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月方哲《她把我当狗羞辱的时候，我正在为她办理“入院”手续》_(蒋月方哲)热门小说

我叫方哲，是个跑腿小哥。每天的工作，就是顶着风雨，把一份份热乎的饭菜送到别人手里。

那天，我给一个叫蒋月的女人送龙虾。她是这家上市公司的总裁，漂亮，但也刻薄。

因为汤洒了一点，她和她的金主把我堵在办公室，像训狗一样羞辱了半个钟头。他们不知道，

我脑子里有个东西。它说自己是“13号异常精神矫正中心”。

每当我遇到一个精神状态极度扭曲的人，它就会自动响起提示音。检测到病患‘蒋月’，

自恋型人格障碍，伴有严重情绪虐待倾向。病患‘刘炳文’，反社会人格，

潜在暴力倾向。符合收治标准，正在生成病历号……我低着头，默默接受他们的辱骂。

心里却在说：“两位，住院手续办好了。今晚开始，就是你们的第一个疗程。

”1.一份洒了汤的龙虾手机导航结束，提示音响起。“订单已送达。”我提着保温箱，

站在一栋玻璃幕墙的大厦前。三十八楼，星辉集团，总裁办公室。

今天的午餐是顶级餐厅的澳洲龙虾，配送费高达一百八。前台把我拦下，眼神里带着审视。

“外卖放这里就行了。”“客户要求亲自送进去。”我指了指订单上的备注，加粗的红字。

她撇了撇嘴，不情愿地刷了门禁卡。电梯里光洁如镜，映出我灰色的跑腿制服，

和脸上被风吹出的几道红印。总裁办公室的门是磨砂玻璃的，很厚重。我敲了敲。“进。

”一个清冷的女声。推开门，一股高级香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一个穿着白色西装套裙的女人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她就是蒋月。长得很好看，

但眼神像刀片。旁边沙发上还坐着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大背头，手腕上晃着一块金表。

他正把剥好的虾肉喂到蒋月嘴边。“放那吧。”蒋月头也没抬，指了下角落的茶几。

我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把餐盒拿出来。打开盖子的时候，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

刚才上楼的时候电梯急停了一下，龙虾浓郁的汤汁，洒出来一点，在餐盒的白色塑料边缘，

留下了一圈油渍。很小的一圈。但不巧，正好被那个油腻男人看见了。他站起来，

走到我面前。“这什么？”他指着那点油渍，声音拉得老长。“不好意思先生，

刚才路上有点颠簸。”我赶紧道歉。“颠簸？”他笑了，回头看蒋月，“他说颠簸。

一份一千多的龙虾，就这么送过来了？”蒋月这才把视线从文件上移开，落在我身上。

那眼神，不是在看一个人，像是在看一件弄脏了的商品。“叫什么名字？”“方哲。

”“方哲。”她重复了一遍，拿起手机，“你们平台的投诉电话是多少来着？”我心里一紧。

一个差评，扣两百。一个投诉，今天白干，可能还要停工两天。“蒋总，您看，菜没问题，

就是这个汤……”“汤？”那个叫刘总的男人打断我，“汤洒了，心情就坏了。心情坏了，

这龙虾吃起来就不香了。这个道理，你一个送外卖的懂吗？”他伸出油腻的手指，

戳了戳我的胸口。“不懂吧。因为你们这种人，活着就是为了喘气。”我低着头，没说话。

脑子里，一个冰冷的机械音响了起来。叮。检测到潜在病患：刘炳文。

初步诊断：反社会人格，伴有极端控制欲及虐待倾向。

正在建立临时观察档案……蒋月抱着手臂，冷冷地看着我。“刘总，别跟这种人生气。

”她话说得客气，但嘴角的轻蔑藏不住。“这样吧，方哲。这顿饭钱，我不想付了。然后，

你现在站在这里，别动。站一个小时，站到我午休结束。这件事，就算了。

”她这是把我当办公室的摆件，一种羞辱人的艺术品。刘总笑得更开心了，

他重新坐回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这个好。让他反省反省，什么叫服务精神。

”我的拳头在身侧悄悄握紧，又松开。然后，我点了点头。“好。”脑子里的声音再次响起。

叮。检测到潜在病患：蒋月。初步诊断：自恋型人格障碍NPD，

缺乏共情能力，伴有精神虐待倾向。符合‘矫正中心’收治标准。我看着他们，

一个在玩手机，一个在享受投喂。在我眼里，他们头顶上，

已经悄无声息地浮现出了两行淡红色的虚影。

名：蒋月病历号：7103病患姓名：刘炳文病历号：7104入院手续，

正在办理中……预计生效时间：今晚十一点。我垂下眼皮，

安静地站在办公室的角落里。像一株植物。一株等待黑夜降临，准备开始捕食的植物。

2.总裁的第一声尖叫晚上十一点，蒋月刚洗完澡。水珠顺着她的头发滴落在丝绸睡袍上，

晕开一小片深色。她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城市的夜景。这是她最喜欢的时刻。

掌控感，一切都在她脚下。她端起一杯红酒，正要喝。忽然，她感觉有点不对劲。

窗户的玻璃上，好像映出了一个模糊的人影。就在她身后。她猛地回头。身后空无一人。

卧室里只有她自己。是幻觉吗？最近压力太大了？她摇摇头，自嘲地笑了一下。她转过身，

重新面向窗户。那个人影，又出现了。这一次，更清晰了一点。是个穿着灰色制服的男人，

低着头，看不清脸。像个……跑腿的。蒋月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再次回头。还是没人。

一种莫名的寒意从脚底升起。她放下酒杯，走到床边，准备拉上窗帘睡觉。

就在她的手触到窗帘的瞬间。“叩叩。”敲门声。不，不是敲门声。是敲玻璃的声音。

从她背后，三十八楼的落地窗外传来的。蒋月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僵硬地，一点一点地，

转过头。玻璃窗外，那个穿着灰色制服的男人，正贴在窗户上。他的脸惨白，没有五官，

只有一个黑洞洞的嘴巴，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他抬起手，又敲了敲玻璃。“叩叩。

”“您的外卖到了。”“啊——！”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了顶层豪宅的寂静。

蒋月连滚带爬地缩到床角，用被子蒙住头，浑身发抖。等她再探出头时，窗外什么都没有了。

只有城市的霓虹，在静静地闪烁。同一时间，城西的一家会所里。刘炳文刚打发走一个女伴。

他点了根雪茄，躺在按摩浴缸里，水流冲击着他肥胖的身体。舒服。他闭上眼，享受着。

忽然，他闻到一股味道。一股……外卖盒子里那种廉价的塑料味。很淡，但很清晰。

他皱着眉睁开眼。浴室里弥漫起一层薄薄的雾气。水面上，漂浮着一个白色的塑料餐盒。

餐盒的边缘，有一圈熟悉的油渍。刘炳文一下子坐了起来。

这不是白天那个跑腿小哥送来的龙虾餐盒吗？怎么会在这里？他伸手想去拿。

手指刚碰到餐盒，盒盖“啪”地一下，自己弹开了。里面没有龙虾。而是一只只血淋淋的，

还在动的手。那些手的手指上，都戴着和他一模一样的金表。

“呕……”刘炳文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想爬出浴缸，脚下一滑，整个人摔回水里。水温，

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冰冷刺骨。水面上的雾气越来越浓。他看到，那个送外卖的年轻人，

就站在浴室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先生，您的午餐，还满意吗？

”方哲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如果不满意，我们可以为您更换主菜。

”刘炳文惊恐地瞪大眼睛。他看到浴缸里的水，正在慢慢变成浓稠的血红色。那些断手，

开始抓住他的脚踝，往水下拖。“不……不要！滚开！”他在水里疯狂挣扎，

发出了野兽般的嚎叫。会所的保安冲进来时，只看到刘总一个人在浴缸里扑腾。水很清澈，

什么都没有。只有他，像个疯子一样，指着空无一人的门口，语无伦次。

“他……他在那……那个送外卖的……他要杀了我！”3.第二个疗程：恐惧定制第二天，

星辉集团炸了锅。总裁蒋月破天荒地迟到了，而且是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来的。一整天，

她办公室的门都紧紧关着。有高管进去汇报工作，不到三分钟就被骂了出来。据说，

蒋总把价值几十万的古董花瓶都给砸了。她看谁都像鬼。尤其是看到穿着灰色制服的保洁员，

她会不受控制地尖叫。她让人把办公室的落地窗帘全部换成了最厚重的不透光材质。

整个三十八楼，白天都阴沉得像是要闹鬼。蒋月觉得自己快疯了。她找来助理，声音沙哑。

“去查！昨天那个叫方哲的跑腿员！把他所有的资料都给我查出来！”她认定是方哲在搞鬼。

可是，怎么搞的鬼？三十八楼的窗外，他是怎么上去的？助理的效率很高，

半小时后就把资料送来了。方哲，二十四岁，孤儿，学历普通，社会关系简单得像一张白纸。

昨天晚上十一点，他有确切的不在场证明。他在城东的夜市吃麻辣烫，有监控，有人证。

蒋月看着那份干净的资料，手脚冰凉。如果不是他，那是什么？是真的……有鬼？

她不敢再想下去。她给刘炳文打电话，想找个人分担恐惧。电话接通了，

对面却传来刘炳文惊恐的尖叫。“别过来！别用你的脏手碰我！滚！”然后电话就挂了。

蒋月不知道，此刻的刘炳文，正经历着比她恐怖一百倍的“治疗”。他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眼前的文件、电脑、桌椅，都在融化。像被火烤的蜡一样，滴滴答答地流到地上，

汇成一条粘稠的河流。他最得力的手下，站在他对面汇报工作。可是在刘炳文眼里，

那个手下的脸，正在一片片地剥落。露出血肉模糊的头骨。他看见的每个人，都是这样。

他引以为傲的公司，变成了一个人间地狱。他最害怕的，是吃饭。因为无论他吃什么，

汉堡、牛排、沙拉……吃到嘴里，都会变成蠕动的蛆虫。

这是“矫正中心”为他定制的第二个疗程。主题：剥夺。剥夺他引以为傲的一切。他的权势，

他的财富，他掌控别人的能力。当这些东西都变成恐怖的源头，他的精神世界，

就会开始崩塌。而为蒋月定制的第二个疗程。主题是：窥视。她最骄傲的，

是她的美貌和完美。她最害怕的，是暴露自己的不堪和脆弱。所以，她会感觉，

有无数双眼睛，在无时无刻地盯着她。她在开会，会感觉天花板上有一只巨大的眼睛在转动。

她在开车，会感觉后视镜里，坐着那个没有五官的跑腿员。她回到家，脱下衣服，

会看到衣柜的缝隙里，伸出一只只惨白的手，拿着手机在对她拍照。她开始失眠，开始脱发。

再昂贵的化妆品，也遮不住她脸上的憔悴和恐惧。她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

变成了一个惊弓之鸟。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方哲。此刻正在一家面馆里，

呼噜呼噜地吃着一碗牛肉面。他拿出手机，点开一个只有他能看见的APP。

APP的界面很简单，像个医院的管理系统。他点开“病患列表”。

蒋月和刘炳文的名字后面，状态栏已经从“观察期”变成了“治疗中”。

病患：蒋月7103病情评估：NPD症状出现松动，防御机制减弱。

治疗方案：第二阶段‘窥视疗法’效果显著，建议加大剂量。

病患：刘炳文7104病情评估：反社会人格出现紊乱，控制欲被恐惧压制。

治疗方案：第二阶段‘剥夺疗法’进展顺利，可进入下一阶段。

方哲平静地看着屏幕上的文字。就像一个医生，在看一份普通的病理报告。他关掉手机，

把碗里最后一口汤喝完。“老板，结账。”走出面馆，阳光正好。手机又响了。

“您有新的外卖订单，请及时处理。”他跨上电瓶车，汇入车流。像一滴水，融入大海。

去寻找下一个需要“治疗”的病人。

4.保安队长的“入院通知”星辉大厦的保安队长叫王刚。三十多岁，

仗着自己是老板的远房亲戚，平时在公司里横着走。克扣保安工资，骚扰前台小妹，

对外来的快递员和跑腿员更是颐指气使。在他眼里，这些人比地上的蚂蚁还贱。今天，

他盯上了方哲。因为方哲接了个给蒋月办公室送下午茶的单子。自从上次“龙虾事件”后，

蒋月精神恍惚，公司里流言四起。王刚觉得，这是个表现自己、拍上马屁的好机会。“站住！

”方哲刚要进大厦，就被王刚拦住了。王刚上下打量着他，眼神充满了不屑。“你，

就是上次那个送龙虾的？”“是我。”方哲点头。“蒋总现在不想见任何外卖员。东西放这，

我给她送上去。”王刚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这是明摆着要抢功劳。

方哲看了看订单备注：“必须本人当面交付。”王刚的脸沉了下来。“你他妈听不懂人话？

我说放这！老子这是在保护蒋总的安全，你一个送外卖的，万一是什么歹徒怎么办？

”他说话的声音很大，引来了周围人的目光。方哲没跟他争。他默默地把下午茶放在了前台。

“那麻烦您了。”就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王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一股子戏谑。“哎，

等等。你这车，违规停放了啊。按照大厦规定，罚款两百。

”他指着方哲停在十几米开外的电瓶车。那里根本不是禁停区。这纯粹是没事找事，

故意刁难。前台的姑娘都看不过去了，想说点什么。被王刚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方哲看着王刚那张耀武扬威的脸。脑子里，熟悉的机械音再次响起。叮。

检测到潜在病患：王刚。初步诊断：表演型人格障碍，通过欺凌弱小获得满足感。

符合‘矫正中心’收治标准。正在生成病历号……方哲叹了口气。

为什么总有这么多人，抢着“挂号”呢？他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数了两百块钱，递给王刚。

“我的错。”王刚得意地接过钱，塞进自己口袋里。他觉得爽极了。

这种把人踩在脚下的感觉，让他浑身舒畅。他没注意到，方哲递钱的时候，

指尖轻轻碰了一下他的手背。病历号：7105，已生成。病患：王刚。

入院手续办理完毕。疗程将在三十分钟后开始。方哲推着车走了。

王刚还在后面洋洋得意地跟前台吹嘘自己的“威严”。“看见没，对付这种人，就得狠！

”三十分钟后。王刚正在保安监控室里翘着脚看电影。忽然，他感觉有点痒。脖子后面，

像有只虫子在爬。他伸手挠了挠，没什么。过了一会儿，又开始痒。这次是后背。

他脱下制服，让手下的保安看。“快，帮我看看，是不是起疹子了？”那个小保安看了一眼，

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队……队长……你背后……”王刚不耐烦地问：“背后怎么了？

”“有……有张脸……”王刚愣住了。他冲到镜子前，猛地转过身。通过镜子的反射，

他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后背上，皮肤下面，有一张人脸的轮廓正在凸起。那张脸，五官扭曲，

像是在极度痛苦地尖叫。而且，那张脸，他认识。是他前几天开除的那个老保安。

那个老保安因为家里有急事，请了半天假，王刚不批，还把他当众骂了一顿，

最后卷铺盖走人了。“啊！”王刚吓得魂飞魄散。他疯狂地用手去抓，去抠自己的后背。

想把那张脸给挖出来。皮肤被抓得鲜血淋漓。可那张脸，却越来越清晰。

监控室里的其他保安，都看傻了。在他们眼里，王刚的后背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

只有他自己，像个疯子一样，在攻击自己的身体。王刚的“治疗”方案，主题是：共生。

他不是喜欢欺负人，把别人的痛苦当成自己的快乐吗？那就让他，

跟那些被他欺负过的人的“怨念”，长在一起。让他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他们的“存在”。

他会看到自己喝水的水杯里，飘着前台小妹的眼泪。他会听到自己睡觉的枕头下，

传来被他克扣工资的保安们的咒骂。他会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被无数他欺负过的人，

一点点占据。直到他彻底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

5.集体歇斯底里星辉大厦最近成了全城闻名的“鬼楼”。先是总裁蒋月，行为失常，

整天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不见天日。接着是经常来访的刘总，据说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天天抱着医生的大腿，说自己的钱变成了虫子。现在，连保安队长王刚也疯了。

他逢人就脱衣服，说自己后背上长了张脸，要人帮他割下来。一时间，公司里人心惶惶。

各种流言蜚得飞起。有的说大厦风水不好，建在了以前的乱葬岗上。

有的说蒋月得罪了不干净的东西，被人下了降头。最离谱的说法是，那个叫方哲的跑腿小哥，

其实是个懂邪术的法师。恐慌像瘟疫一样蔓延。三十八楼的员工最先遭不住。

他们开始在自己的工位上，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做假账的财务，看到计算器上滚动的数字，

都变成了血红色。靠潜规则上位的女主管，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脸上爬满了尸斑。

剽窃同事创意的项目经理，一闭上眼，就看到被他顶替的那个同事，吊在他办公桌上方，

舌头伸得老长。这些，其实都不是方哲干的。是“矫正中心”的自动防御机制。

当一个环境里的“病患”密度过高，系统会释放一种精神力场。

这个力场会放大人们内心的阴暗和恐惧。简单来说，就是做贼心虚的人，自己吓自己。

整个星辉集团，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精神病“候诊大厅”。每个人都在崩溃的边缘。

工作效率直线下降，股价开始暴跌。而方哲，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今天，

又接到了一个送往星辉大厦的订单。这次是给一个普通员工送的。他提着外卖，

像往常一样走进大厦。大厦里一片愁云惨淡。前台小妹脸色苍白，看到他，眼神躲躲闪闪。

几个保安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什么，看到他，立刻闭上了嘴。他走进电梯，

里面还有几个员工。他们都下意识地，离他远远的，缩在角落里。仿佛他是什么瘟疫的源头。

方哲觉得有点好笑。他什么都没做。他只是个送外卖的。是他们自己的“病”，

把他们变成了这样。他来到十八楼，把外卖交给一个戴眼镜的小哥。小哥接过外卖，

手都在抖。“谢……谢谢。”他甚至不敢看方哲的眼睛。方哲转身准备离开。

正好看到那个剽窃创意的项目经理，从办公室里冲出来。他脸色铁青，指着自己的天花板，

大吼大叫。“他在那！你们都看不见吗！他就在上面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