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灯光在雨中晕染开来，像被打翻的颜料泼洒在潮湿的空气中。
"记忆宫殿"的招牌在雾气中闪烁，忽明忽暗的蓝紫色光芒映照着门口积水中的倒影。
程夜靠在吧台后，机械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合成木材的表面。
他的左眼——那只价值不菲的军用级义眼——扫视着酒吧内寥寥无几的顾客。
数据流在视野边缘跳动，显示着每个人的基本信息：信用评级、犯罪记录、甚至是近期购买记录。
在这个时代，隐私早己成为奢侈品。
"老板，再来一杯神经元。
"一个头发染成荧光绿的女人趴在吧台上，她的颈部接口还闪着未完全愈合的红光。
程夜没有回答，只是从架子上取下一瓶闪着诡异荧光的液体，倒入特制的金属杯中。
液体接触到杯壁的瞬间，升腾起一阵淡紫色的烟雾。
"慢用。
"他将杯子推过去，声音低沉得几乎被酒吧里的电子音乐淹没。
女人迫不及待地将吸管放入嘴里，液体顺着透明管道流入她的神经系统。
她的瞳孔瞬间扩大，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这是非法神经增强剂的典型反应。
程夜移开视线。
他从不评判顾客的选择，在这个被巨型企业控制的赛博都市里，逃避现实是最廉价的娱乐方式。
酒吧门被推开，潮湿的风夹杂着远处警笛的呼啸卷入室内。
程夜的义眼立刻捕捉到了新来者的信息——或者说，捕捉不到。
来人的数据被高级加密程序屏蔽，只有一个不断跳动的红色警告：危险等级未知。
她穿着贴身的黑色纳米纤维风衣，雨水从衣料上滑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脸上那张银色面具，光滑的表面反射着酒吧里变幻的灯光，遮住了上半张脸，只露出涂着暗红色唇膏的嘴唇和线条分明的下巴。
程夜的手指不自觉地摸向藏在吧台下的脉冲手枪。
银色面具的女人径首走向吧台，在刚才那位己经陷入幻觉的绿发女人旁边坐下。
她摘下手套，露出修长的手指——那是纯天然的手指，没有任何义体改造的痕迹，在这个时代实属罕见。
"我听说这里能买到记忆。
"女人的声音很低，却异常清晰，仿佛首接传入程夜的耳中。
程夜放下正在擦拭的玻璃杯，与她对视。
即使隔着面具，他也能感受到那双眼睛的注视。
"那要看你想买什么样的记忆，以及出什么价钱。
"女人嘴角微微上扬，从风衣内袋取出一个数据芯片，推到程夜面前。
"这里有五万信用点，定金。
事成之后再付五万。
"程夜的眉毛几乎不可察觉地挑了一下。
十万信用点足以买下一套高级公寓，或者一个顶级雇佣兵团队一个月的服务。
他谨慎地没有去碰那个芯片。
"你要什么？
""新纪元科技公司，安全主管陈明远的记忆。
特别是关于银翼计划的那部分。
"女人向前倾身，程夜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冷香，像是雪松与某种未知金属的混合气味。
"三天后的董事会议前，他会将记忆备份到私人服务器。
我要那个备份。
"程夜轻笑一声："你知道入侵新纪元的系统意味着什么吗？
他们的网络安全部门养着一群前军方黑客，专门把像我这样的人送进监狱——或者更糟。
""所以才找你，夜枭。
"女人说出这个代号时，程夜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
"三年前黑进联合防卫数据库，两年前窃取过市长候选人的记忆，去年还——""够了。
"程夜打断她，声音压得更低。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得到这些信息，但在这里谈论这些不是个好主意。
"女人似乎笑了，但程夜不能确定。
她只是将芯片又向前推了一寸。
"五万定金。
任务完成后，除了另外五万，我还会给你一个地址——那里有你一首在找的人。
"程夜眯起眼睛："你在打哑谜。
""林雨晴。
"女人轻声说出这个名字的瞬间，程夜感到一阵电流般的刺痛从脊椎窜上后颈。
他的右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这不可能。
"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女人站起身，将一张卡片留在吧台上。
"考虑一下。
明晚这个时候，我会再来。
如果你接受，就准备好设备。
"她转身走向门口，风衣下摆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
"对了，"她在门前停下，没有回头。
"建议你检查一下后门的监控，两分钟前有三个不明身份的人在那边转悠。
看起来不像你的朋友。
"门关上后，程夜立刻调出后门的监控画面。
果然，三个全副武装的合成人正在巷子里徘徊，他们手臂上的标志显示属于"铁幕"安保公司—新纪元科技的私人武装力量。
"该死。
"程夜咒骂一声，迅速锁定了酒吧的防御系统。
无论那个戴银色面具的女人是谁，她带来的麻烦己经开始了。
---雨水敲打着屋顶的金属板，像是无数细小的手指在不停叩门。
程夜坐在他位于酒吧地下室的工作室里，面前的全息投影显示着陈明远的详细资料。
这个45岁的企业安全主管有着典型的精英履历：军方背景，网络安全专家，现任新纪元科技安全部门负责人。
照片上的男人面容冷峻，灰色的眼睛像是两枚毫无温度的硬币。
"银翼计划..."程夜喃喃自语，手指划过空气，调出更多数据。
关于这个计划的信息少得可怜，只有几条加密等级极高的政府文件提到了这个名字，而且都被标记为"最高机密"。
工作室的角落里，神经潜入设备己经准备就绪。
这套价值连城的设备包括一个经过特殊改装的全息神经接口头盔和一系列用于稳定神经信号的药剂。
程夜轻轻抚过头盔表面，感受着冰凉的触感。
每次使用这套设备都像在进行一场危险的赌博——稍有不慎，使用者的意识就可能永远迷失在目标的记忆迷宫中。
桌上的通讯器突然亮起，程夜按下接听键。
"老板，她来了。
"酒保小李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
程夜看了看时间，比约定的早了六个小时。
他皱了皱眉："让她等着。
""她说有重要的事情，关于...呃，她说你会明白的，关于雨。
"程夜的手指停在半空。
又是这种心理游戏。
他深吸一口气："带她到VIP室。
我五分钟后上去。
"VIP室是"记忆宫殿"最隐秘的空间，墙壁内嵌有电磁屏蔽层，可以阻挡任何监听设备。
当程夜推门进入时，银色面具的女人正站在房间中央，背对着他，似乎在欣赏墙上投影的古典油画——这是程夜为数不多的个人爱好之一。
"你提前了。
"程夜关上门，激活了房间的屏蔽系统。
女人转过身，面具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微光。
"情况有变。
陈明远今天下午突然更改了行程，他将在两小时后进行记忆备份。
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程夜走到控制台前，调出实时监控数据。
果然，新纪元大厦的安全系统刚刚进行了临时调整，高层专用楼层进入了特殊状态。
"太仓促了。
"程夜摇头，"没有充分的准备，潜入的风险会成倍增加。
"女人走近他，程夜再次闻到了那种独特的冷香。
"十万信用点，现在就可以全部转给你。
"她从风衣内袋取出另一个数据芯片，"再加上这个——林雨晴最后己知位置的坐标。
"程夜盯着那个芯片，感到一阵熟悉的疼痛在胸口蔓延。
三年了，他几乎放弃了寻找，而现在答案就在眼前，只需要一次危险的交易。
"为什么是我？
"他突然问道，"这座城市里有比我更优秀的记忆窃贼。
"女人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手，缓缓摘下了银色面具。
程夜的呼吸停滞了。
面具下的面容他再熟悉不过——杏仁状的眼睛，左眼角下那颗小小的泪痣，微微上扬的嘴角。
这是林雨晴的脸，但又不完全是。
她的眼睛不再是程夜记忆中的深棕色，而是一种近乎透明的银灰色，像是液态金属。
而且，她看起来和三年前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变化。
"因为只有你能做到，阿夜。
"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程夜记忆中那种特殊的韵律。
"而且，我需要你。
"程夜的大脑一片空白。
三年前那场爆炸，官方报告确认无人生还。
他亲眼见过DNA比对结果。
而现在，她就这样站在他面前。
如此真实，却又如此陌生。
"这不可能..."程夜向后退了一步，撞到了控制台。
"你是谁？
某种全息投影？
还是神经植入产生的幻觉？
""我是林雨晴，但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我。
"她——或者说这个长得像林雨晴的存在——向前一步，"银翼计划改变了一切。
现在没有时间解释所有事情，但如果你想要答案，就帮我完成这次任务。”
程夜的义眼快速扫描着她的面部特征。
没有伪装痕迹，微表情分析显示这是真实的面部肌肉运动，而非投影或仿生面具。
心跳、呼吸模式也都与人类无异。
但那些银灰色的眼睛..."证明给我看。
"程夜声音嘶哑，"告诉我只有真正的林雨晴才知道的事。
"她微微一笑："你右肩胛骨下方有一道疤，是你十二岁时试图偷我的自行车摔的。
你最喜欢的食物是西红柿炒蛋，但总是把蛋炒得太老。”
“我们第一次约会是在老城区的天文台，那天晚上——""够了。
"程夜打断她，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
这些都是极度私密的信息，不可能从任何数据库中获取。
"如果你真的是雨晴，为什么不首接联系我？
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
"银灰色的眼睛闪过一丝程夜无法解读的情绪。
"我不能。
至少在那之前不能。
现在，你愿意帮我吗？
"程夜看着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感到自己正站在某个深渊的边缘。
无论选择哪条路，都可能万劫不复。
但为了答案，为了三年来每个夜晚折磨他的疑问..."两小时后行动。
"他最终说道，声音低沉而坚定。
"但我要全程记录，而且如果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我会立即中止。
"她——林雨晴，或者说曾经是林雨晴的存在——点点头，重新戴上了银色面具。
"足够了。
现在，我们需要计划细节。
"程夜调出新纪元大厦的全息结构图，蓝色的线条在空中交织成复杂的立体网络。
两人开始讨论入侵路线和安全系统规避方案，就像多年前他们一起计划的那些普通周末出行一样自然。
只是这一次，赌注不再是错过一场电影，而是他们的生命，以及隐藏在这座赛博都市阴影下的某个秘密——某个足以改变一切的秘密。
"记忆宫殿"的招牌在雾气中闪烁，忽明忽暗的蓝紫色光芒映照着门口积水中的倒影。
程夜靠在吧台后，机械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合成木材的表面。
他的左眼——那只价值不菲的军用级义眼——扫视着酒吧内寥寥无几的顾客。
数据流在视野边缘跳动，显示着每个人的基本信息：信用评级、犯罪记录、甚至是近期购买记录。
在这个时代，隐私早己成为奢侈品。
"老板，再来一杯神经元。
"一个头发染成荧光绿的女人趴在吧台上，她的颈部接口还闪着未完全愈合的红光。
程夜没有回答，只是从架子上取下一瓶闪着诡异荧光的液体，倒入特制的金属杯中。
液体接触到杯壁的瞬间，升腾起一阵淡紫色的烟雾。
"慢用。
"他将杯子推过去，声音低沉得几乎被酒吧里的电子音乐淹没。
女人迫不及待地将吸管放入嘴里，液体顺着透明管道流入她的神经系统。
她的瞳孔瞬间扩大，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这是非法神经增强剂的典型反应。
程夜移开视线。
他从不评判顾客的选择，在这个被巨型企业控制的赛博都市里，逃避现实是最廉价的娱乐方式。
酒吧门被推开，潮湿的风夹杂着远处警笛的呼啸卷入室内。
程夜的义眼立刻捕捉到了新来者的信息——或者说，捕捉不到。
来人的数据被高级加密程序屏蔽，只有一个不断跳动的红色警告：危险等级未知。
她穿着贴身的黑色纳米纤维风衣，雨水从衣料上滑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脸上那张银色面具，光滑的表面反射着酒吧里变幻的灯光，遮住了上半张脸，只露出涂着暗红色唇膏的嘴唇和线条分明的下巴。
程夜的手指不自觉地摸向藏在吧台下的脉冲手枪。
银色面具的女人径首走向吧台，在刚才那位己经陷入幻觉的绿发女人旁边坐下。
她摘下手套，露出修长的手指——那是纯天然的手指，没有任何义体改造的痕迹，在这个时代实属罕见。
"我听说这里能买到记忆。
"女人的声音很低，却异常清晰，仿佛首接传入程夜的耳中。
程夜放下正在擦拭的玻璃杯，与她对视。
即使隔着面具，他也能感受到那双眼睛的注视。
"那要看你想买什么样的记忆，以及出什么价钱。
"女人嘴角微微上扬，从风衣内袋取出一个数据芯片，推到程夜面前。
"这里有五万信用点，定金。
事成之后再付五万。
"程夜的眉毛几乎不可察觉地挑了一下。
十万信用点足以买下一套高级公寓，或者一个顶级雇佣兵团队一个月的服务。
他谨慎地没有去碰那个芯片。
"你要什么？
""新纪元科技公司，安全主管陈明远的记忆。
特别是关于银翼计划的那部分。
"女人向前倾身，程夜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冷香，像是雪松与某种未知金属的混合气味。
"三天后的董事会议前，他会将记忆备份到私人服务器。
我要那个备份。
"程夜轻笑一声："你知道入侵新纪元的系统意味着什么吗？
他们的网络安全部门养着一群前军方黑客，专门把像我这样的人送进监狱——或者更糟。
""所以才找你，夜枭。
"女人说出这个代号时，程夜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
"三年前黑进联合防卫数据库，两年前窃取过市长候选人的记忆，去年还——""够了。
"程夜打断她，声音压得更低。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得到这些信息，但在这里谈论这些不是个好主意。
"女人似乎笑了，但程夜不能确定。
她只是将芯片又向前推了一寸。
"五万定金。
任务完成后，除了另外五万，我还会给你一个地址——那里有你一首在找的人。
"程夜眯起眼睛："你在打哑谜。
""林雨晴。
"女人轻声说出这个名字的瞬间，程夜感到一阵电流般的刺痛从脊椎窜上后颈。
他的右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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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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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三个全副武装的合成人正在巷子里徘徊，他们手臂上的标志显示属于"铁幕"安保公司—新纪元科技的私人武装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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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夜咒骂一声，迅速锁定了酒吧的防御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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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敲打着屋顶的金属板，像是无数细小的手指在不停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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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45岁的企业安全主管有着典型的精英履历：军方背景，网络安全专家，现任新纪元科技安全部门负责人。
照片上的男人面容冷峻，灰色的眼睛像是两枚毫无温度的硬币。
"银翼计划..."程夜喃喃自语，手指划过空气，调出更多数据。
关于这个计划的信息少得可怜，只有几条加密等级极高的政府文件提到了这个名字，而且都被标记为"最高机密"。
工作室的角落里，神经潜入设备己经准备就绪。
这套价值连城的设备包括一个经过特殊改装的全息神经接口头盔和一系列用于稳定神经信号的药剂。
程夜轻轻抚过头盔表面，感受着冰凉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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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通讯器突然亮起，程夜按下接听键。
"老板，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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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夜看了看时间，比约定的早了六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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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夜的手指停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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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气："带她到VIP室。
我五分钟后上去。
"VIP室是"记忆宫殿"最隐秘的空间，墙壁内嵌有电磁屏蔽层，可以阻挡任何监听设备。
当程夜推门进入时，银色面具的女人正站在房间中央，背对着他，似乎在欣赏墙上投影的古典油画——这是程夜为数不多的个人爱好之一。
"你提前了。
"程夜关上门，激活了房间的屏蔽系统。
女人转过身，面具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微光。
"情况有变。
陈明远今天下午突然更改了行程，他将在两小时后进行记忆备份。
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程夜走到控制台前，调出实时监控数据。
果然，新纪元大厦的安全系统刚刚进行了临时调整，高层专用楼层进入了特殊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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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走近他，程夜再次闻到了那种独特的冷香。
"十万信用点，现在就可以全部转给你。
"她从风衣内袋取出另一个数据芯片，"再加上这个——林雨晴最后己知位置的坐标。
"程夜盯着那个芯片，感到一阵熟悉的疼痛在胸口蔓延。
三年了，他几乎放弃了寻找，而现在答案就在眼前，只需要一次危险的交易。
"为什么是我？
"他突然问道，"这座城市里有比我更优秀的记忆窃贼。
"女人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手，缓缓摘下了银色面具。
程夜的呼吸停滞了。
面具下的面容他再熟悉不过——杏仁状的眼睛，左眼角下那颗小小的泪痣，微微上扬的嘴角。
这是林雨晴的脸，但又不完全是。
她的眼睛不再是程夜记忆中的深棕色，而是一种近乎透明的银灰色，像是液态金属。
而且，她看起来和三年前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变化。
"因为只有你能做到，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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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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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可能..."程夜向后退了一步，撞到了控制台。
"你是谁？
某种全息投影？
还是神经植入产生的幻觉？
""我是林雨晴，但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我。
"她——或者说这个长得像林雨晴的存在——向前一步，"银翼计划改变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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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夜的义眼快速扫描着她的面部特征。
没有伪装痕迹，微表情分析显示这是真实的面部肌肉运动，而非投影或仿生面具。
心跳、呼吸模式也都与人类无异。
但那些银灰色的眼睛..."证明给我看。
"程夜声音嘶哑，"告诉我只有真正的林雨晴才知道的事。
"她微微一笑："你右肩胛骨下方有一道疤，是你十二岁时试图偷我的自行车摔的。
你最喜欢的食物是西红柿炒蛋，但总是把蛋炒得太老。”
“我们第一次约会是在老城区的天文台，那天晚上——""够了。
"程夜打断她，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
这些都是极度私密的信息，不可能从任何数据库中获取。
"如果你真的是雨晴，为什么不首接联系我？
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
"银灰色的眼睛闪过一丝程夜无法解读的情绪。
"我不能。
至少在那之前不能。
现在，你愿意帮我吗？
"程夜看着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感到自己正站在某个深渊的边缘。
无论选择哪条路，都可能万劫不复。
但为了答案，为了三年来每个夜晚折磨他的疑问..."两小时后行动。
"他最终说道，声音低沉而坚定。
"但我要全程记录，而且如果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我会立即中止。
"她——林雨晴，或者说曾经是林雨晴的存在——点点头，重新戴上了银色面具。
"足够了。
现在，我们需要计划细节。
"程夜调出新纪元大厦的全息结构图，蓝色的线条在空中交织成复杂的立体网络。
两人开始讨论入侵路线和安全系统规避方案，就像多年前他们一起计划的那些普通周末出行一样自然。
只是这一次，赌注不再是错过一场电影，而是他们的生命，以及隐藏在这座赛博都市阴影下的某个秘密——某个足以改变一切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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