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周，沈亦舟几乎每天都泡在排练室。
早上上完文学课，就背着相机去练贝斯，指尖磨出了茧子，就贴个创可贴继续；晚上回宿舍，再对着视频琢磨节奏，偶尔翻几页《野草》，累了就看白天拍的照片。
他的相机里，渐渐装满了乐队的碎片：陆衍弹吉他时跟着节奏点头的样子，赵磊记经费时咬着笔杆的侧脸，林溪看曲谱时垂下来的刘海，还有自己弹错音时，三个人憋着笑的表情。
沈亦舟把这些照片整理成一个相册，命名为“回声组成长记”，每张照片下面都写着简短的备注：“9.15，陆衍弹《海阔天空》时，弦断了，他说‘这是吉他在跟我们互动’。”
“9.17，赵磊的账本里夹了张鼓谱，背面写着‘今天贝斯没出错，值得加个鸡腿’。”
“9.18，林溪用《诗经》的句子改歌词，‘呦呦鹿鸣’改成了‘呦呦贝斯鸣’，有点傻。”
周五下午排练时，陆衍突然说：“下周末学校有迎新晚会，咱们报个名吧？
唱首原创的，亦舟你不是会写点东西吗？
可以试试写首歌。”
沈亦舟愣了愣：“我没写过歌……试试呗，”赵磊翻着账本，“你拍照片这么有感觉，写歌词肯定也行。
就写咱们乐队的事，或者你拍过的东西。”
林溪也点头：“我可以帮你谱旋律，就像给照片加滤镜，找到合适的调子就行。”
沈亦舟看着他们，又想起相机里的照片——那些笑着的、认真的、偶尔犯傻的瞬间，突然有了点灵感。
他拿出手机，翻出上周拍的校园秋景：梧桐叶落在湖面上，阳光碎成一片，像撒了把星星。
“我想写首关于‘风’的歌，”他说，“风里有树叶，有光，还有咱们练琴的声音。”
“好啊，”陆衍眼睛亮了，“贝斯线可以写得像风一样，低沉又有流动感。”
接下来的几天，沈亦舟把课余时间都用来写歌词。
他坐在湖边的长椅上，看着落叶飘，想起陆衍的断弦吉他，想起赵磊的账本，想起林溪的《诗经》，笔尖慢慢在纸上移动：“秋光落在琴头，弦上缠着风的手，我们弹错的音，都成了时光的纽扣……”写累了，他就举着相机拍风景，偶尔抓拍路过的女生——有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生，总在傍晚来湖边看书，沈亦舟拍过她几次，都隔着段距离，没打扰。
他觉得拍照和交朋友一样，得保持合适的距离，太近了会尴尬，太远了又看不清。
周三晚上，沈亦舟把写好的歌词带给乐队看。
林溪拿着歌词，轻轻哼了起来，陆衍跟着弹吉他，赵磊用手打着拍子，沈亦舟则试着弹贝斯线。
风从排练室的窗户吹进来，带着梧桐叶的味道，贝斯的低音像水流一样，裹着吉他和键盘的声音，慢慢飘满了整个房间。
“就叫《镜头里的风》吧，”林溪说，“歌词里有风景，有镜头，还有咱们的声音。”
确定好歌曲后，他们开始密集排练。
沈亦舟还是会偶尔弹错音，但没人再觉得尴尬，赵磊会开玩笑：“错音也是特色，就像照片里的瑕疵，反而真实。”
迎新晚会的前一天，沈亦舟把相机里的照片都导出来，选了几张洗出来，贴在排练室的墙上：有他们第一次合练的场景，有陆衍换弦的特写，还有湖边的秋景。
陆衍看着照片，突然说：“等演出结束，咱们去校门口的小酒吧庆祝吧，顺便把这些照片都翻一遍。”
“好啊，”赵磊举着鼓槌，“我请客，不过得从乐队经费里扣。”
林溪笑了：“抠门也得有个限度吧？”
沈亦舟看着他们吵吵闹闹的样子，悄悄举起相机，按下了快门。
照片里，陆衍靠在吉他上笑，赵磊举着鼓槌比耶，林溪捂着嘴，墙上的照片在灯光下泛着暖光。
他在相册里给这张照片写了备注：“《镜头里的风》，第一次约定，未完待续。”
演出当天，沈亦舟提前半小时到了后台。
他帮陆衍调吉他，帮赵磊搬鼓，帮林溪拿曲谱，手里还攥着相机，时不时拍几张后台的场景。
有个穿黑色卫衣的女生走过来，看着沈亦舟的相机，笑着说：“你拍的照片很好看，我在艺术楼的摄影展上见过。”
沈亦舟愣了愣，才想起上周陆衍说过，艺术楼有个摄影展，他把几张秋景照投了稿。
“谢谢，”他有点不好意思，“你也喜欢摄影？”
“我叫夏知夏，摄影系的，”女生递来张名片，“我看了你拍的乐队照片，很有生活感，以后有机会可以一起交流。”
沈亦舟接过名片，看着上面的名字，突然想起相机里那个穿白裙子的女生——原来喜欢拍照的人，总能在照片里找到同类。
演出开始时，沈亦舟抱着贝斯站在舞台侧面。
聚光灯亮起来，陆衍的吉他声先响，然后是林溪的键盘，赵磊的鼓，最后是他的贝斯。
沈亦舟盯着琴弦，手指跟着节奏移动，这次没有弹错音。
贝斯的低音像风一样，裹着歌词里的秋光和落叶，飘向台下的观众。
他看见台下有人举着手机拍照，有人跟着节奏点头，还有夏知夏，举着台单反，对着舞台拍。
沈亦舟突然觉得，此刻的画面，比他拍过的任何一张照片都要鲜活——有光，有声音，有他们西个人的热爱，还有台下那么多双期待的眼睛。
演出结束时，台下响起了掌声。
西个人站在舞台上，鞠躬致谢。
沈亦舟举着相机，拍下了台下的“荧光海”——手机闪光灯亮成一片，像撒了满地的星星。
后台，陆衍拍着沈亦舟的肩：“走，去酒吧，庆祝咱们第一次演出成功！”
西个人背着乐器，走在夜晚的校园里。
风里带着桂花的香味，沈亦舟的相机里，存着演出的照片，存着后台的花絮，还存着夏知夏递来的名片。
他想起相册里的备注“未完待续”，突然觉得，他们的乐队故事，才刚刚开始——就像他按下的快门，每一张都是新的开始，每一次回响，都藏着热爱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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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8，林溪用《诗经》的句子改歌词，‘呦呦鹿鸣’改成了‘呦呦贝斯鸣’，有点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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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试试写首歌。”
沈亦舟愣了愣：“我没写过歌……试试呗，”赵磊翻着账本，“你拍照片这么有感觉，写歌词肯定也行。
就写咱们乐队的事，或者你拍过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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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舟看着他们，又想起相机里的照片——那些笑着的、认真的、偶尔犯傻的瞬间，突然有了点灵感。
他拿出手机，翻出上周拍的校园秋景：梧桐叶落在湖面上，阳光碎成一片，像撒了把星星。
“我想写首关于‘风’的歌，”他说，“风里有树叶，有光，还有咱们练琴的声音。”
“好啊，”陆衍眼睛亮了，“贝斯线可以写得像风一样，低沉又有流动感。”
接下来的几天，沈亦舟把课余时间都用来写歌词。
他坐在湖边的长椅上，看着落叶飘，想起陆衍的断弦吉他，想起赵磊的账本，想起林溪的《诗经》，笔尖慢慢在纸上移动：“秋光落在琴头，弦上缠着风的手，我们弹错的音，都成了时光的纽扣……”写累了，他就举着相机拍风景，偶尔抓拍路过的女生——有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生，总在傍晚来湖边看书，沈亦舟拍过她几次，都隔着段距离，没打扰。
他觉得拍照和交朋友一样，得保持合适的距离，太近了会尴尬，太远了又看不清。
周三晚上，沈亦舟把写好的歌词带给乐队看。
林溪拿着歌词，轻轻哼了起来，陆衍跟着弹吉他，赵磊用手打着拍子，沈亦舟则试着弹贝斯线。
风从排练室的窗户吹进来，带着梧桐叶的味道，贝斯的低音像水流一样，裹着吉他和键盘的声音，慢慢飘满了整个房间。
“就叫《镜头里的风》吧，”林溪说，“歌词里有风景，有镜头，还有咱们的声音。”
确定好歌曲后，他们开始密集排练。
沈亦舟还是会偶尔弹错音，但没人再觉得尴尬，赵磊会开玩笑：“错音也是特色，就像照片里的瑕疵，反而真实。”
迎新晚会的前一天，沈亦舟把相机里的照片都导出来，选了几张洗出来，贴在排练室的墙上：有他们第一次合练的场景，有陆衍换弦的特写，还有湖边的秋景。
陆衍看着照片，突然说：“等演出结束，咱们去校门口的小酒吧庆祝吧，顺便把这些照片都翻一遍。”
“好啊，”赵磊举着鼓槌，“我请客，不过得从乐队经费里扣。”
林溪笑了：“抠门也得有个限度吧？”
沈亦舟看着他们吵吵闹闹的样子，悄悄举起相机，按下了快门。
照片里，陆衍靠在吉他上笑，赵磊举着鼓槌比耶，林溪捂着嘴，墙上的照片在灯光下泛着暖光。
他在相册里给这张照片写了备注：“《镜头里的风》，第一次约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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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帮陆衍调吉他，帮赵磊搬鼓，帮林溪拿曲谱，手里还攥着相机，时不时拍几张后台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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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舟愣了愣，才想起上周陆衍说过，艺术楼有个摄影展，他把几张秋景照投了稿。
“谢谢，”他有点不好意思，“你也喜欢摄影？”
“我叫夏知夏，摄影系的，”女生递来张名片，“我看了你拍的乐队照片，很有生活感，以后有机会可以一起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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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开始时，沈亦舟抱着贝斯站在舞台侧面。
聚光灯亮起来，陆衍的吉他声先响，然后是林溪的键盘，赵磊的鼓，最后是他的贝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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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台，陆衍拍着沈亦舟的肩：“走，去酒吧，庆祝咱们第一次演出成功！”
西个人背着乐器，走在夜晚的校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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