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老公,我怀孕了!”客厅里,妻子林晚晚举着孕检单,满脸幸福地扑进我怀里。
她的身后,站着她的“男闺蜜”张哲。张哲的脸上,
洋溢着一种比我这个正牌丈夫还要真切的狂喜。我僵硬地抱着林晚晚,目光却越过她的肩膀,
和张哲对上了。他毫不避讳,眼神里是赤裸裸的挑衅和炫耀。仿佛在说,看,你的老婆,
怀了我的孩子,你还得笑着当爹。我笑了。真的笑了出来。林晚晚在我怀里动了动,
惊喜地抬起头:“老公,你这么开心啊!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很高兴的!”“是啊,
太开心了。”我松开她,伸手拿起那张孕检单,仔仔细细地看着上面的数据,“双喜临门,
双喜临门啊。”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到我自己都觉得可怕。结婚三年,我爱林晚晚,
爱到可以把我的所有都给她。我的公司,她当副总,财务大权她一手掌握。我的家,
她想怎么布置就怎么布置,她那个无所事事的男闺蜜张哲,
天天以“探望闺蜜”的名义来我们家蹭吃蹭喝,我也忍了。我以为,我的爱和包容,
能让她明白谁才是她最亲近的人。现在看来,我错了。我错得离谱。他们不是把我当傻子,
是把我当死人。“老公,什么双喜临门啊?”林晚晚好奇地问。张哲也故作疑惑地看着我,
嘴角那丝得意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我将孕检单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自己上衣的口袋,
然后从茶几下拿出一份文件。“第一喜,我们有了孩子。”我顿了顿,
将那份文件推到他们面前。“第二喜,我准备投资一个新项目,为了我们孩子的将来。
这是一个稳赚不赔的黄金地段地产项目,我已经考察了很久,预计投入一个亿,三年后,
最少能翻五倍。”一个亿。听到这个数字,林晚晚和张哲的眼睛同时亮了。
那是一种饿狼看到肥肉时才会有的,贪婪而又迫不及待的光。“老公,
你……你哪来这么多钱?”林晚晚的声音都在发颤。公司的流动资金,她一清二楚,
最多也就三千万。我微微一笑,
说出了我为他们准备好的剧本:“我抵押了我们住的这栋别墅,还有我名下所有的股份,
凑了一个亿。我想给我们的孩子,一个最好的未来。”我看着他们,
眼神里充满了“真诚”和“爱意”。“晚晚,这个项目,我想交给你和张哲来负责。毕竟,
张哲是专业的项目经理,有他帮你,我放心。”张哲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他看向林晚晚,
眼神里全是催促。林晚晚激动得脸颊通红,她用力点头,声音因为兴奋而尖锐起来:“好!
老公,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们一定能赚大钱,给宝宝一个金山银山!”“我相信你。
”我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看着他们两个被巨大的利益冲昏头脑,丑态毕露的模样,
我心中的恨意如同岩浆般翻滚。别急。好戏,才刚刚开场。我为你们准备的,不是金山银山,
而是一座牢不可破的坟墓。等他们兴高采烈地拿着我的“计划书”去书房“研究”后,
我独自一人走到阳台,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是我最信任的私人律师。“周律师,
我发给你的东西,都收到了吗?”“收到了,陈总。”周律师的声音很沉重,
“那段录音……还有您让我查的那些转账记录……”“嗯。”“陈总,您打算怎么做?
”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城市的霓虹在我眼中变成了一片模糊的光影。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启动B计划。”“把他们,给我往死里整。”2书房里,
林晚晚和张哲的兴奋几乎要冲破屋顶。“一个亿!阿哲,你听到了吗?一个亿啊!
”林晚晚压低声音,却掩饰不住语气中的狂喜,“陈风那个傻子,
他居然把所有家当都押上去了!”张哲一把搂住她,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眼神贪婪:“宝贝,我们的好日子要来了!这个项目,我看过了,天衣无缝!
只要我们把这一个亿转到我们自己的账户里,然后随便找个理由说项目亏了,
陈风就得背上所有的债务,净身出户!”“到时候,我们带着钱远走高飞,他就是个穷光蛋,
还喜当爹,哈哈哈!”林晚晚笑得花枝乱颤,靠在张哲怀里:“还是你聪明。不过,
直接转走是不是太明显了?”“放心。”张哲拍了拍胸脯,从口袋里拿出一枚小小的U盘,
“我早就准备好了。这里面是我找人做的一整套虚假合同和流水账,我们用这个项目的名义,
分批次把钱‘投资’出去,实际上全都进了我们在瑞士开的秘密账户。神不知鬼不觉。
”他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等钱一到手,我们就告诉他,你因为‘操劳过度’流产了。
双重打击,我倒要看看,他会不会直接疯掉!”“阿哲,你真好。
”林晚晚感动地吻了吻他的嘴唇。他们不知道,在书房那盆茂盛的绿萝里,
一个微型摄像头和录音器,正忠实地记录下他们所有的对话和丑陋的嘴脸。而我,
正坐在楼下的客厅,通过手机屏幕,冷冷地欣赏着这场猴戏。很好。比我想象的还要愚蠢,
还要贪婪。第二天一早,我“准时”将一个亿打入了公司的项目专用账户。
林-晚晚和张哲立刻行动起来。他们表现得像两个最敬业的员工,每天早出晚归,
煞有介事地去“考察项目”,实际上,是去银行,一笔一笔地将资金通过复杂的虚假交易,
转移到他们的海外账户。而我,则扮演着一个沉浸在幸福中的准爸爸。
我每天给林晚晚准备各种安胎的补品,亲自送到公司。我甚至还买了一大堆育儿书籍,
煞有介事地研究起来。公司里所有人都羡慕林晚晚,说她嫁了个绝世好男人。每当这时,
林晚晚都会露出一副幸福又羞涩的表情,然后不经意地瞥向一旁的张哲,
两人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他们以为自己是掌控全局的猎人,却不知道,
自己早已是我网中的猎物。这天中午,我照例提着保温桶来到公司。
刚走到项目部办公室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张哲压低了的咆哮声。“怎么回事?
为什么有一笔三千万的款项被冻结了?!”我心中冷笑,来了。我推开门,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看到我,
林晚晚和张哲的脸色瞬间变了。林晚晚赶紧迎上来,强笑着挽住我的胳膊:“没事没事,
老公,你怎么来了?就是项目上的一点小问题,张哲能解决的。
”张哲也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啊,陈总,一点技术性的小麻烦,不碍事。
”“三千万,也算小麻烦?”我故作惊讶地提高了声音,“这可是我们孩子的奶粉钱!不行,
我得看看。”我径直走到张哲的电脑前。他想拦,但已经来不及了。
我看着屏幕上显示的“资金来源不明,暂时冻结”的银行提示,眉头紧锁,
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无措”。“怎么会这样?资金来源不明?
我们这笔钱不是从公司账户直接打过来的吗?”我猛地回头,死死盯住张哲:“张哲,
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手脚?这笔钱到底去了哪里?”我的眼神凌厉,语气严厉,
完全是一个被触及底线的丈夫和老板。张哲被我问得冷汗直流,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林晚晚急了,连忙打圆场:“老公,你别怪张哲,这事……这事是我让他做的。”“你?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是这样的,”林晚晚飞快地转动着脑子,编造着谎言,
“这个项目的合作方要求我们用一个海外账户进行交易,说是可以……可以避税。
我就让张哲帮忙操作了一下,没想到会出这种问题。”她说着,眼眶就红了,泫然欲泣。
“老公,我都是为了我们家,为了宝宝,
想多省点钱……我不知道会这么麻烦……你不要生气好不好?”看着她精湛的演技,
我差点要为她鼓掌。把非法的资金转移说成是合理的避税,还把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
既保护了情夫,又想用“为了家”来博取我的同情。可惜,
我早已不是那个会被她眼泪迷惑的傻子了。我“心疼”地将她揽入怀中,
轻轻拍着她的背:“傻瓜,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你也是好心。但是这么大的事,
怎么不提前跟我商量?”我叹了口气,语气变得沉重:“现在资金被冻结,
项目方那边催得紧,如果这笔钱不能按时到账,我们不仅要赔付巨额的违约金,
之前投进去的钱,也可能都打了水漂!”我营造出一种末日来临的恐慌氛围。
林晚晚和张哲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之前转移成功的七千万,还在他们的海外账户里。
但如果项目崩了,我这个“抵押了全部身家”的人必然会追查到底,
那七千万也随时可能暴露。他们不敢赌。“那……那怎么办?”林晚晚的声音带着哭腔,
这次是真的慌了。张哲也六神无主地看着我。我沉吟片刻,仿佛下定了巨大的决心。
“事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了。”我看着他们,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们必须想办法,
再凑一笔钱,把这个窟窿补上。而且,要快!”3.“再凑一笔钱?去哪里凑?
”张哲的声音尖锐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个亿的窟窿,陈风已经掏空了家底,
现在让他们去哪里找钱?我故作凝重地在办公室里踱步,最后停在林晚晚面前,
脸上带着挣扎和不忍。“晚晚,事到如今,我只能求你了。”林晚晚一脸茫然:“求我?
我能有什么办法?”“你娘家。”我艰难地吐出三个字,“我知道,
你父母一直不太看得起我,觉得我配不上你。但现在是我们家的生死关头,为了我们的孩子,
能不能……请你回去求求他们,先挪用一部分资金帮我们周转一下?
”林晚晚的娘家是做建材生意的,家底殷实,拿出几千万的流动资金不是问题。听到我的话,
林晚晚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她最是心高气傲,当年为了和我结婚,不惜和家里闹翻,
现在让她低头回去求人,比杀了她还难受。更重要的是,她和张哲的计划里,
从来没有想过要动用她娘家的钱。张哲也立刻反对:“不行!这怎么能让晚晚去受这个委屈?
陈总,这是你的项目,应该你自己想办法!”他的语气充满了“保护”林晚晚的意味,
仿佛我才是那个逼迫妻子的恶人。我心中冷笑,鱼儿,开始挣扎了。我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
发出巨大的响声,把他们两个都吓了一跳。“我的项目?张哲,你搞清楚!
现在这个项目是晚晚在负责!财务章在她手里,合同是她签的!如果项目崩盘,
第一个被追究法律责任的人,是她林晚晚!”我赤红着双眼,像一头被逼到绝路的困兽,
死死地盯着林晚晚。“晚晚,我把一切都押上去了,是为了谁?是为了这个家,
为了我们的孩子!现在出了事,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我们家破人亡,你去坐牢吗?”坐牢!
这两个字像两记重锤,狠狠砸在林晚晚和张哲的心上。他们光想着怎么卷钱跑路,
却忽略了这背后巨大的法律风险。一旦项目失败,作为负责人和签字人的林晚晚,
确实是第一责任人。伪造合同、非法转移资金,数额巨大,足够她把牢底坐穿。
林晚晚的脸“唰”地一下全白了,身体摇摇欲坠。张哲赶紧扶住她,
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怨毒,却又无可奈何。我趁热打铁,放缓了语气,走过去,
握住林晚晚冰冷的手。“晚晚,对不起,我刚才太着急了。
我只是……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和孩子了。”我眼中适时地涌上水汽,声音哽咽。“你放心,
只要度过这个难关,赚了钱,我们马上就把钱还给岳父岳母,加倍地还!
以后我一定让他们对我刮目相看,再也不会让你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我一边说着情真意切的话,一边暗中观察着他们的表情。林晚晚在剧烈地动摇。
一边是低头求人的屈辱,一边是倾家荡产、牢狱之灾的恐惧。张哲则在飞快地计算着得失。
如果让林晚晚回家求助,确实能解燃眉之急。只要项目能继续下去,
他们就能把那被冻结的三千万和林晚晚娘家的钱,连同后续的利润,一起卷走。到时候,
陈风和林家,两头落空。这是一个巨大的诱惑。贪婪,最终战胜了理智。张哲对着林晚晚,
轻轻点了点头。林晚晚像是得到了支撑,她深吸一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好,老公,
我回去试试。”看着她“大义凛然”的样子,我心中毫无波澜。林晚晚,你不是心高气傲吗?
不是看不起你那“重男轻女”的父母吗?为了钱,你连尊严都可以不要。很好。
我就是要亲手把你所有的骄傲,一片一片地,全部踩碎。当天下午,林晚晚就回了娘家。
据我安插在林家的保姆传回来的消息,林晚晚果然上演了一场哭天抢地的大戏。
她跪在父母面前,声泪俱下地诉说着自己“为了爱情和家庭的付出”,
控诉着我这个丈夫的“无能”,又描绘着那个地产项目“一本万利”的美好前景。
她父母一开始还坚决反对,但在她以“肚子里的孩子”和“坐牢”相威胁,
并且张哲也以“专业人士”的身份在一旁添油加醋、打包票之后,最终还是心软了。三天后,
林晚晚的父亲,将公司里刚刚收回的一笔五千万的货款,打入了我们公司的项目账户。
钱一到账,张哲立刻用那套虚假的合同手续,将其中的四千万,
转入了一个新的海外信托账户。他们以为,这次万无一失。他们不知道,
这张由贪婪和背叛编织的大网,已经彻底收紧了。4.资金到位,
林晚晚和张哲都松了一口气。他们转移成功的钱,从七千万,变成了一亿一千万。这笔巨款,
足以让他们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过上挥霍无度的奢侈生活。他们看我的眼神,
也愈发像在看一个可怜的傻子。林晚晚开始频繁地在我面前唉声叹气,
说自己最近总是肚子疼,精神不好。张哲则“好心”地劝我,多带晚晚去医院检查,
别为了项目累坏了身体,影响到孩子。我知道,他们在为最后的“流产”戏码做铺垫。
我表面上忧心忡忡,每天煲汤喂药,照顾得无微不至。背地里,
我将他们转移资金的所有证据,连同林家那五千万的转账记录,一起打包,发给了周律师。
同时,我还做了一件事。我以公司的名义,匿名向税务部门举报了一家企业,
也就是林晚晚娘家的建材公司,存在巨额偷税漏税行为。我太了解林家的生意了。
为了压低成本,抢占市场,他们多年来一直使用两套账本,偷税漏税的金额,
足以让林父把牢底坐穿。而我举报的证据,精确到了每一笔交易,每一张发票。这些,
都是过去三年,我“孝敬”岳父,帮他“打理”公司业务时,悄悄留下的备份。我曾经以为,
这些东西永远不会有派上用场的一天。做完这一切,我看着手机里,
林晚晚和张哲在某个奢侈品店里疯狂购物的照片,那是我的私家侦探刚发来的。
他们正在用卷走的第一笔钱,提前庆祝胜利。我关掉手机,嘴角的笑容冰冷。尽情狂欢吧。
因为,你们的时间,不多了。又过了几天,张哲找到了我,脸色凝重。“陈总,
项目已经进入到最后的阶段了。合作方要求我们支付最后一笔尾款,两千万。
只要这笔钱付清,项目的所有权就正式归我们公司了。”我看着他,他也在看着我。
我们都知道,这是最后的“临门一脚”。只要我再拿出两千万,他们就会立刻卷走所有钱,
然后消失。而我,将背负一个多亿的债务和两个烂尾的骗局。“两千万……”我面露难色,
“公司账上,已经没钱了。”为了让他们凑的五千万看起来像是全部投入了项目,
我早已让周律师配合,做平了账目。现在公司账上,确实是空的。“这……”张哲急了,
“陈总,就差最后一步了!你想想办法啊!”我沉默了很久,仿佛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最后,我抬起头,看着他,也看着他身后不远处的林晚晚。“办法,还有一个。
”我从抽屉里,拿出了另一份文件。“这是我名下最后一点资产了,
是我父母留给我的一支信托基金,价值大概在两千三百万左右。本来,
这是我留给自己的最后一条退路。”我自嘲地笑了笑。“但是现在,为了晚晚,为了孩子,
我也顾不上了。”我将文件推给林晚晚。“晚晚,这是基金的转让协议,你签个字,
我们就可以立刻把钱取出来,投入项目。”林晚晚和张哲的眼睛,瞬间迸发出最后的,
也是最疯狂的光芒。他们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狂喜和贪婪。最后的退路?太好了!
他们就是要断了我所有的退路!林晚晚几乎是抢过了那份协议,看也不看,
就抓起笔准备签名。“等一下。”我突然出声制止了她。她和张哲都是一愣,紧张地看着我。
我微微一笑,笑容里带着一丝他们看不懂的深意。“这么重要的文件,
我们还是去律师楼签吧。当着律师的面,做个公证,也显得正式一点,免得以后有什么纠纷。
”去律师楼?他们有些犹豫。我加了一句:“我约的,是周律师。你认识的,
我们公司的法律顾问,绝对可靠。”听到是周律师,他们彻底放下了心。
周律师是公司的老人,一直对我忠心耿耿,但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个拿钱办事的打工仔。
只要钱给够,没什么不能收买的。他们甚至觉得,我这么做,反而更方便他们撇清关系。
“好,老公,都听你的。”林晚晚笑靥如花。“那我们现在就去吧。”张哲已经迫不及待了。
“好。”我站起身,拿起西装外套,最后看了一眼这间办公室。这里,曾是我事业的起点。
今天,它将成为埋葬他们的刑场。我们三人,一同驱车前往周律师所在的律师事务所。
一路上,林晚晚和张哲难掩兴奋,在后座用眼神不断交流,商量着拿到钱后要去哪里度假。
我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看着他们丑陋的嘴脸,心中一片死寂。再见了,我曾经的爱人。
再见了,我愚蠢的过去。5.周律师的事务所位于市中心最高档的写字楼里。
我们走进那间宽敞明亮的会议室时,周律师已经带着他的助理,准备好了所有的文件,
等候多时。“陈总,陈太太,张先生,请坐。”周律师面色如常,专业而严谨,
看不出任何情绪。这让林晚晚和张哲更加安心。他们在我身旁坐下,姿态轻松,
仿佛即将签署的不是一份资产转让协议,而是一张巨额彩票。“周律师,文件可以开始签了。
”我淡淡地开口。“好的,陈总。”周律师将一式三份的协议,分别放在我们三人面前。
林晚晚拿起笔,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在“受让人”一栏,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那字迹,
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签完后,她将协议推给张哲,眼神示意他作为“见证人”签字。
张哲也迅速签上了自己的大名。最后,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到我身上。我拿起笔,
却没有立刻落下。我抬起头,看着林晚晚,忽然笑了。“晚晚,在签字之前,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林晚晚愣了一下,随即不耐烦地催促道:“有什么事等签完再说,
快签啊!”“就一个问题。”我坚持道,笑容不变,“你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我的吗?
”话音落下的瞬间,整个会议室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林晚晚和张哲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