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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十年，我在婆婆眼里，依旧是个只会赚钱的强势女人。她联合我那个“好丈夫”，

逼着我把女儿培养成标准的“名媛”。要她学钢琴，学芭蕾，

甚至要去参加什么“儿童选美”。理由是，女孩家家的，以后好嫁人。他们不知道。

每个深夜，我女儿那间锁着的房间里，闪烁的不是台灯的光。

是五块显示屏和服务器的指示灯。她敲击键盘的声音，是这个世界上我听过最美的音乐。

他们想让我的凤凰，去和一群麻雀抢面包屑。我不同意。于是，我成了众矢之的，

成了毁掉孩子前程的恶毒母亲。直到那一天。在所有亲戚面前，婆婆指着我的鼻子骂我。

身后的大屏幕上，突然插播了一条国家级科技新闻。

“我国年龄最小的‘天穹计划’特聘顾问，匿名‘深空’，今日揭晓……”屏幕上，

出现了我女儿的脸。1.那顿饭，盘子里的虾都是凉的饭桌上的气氛，

比中央空调的制冷效果还好。我婆婆刘芳，用一种审视的目光，

把一块剥好的虾仁放进我女儿安安的碗里。“安安，多吃点，看你瘦的。”安安低着头，

小声说了句谢谢。我丈夫沈浩坐在我旁边，一个劲地给我使眼色。我假装没看见，

专心对付我碗里的米饭。“江姝，”刘芳终于开口了，筷子在桌上轻轻一点，

“下个月的‘金羽毛’少儿才艺大赛，我给安安报名了。”不是商量，是通知。我停下筷子。

“妈，我记得我说过，安安不去。”刘芳的脸立刻拉了下来。“你说不就不？你问过安安吗？

问过沈浩吗？你一天到晚在公司，你知道孩子需要什么吗？”一连串的质问，像是机关枪。

沈浩赶紧打圆场。“妈，江姝也不是那个意思，她就是工作忙，对这事不太了解。

”他转头看我，语气软了下来。“老婆，金羽毛那个比赛挺好的，市里办的，

拿了奖对以后升学有帮助。妈也是为安安好。”我看着他。

一个年薪需要我签字才能发放的项目部经理，此刻正用一种“顾全大局”的眼神看着我。

我觉得好笑。“什么项目？”我问。刘芳愣了一下：“什么什么项目？”“比赛项目。钢琴？

舞蹈？还是声乐？”“芭蕾！”刘芳的声音扬了起来，带着一丝骄傲，

“我托人找了最好的老师，一个月两万，从基本功开始练，现在开始，到比赛正好！

”她看着安安，眼神里充满了规划好的未来。“我们安安长得这么漂亮，腿又长，

跳芭蕾多有气质。以后长大了，就是名媛。”安安的头埋得更低了，几乎要钻到碗里去。

我看到她放在桌子下的手，指节都握白了。我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妈，第一，

安安不喜欢芭蕾。”“第二，她没有半点基础，一个月的时间，你让她上去丢人吗？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她的时间很宝贵，没空浪费在这种事情上。”“浪费？

”刘芳的嗓门陡然拔高，震得盘子都嗡嗡响，“你说学艺术是浪费？江姝，

你别以为你赚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你懂什么叫教育吗？女孩家家的，不学点才艺，

以后怎么嫁个好人家？跟你一样，天天在外面跟男人拼刺刀吗？”话很难听。

沈浩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妈！您少说两句！”我没生气。跟她生气，不值得。

我只是看着安安。“安安，告诉奶奶，你想去吗？”安安抬起头，看了看她奶奶，

又看了看她爸，最后把目光落在我脸上。她的嘴唇动了动，小声说：“我……我不想去。

”刘芳的脸色彻底黑了。她“啪”地一声把筷子拍在桌上。“不想去？

我看就是你这个当妈的教的！你就是不想让我孙女好！”她开始喘粗气，一只手捂住了胸口。

“我……我这是为了谁啊！我一把年纪了，为了孙女的前途操心，

还落不着好……我……我心口疼……”又来了。经典曲目。沈浩果然慌了。他立马站起来，

绕到刘芳身后给她拍背。“妈，您别生气，有话好好说，气坏了身体怎么办？

”他又冲我喊：“江姝！你还坐着干什么？赶紧跟你妈道个歉！你看你把妈给气的！

”我坐在原地，没动。我看着这对母慈子孝的表演，只觉得那碗里的虾仁，凉透了。

我拿起筷子，夹起那块虾仁，放进自己嘴里。味道还行。就是有点咸。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道歉？”我慢慢咀嚼着，然后咽下去。“我为什么要道歉？

”“为我戳穿了皇帝没穿新衣的真相道歉吗？”2.妈宝男的逻辑，我不懂回到卧室，

沈浩的脸一直阴着。他把门关上，声音压得很低，但充满了指责。“江姝，

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非要跟妈对着干吗？”我正在卸妆，从镜子里看着他。

“我只是说了实话。”“实话？实话就那么重要？让妈高兴一下不行吗？她年纪大了，

就想孙女有个好前途，这有什么错？”我取下耳环，放在首饰盒里。金属碰撞，

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沈浩，你认为让一个对舞蹈毫无兴趣的孩子，

在一个月内速成芭蕾去参加比赛，是一种为她好的行为？”“那也是一种尝试啊！

万一她就喜欢上了呢？你不让她试，怎么知道她不行？”他的逻辑，我一直搞不懂。

就像我搞不懂，为什么他每个月的工资，有一半要上交给他妈。美其名曰，

“妈帮我们存着”。我自己的钱，我懒得跟他计较。“我了解我的女儿。”我说，

“她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强迫她，只会让她痛苦。”“痛苦？小孩子懂什么痛苦？

现在吃点苦，是为了以后享福！”沈浩的音量高了一点，“你看别人家的孩子，

哪个不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就我们安安，天天就知道在房间里待着，跟个闷葫芦一样。

这都是你惯的！”他开始在房间里踱步。“我跟你说，江姝，教育孩子不是你开公司。

不是你投钱就行了。你要花心思，要跟上大家的脚步。现在是什么社会？是内卷社会！

你不卷，别人就卷死你！妈看得比你清楚！”我转过身，靠在梳妆台上。“所以，

你的解决方案，就是把我女儿，打包成你妈想要的样子，送上一个她完全不感兴趣的舞台，

去取悦一些无关紧要的评委？”“什么叫取悦？那是荣誉！”“我不认为那是荣誉。

”我一字一句地说，“那是刑场。”沈浩被我噎住了。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我跟你说不通！你就是太强势了！家里什么事都得你说了算！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考虑过我妈的感受？”“你的感受？”我看着他，“你的感受就是让你妈高兴，对吗？

”“那是我妈！我孝顺她有什么错？”“你没错。”我点点头，

“但你用我女儿的前途去孝顺她，就是大错特错。”我拉开衣柜，拿出睡衣。“这件事，

没得商量。安安的教育，我负责。你可以转告你妈，钱，我可以给她双倍，

让她去报个老年大学，学学画画，跳跳舞，别把心思放在我女儿身上。

”沈浩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江姝！你……你这是在羞辱我妈！”“我只是在提建议。

”我走进浴室，把门关上。热水从花洒里喷涌而出。我站在水雾里，闭上眼。强势？

如果我不强势，安安现在可能已经被迫穿上了那身勒人的芭蕾舞裙。如果我不强势，

这个家早就被刘芳搅得天翻地覆。有时候，我也会累。但一想到安安，我就觉得，

我必须是她最坚固的铠甲。谁也别想伤害她。她爸，她奶奶，都不行。

3.女儿的秘密王国洗完澡出来，沈浩已经躺在床上，背对着我，装睡。我没理他。

轻轻拧开我们卧室的门，溜了出去。走廊尽头，是安安的房间。门关着，

从门缝里看不到一丝光亮。我掏出手机，没有敲门，而是发了条信息过去。我：摩西摩西？

很快，手机震了一下。安安：听到请回答，ov。我笑了笑，把耳朵贴在门上。

里面传来一阵轻微的、几乎听不见的椅子滑动的声音。咔哒。门锁开了。我推门进去，

然后迅速关上。房间里漆黑一片。“妈，左手边。”安安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我熟练地摸到墙上的一个开关。按下去。没有灯亮。但我听到一阵低沉的机械运转声。

房间里的窗帘，是特制的，此刻正无声无息地自动合拢，遮住了最后一点月光。紧接着，

电脑桌下方亮起一排幽蓝色的指示灯。五块巨大的曲面屏，同时亮起。屏幕的光，

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也照亮了安安的脸。她坐在那张看起来就很贵的电竞椅上，戴着耳机，

脸上带着兴奋的红晕。房间里根本不是寻常女孩的模样。没有洋娃娃，没有公主裙。

只有一排排的服务器，交错复杂的线路，和几台看起来就像是未来科技的3D打印机。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电子元件特有的、微热的气味。这里是安安的王国。也是我们的秘密基地。

“搞定了？”我走过去，揉了揉她的头发。“嗯。”安安摘下耳机，

献宝似的把中间的屏幕转向我，“妈，你看。‘蜂巢’系统第一阶段的内测版，我写完了。

”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代码，和一些我看不懂的复杂架构图。但我看得懂右下角的数据。

“模拟运算压力测试，超过了市面上99%的商用系统？”我挑了挑眉。“理论上是。

”安安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实际应用还有很多bug要修。不过，核心算法没问题。

”她指着屏幕上一个跳动的光点。“我给它加了个小程序，

可以实时追踪全球范围内的网络安全漏洞。刚刚，五角大楼的防火墙，被我戳了个小洞。

”我：“……”我深吸一口气。“戳完补上了吗？”“当然！”安安一脸“你放心”的表情，

“我还顺手帮他们优化了一下防御代码。雷锋，不留名。”我拍了拍胸口。还好。

我这个当妈的，心脏还算强大。从她八岁那年，用压岁钱买的二手电脑黑进学校系统，

把自己的成绩从A改成A+开始，我就知道，我生了个小怪物。一个天才小怪物。

“奶奶今天说的话，别往心里去。”我说。“我没往心里去。”安安转过椅子，看着我，

“我就是在想，芭蕾舞的力学结构……好像不太符合人体工学，

长期练习容易导致脚趾外翻和脊椎损伤。我觉得这项运动有待改进。”我忍不住笑出声。

不愧是我的女儿。连生气，都带着一股子搞科研的严谨劲儿。

“那你想不想去那个什么‘金羽毛’，给他们表演一个徒手写代码？”我逗她。安安摇摇头，

一脸严肃。“妈，那太欺负人了。我的对手，应该是那些躲在屏幕后面的顶级黑客，

不是一群连CPU和GPU都分不清的小朋友。”她靠过来，头枕在我的腿上。“妈，

我是不是让你为难了？”“没有。”我摸着她柔软的头发，“妈妈只是觉得，

他们想让一只雄鹰，去学小鸡啄米。有点可笑。”安安咯咯地笑了起来。“妈，

那你什么时候，才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孙女，其实是一只会喷火的霸王龙？”“快了。

”我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光芒，眼神变得深邃。“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一个能让所有人都闭嘴的，最华丽的舞台。”4.斩断伸向学校的黑手第二天一早，

我刚到公司，助理就敲门进来了。“江总，有件事，我觉得需要跟您汇报一下。

”她表情有点古怪。“说。”“今天早上，沈先生的母亲，刘芳女士，

给安安的班主任王老师打了个电话。”我眉毛一挑。动作够快的。“她说什么了？

”“她以安安奶奶的身份，咨询了关于为安安报名‘金羽毛’才艺大赛的事宜。并且暗示，

您作为母亲，因为工作繁忙，可能不太支持孩子的兴趣爱好，

希望学校方面能多做做孩子的思想工作。”助理顿了顿，补充道。“王老师觉得有点奇怪，

所以特地打电话到我这里确认一下。”呵。先给我扣一顶“不关心孩子”的帽子。

再试图通过学校向我施压。刘芳这点宅斗的段位，在我看来，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

“王老师怎么回复的？”我问。“王老师说，安安同学的任何课外活动安排，

都必须得到监护人，也就是您的书面同意。学校不会干涉。”“嗯，王老师做得对。

”我点点头，“替我谢谢她。另外……”我看着助理。“查一下，

这个‘金羽毛’大赛的主办方，承办方，以及最大的赞助商，分别是谁。”“好的，江总。

”助理记下，转身就要走。“等一下。”我叫住她。“以公司法务部的名义，

给大赛组委会发一封律师函。”助理愣住了。“啊？律师函？用什么名义？”“就说，

我们怀疑大赛在选手报名环节，存在审核不严、可能泄露未成年人隐私信息的风险。

要求他们进行内部自查，并暂停所有未经监护人双方确认的报名通道。

在他们给出明确的整改报告前，我司，作为本市最大的互联网安全服务提供商，

将保留向有关部门举报的权利。”助理的眼睛亮了。她瞬间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明白了，

江总。我马上去办。”我这是在滥用职权吗？或许是。但对付流氓，就得用流氓的手段。

你想绕过我，从学校釜底抽薪？那我就直接把你的锅端了。我靠在椅子上，

轻轻转动着手中的钢笔。刘芳啊刘芳，你以为你是在教育孙女。你不知道，你面对的，

是一个习惯了在商战中清除一切障碍的对手。你跟我玩心眼。你还太嫩了。果然，

不到下午三点。沈浩的电话就打来了。电话一接通，就是他气急败坏的声音。“江姝！

你到底做了什么？妈说她找的那个芭蕾舞老师，打电话过来说，

‘金羽毛’大赛的报名通道突然关了！说是系统维护！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语气平淡。“你别装了！肯定是你！除了你谁还有这个本事！

”“沈浩，你如果有证据，可以去告我。”我敲了敲桌子，“如果你没证据，

就不要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我很忙。”“你……你不可理喻！”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彼此彼此。”我挂了电话。世界清静了。我知道，这只是第一回合。刘芳不会善罢甘休。

但没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要看看，她还有多少招数。5.住院？

这戏演得太假了“金羽毛”的路被我堵死之后，家里消停了两天。刘芳没再作妖，

沈浩也黑着脸不跟我说话。我乐得清静。但这平静，在周五晚上被打破了。

我正在公司开一个跨国视频会议，沈浩的电话疯狂地打了进来。我按掉几次，他又打。

我觉得不对劲，跟会议那边说了声抱歉，接了电话。“江姝！你赶紧到市中心医院来！

妈住院了！”沈浩的声音带着哭腔，听起来是真的急了。我心里咯噔一下。

虽然我不喜欢刘芳，但毕竟是长辈。“怎么回事？什么病？”“不知道！今天下午还好好的，

刚才突然就说心口疼，喘不上气，然后就晕倒了！医生正在抢救！”我立刻结束了会议，

抓起车钥匙就往医院赶。一路闯了好几个红灯。到了医院，直奔急诊抢救室。

沈浩正焦急地等在门口，眼圈通红。一看到我，他就像找到了主心骨，又像是找到了发泄口。

“都怪你！肯定是你前几天把妈气着了！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跟你没完！

”我没理他的叫嚷，直接问：“医生怎么说？”“还在检查！还没出来！

”我们在门口等了大概二十分钟。抢救室的门开了。一个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

“谁是病人家属？”“我是她儿子！医生，我妈怎么样了？”沈浩赶紧冲上去。

医生看了看手里的病历。“病人没什么大碍。就是情绪有点激动，导致血压暂时性升高，

引起了轻微的胸闷和头晕。我们给她吸了点氧，现在已经没事了。”沈浩愣住了。

“没……没事了？”“嗯。建议留院观察一晚上，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医生说着，

又补充了一句，“老人家年纪大了，尽量别让她受刺激。保持心情愉快最重要。

”我站在沈浩身后，心里跟明镜似的。明白了。这是跟我玩苦肉计呢。我们走进病房。

刘芳正躺在病床上，挂着水，脸色苍白，看起来虚弱无比。看到我们进来，她眼皮动了动，

虚弱地喊了一声。“浩浩……”“妈！您感觉怎么样？”沈浩扑到床边，握住她的手。

“我……我没事……”刘芳有气无力地说，“就是这心口，堵得慌……”她的目光越过沈浩，

落在我身上。那眼神里，充满了控诉和委屈。“江姝啊，”她缓缓开口，“我知道，

你不喜欢我。我这个当婆婆的，也确实讨人嫌。”“可是，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安安，

为了我们这个家啊。”“安安是我唯一的孙女，我就想让她以后过得好，有出息，

这也有错吗？”“你要是真这么恨我，你就直说。不用这么气我，我这把老骨头，

经不起折腾……”她说着，眼角流下了两行清泪。沈浩的心，一下子就碎了。他猛地回头，

怒视着我。“江姝！你听见没有！你现在满意了？你把我妈逼进医院，你满意了？

”“你现在，立刻，马上！给妈道歉！”“并且保证，以后再也不管安安比赛的事情！

”“不然，我们就……”他想说离婚，但那两个字在嘴边转了转，没敢说出来。

我看着病床上演得惟妙惟肖的刘芳，又看了看旁边这个被当枪使的傻儿子。我突然觉得，

有点累了。不是身体上的累，是心累。我走到病床边，没看沈浩。我只是平静地看着刘芳。

“妈，您想让安安去比赛，是吗？”刘芳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但稍纵即逝。

她依旧虚弱地说：“我……我只是为她好……”“好。”我点点头。“我答应你。

”沈浩和刘芳，都愣住了。他们显然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妥协了。“不过，我有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