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说我是江彻养的一只金丝雀,漂亮,听话,但随时可以被取代。
当他的白月光于柔回来时,这句话应验了。我被赶出别墅,被当众羞辱,被她设计陷害。
江彻只是冷眼旁观,为了于柔,他可以牺牲我的一切。最后,在一场大雨滂沱的车祸里,
我“死”了。他如愿以偿地和他的白月光在一起。可他不知道。从他决定抛弃我的那天起,
我就为他准备了一场盛大的葬礼。车祸是假的,我的死是假的。
他接下来要承受的恐惧、崩溃和毁灭,才是真的。这场游戏,我才是庄家。
1.笼子里的鸟江彻的别墅,很安静。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我赤着脚踩在地毯上,
地毯是羊毛的,很软,是江彻从土耳其空运回来的。他说,我的脚很漂亮,
不能被粗糙的东西硌着。所以这个家里,所有我能踩到的地方,都是软的。他叫我岑宁。
外面的人,叫我江彻的金丝雀。我当这只鸟,三年了。每天的工作,就是等他回来。今天,
他回来得有点晚。桌上的菜已经凉了。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了十一。
门开了。江彻走了进来,带着一身寒气,还有一股陌生的香水味。不是他常用的木质香,
是一种很甜腻的花香。很熟悉。是于柔最喜欢的那款,“迷失”。我的心,沉了一下。
江彻脱下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他今天没看我,径直走向酒柜,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
“江彻。”我开口,声音有点干。他喝了一口酒,喉结滚动。然后才转过身,看着我。
他的眼神很深,像看不见底的潭水。“什么事。”“你吃饭了吗?”我问。“吃过了。
”他回答得很干脆。我点点头,站起来,准备去把桌上的冷菜收掉。他忽然叫住我。“岑宁。
”我停住脚步,回头看他。“于柔回来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没什么表情。
但我能感觉到,他握着酒杯的手,紧了一下。我笑了笑。“挺好的,你们……很久没见了吧。
”“嗯。”他没再说话,仰头把杯子里的酒喝完,然后上了楼。
我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那股“迷失”的香水味,还残留在空气中,像一张无形的网,
把我牢牢困住。我知道,我的好日子,到头了。于柔是江彻的白月光。是刻在他心口的名字。
我只是个替代品。一个在他寂寞时,用来打发时间的玩偶。现在,正主回来了。玩偶,
也该退场了。我慢慢地走到餐桌边,看着那一桌子精心准备的菜。都是他喜欢吃的。
我学了三年。现在看来,像个笑话。我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凉的。还很苦。
我不知道自己那天晚上是怎么睡着的。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是空的。
江彻一夜没回卧室。我下楼的时候,他正坐在客厅里打电话。看见我,
他冲电话那头说了句“等一下”,然后挂断。他指了指茶几上的一份文件。“这个,
你签一下。”我走过去,拿起来看。是一份房产转让协议。市中心的一套大平层,
写的是我的名字。旁边还有一张银行卡。“什么意思?”我问。“这套房子给你。
卡里有八百万,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江彻的语气,像是在处理一笔生意。公事公办,
不带任何感情。“我们,结束了?”我看着他。“嗯。”他点头,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
点上。烟雾缭绕,我看不清他的脸。“为什么?”我还是问了。尽管我知道答案。
他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岑宁,你是个聪明的女孩。你应该知道,
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一场交易。”“现在,交易结束了。”“是因为于柔吗?”他没回答。
但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我捏紧了手里的文件,指甲陷进纸张里。“如果,我不签呢?
”江彻终于抬眼看我了。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耐烦,和一丝……怜悯。“别让我为难。
”“岑宁,听话。”听话。这是三年来,他对我说得最多两个字。也是我做得最好的两个字。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好。”我说。“我签。”我在那份协议上,
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一笔一划,写得很用力。江彻看着我签完,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神色。
他掐灭了烟。“东西我会让阿姨帮你收拾好,送过去。”“你今天就可以搬走。”他说完,
拿起手机,准备继续打刚才那个电话。我知道,电话那头,是于柔。我拿着那张银行卡,
站了起来。“江彻。”我最后叫了他一声。他抬头。我当着他的面,把那张银行卡,
当着他的面,狠狠地掰成了两半。然后扔在了他脸上。“你的钱,还有你的房子,我不要。
”“我跟你三年,不是为了这些。”“江彻,你会后悔的。”说完,我没再看他一眼,
转身就走。我什么都没带。穿着来时那条最普通的连衣裙,走出了这个我住了三年的,
华丽的笼子。外面的阳光,有点刺眼。2.第一滴血我搬进了一间老旧的出租屋。很小,
很破。墙皮都脱落了。晚上能听见隔壁夫妻吵架的声音,还有老鼠在天花板上跑来跑去。
和江彻的别墅比,这里是地狱。但我却觉得,空气是自由的。
我找了一份在便利店打工的工作。白天收银,晚上理货。很累,但很充实。我以为,
我和江彻,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交集了。直到那天,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江彻的助理,李哥。
“岑小姐,江总让你来一趟公司。”李哥的语气很客气,但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我没问为什么。我知道,我不去不行。江彻的公司,在市中心最气派的写字楼顶层。
我曾经来过几次。每次都是被他牵着手,在一众员工羡慕又嫉妒的目光里,走进他的办公室。
今天,我是一个人来的。前台小姐拦住了我。“小姐,请问您有预约吗?”她的眼神,
带着一丝鄙夷。我穿着便利店的廉价工服,和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我说我找江彻。
她撇撇嘴,“江总很忙的,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正在这时,李哥从里面走了出来。
“岑小姐,这边请。”前台小姐的脸,瞬间变了色。我跟着李哥,走进了那部专属电梯。
江彻的办公室,还是老样子。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风景。他正站在窗边,
背对着我。我走进去,李哥很识趣地关上门退了出去。“找我什么事?”我先开口。
江彻转过身。他看起来有些疲惫,眼下有淡淡的青色。他没回答我的问题,
而是走到办公桌后,拿出一个首饰盒,扔给我。“这个,你拿着。”我打开。
里面是一条钻石项链。是我之前在杂志上看过一眼,随口说了一句“好看”的。价值七位数。
“什么意思?”我把盒子盖上。“分手费。”他说。“上次的,你不是没要吗。”我看着他,
忽然觉得很可笑。原来在他眼里,我们之间的一切,都可以用钱来衡量。三年感情,
值八百万加一套房,再加一条项链。“江彻,你是不是觉得,有钱就什么都可以?
”“不然呢?”他反问。“岑宁,别再耍小孩子脾气了。拿着钱,对你我都好。
”他说这话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于柔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名牌的白色连衣裙,
化着精致的妆。看见我,她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阿彻,
原来你有客人啊。”她走到江彻身边,很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臂。“岑宁,好久不见。
”她冲我打招呼,眼神里,却带着炫耀和挑衅。江彻没有推开她。他默认了她的亲密。
我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疼得无法呼吸。“我们没什么好见的。
”我冷冷地说。于柔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岑宁,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是感情的事,
是不能勉强的。”“阿彻他爱的是我,一直都是。
”“你不过是……我不在时的一个替代品而已。”这句话,像一把刀,插进了我的心脏。
我看着江彻。我希望他能反驳。哪怕只有一个字。但是他没有。他只是皱了皱眉,
对于柔说:“你先出去。”“阿彻……”于柔不情愿地撒娇。“出去。”江彻的语气重了些。
于柔这才不甘心地松开手,踩着高跟鞋,扭着腰走了出去。出门前,
她还回头给了我一个得意的眼神。办公室里,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她说的,是真的吗?
”我问江彻。“我只是个替代品?”江彻别过脸,避开我的目光。“岑宁,何必呢。
”“我们到此为止,不好吗?”我明白了。我彻底明白了。我拿起桌上那个首饰盒,
走到他面前。“江彻。”我打开盒子,把那条项链拿了出来。然后,当着他的面,
把它扔进了他桌上的鱼缸里。名贵的钻石项链,沉入水底。惊得几条金鱼四处乱窜。
江彻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岑宁,你疯了!”“对,我就是疯了!”我冲他喊。
“是被你逼疯的!”“江彻,我告诉你,这事没完!”我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走。走到门口,
我听见他在后面说。“你会后悔的。”我没有回头。后悔?该后悔的人,不是我。
3.噩梦的开始离开江彻公司后,我的生活,开始变得一团糟。便利店的老板,
突然辞退了我。他说,我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去找新的工作,却处处碰壁。
没有一家公司敢要我。我知道,是江彻在背后搞鬼。他想用这种方式,逼我低头。
逼我回去求他。我偏不。我宁愿去街上要饭,也绝不向他妥协。积蓄很快就花光了。
房东开始催租。每天堵在门口,骂一些很难听的话。我只能躲在屋子里,假装听不见。
一天晚上,我饿得实在受不了,准备出门去买个馒头。一开门,
就看见房东带着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堵在门口。“小贱人,终于肯出来了?
”房东一脸横肉,指着我的鼻子骂。“今天不交房租,就给我滚出去!
”“我……我下个星期一定交。”我小声说。“下个星期?老娘不等了!
”她冲那两个男人使了个眼色。“把她的东西,都给我扔出去!”那两个男人,
冲进我狭小的房间,开始乱砸乱扔。我冲上去想阻止他们。却被其中一个男人,
一把推倒在地。我的头,磕在了桌角上。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很疼。
但比不上心里的绝望。我的衣服,我的书,我所有的东西,都被他们扔到了门外。
像一堆垃圾。我被赶了出来。无家可归。那天晚上,下着很大的雨。我抱着膝盖,
坐在楼道的角落里。又冷,又饿。额头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我拿出手机,
翻到了江彻的号码。手指在上面悬停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按下去。我不能求他。
绝对不能。就在我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接了。“喂?”电话那头,是一个嘶哑的男人声音。“是岑宁吗?”“我是。
”“有人出五十万,买你一条腿。”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你……你是谁?
谁让你这么做的?”“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我只是来通知你一声,给你三天时间准备。
”“三天后,我们会上门取货。”电话,挂断了。我握着手机,浑身冰冷。是于柔。
一定是她。除了她,没人会这么恨我。江彻只是想逼我屈服。而她,是想要我的命。恐惧,
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该怎么办?报警?没有证据,警察不会信的。逃?
我能逃到哪里去?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困在蛛网上的蝴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危险逼近,
却无能为力。那三天,我过得生不如死。我不敢出门,不敢睡觉。一点点风吹草动,
都能让我惊出一身冷汗。第三天晚上。我躲在朋友暂时收留我的小公寓里,
用所有的家具堵住了门。我以为,这样就安全了。午夜十二点。门铃,响了。
我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我透过猫眼,往外看。外面,站着两个男人。
就是那天把我赶出来的房东找的那两个人。他们手里,拿着一根棒球棍。脸上,
带着狰狞的笑。他们开始撞门。门板,发出痛苦的呻吟。我知道,那扇薄薄的门,
撑不了多久。我退到墙角,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
还是那个陌生号码。我颤抖着,按下了接听键。“游戏,好玩吗?”电话那头的声音,
带着一丝戏谑。“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哭着问。“不想怎么样。
”“就是想让你知道,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是什么下场。”“现在,给你一个选择。
”“从十楼跳下去,或者,被他们打断腿。”“你自己选。”4.天台的风窗外的风,很大。
吹得窗户哐哐作响。门外的撞击声,越来越响。我能听到木头开裂的声音。我知道,
门快被撞开了。我看着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通话界面。那个嘶哑的声音,像魔鬼的诅咒,
在我耳边回响。跳下去,或者,被打断腿。这是一个绝路。我慢慢地,走向了窗边。
这里是十楼。从这里跳下去,会死吧。死了,是不是就解脱了?就再也不用被江彻羞辱,
再也不用被于柔欺负了?我推开窗户。冷风,瞬间灌了进来。吹得我睁不开眼。楼下的街道,
像一条黑色的河。车灯,是河里零星的磷火。我深吸一口气,爬上了窗台。只要再往前一步。
一切,就都结束了。“砰!”一声巨响。门,被撞开了。那两个男人,冲了进来。
看到我站在窗台上,他们愣了一下。其中一个,举起了手机,像是在给谁打电话。“喂,
柔姐。那娘们要跳楼!”电话那头,传来了于柔尖锐的声音。“让她跳!死了才好!
记得拍下视频发给我!”我听到了。我听得清清楚楚。原来,他们一直在跟于柔通话。原来,
这一切,都是她安排好的直播。她要亲眼看着我死。我的心,彻底冷了。我对这个世界,
再也没有一丝留恋。我闭上眼睛,张开双臂。身体,向前倾斜。再见了,江彻。再见了,
这个……让我恶心的世界。就在我身体失重的那一刻。一只手,从后面抓住了我的胳臂。
把我狠狠地,拽了回来。我摔在地上,撞得生疼。我抬起头。看到了江彻的脸。他的脸色,
白得像纸。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惊恐和慌乱。“你疯了!”他冲我咆哮。声音,
都在发抖。那两个男人,看到江彻,吓得腿都软了。“江……江总……”江彻没有理他们。
他一把将我从地上抱起来,紧紧地搂在怀里。他的身体,也在发抖。“谁让你们来的?
”江彻的声音,冷得像冰。那两个男人,哆哆嗦嗦地,指了指手机。江彻拿过手机,
看到了通话记录上“柔姐”的名字。他的瞳孔,猛地收缩。他什么都没说,
只是脱下自己的外套,把我裹住。然后抱着我,走出了那个房间。楼道里,
站满了看热闹的邻居。江彻抱着我,目不斜视地穿过人群。我把脸埋在他的胸口。
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木质香气。也能感觉到,他快得吓人的心跳。他把我抱上了他的车。
车里很暖。他打开暖气,然后拿出一瓶水,递给我。“喝点水。”我没接。我只是看着他。
“为什么来?”我问。他启动车子,没有看我。“李哥说,你朋友打电话给他,
说你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可能会做傻事。”“所以,你是来救我的?”他沉默了。车子,
平稳地行驶在夜色中。过了很久,他才开口。“岑宁,跟我回去吧。”“回到那个笼子里,
继续当你的金丝雀?”我冷笑。“我可以解释。”“解释什么?解释你跟于柔才是真爱,
我只是个玩意儿?”“不是那样的。”“那是哪样?”我逼问他。“江彻,你敢说,
你对于柔,没有一点旧情?”他又不说话了。我把头转向窗外。“停车。
”“岑宁……”“我让你停车!”我吼道。车子,在路边停了下来。我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两清了。”我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我能感觉到,
他的目光,一直跟在我身后。直到我拐过街角,消失不见。我一个人,走在无人的街道上。
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江彻,你以为你救了我?不。你只是把我,从一个地狱,
推向了另一个地狱。5.冰冷的雨我以为江彻会就此罢休。我错了。第二天,
李哥就找到了我。他给了我一把钥匙,和一个地址。是江彻名下的一套公寓。“岑小姐,
江总说,让你先住在这里。”“他说,他会处理好于小姐那边的事。”我看着那串钥匙,
觉得讽刺。“处理?怎么处理?”“是再给我一笔钱,让我滚远点吗?”李哥叹了口气。
“岑小姐,江总他……其实很关心你。”“关心我?”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他要是真的关心我,就不会在我被房东赶出去的时候,无动于衷。”“他要是真的关心我,
就不会让于柔有机会,找人来打断我的腿!”我的情绪,有些激动。李哥没再说什么,
只是把钥匙放在我手里,就走了。我拿着那串冰冷的钥匙,站了很久。最终,
我还是去了那个地址。我没有地方可去。我需要一个地方,让我喘口气。公寓很干净,
装修得很温馨。冰箱里,塞满了食物。衣柜里,挂满了当季的新款女装。都是我的尺码。
我看着这一切,心里没有一丝感动。只觉得悲哀。江彻总是这样。他以为,用钱,
就可以弥补一切伤害。就可以把我牢牢地控制在他的手心里。我在公寓里住了下来。
江彻没有来过。但他每天都会让李哥送来我喜欢吃的东西。有时候是城西那家老店的糕点,
有时候是城南那家私房菜的汤。他记得我所有的喜好。却唯独忘了,我是一个人,
不是一件物品。于柔也没有再来找我麻烦。我听说,她被江彻送出了国。
大概是去“散心”了。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原点。我好像,又变回了那只被圈养的金丝雀。
只是换了一个,稍微大一点的笼子。这样的日子,过了大概一个月。一个月后的一天,
江彻来了。他来的时候,我正在阳台上给一盆多肉浇水。那盆多肉,
是我从出租屋里唯一带出来的东西。“岑宁。”他叫我。我没有回头。他走到我身后,
从背后,轻轻地抱住了我。他的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对不起。”他说。声音,很低,
带着一丝沙哑。我没说话,手里的动作,也没有停。“于柔那边,我已经处理好了。
”“我跟她,以后不会再有任何关系。”“岑宁,我们重新开始,好吗?”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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