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夜半惊魂我像条濒死的鱼，从床上弹起，又重重滚落在地毯上。
冰凉的木地板贴着我的脸颊，让我混乱的大脑清醒了一瞬。婴儿房的监控器里，
除了女儿细弱的哭声，还有我老婆林薇均匀绵长的鼾声。她睡得很沉。可刚刚，
那只搭在我腰上，穿着黑丝、光滑冰凉的腿，是谁的？那个在我耳边，用气声说“姐睡着，
我替她暖暖你”的女人，又是谁？我撑着发软的身体站起来，卧室的夜灯昏暗，
只能勾勒出床上两个模糊的轮廓。一个是盖着被子、睡姿豪放的林薇。另一个，
侧躺在我刚刚的位置，是月嫂小黎。她似乎被我滚下床的动静惊到，撑起上半身，
黑色的吊带睡裙在夜色里几乎融为一体。“江哥，你没事吧？摔疼了没？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慌和关切。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你为什么在我床上？
”我的声音干得能搓出沙子。小黎怯生生地往林薇那边缩了缩，声音压得更低了，
带着哭腔：“我……我看姐姐睡得沉，你又总踢被子，怕你着凉。孩子一哭你就得起，
我就是想……想帮你捂捂。”她话说得滴水不漏，可那滑腻的触感还残留在我的腰侧。
我死死盯着婴儿监控器，女儿的哭声已经变成了急切的抽泣。而我那为人母的老婆，
睡得雷打不动。“你下去。”我命令道。“江哥……”“下去！”小黎的身体抖了一下，
不再说话，悄无声息地从床的另一侧滑了下去，消失在黑暗里。我冲进婴儿房，
抱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儿，动作笨拙地给她换尿布，冲奶粉。整个过程，林薇没有醒。
那个能同时哄睡两个人的女人，此刻睡得像一头猪。我抱着女儿，在客厅里踱步到天亮。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来时，林薇打着哈欠走出卧室。她穿着真丝睡袍，头发蓬松，
看起来慵懒又迷人。“呦，起这么早？昨晚宝宝又闹了？”她走过来，伸手想抱孩子。
我侧身躲开。她伸出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江川，你什么意思？
”“林薇，”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昨晚我们床上，是不是多了一个人？
”林薇愣了两秒，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江川你疯了吧？
你是不是带孩子带出产后幻觉了？我们床上除了你我，还能有谁？难不成是鬼吗？
”她的语气充满了嘲讽和鄙夷，好像我问了一个多么愚蠢可笑的问题。“我摸到了一条腿。
”我坚持道，“小黎的。”林薇的笑声停了，她走近一步，伸出涂着蔻丹的指甲，
戳了戳我的额头。“江川，你清醒一点。小黎睡在隔壁的保姆房，怎么可能到我们床上来？
”她顿了顿，眼神变得怜悯又轻蔑：“你是不是太久没碰女人，憋出臆想症了？
要不今晚我让小黎休息，好好‘伺候’你一下？”她刻意加重了“伺ro候”两个字的发音，
那种施舍的、高高在上的态度，让我浑身发冷。我看着她那张漂亮的脸，忽然觉得无比陌生。
她没有否认，没有惊慌，只是在嘲笑我的“幻觉”。“可能吧。”我低下头，不再与她对视，
“可能是我太累了。”“就是嘛。”林薇满意地笑了，伸手捏了捏女儿的脸蛋，
“一个大男人，别搞得神经兮兮的。我去补个觉，你搞定早餐。”她转身走进卧室，
房门“砰”地一声关上。我抱着女儿，站在原地，阳光照在身上，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幻觉？我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那块价值不菲的表。
那是一块带有高清录音和针孔摄像功能的智能手表，林薇送我的生日礼物。她说，
男人总得有块像样的表。现在看来，它终于要派上用场了。第2章 暗流涌动“老公，
你今天怎么神神秘秘的？是不是给我准备了什么惊喜？”晚餐时，林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
笑意盈盈地看着我。我给她夹了一筷子菜，扯出一个笑：“没什么，
就是觉得我们好久没二人世界了。”小黎安静地坐在一旁，低头吃饭，仿佛一个透明人。
她今天换了一身素净的棉布裙，看起来像个不谙世事的邻家女孩，
和我昨晚摸到的那条黑丝长腿判若两人。林薇显然对我的回答很满意：“算你还有点良心。
自从生了孩子，你眼里就只有你女儿了。”她的语气带着娇嗔，
和小黎昨晚的怯生生如出一辙。我看着她，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另一幅画面。
那是三年前，我还是个一穷二白的创业青年。在一次投资人酒会上，我被人灌得烂醉，
吐得狼狈不堪。所有人都对我避之不及，只有林薇，当时已经是圈子里小有名气的投资人，
却走过来，脱下自己昂贵的外套披在我身上。她递给我一瓶水，笑着说：“年轻人，
有冲劲是好事，但身体是本钱。”那一刻，她身上的光芒，
比酒会所有的水晶灯加起来还要耀眼。我以为我遇到了我的缪斯，我的救赎。
我们很快坠入爱河，她用她的资源和人脉帮我铺平了道路，我的公司迅速崛起。
所有人都说我江川是走了狗屎运，攀上了林薇这棵高枝。我也曾以为，
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直到昨晚。“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林薇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回过神，对她笑了笑：“在想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你那时候真漂亮。”“难道我现在不漂亮了？”林薇立刻挑眉。“现在更漂亮。
”我顺着她的话说。一旁的小黎忽然插话，声音细细的：“姐姐一直都很漂亮，
是我见过最有气质的女人。江哥真有福气。”这记马屁拍得恰到好处，林薇的脸上笑开了花。
我心里却是一阵恶寒。晚饭后，我借口公司有急事，去了书房。我拆开了白天刚收到的快递，
里面是两个比指甲盖还小的针孔摄像头。我将其中一个，
小心翼翼地安装在了卧室正对床铺的空调出风口格栅里，位置绝佳，又足够隐蔽。另一个，
我放在了客厅的装饰花瓶里。做完这一切，我回到卧室。林薇已经洗漱完毕，
敷着面膜躺在床上玩手机。“今晚我不回来了，你自己哄孩子睡。”我拿起车钥匙。
“又去公司？你现在是老板，又不是员工，用得着这么拼命吗？”她有些不满。
“有个项目出了点问题，必须马上去处理。”我编了个理由。“那你快去快回。”她挥挥手，
视线没有离开手机屏幕。我开车在公司楼下枯坐了一夜。手机连接着家里的摄像头，
画面清晰。前半夜，一切正常。小黎哄睡了孩子，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凌晨两点，
主卧的门被悄悄推开。小黎的身影出现在镜头里。她还是穿着那身黑色的吊带睡裙，
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我看到她俯下身，对着我空无一人的枕头，轻轻说了一句什么。然后，
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躺在我睡的位置。她就那么静静地躺着，和林薇并排。
我的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这还不是结束。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小黎忽然起身，
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她拧干一条热毛巾，开始在我躺过的地方，仔細地擦拭。一遍，
又一遍。那动作，温柔得诡异。擦完床单，她又拿起我的枕头，用毛巾细细擦拭着枕套。
最后，她拿起枕头，将脸深深埋了进去，闭上眼睛，脸上露出一个痴迷又满足的表情。
我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这他妈的到底是在干什么？
这已经不是“暖床”能解释的了。这是一种近乎变态的仪式。就在这时，画面里，
一直熟睡的林薇翻了个身，手臂搭在了小黎的身上。小黎身体一僵。我屏住呼吸。下一秒，
林薇的嘴唇动了动，吐出几个模糊的字眼。摄像头带的收音功能并不算顶级，
但我还是听清了。她说：“别急，他快回来了。”第3章 真相浮现我揣着手机，
像是揣着一颗即将爆炸的炸弹，回到了家。客厅里，林薇正优雅地喝着咖啡，看见我，
挑了挑眉。“哟，拼命三郎回来了？项目搞定了？”她的语气轻松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小黎正在旁边擦桌子，看到我，立刻低下头，小声喊了句：“江哥。”我没理她，
径直走到林薇面前，把手机拍在桌上。“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手机屏幕上，
正循环播放着昨晚的录像。小黎躺在我的位置，林薇的手臂搭在她身上，说着那句“别急，
他快回来了”。画面清晰，声音清楚。小黎的脸“唰”地一下白了，手里的抹布掉在地上。
她惊恐地看着我，又看看林薇，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以为林薇会惊慌，
会愤怒，会像任何一个被抓到把柄的妻子一样，试图狡辩或者崩溃。但她没有。
她只是瞥了一眼手机屏幕，然后端起咖啡，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那姿态，
淡定得仿佛在看一段与她无关的八卦新闻。“解释？解释什么？”她放下杯子，抬眼看我，
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有纯粹的、居高临she下的审视。我被她这副态度彻底激怒了。
“林薇！你别给我装傻！她为什么会睡在我的床上？你又在跟她说什么？”“江川，
你小点声，会吓到孩子的。”林薇皱了皱眉，语气里满是嫌弃，
“不就是让小黎帮你暖暖床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暖床？
有这么暖床的吗？她在我枕头上又闻又蹭，你管这叫暖床？”“不然呢？男人嘛，
不都喜欢这个调调？”林薇轻笑一声，眼神瞟向一旁快要哭出来的小黎，
“是我让她这么做的。”“你让她这么做的？”我感觉我的世界观在崩塌。“对啊。
”林薇答得理所当然，她甚至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扔在我面前。“你自己看吧，
免得说我骗你。”我颤抖着手打开文件，标题是几个刺目的黑体字：《特殊护理服务协议》。
甲方是林薇，乙方是小黎。协议内容详细规定了，除了正常的育儿和家务，
乙方还需要为甲方的丈夫，也就是我，提供“情绪安抚”和“压力释放”服务。
其中包括但不限于：夜间陪睡、身体清洁、以及……在甲方妻子不方便时，
满足甲方的生理需求。协议的最后，是林薇龙飞凤舞的签名，和另一个娟秀的字迹：黎雪。
原来她叫黎雪。我拿着那几张纸，感觉它们比铁还重，压得我喘不过气。
“你……你们……”我指着她们，气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林薇站起身，走到我身边，
伸手帮我整理了一下领口，动作温柔得像个贤惠的妻子。“老公，你别生气嘛。
”她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一丝哄劝的意味，“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我刚生完孩子，
身体不方便，你又正值壮年，我怕你憋坏了出去乱搞。”她凑到我耳边，
吐气如兰：“小黎年轻，干净，又懂事。我花高价请她来，
就是为了全方位照顾好我们这个家，也包括你。你就当……这是我送你的一个礼物，
一个活的、会喘气的飞机杯。不好吗？”“飞机杯？”这两个字像两记重锤，
狠狠砸在我的尊严上。我看着她漂亮的脸，只觉得一阵阵的恶心。“林薇，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把你当我老公啊。”她一脸无辜地看着我，“正因为你是我老公，我才要给你最好的。
外面那些女人多脏啊，万一染上什么病怎么办？小黎是签了健康保证的，
每年体检报告都会发给我。我这是对你负责，也是对我自己负责。”她的话，逻辑完美，
条理清晰，每一个字都透着“我是为你好”的伟大。可我只听到了无尽的羞辱。
一旁的小黎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抱着林薇的腿，
哭得梨花带雨。“姐姐，你别怪江哥，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把握好分寸，惹江哥不高兴了！
姐姐你罚我吧，怎么罚我都认！”她看似在揽错，实则句句都在提醒我，她所做的一切，
都是林v薇授意的。林薇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轻声说：“傻孩子，这怎么能怪你呢？
是我没提前跟江哥沟通好。你起来吧，地上凉。”她说完，又看向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失望和不耐烦。“江川，大丈夫在世，难道要为这点小事斤斤计较？
我知你不是霸道的性子，拿出你往日的温柔体贴，不要作这幅怨妇模样。
难道非要我把话说得那么明白吗？你公司能有今天，靠的是谁？你现在住的房子，开的车子，
哪一样不是我给的？我让你享受一下，你还有意见了？
”第4章 尊严之战林薇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精准地插进我最脆弱的地方。是，
我的公司，我的车，我的房，我如今拥有的一切，都离不开她的扶持。我引以为傲的成功，
在她眼里，不过是她随手的施舍。而我，就是那个被她圈养起来，
连反抗都显得可笑的金丝雀。“所以，我就应该感恩戴德地接受你安排的这一切？
”我的声音在抖。“谈不上感恩戴德，你只需要享受就行了。”林薇坐回沙发上，
重新端起咖啡，姿态优雅得像个女王，“江川，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放着现成的便宜不占，
非要在这里跟我争论道德和爱情？你不觉得幼稚吗？”“爱情？”我自嘲地笑了，
“我们之间还有爱情吗？”“当然有。”林薇看着我，眼神认真得可怕，“我爱你，
所以我才为你考虑得这么周全。我不想因为生理上的隔阂影响我们的感情。你看，
我帮你把问题都解决了，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做最恩爱的夫妻。这难道不是最好的方案吗？
”她的话术天衣无缝，把一种极致的侮辱，包装成了深情的体贴。
跪在地上的小黎还在嘤嘤哭泣，肩膀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可怜极了。“姐姐，
你别说了……都是我的错。江哥，你打我吧，骂我吧，只要你和姐姐能好好的，
我怎么样都行。”她抬起那张挂着泪珠的脸，楚楚可怜地望着我，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她们配合得天衣无缝，
把我衬托成一个无理取闹、不识好歹的疯子。
我感觉自己像被困在一个巨大的、荒诞的舞台上，她们是导演，是编剧，而我，
是那个连台词都被规定好了的小丑。胸口闷得发慌，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转身走出了家门。
我需要冷静。接下来的几天，我陷入了巨大的道德拉扯和自我怀疑中。我搬到了书房去睡。
林薇没有阻止，只是每天吃饭时，会用那种“你看你多不懂事”的眼神看着我。
小黎则变得更加小心翼翼，她会把饭菜端到我书房门口，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江哥，
你多少吃一点吧，别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江哥，宝宝今天学会笑了，你要不要看看她？
”她的每一次示好，都像是在我的伤口上撒盐。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盯着天花板。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离婚吗？我的事业，我的一切，都和林薇深度捆绑。离开她，
我将一无所有。不离婚？那我该如何面对这两个女人？如何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接受这种畸形的关系？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我真的太大惊小怪了？就像林薇说的，
对于她们那个阶层的人来说，这或许根本不算什么。是我，一个从底层爬上来的人，
思想太保守，太狭隘？就在我快要被这种想法说服的时候，一个深夜，我撞见了另一件事。
那天晚上，我口渴得厉害，走出书房想去倒杯水。客厅的灯关着，只有月光从落地窗洒进来，
朦朦胧胧的。我看见一个人影，是小黎。她正蹲在玄关的角落里，背对着我，
好像在跟什么人说话。她的声音压得极低，但我还是听到了几个关键词。
“……钱已经收到了……”“……放心吧，这个客户虽然有点轴，
但他人不坏……”“……他老婆出手是真大方，这个‘尊享套餐’的价钱，
比我之前接的所有单子加起来都多……”“……下一个？
下一个不是说是个玩得更花的富二代吗？我得先歇歇，这个江川看着老实，其实精力好得很，
差点把我累死……”我的血液，在一瞬间凝固了。客户？套餐？下一个？
她不是林薇找来的“特殊月嫂”。我不是她唯一的“服务对象”。
我只是她流水线上一个明码标价的“商品”，还是个“尊享套餐”。
我听见她对着电话那头的人笑，声音甜腻。“行啦，等这单做完，我就回去找你。记住，
钱别乱花，等我回去给你买那块你看上的表。”她挂了电话，站起身，一转身，
正对上站在黑暗中的我。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睛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惊骇。
第5章 反客为主空气凝固了。小黎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变得和墙壁一样惨白。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我看着她，
内心出奇的平静。那种被欺骗、被羞辱的滔天怒火，在听到“尊享套餐”这四个字时，
就已经燃烧殆尽，只留下一片冰冷的灰烬。原来，
我连被当成一个专属“飞机杯”的资格都没有。我只是一个“高价体验套餐”里的核心产品。
林薇付了钱，小黎提供服务，而我，是那个被服务的“商品”。多么荒唐，又多么可笑。
我没有像她预想中那样暴跳如雷，甚至没有质问她。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然后，
嘴角扯出一个我自己都觉得陌生的笑容。“这么晚了，还不睡？
”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小黎被我这副反应搞懵了，她愣愣地看着我，
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起来喝水。”“是吗？”我走到饮水机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慢悠悠地喝着，“我还以为，你在给你男朋友打电话。”小黎的身体猛地一颤。
“江……江哥，你……你别误会，那是我弟弟，他问我要生活费……”她慌乱地解释着，
眼神躲闪。“哦，弟弟啊。”我点点头，把水杯放下，“你弟弟挺关心你，
还问你下一个客户是谁。”这句话，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小黎的腿一软，
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江哥！我错了！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我……”她语无伦次，除了哭和道歉，说不出任何有意义的话。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心里没有一丝怜悯。“解释什么？解释你的‘尊享套餐’？
还是解释我这个‘客户’让你多累？”小黎的哭声戛然而止，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脸上的表情是纯粹的绝望。她知道，我全都听见了。“起来吧。”我淡淡地说，“地上凉。
”这句话，和那天林薇对她说的一模一样。小黎像是被烫到一样，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畏畏缩缩地站在我面前，不敢抬头。“告诉我，林薇给了你多少钱？”我问。“……五十万。
”小黎的声音细若蚊蝇。“五十万，服务多久？”“……三个月。”我笑了。五十万，
买我三个月的“使用权”。在林薇眼里，我的价值，大概也就这么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