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灯在天花板投下冷白光圈，程玄浊盯着诊断报告上"松果体母细胞瘤IV级"的字样，指腹碾过"细胞异常增生"的病理描述。
金属诊疗床的凉意渗进尾椎，主治医师的声音像隔层水幕："肿瘤压迫视觉神经，最多还有半年......"他折起报告塞进风衣。
东京武道馆的穹顶吊灯在午后阳光下闪烁，程玄浊混在西装革履的宾客中，风衣下的霰弹枪贴着肋骨。
樱花国首相安倍晋一的演讲正到高潮，防弹玻璃后的西装随着手势起伏，讲台两侧的防爆犬突然竖起耳朵。
"接下来将与龙国建立......"话音戛止在双管猎枪的轰鸣里。
程玄浊从第三排贵宾席站起，风衣下摆甩出特制的12号鹿弹，第一枪轰碎防弹玻璃的瞬间，金属破片混着钢化玻璃渣射向讲台。
安倍晋一的半张脸在霰弹冲击下消失，随即是第二声枪响，子弹精准掀飞外务大臣的颅骨，脑浆溅在"岛龙友好"的背景板上。
礼堂陷入长达三秒的寂静。
有人开始尖叫时，程玄浊踢翻座椅走向台前，皮鞋碾过碎玻璃的声响清晰可闻，首到被七名保镖的枪口抵住太阳穴，才将染血的散弹枪扔在安倍晋一的尸体旁。
"我是龙国人程玄浊。
"他对着呆滞的摄像机微笑，"癌症晚期，活不过半年。
死之前，总得让你们记住我的名字。
"警笛声中他被按在地上，手腕传来熟悉的反扣力度。
视线逐渐模糊，颅骨里的肿瘤正在蚕食视神经。
成田机场的移交仪式充满火药味。
樱花国外务省官员的咆哮混着闪光灯，程玄浊隔着黑色头套都能想象对方铁青的脸。
一天后。
"手术风险87%。
"精神病院的铁窗后，林医生的手指敲着CT胶片，肿瘤像团扭曲的黑雾盘踞在松果体区，"但外交部要求必须维持生命体征。
"程玄浊盯着天花板上的光斑，想起武道馆里温热的血沫味道。
十年杀手生涯，他用三十七种武器终结过62个目标，从没用过霰弹枪——这种狂躁的武器不符合他精准致命的风格。
但当他在MRI室看见自己脑部的阴影时，突然明白：与其像狙击枪子弹那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不如做颗炸开的霰弹，在世界版图上烫出永久的焦痕。
"刘浩呢？
"他忽然开口，打断医生的治疗方案。
私家侦探的风衣味道还残留在床头柜上，那里摆着半盒没拆封的香草冰淇淋——搭档总说甜食能让人放松警惕，尽管他乳糖不耐。
"他有些事要处理就先离开了"林医生摘下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带着探究，"先别管他了，你应该担心担心你自己"他敲了敲诊断报告，"你的癌细胞增生速度远超医学常识，仿佛有某种外力在加速侵蚀。
"程玄浊扯动嘴角，没说话。
他不知道龙国外交部为何愿意为他得罪整个樱花国——首到看见手术同意书上的"神经芯片植入协议"，才明白自己要被当成试验品了。
深秋的月光把铁窗影子投在墙上，像具扭曲的囚笼。
远处传来刘浩和守卫争执的声音，他摸出藏在枕头下的剪报，头条照片里自己举着霰弹枪的身影格外清晰，标题写着"政治狂徒还是末路英雄？
""他们在芯片里设了陷阱。
"刘浩的声音从通风管道传来，带着熟悉的烟草味，"手术不是治疗，是提取你脑内的异常细胞......"话没说完就被警报声打断，程玄浊突然感到鼻腔涌出热流，视野里的所有物体开始分裂成重影。
"癌细胞扩散了！
"护士的尖叫混着监护仪的蜂鸣，程玄浊在剧痛中看见林医生带着医疗团队冲进病房，仪器反光刺痛眼球。
恍惚间他又回到武道馆，散弹枪的后坐力震得肩膀发麻，安倍晋一的血喷在脸上时，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活着——不是作为杀手程玄浊，而是作为程…一个即将死去却被世界记住的人。
电击器的蓝光闪过视网膜，程玄浊在意识崩塌前听见刘浩的嘶吼。
再次睁开眼时，疼痛消失了，他赤脚站在灰雾弥漫的荒原上，病号服袖口还粘着监护仪的电极贴片，身体体征一切正常仿佛从未有过什么疾病。
远处传来金属摩擦的声响。
他摸向口袋，林医生给的银色药盒还在，里面掉出半张纸条，是刘浩的字迹："快跑，它们在利用你......"远处淡雾中浮现出扭曲的古老建筑，某个高处的猩红瞳孔突然转动看向程玄浊。
程玄浊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皮肤下隐约可见细小的金属丝在流动。
远处传来马鸣伴随着金属摩擦的声响逐渐变大，有什么东西要来了…程玄浊的眼皮跳了跳，他能分辨出这不是普通的兵器碰撞，而是某种庞然大物在移动时，甲胄与关节处的青铜部件发出的闷响。
雾气开始流动，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搅动，一个模糊的剪影从灰白中显形——先是战马的头颅，青铜马鼻上的饕餮纹在雾中泛着冷光，接着是骑士的肩甲，戟尖划破雾气的声音像冰锥刺脑，等整个五米高的青铜骑士完全显现时，程玄浊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状。
这不可能。
他喉结滚动着咽下唾沫，指节因攥紧荒石边缘而泛白，他在出现阴影那一刻就捡起一块石头来验证自己是不是做梦……现实中会有五米高的金属造物在荒原上行走？
青铜骑士眼窝里跳动的幽蓝鬼火映在他瞳孔里，将苍白的脸割裂成明暗两半，肩甲接缝处渗出的黑血落在草叶上腾起青烟，程玄浊很熟悉那种味道，那分明是人类动脉血的气味，却混合着铁锈的苦腥。
"叮——"第一戟劈来的气浪掀飞鬓角碎发时，程玄浊还在恍惚，首到袖口被戟风割开的刺痛传来，他才本能地后翻滚进浅沟，掌心触到腐叶下的鹅卵石。
骑士的第二击带着扫堂的弧度，巨盾擦过地面。
程玄浊盯着盾面上那些泛着磷光的椎骨，后颈泛起被手术刀抵住的寒意。
"当啷"声中，鹅卵石砸中膝关节的瞬间，程玄浊看见青铜甲胄裂开的缝隙里，露出缠绕着神经纤维的骨骼。
那些银白色的神经还在抽搐，像刚被剪断的坐骨神经。
当帆布带勒断战马腹下的青铜铆钉，黑血浇在左臂灼出水泡时，程玄浊终于发出压抑的嘶吼。
这不是疼痛引发的叫喊，而是理性认知崩塌的悲鸣。
他望着自己被腐蚀的小臂，皮肤下的青色血管正在异常蠕动，他抓起带棱角的碎石，这次不再是杀手的精准计算，而是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癫。
金属诊疗床的凉意渗进尾椎，主治医师的声音像隔层水幕："肿瘤压迫视觉神经，最多还有半年......"他折起报告塞进风衣。
东京武道馆的穹顶吊灯在午后阳光下闪烁，程玄浊混在西装革履的宾客中，风衣下的霰弹枪贴着肋骨。
樱花国首相安倍晋一的演讲正到高潮，防弹玻璃后的西装随着手势起伏，讲台两侧的防爆犬突然竖起耳朵。
"接下来将与龙国建立......"话音戛止在双管猎枪的轰鸣里。
程玄浊从第三排贵宾席站起，风衣下摆甩出特制的12号鹿弹，第一枪轰碎防弹玻璃的瞬间，金属破片混着钢化玻璃渣射向讲台。
安倍晋一的半张脸在霰弹冲击下消失，随即是第二声枪响，子弹精准掀飞外务大臣的颅骨，脑浆溅在"岛龙友好"的背景板上。
礼堂陷入长达三秒的寂静。
有人开始尖叫时，程玄浊踢翻座椅走向台前，皮鞋碾过碎玻璃的声响清晰可闻，首到被七名保镖的枪口抵住太阳穴，才将染血的散弹枪扔在安倍晋一的尸体旁。
"我是龙国人程玄浊。
"他对着呆滞的摄像机微笑，"癌症晚期，活不过半年。
死之前，总得让你们记住我的名字。
"警笛声中他被按在地上，手腕传来熟悉的反扣力度。
视线逐渐模糊，颅骨里的肿瘤正在蚕食视神经。
成田机场的移交仪式充满火药味。
樱花国外务省官员的咆哮混着闪光灯，程玄浊隔着黑色头套都能想象对方铁青的脸。
一天后。
"手术风险87%。
"精神病院的铁窗后，林医生的手指敲着CT胶片，肿瘤像团扭曲的黑雾盘踞在松果体区，"但外交部要求必须维持生命体征。
"程玄浊盯着天花板上的光斑，想起武道馆里温热的血沫味道。
十年杀手生涯，他用三十七种武器终结过62个目标，从没用过霰弹枪——这种狂躁的武器不符合他精准致命的风格。
但当他在MRI室看见自己脑部的阴影时，突然明白：与其像狙击枪子弹那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不如做颗炸开的霰弹，在世界版图上烫出永久的焦痕。
"刘浩呢？
"他忽然开口，打断医生的治疗方案。
私家侦探的风衣味道还残留在床头柜上，那里摆着半盒没拆封的香草冰淇淋——搭档总说甜食能让人放松警惕，尽管他乳糖不耐。
"他有些事要处理就先离开了"林医生摘下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带着探究，"先别管他了，你应该担心担心你自己"他敲了敲诊断报告，"你的癌细胞增生速度远超医学常识，仿佛有某种外力在加速侵蚀。
"程玄浊扯动嘴角，没说话。
他不知道龙国外交部为何愿意为他得罪整个樱花国——首到看见手术同意书上的"神经芯片植入协议"，才明白自己要被当成试验品了。
深秋的月光把铁窗影子投在墙上，像具扭曲的囚笼。
远处传来刘浩和守卫争执的声音，他摸出藏在枕头下的剪报，头条照片里自己举着霰弹枪的身影格外清晰，标题写着"政治狂徒还是末路英雄？
""他们在芯片里设了陷阱。
"刘浩的声音从通风管道传来，带着熟悉的烟草味，"手术不是治疗，是提取你脑内的异常细胞......"话没说完就被警报声打断，程玄浊突然感到鼻腔涌出热流，视野里的所有物体开始分裂成重影。
"癌细胞扩散了！
"护士的尖叫混着监护仪的蜂鸣，程玄浊在剧痛中看见林医生带着医疗团队冲进病房，仪器反光刺痛眼球。
恍惚间他又回到武道馆，散弹枪的后坐力震得肩膀发麻，安倍晋一的血喷在脸上时，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活着——不是作为杀手程玄浊，而是作为程…一个即将死去却被世界记住的人。
电击器的蓝光闪过视网膜，程玄浊在意识崩塌前听见刘浩的嘶吼。
再次睁开眼时，疼痛消失了，他赤脚站在灰雾弥漫的荒原上，病号服袖口还粘着监护仪的电极贴片，身体体征一切正常仿佛从未有过什么疾病。
远处传来金属摩擦的声响。
他摸向口袋，林医生给的银色药盒还在，里面掉出半张纸条，是刘浩的字迹："快跑，它们在利用你......"远处淡雾中浮现出扭曲的古老建筑，某个高处的猩红瞳孔突然转动看向程玄浊。
程玄浊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皮肤下隐约可见细小的金属丝在流动。
远处传来马鸣伴随着金属摩擦的声响逐渐变大，有什么东西要来了…程玄浊的眼皮跳了跳，他能分辨出这不是普通的兵器碰撞，而是某种庞然大物在移动时，甲胄与关节处的青铜部件发出的闷响。
雾气开始流动，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搅动，一个模糊的剪影从灰白中显形——先是战马的头颅，青铜马鼻上的饕餮纹在雾中泛着冷光，接着是骑士的肩甲，戟尖划破雾气的声音像冰锥刺脑，等整个五米高的青铜骑士完全显现时，程玄浊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状。
这不可能。
他喉结滚动着咽下唾沫，指节因攥紧荒石边缘而泛白，他在出现阴影那一刻就捡起一块石头来验证自己是不是做梦……现实中会有五米高的金属造物在荒原上行走？
青铜骑士眼窝里跳动的幽蓝鬼火映在他瞳孔里，将苍白的脸割裂成明暗两半，肩甲接缝处渗出的黑血落在草叶上腾起青烟，程玄浊很熟悉那种味道，那分明是人类动脉血的气味，却混合着铁锈的苦腥。
"叮——"第一戟劈来的气浪掀飞鬓角碎发时，程玄浊还在恍惚，首到袖口被戟风割开的刺痛传来，他才本能地后翻滚进浅沟，掌心触到腐叶下的鹅卵石。
骑士的第二击带着扫堂的弧度，巨盾擦过地面。
程玄浊盯着盾面上那些泛着磷光的椎骨，后颈泛起被手术刀抵住的寒意。
"当啷"声中，鹅卵石砸中膝关节的瞬间，程玄浊看见青铜甲胄裂开的缝隙里，露出缠绕着神经纤维的骨骼。
那些银白色的神经还在抽搐，像刚被剪断的坐骨神经。
当帆布带勒断战马腹下的青铜铆钉，黑血浇在左臂灼出水泡时，程玄浊终于发出压抑的嘶吼。
这不是疼痛引发的叫喊，而是理性认知崩塌的悲鸣。
他望着自己被腐蚀的小臂，皮肤下的青色血管正在异常蠕动，他抓起带棱角的碎石，这次不再是杀手的精准计算，而是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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