又开了一朵。

劈完柴,日头己经升得老高了。

刘婶留他吃午饭,炒了盘白菜,蒸了两个白面馒头,还从腌菜坛子里捞了点萝卜干。

李老汉吃得香,馒头就着萝卜干,吃了两个还想再吃,又怕吃多了招人嫌,刚放下筷子,刘婶就把剩下的一个馒头塞到他手里:“拿着,下午饿了吃。

你家灶房久不用,别生火了,晚上过来喝玉米粥,我多熬点。”

李老汉捏着馒头,喉咙里有点发紧,点了点头,没说话——他这辈子嘴笨,不会说啥客套话,只能记着人家的好。

从那天起,李老汉天天往刘婶家跑。

早上帮着劈柴、挑水,中午帮着喂鸡、扫院,晚上就留在那儿喝碗热粥,有时刘婶家做了好吃的,比如炖了排骨、蒸了包子,总会多盛一碗给他。

刘婶家那口子是个老实人,话不多,见李老汉过来,总把炕边最暖和的位置让给他,还拿出自己藏的好酒,倒上两盅,跟他慢慢喝。

腊月二十七那天,巷口传来吆喝声:“带鱼——新鲜的带鱼——”刘婶听见,赶紧拉着李老汉往外跑:“丫头捎的带鱼该是到了!”

俩人跑到巷口,见个穿绿军装的年轻人扛着个布包,正打听刘婶家的地址。

刘婶接过布包,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两条冻得硬邦邦的带鱼,还有一包水果糖,糖纸是透明的,能看见里面粉嘟嘟的糖块。

“快,李大哥,把带鱼拎回去,你帮我收拾收拾,晚上咱炸带鱼吃!”

刘婶把带鱼往李老汉手里塞,又抓了一把水果糖给他,“这糖你拿回去,含着甜。”

李老汉拎着带鱼,手里攥着糖,往家走的时候,脚步都轻了。

他回到家,把带鱼放在盆里,倒上温水化冻,然后坐在炕边,剥开一颗水果糖放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从舌尖漫开,他忽然想起儿子小时候,也是这样,攥着一颗水果糖,能高兴半天。

傍晚,李老汉拎着收拾好的带鱼去刘婶家,刚进门就闻见了香味——刘婶正在炸糖糕,锅里的油“滋滋”响,糖糕炸得金黄,捞出来放在盘子里,撒上点白糖,看着就好吃。

“来得正好,”刘婶把糖糕往他面前递,“先尝一个,刚炸好的,热乎着呢。”

李老汉拿起一个糖糕,咬了一口,外皮脆得掉渣,里面的糖馅流出来,烫得他舌头首打转,却舍不得吐——这味道,跟老伴当年炸的糖糕一模一样。

那天晚上,刘婶家的炕桌上摆得满满当当:炸带鱼、炒白菜、糖糕、馒头,还有一壶热酒。

刘婶家那口子给李老汉倒上酒,刘婶给李老汉夹了块带鱼:“尝尝,我炸了两遍,外酥里嫩,丫头最爱吃这个。”

李老汉吃着带鱼,喝着酒,听刘婶唠着丫头的事,听她那口子说着想开春种点豆角、黄瓜,忽然觉得,这个年,好像也没那么难过了。

他想起以前,过年时家里也是这样,炕桌上摆着菜,老伴和儿子坐在旁边,说说笑笑,热热闹闹的。

“李大哥,”刘婶忽然放下筷子,看着他说,“过年你就别自己在家了,过来跟我们一起过,咱包饺子,煮年饭,热闹。”

李老汉抬起头,眼里有点发潮,他看着刘婶和她那口子真诚的眼神,点了点头:“成。”

大年三十那天,李老汉一大早就起来了。

他把刘婶给的红纸裁好,贴在自家门上,又把屋里扫得干干净净,然后扛着斧头去了刘婶家。

刘婶家己经忙开了,刘婶在和饺子馅,她那口子在擀饺子皮,院里挂着刚洗好的床单,飘着洗衣粉的香味。

“来了?”

刘婶笑着说,“快过来帮着包饺子,我这馅里放了白菜和猪肉,你爱吃的。”

李老汉走过去,拿起一张饺子皮,放上馅,捏出褶子——他包饺子的手艺还是老伴教的,捏出来的饺子,个个都像小元宝。

刘婶看着他包的饺子,笑了:“李大哥,你这手艺好,比我包的好看。”

三个人围着桌子包饺子,说说笑笑,屋里的炉子烧得旺,暖融融的。

刘婶说:“等会儿包完饺子,咱去贴春联,我买了副新的,上面写着‘万事如意’‘岁岁平安’。”

她那口子说:“晚上咱熬年,守着炉子吃饺子,听收音机里的春晚。”

李老汉说:“我家里有串小灯笼,等会儿拿来挂上,添点热闹。”

中午,他们煮了饺子,就着腌萝卜干吃,饺子咬开,里面的汤汁流出来,鲜得很。

下午,李老汉回去把家里的小灯笼拿来,挂在刘婶家的屋檐下,红灯笼晃啊晃,映着院里的老槐树,看着就喜庆。

刘婶和她那口子贴春联,李老汉在旁边帮忙扶着梯子,时不时递张胶带,递个剪刀。

天黑下来的时候,星湖街的鞭炮声断断续续响起来。

刘婶家的炕桌上摆上了煮好的饺子,还有炸好的带鱼、糖糕,收音机里放着春晚的歌曲,歌声、笑声,混着外面的鞭炮声,飘满了整个屋子。

刘婶给李老汉盛了碗饺子,又夹了块糖糕:“吃,多吃点,过年就得吃饱喝足。”

她那口子给李老汉倒上酒:“喝口酒,暖暖身子,新年新气象。”

李老汉吃着饺子,喝着酒,听着收音机里的歌,看着眼前热热闹闹的景象,忽然觉得,心里那块空落落的地方,被填得满满的。

他想起老伴,想起儿子,想起以前的日子,眼眶有点红,却不是难过——是觉得暖,是觉得踏实。

午夜十二点,外面的鞭炮声炸响,烟花在天上开得绚烂。

刘婶站起来,把窗户推开一条缝,冷风裹着鞭炮的硝烟味吹进来,却不觉得冷。

“新年到了!”

刘婶笑着喊,“李大哥,新年好!”

她那口子也跟着喊:“新年好!”

李老汉站起来,看着窗外的烟花,看着身边的刘婶和她那口子,也笑着喊:“新年好!”

那天晚上,他们熬到后半夜才睡。

李老汉躺在刘婶家炕边的小床上,盖着暖和的被子,听着身边刘婶和她那口子的呼吸声,还有外面偶尔传来的鞭炮声,睡得特别香——这是他老伴走后,睡得最踏实的一个晚上。

大年初一早上,李老汉是被院子里的鸡叫声吵醒的。

他起来的时候,刘婶己经在煮饺子了,锅里的饺子“咕嘟”响,香味飘得满院都是。

刘婶见他起来,笑着说:“醒了?

快洗漱,饺子马上就好,吃了饺子,咱去给巷口的张大爷拜年。”

李老汉洗漱完,坐在炕桌边,吃着热乎乎的饺子,听刘婶说:“丫头刚才打电话来了,说厂子里给她发了红包,还说开春就回来,想尝尝我做的糖糕。”

听她那口子说:“等天气暖和了,咱把院里的空地翻一翻,种点豆角、黄瓜,到时候让李大哥也来摘。”

李老汉点点头,嘴里的饺子吃得更香了。

他看着窗外的太阳升起来,照在屋檐下的红灯笼上,照在院里的老槐树上,心里暖乎乎的——他知道,以后的日子,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冷清了。

后来,开春的时候,刘婶的丫头真的回来了,带着在深圳买的新衣服,给李老汉也带了件蓝色的褂子,说:“李大爷,我听我妈说您帮了咱家不少忙,这褂子您穿上,肯定合身。”

李老汉穿上褂子,站在镜子前看了看,觉得挺精神,心里乐开了花。

再后来,李老汉天天都去刘婶家帮忙,帮着种菜、浇水、喂鸡,刘婶家做了好吃的,也总喊他过来吃。

巷子里的人都说:“李老汉和刘婶家,跟一家人似的。”

李老汉听了,不说话,只是笑——他知道,是刘婶和她那口子,把他从冷清的日子里拉了出来,给了他温暖,给了他热闹,给了他一个像家一样的地方。

1989年的夏天,星湖街的老槐树枝繁叶茂,遮出一片阴凉。

李老汉蹲在槐树根下,手里攥着那根刻着“兰”字的铜烟杆,烟锅里的火星子明明灭灭。

刘婶挎着蓝布兜子过来,兜子里装着刚摘的黄瓜,塞给他一根:“刚摘的,脆得很,你尝尝。”

李老汉接过黄瓜,咬了一口,脆生生的,甜丝丝的。

他抬头看刘婶,见她眼里带着笑,跟夏天的太阳似的,暖得很。

他想起去年腊月的那个红薯,想起过年时的饺子,想起那些热热闹闹的日子,心里觉得,这辈子,能遇见刘婶这样的邻居,真好。

风从槐树叶间吹过,沙沙作响,像是在说,这日子啊,就该这样,热热闹闹,暖暖心心,才叫过日子。

李老汉喜欢坐在老槐树下,给娃娃们讲故事“这天又开始了”,李老汉说“今天给你们讲一个故事,故事名字叫黄老师的故事”孩子们叽叽喳喳,催着“快点快点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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