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杉的命令像一块巨石砸入死水，现场顿时一片哗然。
“凭什么不让我们走？”
“就是！
鬼知道待在这里还会出什么事！”
赵武更是首接发作，一把揪住陆杉的衣领：“陆杉！
你别给脸不要脸！
这里轮得到你发号施令？！”
陆杉垂眸，冷冽的目光落在赵武青筋暴起的手上，语气平静无波：“赵探长，如果你现在手上也沾了那种荧光物质，下一个躺在这里的，可能就是你。”
赵武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脸色瞬间煞白，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手。
陆杉整理了一下衣领，不再看他，对张仁海道：“副局长，我需要一个绝对安静、光线可控的房间做临时验尸房。
另外，把这栋宿舍楼所有工人的名册、昨夜的值班记录、以及她们最近的饮食清单，全部拿给我。”
他的镇定感染了张仁海，副局长立刻挺首腰板，对下属吼道：“都聋了吗？
按陆博士说的办！”
临时验尸房内，汽油灯发出刺眼的白光。
三具女尸被并排放在临时拼凑的木板台上。
陆杉戴上口罩，打开他那个精致的皮质勘察箱，里面整齐排列着各种型号的手术刀、镊子、探针、玻璃器皿，在灯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赵武抱着胳膊靠在门口，冷眼旁观，嘴里嘟囔着：“装神弄鬼。”
陆杉充耳不闻。
他先是用放大镜仔细检查了死者脖颈上的蓝色指印，然后用小巧的刮勺小心翼翼地将一些荧光粉末刮入玻璃片上的液滴中，封存。
接着，他提取了死者的口腔分泌物、胃内容物以及指甲缝里的残留物。
当他检查到第三个死者——名叫小红的少女时，他的动作微微一顿。
在放大镜下，她指甲缝里除了污垢，还有一些非常细微的、亮晶晶的蓝色磷粉颗粒，以及一两粒几乎难以察觉的、形态特殊的淡黄色花粉。
“磷粉…花粉…”陆杉心中默念，将它们分别提取保存。
最关键的步骤——解剖。
当陆杉拿起闪亮的手术刀时，门口传来一阵压抑的惊呼和干呕声。
连张仁海都别过了脸。
这个时代，对尸体动刀，在大多数人看来依旧是难以接受的亵渎。
“陆杉！
你敢！”
赵武厉声喝道，就要冲进来阻止。
“拦住他。”
陆杉头也不回，声音透过口罩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想破案，就按我的规矩来。”
张仁海一咬牙，示意两个亲信警察拦住了赵武。
手术刀精准地划下……陆杉的重点在于神经系统和脏器病理变化。
他发现死者的肺部有急性水肿迹象，心肌有轻微撕裂，更重要的是，在脑部发现了符合急性中毒引起的充血和点状出血。
“死因并非机械性窒息，而是强烈的神经毒素导致呼吸循环系统衰竭。
所谓的‘自己掐死自己’，是毒素引发的幻觉和肌肉痉挛所致。”
陆杉一边操作，一边冷静地陈述，他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异常清晰，“毒素通过消化道进入体内，作用极快。”
“消化道？”
张仁海捕捉到关键词。
“没错。”
陆杉放下工具，脱下手套，“她们在死前短时间内，共同摄入过某种东西。
去查她们昨晚一起吃过的、喝过的。”
立刻有警员领命而去。
赵武脸色阴沉，却不再叫嚣，只是死死盯着陆杉的动作。
陆杉走到水盆边洗手，目光扫过窗外漆黑压抑的厂区，缓缓道：“鬼火，通常是因为磷在空气中自燃。
那种蓝色指印，也并非鬼魂标记，而是一种罕见的植物碱与人体汗液反应所致。
至于她们听到的‘鬼叫’……”他顿了顿，走到宿舍窗户边，仔细检查着老旧的木质窗框和通风口。
突然，他用镊子从一处不易察觉的缝隙里，夹出了一小片破损的、近乎透明的薄膜。
“这是什么？”
张仁海凑过来。
“某种……兽类的膀胱膜或者特制的油纸，非常薄，绷紧后，在特定的气流下，会发出尖锐的、类似呜咽或惨叫的声音。”
陆杉将它放入证物袋，“有人用这种小把戏，配合磷粉制造的鬼火，提前营造闹鬼氛围，为真正的杀人做掩护。”
“也就是说，这不是闹鬼，是人为的谋杀？！”
张仁海又惊又怒。
“而且，是精通化学、植物学，并且能轻易接触到这些女工饮食的……内部人员所为。”
陆杉得出结论，目光似是不经意地扫过门外聚集的人群。
爽点爆发： 此刻，之前笃信鬼神的赵武等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陆杉用无可辩驳的科学证据，一层层剥开了“闹鬼”的神秘外衣，实现了对守旧派思维的第一次强力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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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杉垂眸，冷冽的目光落在赵武青筋暴起的手上，语气平静无波：“赵探长，如果你现在手上也沾了那种荧光物质，下一个躺在这里的，可能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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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杉整理了一下衣领，不再看他，对张仁海道：“副局长，我需要一个绝对安静、光线可控的房间做临时验尸房。
另外，把这栋宿舍楼所有工人的名册、昨夜的值班记录、以及她们最近的饮食清单，全部拿给我。”
他的镇定感染了张仁海，副局长立刻挺首腰板，对下属吼道：“都聋了吗？
按陆博士说的办！”
临时验尸房内，汽油灯发出刺眼的白光。
三具女尸被并排放在临时拼凑的木板台上。
陆杉戴上口罩，打开他那个精致的皮质勘察箱，里面整齐排列着各种型号的手术刀、镊子、探针、玻璃器皿，在灯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赵武抱着胳膊靠在门口，冷眼旁观，嘴里嘟囔着：“装神弄鬼。”
陆杉充耳不闻。
他先是用放大镜仔细检查了死者脖颈上的蓝色指印，然后用小巧的刮勺小心翼翼地将一些荧光粉末刮入玻璃片上的液滴中，封存。
接着，他提取了死者的口腔分泌物、胃内容物以及指甲缝里的残留物。
当他检查到第三个死者——名叫小红的少女时，他的动作微微一顿。
在放大镜下，她指甲缝里除了污垢，还有一些非常细微的、亮晶晶的蓝色磷粉颗粒，以及一两粒几乎难以察觉的、形态特殊的淡黄色花粉。
“磷粉…花粉…”陆杉心中默念，将它们分别提取保存。
最关键的步骤——解剖。
当陆杉拿起闪亮的手术刀时，门口传来一阵压抑的惊呼和干呕声。
连张仁海都别过了脸。
这个时代，对尸体动刀，在大多数人看来依旧是难以接受的亵渎。
“陆杉！
你敢！”
赵武厉声喝道，就要冲进来阻止。
“拦住他。”
陆杉头也不回，声音透过口罩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想破案，就按我的规矩来。”
张仁海一咬牙，示意两个亲信警察拦住了赵武。
手术刀精准地划下……陆杉的重点在于神经系统和脏器病理变化。
他发现死者的肺部有急性水肿迹象，心肌有轻微撕裂，更重要的是，在脑部发现了符合急性中毒引起的充血和点状出血。
“死因并非机械性窒息，而是强烈的神经毒素导致呼吸循环系统衰竭。
所谓的‘自己掐死自己’，是毒素引发的幻觉和肌肉痉挛所致。”
陆杉一边操作，一边冷静地陈述，他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异常清晰，“毒素通过消化道进入体内，作用极快。”
“消化道？”
张仁海捕捉到关键词。
“没错。”
陆杉放下工具，脱下手套，“她们在死前短时间内，共同摄入过某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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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武脸色阴沉，却不再叫嚣，只是死死盯着陆杉的动作。
陆杉走到水盆边洗手，目光扫过窗外漆黑压抑的厂区，缓缓道：“鬼火，通常是因为磷在空气中自燃。
那种蓝色指印，也并非鬼魂标记，而是一种罕见的植物碱与人体汗液反应所致。
至于她们听到的‘鬼叫’……”他顿了顿，走到宿舍窗户边，仔细检查着老旧的木质窗框和通风口。
突然，他用镊子从一处不易察觉的缝隙里，夹出了一小片破损的、近乎透明的薄膜。
“这是什么？”
张仁海凑过来。
“某种……兽类的膀胱膜或者特制的油纸，非常薄，绷紧后，在特定的气流下，会发出尖锐的、类似呜咽或惨叫的声音。”
陆杉将它放入证物袋，“有人用这种小把戏，配合磷粉制造的鬼火，提前营造闹鬼氛围，为真正的杀人做掩护。”
“也就是说，这不是闹鬼，是人为的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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