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我和林薇的婚姻是坚不可摧的,直到那本房产证上的名字,像一记无声的耳光,
把我扇懵了。那天周六,阳光好得不像话,
我正撅着屁股在书房角落里找一份可能永远也用不上的旧合同,
挪开那个沉得要命的旧书柜时,一个硬邦邦的牛皮纸袋从柜顶和墙面的缝隙里滑了下来,
“啪”一声掉在地上,激起一层薄灰。我嘟囔着弯腰捡起来,纸袋没封口,里面滑出来的,
赫然是一本深红色的不动产登记证。我心里咯噔一下,我们家就这一套房子,
房产证明明安安稳稳地锁在卧室保险箱里,这本是哪来的。带着三分疑惑七分好奇,
我翻开了它。地址没错,是我们正在住的这个小区,这栋楼,这个门牌。可产权人那一栏,
白纸黑字,只印着一个名字:林薇。我的名字,像从未存在过的空气,消失得干干净净。
日期是三个月前,正好是我把工作让给她,回家“休养生息”的那个时间点。
脑子里“嗡”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断了。手里那本册子突然变得烫手,我几乎要拿不住。
客厅里传来电视节目的背景音,还有林薇偶尔发出的轻笑声,一切都那么日常,日常得讽刺。
我和林薇是大学同学,当年她可是我们系的系花,聪明,漂亮,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我追她追得全系皆知,花了整整三年,才终于把这朵高岭之花捧在手心里。毕业后,
我进了一家外企,拼死拼活,熬了十年,爬到了区域总监的位置,
年薪税后勉强摸得到百万的边。她则去了一家设计公司,收入也不错,但更忙,压力更大。
半年前,她又一次因为连续加班晕倒在公司,我守在病床前,看着她瘦削的脸和眼底的乌青,
心里揪着疼。那天晚上,我握着她的手,做了一个决定。“薇薇,把工作辞了吧,
或者找个清闲点的。我养你。”我记得我当时是这么说的,语气充满了自以为是的担当。
她却摇了摇头,眼神里有种我读不懂的复杂情绪。“辞职就算了,我挺喜欢我现在的工作。
不过,老公,我有个想法。”她反握住我的手,指尖有些凉,“我们公司最近有个大项目,
负责人位置空出来了,老板很看好我,但需要全身心投入。你看,
你那边是不是能…稍微退一步?你太累了,我想让你休息休息。而且,我算过了,
如果我拿下这个项目,我的收入不会比你以前差,甚至可能更好。你就在家看看书,旅旅游,
做点你喜欢的事,不好吗。”她描绘的蓝图很美好,美好得不像话。让我休息,
让我做喜欢的事。那一刻,我被一种“被需要”和“被体贴”的情绪包裹着,
加上对她健康的心疼,几乎没怎么犹豫,就点了头。现在想想,
我真像个被卖了还乐呵呵帮人数钱的大傻子。交接工作很顺利,
我甚至还在同事羡慕的目光中,发表了一番“回归生活,寻找真我”的感言。离开公司那天,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栋熟悉的大楼,心里有点空,但更多的是对未知生活的些许期待,
以及为林薇感到的骄傲。回家的第一个月,确实是神仙日子。睡到自然醒,研究菜谱,
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晚上做好饭等林薇回来。她确实更忙了,常常深夜才归,
身上带着酒气,但眼神熠熠生辉,跟我谈论项目进展,谈论她如何运筹帷幄。
我看着她发光的样子,觉得自己的牺牲是值得的。变化是悄无声息的。
她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我们的话越来越少。以前周末我们会一起看电影,逛超市,
现在她总是有接不完的电话,处理不完的邮件。我做的饭,她从称赞变成“随便”,
后来干脆说“在外面吃过了”。我开始感到一种莫名的空虚,像一只被搁浅在沙滩上的船,
望着曾经熟悉的大海,却再也回不去了。直到发现这本房产证。所有的线索,
所有被我忽略的细节,瞬间串联起来。她为什么执意要在我离职前后办理房产过户,
她为什么以“方便资金周转”为名,让我把大部分存款转到她名下,
她为什么最近总是不经意间提起谁谁谁的老公又开了职,
谁谁谁的家境如何优渥…我把房产证慢慢塞回牛皮纸袋,原样放回那个缝隙。
拍了拍身上的灰,走到客厅。林薇正蜷在沙发上,抱着笔记本看数据,
屏幕的光映得她的脸有些冷漠。“晚上想吃什么。”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得出奇。“哦,
随便吧,不太饿。你看着弄点。”她头也没抬,手指在触摸板上飞快滑动。我走进厨房,
洗米,择菜,动作机械。脑子里却像过电影一样。这房子,是我们结婚时两家一起出的首付,
一起还的贷款。虽然我的收入后来高出她不少,但家里大的开销,包括提前还款的一部分,
基本都是我承担的。我从未计较过,我觉得夫妻一体,我的就是她的。可现在,她的,
却好像不再是我们的了。晚饭桌上,很安静。只有筷子碰到碗碟的清脆声响。“薇薇,
”我放下筷子,看着她,“我们好久没聊聊了。”她抬起头,眼里有一丝被打扰的不耐烦,
但很快掩去。“聊什么,我最近项目到了关键期,真的很累。”“就聊聊,你对我现在这样,
天天待在家里,有什么看法。”我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像是普通的夫妻交流。她顿了顿,
夹了一筷子青菜,语气平淡:“没什么看法啊,不是挺好的吗。家里收拾得干净,
饭也有人做。你也该休息休息了。”“只是这样吗。”我看着她,“你觉得一个男人,
天天围着灶台转,正常吗。”她终于放下了筷子,身体微微后靠,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种审视。“陈默,你是不是在家待得太久,开始胡思乱想了。
当初是你自己同意这个安排的。现在这样不好吗?没有压力,没有竞争。我知道可能有点闷,
但你得适应。”“适应什么。”我问,“适应变成一个…依附者?”“话别说得那么难听。
”她皱了皱眉,“我们是一家人,分什么你我。我赚钱,你顾家,分工不同而已。还是说,
你大男子主义作祟,觉得花女人的钱丢脸了。
”她轻而易举地把问题引向了“男性尊严”的层面,巧妙地避开了核心——信任与算计。
我看着眼前这个同床共枕七年的女人,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那个曾经会因为收到我一支廉价的玫瑰花而欣喜落泪的女孩,去了哪里。那天晚上,
我们第一次背对背睡在一张床上,中间仿佛隔着一片冰冷的海洋。之后几天,
我表现得一切如常,甚至更加“贤惠”。但我暗中开始查一些事情。
我找到了那家房产交易中心,以查询原始登记信息为由幸好我还记得保险箱密码,
拿出了老房产证,证实了房子确实在三个月前完成了过户,手续齐全,
签名…甚至有我“授权”的委托书,上面的签名摹仿得惟妙惟肖。我看着那份文件,
心脏像被浸在冰水里。钱呢。我找了个借口,说想买点理财产品,问她家里存款的情况。
她正在涂口红,准备出门,闻言动作顿了一下,透过镜子看我:“怎么突然问这个。
钱都在项目里垫着呢,最近周转有点紧张。你别瞎操心,需要钱跟我说。”需要钱,跟她说。
我看着她拎着新买的爱马仕包包,踩着高跟鞋意气风发地出门,心里最后一点侥幸也熄灭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对自己说。我开始频繁出门,去图书馆,去咖啡馆,一待就是一天。
我重新梳理了我的简历,联系了过去积累的人脉。十年职场不是白混的,虽然离开了半年,
但当我真正想要回归时,机会还是有的。只是,年龄和半年的空窗期是硬伤,
好的机会需要等待。林薇对我频繁外出似乎乐见其成,她大概以为我终于“想通了”,
出去散心了。我们之间的交流变得更少,她越来越像这个家的匆匆过客,而我,
像个免费的保姆。转机出现在一个傍晚。我接到一个前同事的电话,他自己出来单干,
公司刚起步,急需一个有经验、信得过的人帮他搭建销售团队,职位是副总,
薪资只有我原来的三分之一,但有干股。我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我需要一个支点,
一个重新开始的跳板。新工作很忙,很累,一切从头开始,但我的心是实的。每天回到家,
虽然身体疲惫,但眼神里有了光。林薇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有一次晚饭时问我:“你最近气色不错,天天去哪玩了。”我笑了笑,
给她夹了块鱼:“没去哪,就随便逛逛,找了点事情做。”她“哦”了一声,没再追问。
她的全部心思,都沉浸在她那个即将大获成功的项目里。就在我入职新公司一个多月后,
事情迎来了它的高潮。那天,我因为约了一个重要客户,回家比平时晚了些。打开门,
发现客厅的灯亮着,林薇罕见地早早回家了,坐在沙发上,脸色不太好看。“回来了。
”她语气硬邦邦的。“嗯,你今天挺早。”我换着鞋,心里有些诧异。“陈默,我们得谈谈。
”她指了指旁边的沙发。我走过去坐下,心里隐约猜到了什么。“我听说,
你最近在老王那个小公司上班。”她看着我,眼神锐利,带着毫不掩饰的失望和…一丝轻蔑。
“你怎么想的。缺钱可以跟我说,跑去那种地方,做什么副总,说出去你不嫌丢人,
我还嫌丢人呢。”原来是为了这个。我心里反而平静了。“靠劳动吃饭,有什么丢人的。
”“劳动?你那叫劳动吗?那叫屈就!”她的声音拔高了一些,
“你知道外面现在怎么传我吗?说我林薇的老公,在我手下混饭吃,
在我前同事那个破公司里当个芝麻绿豆大的官,我的脸往哪放?”我终于明白了。
她不在乎我是否开心,是否找到价值,她在乎的,是她的面子,是她女强人的完美形象,
不能有一个“不争气”的丈夫来玷污。我看着她的眼睛,那双曾经让我沉醉的眼睛,
现在只剩下功利和冷漠。我慢慢开口,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林薇,在你眼里,
我是不是早就成了一个包袱,一个需要隐藏起来的瑕疵。”她愣了一下,
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直接。“你胡说什么。”“房子的事,我知道了。”我平静地说。
她的脸色瞬间变了,一丝慌乱闪过,但很快被强势取代:“你翻我东西?”“不重要。
”我说,“重要的是,你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把我们共同的财产,变成了你一个人的。
在你劝我放弃工作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打算好了今天。”“陈默,你混蛋!
”她猛地站起来,胸口起伏,“我那么做是为了谁?当时你工作压力那么大,身体都快垮了,
我让你回家休息,我把负担扛起来,我错了吗?
房子过户是因为…因为当时有个很好的投资机会,需要资产证明,单独我的不够,
这样操作方便!我怕你多想才没告诉你!你就这么想我?把我当成那种算计老公的女人?
”她的话速很快,听起来义正词严,如果不是我早已查清了事实,几乎要被她说服。看,
她永远有道理。“投资机会?”我重复了一遍,嘴角扯出一个没什么笑意的弧度,
“那投资成功了吗。收益呢。还有,家里的存款,你说项目垫付,那现在项目快结束了,
钱呢。”她被我连珠炮似的问题问住了,张了张嘴,没能立刻说出话来,眼神躲闪。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像是一根救命稻草。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变,
拿着手机快步走向阳台,关上了推拉门。我隐约能听到她压低的,
带着点急切和安抚的声音:“…放心,没事…我能处理好…很快…”我心里那点残存的希望,
彻底沉了下去。等她从阳台回来,脸上的慌乱已经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冷静。“陈默,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重新坐下,姿态甚至带着点优雅,“没错,房子是我的名字,
存款大部分也在我的控制下。这半年,你也看到了,这个家,基本上是我在支撑。
你为我们这个家贡献过,我承认,但时代变了,现在是我在创造主要价值。我觉得,
我们需要重新审视一下我们的关系,以及…未来的生活方式。”“重新审视?”我看着她,
“比如呢。”“比如,”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你可以继续住在这里,但我们之间,
可能需要一些…界限。主卧,我想我需要更多的私人空间。”我终于明白了。
她不仅要把财产拿走,还要把我从我们曾经共同的空间里驱逐出去。
这就是我牺牲事业换来的结果。这就是我捧在手心里爱了这么多年的人。我沉默了很久,
久到客厅里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林薇似乎有些不安,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然后,
我抬起头,看着她,很慢很清晰地说:“不用那么麻烦。”她愣了一下。我站起身,
走向书房。她从柜顶缝隙里拿出那个牛皮纸袋,又回到客厅,把它轻轻放在茶几上,
推到她面前。“你的东西,收好。”我的声音依旧没有什么波澜。她看着那个熟悉的纸袋,
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我不再看她,转身走进卧室,
从衣柜深处拖出我那个落了层灰的行李箱。我开始收拾我的东西,衣服,书,
一些有纪念意义的小物件。动作不疾不徐。林薇跟了进来,靠在门框上,看着我,
语气带着难以置信:“陈默,你这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
”我把一本常看的书塞进行李箱,“我尊重你的界限。你的房子,你的钱,你的主卧,
都留给你。我退出。”“你要走?”她提高了声音,“你走了去哪?
你去那个破公司能挣几个钱?你能养活自己吗?”我终于停下手里的动作,转头看向她,
第一次,用一种带着怜悯的眼神。“林薇,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离开你,不是赌气,
也不是因为钱。是因为,你不值得了。”她像被定身法定住了一样,僵在原地。
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链,拎起来,走到她面前。我们离得很近,能清晰地看到对方眼中的自己。
“祝你,”我顿了顿,声音低沉却坚定,“和你的房子,你的钱,你的项目,
还有…阳台上的那个电话,过得幸福。”说完,我侧身从她旁边走过,没有再回头。
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不知道是出于愤怒,还是别的什么。我拉开大门,
走了出去,然后轻轻带上。楼道里的声控灯应声而亮,照着前方空荡荡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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