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孩子自拍。发朋友圈并配文：小坏蛋折腾我一天！
顾景承秒评论：“孩子爸爸不在身边？”我回复：“在家躺着打游戏呢。”三分钟后，
顾景承发了条朋友圈：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
我戳开闺蜜对话框蛐蛐他:“我老板好像失恋了。”手机突然震动，
屏幕跳出顾景承的消息：“明天加班，早上九点我来接你。”“就我们两个？”“嗯，
孩子爸爸应该不介意吧？”1我抱着怀里沉甸甸的小家伙。胳膊有点发酸。腾出一只手，
笨拙地戳着手机屏幕。我歪头避开他那不安分的小爪子，赶紧点了发送。
朋友圈更新了一张我和侄子的自拍，配文：小坏蛋折腾我一天！手机几乎立刻“叮”了一声。
屏幕亮起，是顾景承的评论。他问：“孩子爸爸不在身边？”我愣了一下，
指尖在屏幕上敲得飞快：“在家躺着打游戏呢。”发完觉得有点干巴巴，
又补了个翻白眼的表情。说的就是我那亲哥，把孩子扔给我带，自己躲清闲。刚返回，
朋友圈那里又冒出个红点。还是顾景承。就在三分钟前，他发了条新的。没有配图，
只有一行字：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不像他平时开会时公事公办的语气。我手指滑动手机屏幕，点进和闺蜜的聊天窗口，
噼里啪啦地打字蛐蛐他:“我老板好像失恋了。”打完这行字，我的眉头拧了起来。
手机屏幕的光有点刺眼，怀里的小家伙不安分地扭了扭，发出几声含糊的咿呀声。老板失恋？
这突如其来的想法，让我心里有点说不出的闷。他那种人，也会为情所困？
2还没等我想明白，手机突然在手心猛地震动起来。嗡嗡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连带着怀里的小家伙也惊得一哆嗦。屏幕亮起，赫然显示着顾景承的名字。他发来的消息。
“明天加班，早上九点我来接你。”加班？周末？还他来接？我盯着那行字，
手指比脑子快：“就我们两个？”消息几乎是秒回。“嗯。”紧接着，下面又跳出来一行。
“孩子爸爸应该不介意吧？”我盯着屏幕上那句“孩子爸爸应该不介意吧？”，
手指悬在键盘上，有点懵。他这话什么意思？空气里只剩下侄子咿咿呀呀的声音，
还有我自己的心跳。我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家伙，他正努力想把他的小肉手塞进嘴里。
我轻轻把他那只湿漉漉的手拿开，在裤子上蹭掉口水，然后才低头打字。
“他有什么好介意的？” 发送。想了想，觉得不对劲，又补了一句，
指尖敲得有点重：“那是我哥！亲哥！”这次那边停顿了一会儿。手机屏幕暗下去，
我又把它按亮，心里莫名其妙地有点七上八下。
他刚才那条朋友圈……还有现在这莫名其妙的加班……手机终于又震了。顾景承：“嗯。
”就一个字？紧接着，下一条跳出来：“明天见。”我盯着那三个字，
心里那点不对劲的感觉更明显了。3我戳开闺蜜的对话框，把刚才的对话截图甩了过去。
“你看他这什么态度？？？而且突然说要加班，还亲自来接我？”闺蜜秒回，
一串感叹号：“！！！！有情况！！！”“他绝对误会了！以为你英年早婚生娃了！
”“然后现在发现是误会，准备行动了！”我看着闺蜜的狂轰滥炸，把侄子往上抱了抱，
小家伙的脑袋靠在我肩膀上，热乎乎的。行动？什么行动？
我脑子里浮现出顾景承那张平时没什么表情的脸，心里有点乱糟糟的。“不可能，
”我回闺蜜，“他可能就是项目急。”“骗鬼呢！哪个急项目就你俩加班？还专程来接？
”我吸了口气，鼻腔里都是小家伙身上的奶味。手指无意识地划着屏幕，
又点回和顾景承的聊天界面，看着那句“孩子爸爸应该不介意吧？”，耳朵有点发热。
“不跟你说了，”我打字给闺蜜，“我带娃了。”放下手机，我把侄子换到另一边胳膊抱着，
走到窗边。楼下路灯已经亮了，昏黄的光晕铺在地上。
明天九点……我盯着“明天见”那三个字看了半天，直到屏幕自动暗下去。
怀里的小家伙不安分地扭动，发出不耐烦的哼唧声。我把他往上掂了掂。4手机又震了，
这次是来电，屏幕上跳动着顾景承的名字。我的心猛地一提，差点没拿稳手机。清了清嗓子，
我按了接听，把听筒贴近耳朵。“喂？老板？”电话那头传来他惯常平稳的声音，
但语速似乎比平时快一点。“临时有个急事。星恒的那个项目方案，
甲方要求提前到周一上午交最终版。”星恒项目是我在跟进的，但我记得进度没那么赶。
“周一？之前不是说周三吗？”我下意识问，手指无意识地抠着侄子衣服上的纽扣。
“对方战略调整，时间提前了。”他顿了顿，我甚至能听到他那边像是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
“原始数据分析今晚发你邮箱。明天我们把展示部分理顺。”理由听起来很正当，无可挑剔。
但我心里那点异样感挥之不去。就为这个，需要他亲自来接？周末加班，只叫了我一个人？
“好，我知道了。”我应着，声音尽量保持正常，“那我晚上看一下资料。”“嗯。
”他应了一声，然后像是随口一提，“你……孩子，有人照顾？”“我哥在家。
”我立刻回答，又补了一句，“他明天休息。”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只有轻微的呼吸声。
“那就好。明天九点，小区门口等你。”“好的，老板。”电话挂断了。我听着忙音，
慢慢放下手机。怀里的小家伙用他的额头蹭我的下巴，痒痒的。
我低头看着他圆溜溜的黑眼睛，心里乱糟糟的。项目提前……是真的吗？5第二天九点整，
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就停在了小区门口。我拉开车门坐进去，带着一股早晨的清冷空气。
“老板早。”他今天没穿西装，一件简单的灰色毛衣，看起来比平时随意些。“早。
”他应了一声，发动了车子。车里很安静，只有空调运作的微弱声音。
我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很淡的雪松香味，和他办公室里的味道一样。
一上午都在会议室里对着电脑。他讲方案逻辑，我补充细节。他工作起来还是那样，话不多，
但每句都点在要害上。我递资料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很凉。我立刻缩回手，
低头假装整理文件，感觉耳根有点热。6中午快一点，他才合上电脑。“先吃饭。
”他站起身，“附近有家餐厅，味道不错。”我跟着他走，以为就是普通的商务简餐。
直到服务员引着我们走到一个靠窗的座位，柔软的沙发，桌上摆着小小的花瓶，
里面插着一支新鲜的白色花朵。灯光昏黄，音乐声低低地环绕。这明显不是谈公事的地方。
我坐下，拿着菜单，有点不知道该点什么。眼角余光瞥向他，他正看着窗外，
侧脸在柔和的光线下显得没那么凌厉了。“这里的牛排不错。”他转过头，目光落在我脸上。
“啊，好。”我应着，把菜单合上。等餐的时候。我低头用吸管搅着杯子里的水，
冰块碰撞发出细碎的响声。他忽然开口，声音比工作时低缓些：“你侄子，很可爱。
”我抬起头，正好对上他的视线。他看着我，很专注。“啊，是，就是太皮了，
带他一天累得够呛。”我实话实说，手指捏着吸管。“嗯。”他应了一声，停顿了一下，
才继续说，“以前没听你提过家里的事。”7服务员上菜了。他吃得慢条斯理，放下刀叉，
拿起手边的水杯喝了一口。“项目的事，”他忽然开口，“周一汇报，你主讲。
”我差点噎住，赶紧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我主讲？老板，这……”“资料是你整理的，
细节你最清楚。”他语气很平常，像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我相信你能讲好。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是因为紧张汇报，是他这句“我相信你”。他很少这么直接说这种话。
我捏着叉子的手指紧了紧，低头盯着盘子里的西兰花。“哦，好。那我周末再好好看看。
”空气又安静下来。只有餐厅里若有若无的音乐，和远处餐具碰撞的轻微声响。
“你哥……”他再次开口，声音平稳，“孩子妈妈今天也在家？”我抬起头，他正看着我，
眼神很沉静。这个问题听起来很随意，就像随口闲聊。“不在，我嫂子出差了。
”我老实回答，说完心里一动，补了一句，“所以我才被我哥抓来带娃。
”他极轻地点了下头，视线落回他自己的盘子，用叉子拨弄了一下旁边配菜的红薯泥。“嗯。
”就一个“嗯”？我看着他没什么表情的侧脸，心里有点憋得慌。他到底想问什么？
8“老板，”我忍不住先把自己想问的问了，声音比刚才大了点，
“你昨天那条朋友圈……”他动作顿住，抬眼重新看向我。目光对上的瞬间，
我后面的话突然卡住了。“怎么了？”他问，语气没什么变化。“……没什么。”我低下头，
用力切着盘子里已经有点凉了的牛排，“就觉得，不太像你会发的东西。”他没立刻接话。
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还停留在我头顶。话刚说出口，我就后悔了，
不该问的……我觉得顾景承好像不太想回答。过了一会儿，他才说：“偶尔也会有点感慨。
”这句话轻飘飘的，落在我耳朵里却有点沉。感慨？为什么偏偏是昨天感慨？
刚好是我发完和侄子合照的朋友圈之后。未免太过巧合。服务员过来撤走了盘子，
问需不需要甜品。他看向我：“要吗？”我摇摇头，“不用了，谢谢。”他也没要，
只示意结账。等服务员走开，他拿起搭在旁边椅子上的外套，动作自然地开口：“走吧，
送你回去。下午把方案最后部分收尾。”我站起身，跟在他身后往外走。看着他挺拔的背影，
思绪开始乱飘。9周一汇报很顺利。我讲完最后一张PPT，会议室里安静了几秒，
然后甲方代表带头鼓了掌。我暗暗松了口气，感觉后背有点汗湿。顾景承坐在我旁边，
从头到尾没插话，只在对方提问时偶尔补充一两句。散会后，他一边整理文件，
一边说：“讲得不错。”就这一句，我心里那点小得意还没冒头，手机就突然震动。是我妈。
我跟着顾景承往外走，接起电话，压低声音：“妈，我刚开完会。”“囡囡，
上次跟你说的那个男孩子，记得吗？在银行工作的那个！”我妈的声音又急又亮，
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特别清晰。“他这周三晚上有空，你一定得去见见！我都跟人家说好了！
”我头皮一紧，下意识瞥了一眼走在前面的顾景承。他脚步似乎顿了一下，但没回头，
继续往前走。“妈，我最近项目挺忙的……”我想推掉。“再忙也要吃饭的呀！就这么定了，
周三晚上七点，地方我发你微信！”我妈根本不给我拒绝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我看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有点懊恼。10点开微信，找到顾景承的对话框，开始敲请假条。
“老板，周三晚上我有点私事，需要请假提前一小时下班。” 发送。很快，
他低头看了手机信息。我快走几步跟上他，想解释一下，又觉得没必要。他也没问。
电梯里就我们两个。数字缓缓下降，空气沉默。他忽然开口，
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有点低沉。“家里催得紧？”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指相亲。
“啊……嗯，我妈比较急。”电梯到达一楼，门开了。他率先走出去，步子迈得大，
我小跑着才跟上。走到车边，他拉开车门，却没立刻上去，而是转过身看我。阳光有点刺眼，
我眯了眯眼。“我家里也催。”他看着我说，表情很淡，“总问我，身边有没有合适的女生，
说我毕竟也老大不小了，二十八了。”11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抬头看他。
他这话……什么意思？他目光沉静，直直地看着我，像是在等我的反应。我张了张嘴，
脑子里一团乱麻。合适的女生？他是在问我吗？还是真的只是在抱怨家里催婚？
“哦……”我干巴巴地应了一声，避开他的视线，低头拉开车门，
“那……老板你条件这么好，肯定不难找，你这属于钻石王老五，
黄金单身汉……不像我过几年就变成大龄剩女了。”我苦笑。他说:“你也不差，别太谦虚。
”我知道顾景承是在安慰我，但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坐进副驾驶，
系安全带的手指有点不听使唤，好几次才成功。他绕到驾驶座上车，发动引擎。
车子驶出停车场，汇入车流。他没再说话，我也看着窗外，心里却像开了锅。他刚才那句话，
到底是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是在暗示我，还是只是随口一说？12周三那天，
我磨磨蹭蹭收拾东西。顾景承从办公室出来，手里拿着车钥匙。“走吧。”他说。
我懵了：“老板？我去……”“顺路，送你过去。”他语气不容置疑，已经按了电梯下行键。
我只好跟上。坐在车里，报了个餐厅名字，他导航设置好，一路无话。
车停在餐厅门口不远处的路边。我看着那家餐厅的招牌，深吸一口气，准备下车。“等一下。
”他叫住我。我回头。他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了敲，目光落在我脸上。“半个小时。
”“啊？”“半个小时后，我给你打电话，就说公司有急事。”他语气平静，像在布置工作，
“找个理由出来。”我彻底愣住了，看着他，心脏猛地跳快起来。
他这是……要帮我搅黄相亲？见我没反应，他微微蹙眉，补充道：“不想待，就不用硬撑。
”一股热意冲上我的脸颊。我低下头，手指抠着包带。“……知道了。”拉开车门下车，
走到餐厅门口，我还能感觉到背后那道视线。推开玻璃门前，我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
他的车还停在原地，车窗降下一半，能看见他模糊的侧影，正看着我这个方向。
我赶紧转回头，推开餐厅门。心里那点因为相亲带来的烦躁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慌乱带着雀跃的情绪。13推开餐厅门，空调的冷气扑面而来。
我按照我妈发的桌号找过去，看到一个穿着衬衫，戴眼镜的男人已经坐在那里了，
正低头看手机。我走过去，打了个招呼。“你好，我是谢芸曦。”他抬起头，推了推眼镜，
笑了笑：“你好，陈杰睿。”他说话很客气，问我在哪里工作，平时喜欢做什么。
我一一回答，心思却完全不在对话上。眼角余光总忍不住瞟向门口，
或者偷偷看手机上的时间。才过去十五分钟。陈杰睿大概看出我心不在焉，
试着找话题：“听阿姨说，你在启元集团工作？那边压力大吗？”“还行。
”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冰水顺着喉咙滑下去，稍微压了压心里的躁动，“最近项目有点忙。
”“理解理解，大公司都这样。”他点点头。又尬聊了几句。手机屏幕忽然亮了，是顾景承。
我的心猛地一跳，比约定时间早了十分钟。我立刻拿起手机，
对陈杰睿露出一个抱歉的笑：“不好意思，公司电话，我接一下。”没等他回应，
我赶紧起身走到餐厅相对安静的角落，接起电话，刻意压低了声音，
确保听起来像真有事：“喂？老板？”电话那头，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平稳如常，
但语速略快：“有个紧急情况，甲方对数据模型提出了几个新问题，
需要你立刻回公司核对一下。”“现在吗？”我配合地拔高了一点音调，显得很为难，
“可我这边……”“情况比较急。”他语气不容置疑，“尽快回来。”“好的老板，
我马上回去。”我挂断电话，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到座位。“实在不好意思，”我拿起包，
脸上堆满歉意，“公司有急事，必须马上回去处理。”陈杰睿愣了一下，显然有点意外，
但还是维持着风度：“啊，工作要紧，没事没事。”“这顿饭我……”我作势要掏钱包。
“不用不用，我来吧。”他连忙摆手。我没再坚持，又说了两句抱歉的话，
迅速逃离了那张桌子。推开餐厅玻璃门，我长长舒了口气。14路边，
那辆黑色轿车果然还停在那里，驾驶座的车窗已经完全降下。他侧着头，看着我这边。
我小跑过去，拉开车门坐进去，系安全带的时候感觉脸颊还有点发烫。车子平稳地汇入车流。
他没立刻问相亲怎么样，我也没主动说。车里放着轻音乐，是我没听过的曲子。
过了两个红灯，他才开口，声音没什么起伏：“那人怎么样？”我侧头看他，
他表情专注地看着路况，好像只是随口一问。“就……挺正常的。”我含糊地说，
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又冒了出来，“没什么感觉。”他没再追问。
车子开到我小区附近，速度慢了下来。“老板，”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
“今天…谢谢你啊。”他打了转向灯，把车缓缓停在小区门口的路边。然后，他侧过身，
看向我。车内的光线昏暗，只有仪表盘和他手机屏幕发出的微光，勾勒出他侧脸的轮廓。
“不用谢。”他看着我的眼睛，停顿了几秒，才继续说，声音比刚才低了些，“我只是觉得，
没必要在不合适的人身上浪费时间。”我的心跳骤然停了一拍，又猛地加速起来。
他的话像羽毛轻轻扫了一下我的心脏，让人难耐。他这话……是在说那个相亲对象，
还是……我没敢深想，喉咙有点发干，只能胡乱地点点头：“……嗯。”“明天别迟到。
”他收回视线，恢复了平常的语气。“知道了。”我拉开车门，几乎是逃也似的下了车。
关上车门，隔着车窗对他挥了挥手。车子没有立刻开走。我转身往小区里走，
能感觉到背后的车灯一直亮着，直到我拐进楼道，那光线才消失。站在电梯里，
我看着镜面里自己泛红的脸颊，抬手摸了摸，有点烫。脑子里反复回响着他最后那句话。
没必要在不合适的人身上浪费时间。那他觉得……谁才是合适的？15接下来几天，
顾景承一切如常。布置任务，开会，审阅方案，语气平稳，表情淡漠。仿佛那天晚上在车里，
用那种低沉声音说“没必要在不合适的人身上浪费时间”的人不是他。
我心里那点隐秘的期待，也逐渐淡化。果然，他只是随口一说吧。或者，真的是我想多了。
周五晚上，项目部聚餐。人声嘈杂，酒杯碰撞声不绝于耳。顾景承难得也在，
被几个部门经理围着敬酒。他酒量似乎不错，来者不拒，但我坐得远，
看不清他具体喝了多少。聚餐快结束时，人群开始三三两两地散。我拿起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