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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林晚沈砚的男生生活《她偷情那天,我亲手送她家破人亡》,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男生生活,作者“风声响起了”所著,主要讲述的是:男女重点人物分别是沈砚,林晚,陈屿的男生生活,家庭,婚恋,爽文小说《她偷情那天,我亲手送她家破人亡》,由实力作家“风声响起了”创作,故事情节紧凑,引人入胜,本站无广告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9645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27 01:35:31。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她偷情那天,我亲手送她家破人亡
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林晚说要去参加同学会。我在她车里装了定位器,
听着录音里她和初恋的喘息声笑出了眼泪。“沈砚,你这种工作狂懂什么是爱吗?
”她醉醺醺嘲讽我的语音还在循环播放。第一章三周年。沈砚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日历提醒,
指尖无意识地在冰冷的玻璃桌面上敲击。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惨白的顶灯把他伏案的身影拉得又长又孤。桌角那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是他中午特意绕路去花店挑的,花瓣上还凝着水珠,
在死寂的空气里散发着一丝不合时宜的甜腻香气。他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听筒里漫长的“嘟——嘟——”声,像钝刀子割着神经。就在他以为又要被转进语音信箱时,
电话通了。“喂?”林晚的声音传过来,背景是嘈杂的音乐和人声,
带着一种刻意拔高的、被酒精浸泡过的兴奋,“沈砚?什么事?”沈砚喉结滚动了一下,
压下那点不易察觉的涩意:“晚晚,还在忙?今天…是我们结婚纪念日。
”他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甚至带上一点温和的提醒。电话那头顿了一下,
随即是林晚恍然大悟般的、带着点敷衍的轻呼:“啊!瞧我这记性!同学会嘛,
老班长组织的,推不掉,大家兴致都高着呢!”她语速很快,像在背书,“我这边正热闹,
可能…可能得晚点回去了,你别等我了,自己先睡吧。”背景音里适时地爆出一阵哄笑,
夹杂着某个男人模糊的劝酒声:“林大美女,跟谁汇报呢?快来,这杯你的!”“来了来了!
”林晚的声音立刻被拉远,对着电话匆匆丢下一句,“就这样啊,挂了!
”“嘟…嘟…嘟…”忙音冰冷地响起,干脆利落,没给他再吐出一个字的机会。
沈砚握着手机,维持着接听的姿势,僵在原地。办公室里只剩下中央空调低沉的嗡鸣,
和他自己越来越清晰的心跳声。咚,咚,咚。敲在肋骨上,沉闷得发慌。他慢慢放下手机,
目光落在桌角那束红得刺眼的玫瑰上。花瓣边缘已经开始微微卷曲,像某种无声的嘲讽。
精心挑选的餐厅定位还躺在手机里,那家她念叨了很久、需要提前一个月预约的法餐厅。
他甚至还订了她喜欢的那个靠窗位置,能看到江景。现在,全成了笑话。
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烦躁猛地窜上心头。他猛地站起身,
椅子腿在光洁的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噪音。走到窗边,城市的霓虹在脚下流淌,
汇成一片模糊的光海。他点燃一支烟,狠狠吸了一口,辛辣的烟雾呛进肺里,
却压不住心底那股翻腾的、名为失控的野兽。他讨厌失控。
尤其讨厌事情脱离他精心计算的轨道。指尖的烟灰簌簌落下。他掏出另一个手机,屏幕幽暗。
指尖划过,一个极其隐蔽的追踪软件被唤醒。屏幕上,一个代表林晚位置的小红点,
正稳定地闪烁在城东一家名为“鎏金岁月”的高档私人会所。定位器。他装的。
在她那辆白色保时捷的底盘深处,一个极其刁钻的位置。理由?他当时对她说,
最近豪车失窃案频发,多个保障。林晚只是无所谓地耸耸肩,连多问一句的兴趣都没有。
沈砚盯着那个小红点,眼神幽深得像不见底的寒潭。他手指动了动,
点开了与定位器关联的另一个功能——录音。一阵电流的沙沙声后,
嘈杂的背景音浪猛地涌了出来,比刚才电话里听到的更加清晰、更加喧嚣。震耳欲聋的舞曲,
男男女女放肆的尖叫和调笑,酒杯碰撞的脆响……像一锅沸腾的、令人作呕的杂烩。
沈砚面无表情地听着,指尖的烟快要燃尽,灼热的温度烫到皮肤也浑然不觉。他拖动进度条,
快进着那些无意义的噪音。突然,一个拔高的、带着醉意和明显撒娇意味的女声刺破了喧嚣,
清晰地钻进他耳膜:“沈砚?他啊…呵,就是个工作机器!眼里只有他的案子,他的客户!
结婚三年?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他懂什么叫爱吗?懂什么叫心跳加速吗?木头!
冷冰冰的木头!”是林晚的声音。带着酒精浸泡后的肆无忌惮和刻薄。
背景里立刻响起几个女人暧昧的附和笑声,还有一个男人低沉含笑的嗓音,
模糊地说了句什么,引得林晚又是一阵咯咯的娇笑。沈砚的呼吸,在那一瞬间停滞了。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然后猛地往冰窟里沉下去。
那点残存的、关于纪念日、关于玫瑰、关于江景餐厅的微弱暖意,被这几句话彻底碾得粉碎,
连渣都不剩。他维持着那个僵硬的姿势,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像一尊冰冷的雕塑。
窗外的万家灯火倒映在他漆黑的瞳孔里,却点不亮一丝温度。指尖的烟蒂终于烧到了尽头,
灼热的刺痛感传来,他像是被惊醒般,手指一松,烟蒂无声地掉落在昂贵的地毯上,
烫出一个微小的、焦黑的洞。录音还在继续播放,林晚那带着醉意的、充满鄙夷的嘲讽,
一遍又一遍地循环着,像淬了毒的针,反复扎进他的耳膜,
扎进他自以为早已坚不可摧的心脏。“……木头!冷冰冰的木头!”“……他懂什么叫爱吗?
”沈砚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指缝间,
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无声地渗了出来,沿着紧绷的下颌线滑落,砸在冰冷的地板上,
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不是悲伤。是滚烫的、几乎要焚毁一切的愤怒,
和一种被彻底践踏后,从骨髓深处渗出的、带着血腥味的冰冷恨意。
他肩膀开始无法抑制地耸动,喉咙里发出一种极其压抑的、破碎的声响,
像是濒死的野兽在低吼。可那声音,
最终却扭曲成了一声短促而怪异的——“呵…呵呵……”笑声在空旷死寂的办公室里回荡,
干涩,嘶哑,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疯狂意味。他放下手,脸上湿痕犹在,可那双眼睛,
却亮得惊人,像淬了寒冰的刀锋,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个不断闪烁的、代表林晚位置的小红点。
三年。一千多个日夜。原来在她眼里,他只是个“冷冰冰的木头”?
只是个让她“守活寡”的废物?好,很好。沈砚扯了扯嘴角,那弧度冰冷而扭曲,
没有丝毫温度。他拿起桌上那束娇艳的红玫瑰,看也没看,手臂猛地一挥。“哗啦——!
”花瓶砸在坚硬的墙壁上,瞬间粉身碎骨。玻璃碎片和水珠四溅,
鲜红的花瓣狼狈地散落一地,被浑浊的水浸透,像一滩滩凝固的血。他看也没看那片狼藉,
转身,抓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口。皮鞋踩过地上的玻璃碎片和水渍,
发出刺耳的碎裂声。门被拉开,又在他身后重重关上。走廊的声控灯应声而亮,
惨白的光线落在他挺直的背影上,拉出一道浓重、决绝、仿佛要择人而噬的阴影。夜,
还很长。而有些东西,从这一刻起,彻底碎了。第二章“鎏金岁月”顶楼的VIP包厢,
厚重的隔音门也挡不住里面震耳欲聋的声浪。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香水味、雪茄的烟雾和酒精蒸腾后的甜腻气息,
混杂成一种令人头晕目眩的奢靡。林晚陷在宽大的丝绒沙发里,脸颊酡红,眼神迷离,
像一朵被酒液彻底浇灌盛开的、带着颓废气质的玫瑰。她身上那条价值不菲的黑色吊带裙,
一侧肩带不知何时滑落下来,露出圆润的肩头和一小片雪白的肌肤,
在迷幻的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来来来,晚晚,再喝一杯!咱们班当年的女神,
风采不减当年啊!”一个挺着啤酒肚的男人端着酒杯挤过来,眼神黏腻地在她身上打转。
林晚吃吃地笑着,没有拒绝,任由那琥珀色的液体灌入喉咙,辛辣感一路烧到胃里,
带来一种麻痹般的快意。她讨厌这种应酬,讨厌这些男人或明或暗的打量,
但更讨厌家里那令人窒息的冰冷和沈砚那张永远没什么表情的脸。“女神?别笑话我了。
”她摆摆手,声音带着醉后的慵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嘲,“现在就是个黄脸婆,
天天对着个不解风情的木头。”“木头?”旁边一个妆容精致的女同学凑过来,
八卦地压低声音,“你说你家沈大律师?啧,看着是挺冷的,不过人家事业有成啊,
多金又体面,你还不知足?”“体面?”林晚嗤笑一声,晃着杯子里残余的酒液,眼神飘忽,
“体面能当饭吃?能当觉睡?你是不知道,跟他过日子,比对着法庭文件还枯燥!三年了,
连句像样的情话都没听过,纪念日?呵,他大概只记得开庭日期吧!”她越说越激动,
声音也拔高了几分,带着积压已久的怨气,“他就是块捂不热的石头!不,是冰!
冷得能冻死人!”周围几个女同学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有人同情,有人幸灾乐祸。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是陈屿。
他穿着剪裁合体的深灰色休闲西装,没打领带,领口随意地敞着,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
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极具亲和力的笑容,
手里还拎着一瓶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洋酒。岁月似乎格外优待他,褪去了学生时代的青涩,
沉淀出一种成熟男人的从容和魅力,尤其是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
看人时总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深情。“抱歉抱歉,来晚了,自罚三杯!”陈屿朗声笑着,
目光在包厢里扫了一圈,最后精准地落在林晚身上,笑意加深,带着一种熟稔的亲昵,“哟,
这不是我们林大美女吗?几年不见,更迷人了!”林晚的心跳,在陈屿目光锁定的瞬间,
毫无征兆地漏跳了一拍。酒精让她的感官变得迟钝又敏感,
陈屿身上那股淡淡的、带着侵略性的古龙水味道,和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欣赏,像细小的电流,
窜过她被酒精麻痹的神经。“陈大老板现在可是大忙人,能赏光就不错了。
”林晚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甚至带上一点调侃,
但微微发颤的尾音还是泄露了心绪。陈屿径直走到她旁边的空位坐下,动作自然流畅,
仿佛那个位置就是为他预留的。他亲自给林晚倒了一杯酒,
琥珀色的液体在剔透的杯壁里晃荡。“再忙,老同学的场子也得捧,
特别是……”他微微倾身,靠得很近,温热的呼吸几乎拂过林晚的耳廓,
声音压得低沉而磁性,“有你在的场子。”那带着酒气的、温热的气息喷在敏感的耳后,
林晚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下,一股陌生的酥麻感顺着脊椎爬升。她下意识地想躲开,
身体却像被钉在了沙发上,动弹不得。周围同学起哄的笑声仿佛隔着一层毛玻璃,
变得模糊不清。“少贫嘴。”她端起酒杯,掩饰性地喝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
却浇不灭脸上腾起的热度。陈屿低低地笑了,那笑声像羽毛搔刮着耳膜。他没有再逼近,
只是用那双含笑的桃花眼深深地看着她,眼神里的温度几乎要将人融化。“晚晚,
”他忽然换了称呼,亲昵得如同昨日重现,“还记得大学时,在旧礼堂后面那棵老槐树下吗?
你总说那里的月光特别亮。”旧礼堂…老槐树…月光……尘封的记忆闸门被猛地撞开。
那是他们第一次偷偷约会的地方,笨拙的初吻,带着青草和露水的味道,
还有少年滚烫的、毫无保留的心跳。
那些被婚姻的琐碎和沈砚的冷漠深埋的、关于青春和悸动的碎片,
此刻在酒精和陈屿刻意营造的氛围下,汹涌地翻腾上来,带着令人眩晕的甜涩。
林晚的眼神彻底迷离了。她看着眼前这张褪去青涩、更显成熟魅力的脸,
与记忆里那个穿着白衬衫、弹着吉他给她唱情歌的少年重叠在一起。
沈砚那张永远冷静自持、仿佛戴着完美面具的脸,在强烈的对比下,
显得那么苍白、那么可憎。“记得…”她喃喃道,声音轻得像叹息,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怎么会不记得…”陈屿的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
快得让人无法捕捉。他拿起桌上的麦克风,清了清嗓子,
对着喧嚣的包厢朗声道:“各位老同学!难得聚首,气氛搞起来!下面这首歌,
献给我们永远的…青春!”前奏响起,是那首他们大学时代风靡校园的《白桦林》。
陈屿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刻意的、撩拨人心的沙哑。他唱着,
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林晚,那眼神专注而深情,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
的天空下鸽子飞翔白桦树刻着那两个名字他们发誓相爱用尽这一生……”歌词像一把把钥匙,
精准地打开林晚记忆深处一个又一个尘封的盒子。那些关于爱情最纯粹、最炽热的幻想,
那些被现实生活磨平棱角的遗憾,此刻在酒精和特定情境的催化下,如同决堤的洪水,
冲垮了她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堤坝。她看着陈屿,看着他唱歌时微微滚动的喉结,
看着他专注深情的眼神,一种巨大的、混杂着怀念、委屈、不甘和报复性快感的情绪,
彻底淹没了她。沈砚的冷漠,婚姻的窒息,此刻都成了助燃剂。一曲终了,
掌声和口哨声四起。陈屿放下麦克风,在一片起哄声中,极其自然地坐回林晚身边。
包厢里灯光迷离,音乐换成了节奏暧昧的慢摇,人影晃动,
仿佛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只属于他们两人的私密空间。“晚晚,
”陈屿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他伸出手,
指尖若有似无地拂过林晚滑落在沙发上的肩带,动作轻佻又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你醉了,
我送你出去透透气?”他的指尖带着灼人的温度,碰触到裸露肌肤的瞬间,
林晚像被烫到般猛地一颤。她想拒绝,想推开,想逃离这危险的漩涡。
但身体里那股汹涌的、名为“报复”和“放纵”的洪流,彻底冲垮了最后一丝防线。
酒精麻痹了大脑,陈屿的温柔陷阱瓦解了她的意志,
对沈砚的怨恨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抬起迷蒙的眼,
看着陈屿近在咫尺的、充满侵略性的脸。沈砚那张冰冷的面孔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带着无尽的嘲讽。凭什么?凭什么她要守着那块冰过一辈子?
一股破罐子破摔的狠劲涌了上来。她没有躲开陈屿的手,反而微微侧过脸,
迎向他灼热的目光,嘴角勾起一个近乎挑衅的、带着醉意的弧度。“好啊。”她说,
声音轻飘飘的,像呓语。陈屿笑了,笑容里充满了志在必得的得意。他站起身,
顺势将林晚也拉了起来。她的身体有些发软,半倚在他身上。
陈屿的手臂极其自然地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将她牢牢地圈在自己怀里,
以一种宣告主权般的姿态,半扶半抱地拥着她,在众人或暧昧或了然的目光注视下,
走出了喧嚣震天的包厢。厚重的门在他们身后关上,隔绝了大部分噪音。
走廊里铺着厚厚的地毯,灯光幽暗暧昧。林晚被陈屿搂着,脚步虚浮地走向走廊深处。
她的心跳得飞快,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酒精和一种背德的刺激感在血液里疯狂奔涌。
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陈屿掌心透过薄薄衣料传来的滚烫温度,
和他身上越来越浓烈的、带着侵略性的气息。走廊尽头,是一扇通往空中花园的玻璃门。
外面是沉沉的夜色和城市遥远的灯火。陈屿推开门,微凉的夜风裹挟着植物的气息吹了进来,
稍稍驱散了林晚脑中的混沌,但身体里的燥热却更甚。花园里很安静,
只有角落里几盏地灯散发着朦胧的光晕,高大的绿植在夜色里投下幢幢暗影。
陈屿反手关上了玻璃门,将最后一点喧嚣彻底隔绝。这个小小的、半封闭的空间,
瞬间只剩下他们两人,和彼此粗重起来的呼吸声。他转过身,将林晚抵在冰凉的玻璃门上。
背脊贴上冰冷的瞬间,林晚激灵了一下,混沌的意识有片刻的清醒。
她看着陈屿在幽暗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的眼睛,那里面翻涌着赤裸裸的欲望,
像两簇幽暗的火焰。“晚晚…”他低唤着她的名字,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带着一种磨人的磁性。他低下头,滚烫的呼吸拂过她的额头、鼻尖,最终,
目标明确地锁定了她微微颤抖的唇。林晚的瞳孔猛地收缩。理智在尖叫着让她推开他,
让她逃离。但身体却背叛了她,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软绵绵地靠在冰冷的玻璃上。
惑、对沈砚的怨恨、还有内心深处那份不甘寂寞的蠢动……无数种情绪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
将她牢牢缚住。就在陈屿的唇即将落下的那一刹那,林晚下意识地偏了一下头。那个吻,
带着灼人的热度,最终落在了她敏感的颈侧。
“嗯……”一声短促的、压抑的嘤咛不受控制地从她喉咙里逸出。
那陌生的、带着强烈侵略性的触感,像电流般瞬间窜遍全身,让她头皮发麻,
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战栗起来。陈屿低笑一声,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满意。他没有停止,
反而变本加厉。滚烫的唇沿着她纤细的脖颈一路向下,留下湿热的痕迹,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欲。他的一只手紧紧箍着她的腰,
另一只手则不安分地在她光滑的脊背上摩挲,指尖带着燎原的火,所过之处,
点燃一片片陌生的、令人心慌意乱的战栗。林晚的呼吸彻底乱了。她仰着头,
被迫承受着这狂风暴雨般的侵袭,大脑一片空白。仅存的理智在尖叫,在挣扎,
但身体却像一滩融化的水,在陈屿强势的怀抱和灼热的亲吻中,一点点沉沦下去。
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身体深处涌起一股陌生的、羞耻的渴望。她忘了沈砚,忘了婚姻,
忘了所有的一切。只剩下此刻这具被酒精和欲望支配的躯壳,在陈屿的掌控下,
发出破碎而诱人的喘息。“陈…陈屿…别…”她徒劳地发出微弱的抗议,声音却软得像撒娇,
更像是一种欲拒还迎的邀请。“别什么?”陈屿抬起头,在幽暗的光线下,
他的眼睛亮得惊人,像锁定猎物的野兽。他盯着她迷离的双眼和微微红肿的唇,
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再次低头,这一次,精准地捕获了她的唇,将她的所有呜咽和挣扎,
尽数吞没。一个带着浓烈酒气和占有欲的、深长的吻。林晚最后一丝抵抗的力气,
在这个吻里,彻底烟消云散。她闭上了眼睛,
任由自己沉入这片由背叛和放纵共同编织的、令人窒息的黑暗漩涡。空中花园的玻璃门,
像一面巨大的、冰冷的镜子,清晰地倒映着两个紧紧纠缠的身影,在城市的夜色背景下,
上演着一场无声的、肮脏的默剧。第三章沈砚没有回家。
那栋位于市中心黄金地段、装修奢华却冰冷得像样板间的顶层复式公寓,此刻只会让他窒息。
他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深夜的城市里游荡。车窗降下,初秋的夜风带着凉意灌进来,
吹在脸上,却吹不散心头那团熊熊燃烧的、带着血腥味的火焰。
林晚那句“冷冰冰的木头”、“守活寡”的嘲讽,
还有录音里那肆无忌惮的娇笑和背景中男人模糊的调笑,
像魔咒一样在他脑海里反复回响、叠加、放大。每一次循环,都像一把钝刀,
在他心口最柔软的地方反复切割、研磨。他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
拐进了一条僻静无人的沿江路。他把车停在江边,熄了火。黑暗中,
只有仪表盘发出微弱的光,映着他紧绷的下颌线。他掏出那个追踪手机。
屏幕幽蓝的光照亮了他毫无血色的脸。代表林晚位置的小红点,
依旧固执地钉在“鎏金岁月”会所,一动不动。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像钝刀子割肉。
沈砚靠在椅背上,闭上眼。他不是没怀疑过。林晚近半年来越来越频繁的晚归,
越来越敷衍的态度,手机屏幕亮起时她下意识的遮掩,
身上偶尔沾染的、不属于他更不属于她自己的陌生香水味……这些细微的裂痕,
像蛛网一样悄然蔓延在他精心维持的婚姻表象之下。他只是选择了忽略。或者说,
他自负地认为,以他的能力、地位和给予林晚的优渥生活,足以维系这段婚姻表面的平静。
他习惯了掌控,习惯了用逻辑和利益去衡量一切,包括感情。
他以为婚姻不过是一场各取所需的合作,他提供物质和体面,林晚扮演好沈太太的角色,
这就够了。他从未想过,或者说,他刻意回避去想,林晚那颗被物质包裹的心,
早已空洞冰冷,渴望着别处的火焰来温暖,哪怕那火焰会将她焚毁。“他懂什么叫爱吗?
”林晚醉醺醺的嘲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穿了他所有的自负和伪装。原来在她眼里,
他连“人”都不是,只是一块没有温度的木头。
一股强烈的、几乎要将他撕裂的屈辱感猛地涌了上来,
混杂着滔天的怒火和一种被彻底愚弄的暴戾。他猛地睁开眼,眼底一片骇人的赤红。
他死死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个静止的小红点,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捏得咯咯作响,
手背上青筋暴起。就在这时,屏幕上的小红点,终于动了!它离开了“鎏金岁月”,
开始沿着城市的主干道移动,方向……正是回家的路。沈砚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
又猛地松开,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和更深的寒意。他几乎是立刻发动了车子,
引擎发出一声低吼,黑色的车身像一道融入夜色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汇入车流,
不远不近地缀在那辆白色保时捷后面。他保持着绝对安全的距离,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
耐心地追踪着自己的猎物。车窗紧闭,车内死寂一片,只有他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
白色保时捷驶入了他们居住的高档小区,平稳地滑入地下车库。沈砚没有跟进去,
他把车停在小区外一个不起眼的阴影里,熄了火,整个人隐没在黑暗中,
像一块没有生命的礁石。时间,再次变得粘稠而缓慢。不知过了多久,
电梯间的方向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清脆声响,在寂静的车库里回荡,
带着一种迟归的心虚和刻意的从容。沈砚的目光穿透挡风玻璃,死死锁住车库入口。
林晚的身影出现了。她独自一人,脚步有些虚浮,但极力维持着平衡。
身上还是那条黑色吊带裙,只是肩带被重新拉好,外面随意地披了件薄外套。她低着头,
快步走向电梯间,似乎想尽快逃离这空旷的地方。就在她即将踏入电梯间灯光范围的那一刻,
沈砚的目光,像最精密的扫描仪,瞬间捕捉到了异常。她左侧颈项靠近锁骨的位置,
在昏暗的光线下,赫然印着一小块暧昧的红痕!像雪地里落下的梅花瓣,刺眼得令人窒息。
那绝不是蚊子包,也不是过敏。那形状,那位置……沈砚的瞳孔骤然缩紧,
一股冰冷的杀意瞬间席卷全身。林晚似乎毫无所觉,或者说,她根本顾不上。
她匆匆按了电梯,走了进去。电梯门缓缓合上,将她略显仓皇的身影吞没。
沈砚依旧坐在黑暗的车里,一动不动。像一尊被寒冰封冻的雕像。
直到电梯上行的数字最终定格在他们所在的楼层,他才缓缓地、极其僵硬地推开车门。
夜风带着寒意扑面而来,他却感觉不到丝毫冷意,胸腔里燃烧的火焰足以焚毁一切。
他走进电梯,按下楼层。金属轿厢平稳上升,光滑的镜面映出他毫无表情的脸,
只有那双眼睛,深不见底,翻涌着足以吞噬一切的黑色风暴。钥匙插入锁孔,转动。门开了。
玄关暖黄的感应灯应声而亮。林晚正背对着他,弯腰换鞋。听到开门声,
她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直起身,转过身来,
脸上努力挤出一个带着醉意的、有些夸张的笑容。“老公?你…你怎么还没睡啊?
”她的声音带着刻意的甜腻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眼神飘忽,不敢与他对视。
浓重的酒气随着她的动作扑面而来。沈砚站在门口,没有换鞋,也没有往里走。
他高大的身影堵在玄关,带来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的目光,像冰冷的探照灯,
一寸寸扫过林晚的脸,最后,精准地、死死地钉在了她颈侧那块刺目的红痕上。
林晚似乎感觉到了他目光的落点,下意识地抬手,想要用披散下来的头发遮掩,
动作却因为心虚和酒精而显得笨拙慌乱。“同学会…玩得开心吗?”沈砚开口了,
声音平静得可怕,没有丝毫波澜,像深不见底的寒潭。林晚被他这反常的平静弄得心里发毛,
强笑道:“还…还行吧,就那样,老同学聚聚,喝多了点。”她试图绕过他往里走,
“累死了,我去洗个澡……”“和谁喝的?”沈砚没有让开,依旧挡在她面前,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林晚的脚步顿住了,
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就…就那些同学啊,王胖子,李莉他们,
你都见过的……”“陈屿去了吗?”沈砚打断她,直接抛出了那个名字。他的目光锐利如刀,
仿佛要剖开她所有的伪装。林晚的脸色瞬间白了一下,眼神里的慌乱再也掩饰不住,
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被戳穿后的色厉内荏:“沈砚!你什么意思?你查我?
陈屿去不去关你什么事?你整天就知道工作工作,现在倒来管我跟谁喝酒了?
你……”“关我什么事?”沈砚重复了一遍,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
勾出一个冰冷到极致的、毫无笑意的弧度。那笑容,让林晚后面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他没有再看她,也没有再追问。他径直越过她,走向客厅。
脚步沉稳,却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死寂。林晚僵在原地,看着他冷漠的背影,心脏狂跳,
一股巨大的不安攫住了她。颈侧那块被陈屿留下的痕迹,此刻像烙铁一样灼烧着她的皮肤。
沈砚走到客厅中央,背对着她停下。他拿出那个追踪手机,指尖在屏幕上点了点,然后,
将手机屏幕转向林晚。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鎏金岁月”会所的名字,
以及林晚车辆停留的精确时间——从她到达,直到离开。林晚的呼吸瞬间停滞,
脸色惨白如纸。沈砚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他点开了录音播放键。下一秒,
林晚那带着醉意、充满鄙夷和怨毒的嘲讽,
无比清晰地、一字不落地在死寂的客厅里炸响:“沈砚?他啊…呵,就是个工作机器!
眼里只有他的案子,他的客户!结婚三年?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他懂什么叫爱吗?
懂什么叫心跳加速吗?木头!冷冰冰的木头!”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
带着一种残酷的、令人无处遁形的清晰。林晚如遭雷击,整个人剧烈地颤抖起来,
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看着沈砚,
像看着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巨大的恐惧和羞耻感瞬间将她淹没。沈砚面无表情地关掉了录音。客厅里恢复了死寂,
但那令人窒息的余音,仿佛还在空气中震颤。他缓缓转过身,
目光再次落在林晚颈侧那块刺目的红痕上,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人类的情感。“现在,
”他的声音低沉,像淬了冰的金属,每一个字都敲在林晚濒临崩溃的神经上,“告诉我,
这是什么?”他抬起手,修长的手指,带着一种审判般的冷酷,
精准地指向她颈侧那块象征着背叛的印记。林晚的身体顺着墙壁滑了下去,瘫坐在地板上,
双手死死捂住脖子,崩溃地哭喊出来:“不是的!沈砚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喝多了!是他…是他强迫我的!我……”“强迫?”沈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像看着一堆令人作呕的垃圾,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加深,带着无尽的嘲讽和残忍,“录音里,
你笑得可很开心。”他不再看她崩溃的哭喊和苍白的辩解。所有的证据,所有的谎言,
都在这一刻被彻底撕碎,露出底下肮脏不堪的真相。他迈开脚步,
皮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晰而冷酷的“嗒、嗒”声,一步一步,走向书房。
经过瘫软在地、失魂落魄的林晚身边时,没有一丝停留,甚至没有一丝眼角的余光。
书房的门在他身后轻轻关上,落锁的声音清脆而决绝。隔绝了两个世界。门内,
沈砚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坐在地。黑暗中,他仰起头,喉结剧烈地滚动着,
胸腔里翻涌着毁天灭地的暴戾和一种深入骨髓的、被彻底背叛的剧痛。
他死死咬住自己的拳头,直到口腔里弥漫开浓重的血腥味,
才勉强压抑住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野兽般的嘶吼。门外,林晚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捂着脸,压抑的、绝望的哭声在死寂的豪宅里低低回荡,充满了恐惧和悔恨,
却再也无法穿透那扇紧闭的门。夜,深得如同化不开的浓墨。而复仇的种子,
在无边的黑暗和血腥味中,破土而出,带着狰狞的尖刺。
第四章书房厚重的窗帘拉得严丝合缝,将外界的光线彻底隔绝。
只有书桌上那盏冷色调的台灯亮着,在沈砚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浓重的阴影,
让他看起来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他维持着那个背靠门板坐在地上的姿势,已经很久了。
口腔里的血腥味早已淡去,只剩下一种麻木的苦涩。林晚崩溃的哭喊和辩解,
像隔着一层毛玻璃,断断续续地从门外传来,最终也归于沉寂。死寂。
这死寂比任何声音都更令人窒息。沈砚缓缓抬起头,
眼底最后一丝属于“丈夫”的痛楚和挣扎,如同燃尽的灰烬,彻底冷却、湮灭。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纯粹的、冰冷的、如同精密仪器般高速运转的理智,
以及深埋其下、蓄势待发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暴怒。他扶着门板,慢慢站起身。
身体因为久坐而有些僵硬,但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沉凝的力量感。
他走到巨大的红木书桌前,坐下。冰冷的真皮座椅贴合着身体,
带来一种奇异的、掌控一切的踏实感。打开电脑,屏幕的冷光映亮了他毫无表情的脸。
他登录了一个极其隐秘的云端存储空间。里面,
静静地躺着几段从林晚车底定位器同步上传的录音文件。时间戳清晰地指向昨晚。
他点开了时间最长的那一段。快进,过滤掉无意义的背景噪音。很快,
那个熟悉的女声带着醉意和刻薄响起:“……木头!冷冰冰的木头!……他懂什么叫爱吗?
”沈砚面无表情地听着,指尖在冰冷的桌面上无意识地敲击,节奏稳定得像在计算着什么。
当林晚的声音落下,背景里那个模糊的、带着笑意的男声再次出现时,
沈砚敲击的手指猛地顿住。他拖动进度条,反复回放那几秒模糊的男声。然后,
他调出一个专业的音频处理软件,导入文件,
开始进行降噪、分离、增强处理……冰冷的代码在屏幕上飞速滚动,沈砚的眼神专注得可怕,
像在进行一场至关重要的手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经过复杂的处理,
那个原本模糊的男声被剥离出来,变得清晰可辨:“……晚晚说得对,那种男人,
根本配不上你……跟着他,就是浪费青春……”声音带着一种刻意压低的磁性,
充满了挑拨和暗示。是陈屿。沈砚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那不是一个笑容,
而是一个冰冷的、淬着剧毒的弧度。很好,目标确认。他关掉音频,打开浏览器。
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快而精准,像在弹奏一首无声的死亡乐章。搜索框:陈屿,
云帆科技,联合创始人。海量的信息瞬间涌出。沈砚的目光像最精密的扫描仪,
快速过滤着无用的信息,
业务、融资情况、公开的财务报告摘要、陈屿在各类采访和社交平台上的发言……云帆科技,
主营企业级云服务解决方案,成立五年,B轮融资后估值飙升,风头正劲。
陈屿作为技术出身的联合创始人兼CTO,负责核心产品研发,是公司的技术灵魂,
也是媒体追捧的“青年才俊”、“创业明星”。公开的财务报告摘要显示公司营收增长迅猛,
捉到几个关键财务指标如应收账款周转率、毛利率在近两个季度出现了微妙的下滑趋势,
虽然幅度不大,但结合行业竞争加剧的背景,显得有些不寻常。沈砚的眼神锐利如鹰。
他切换界面,登录了一个需要特殊权限的工商信息查询系统作为资深刑辩律师,
他有自己的信息渠道。输入“云帆科技”,调取更详细的档案。
股东构成、注册资本变更、核心管理层背景、关联企业……一条条信息在屏幕上滚动。
沈砚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一家名为“启航科技服务有限公司”的企业上。
这家公司是云帆科技的主要技术服务外包商之一,注册时间仅比云帆科技晚半年,
法人代表是一个陌生的名字——张启航。但沈砚的直觉告诉他,这名字太“应景”了。
他调出张启航的关联信息,寥寥无几,背景干净得像一张白纸。
一个念头如同毒蛇般钻入沈砚的脑海:代持?影子公司?
他立刻调取云帆科技近两年的重大合同公告,特别是与“启航科技”相关的。很快,
一份半年前公告的、金额高达两千八百万的“核心系统升级及运维服务”合同进入视线。
沈砚的指尖在合同金额上点了点,眼神冰冷。以他对IT服务外包市场的了解,这个价格,
远超市场合理水平,高得离谱。他切换到税务相关查询系统同样通过特殊渠道,
输入“启航科技”。这家公司的开票记录极其“规律”,几乎只针对云帆科技一家大客户,
且开票金额巨大,与其注册资本和人员规模严重不符。更关键的是,
沈砚查到了几条不起眼的、关于启航科技涉嫌虚开增值税发票的匿名举报记录,
但似乎都被压了下去,不了了之。沈砚靠在椅背上,闭上眼,手指轻轻揉着眉心。
所有的碎片信息在他脑中飞速碰撞、组合、推演,
勾勒出一条清晰的、带着浓重腐败气息的链条。陈屿利用职务之便,
通过其实际控制或深度关联的“启航科技”这家空壳公司,
以远高于市场价的技术服务合同,将云帆科技的资金源源不断地套取出来,中饱私囊。
虚开发票,伪造业务,洗白资金……这是典型的职务侵占,数额特别巨大!沈砚睁开眼,
眼底一片冰封的寒潭,深处却跳跃着幽暗的、兴奋的火苗。他找到了毒蛇的七寸。
但这还不够。他需要铁证,需要一击必杀,让陈屿永世不得翻身,
让林晚亲眼看着她寄托“心跳加速”的情夫,是如何身败名裂、锒铛入狱的!他拿起手机,
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响了几声被接起,那边传来一个略显沙哑、带着睡意的男声:“喂?
砚哥?这大半夜的……”“猴子,帮我查个人,还有家公司。”沈砚的声音没有任何寒暄,
冰冷直接,“云帆科技,CTO陈屿。还有一家叫‘启航科技服务有限公司’的,
法人张启航。我要他们之间所有资金往来的明细,越详细越好,特别是启航的最终资金流向。
还有,查清楚张启航和陈屿的真实关系,有没有代持协议或者隐秘关联。
”电话那头的猴子瞬间清醒了,声音也严肃起来:“陈屿?那个搞云计算的?启航科技…行,
砚哥,我明白了。这种事儿,得找‘老猫’那边的人,他们路子野,专啃硬骨头。
不过…价钱可不便宜,而且需要点时间。”“钱不是问题。”沈砚的声音斩钉截铁,“时间,
越快越好。我要最硬的料,能直接送他进去的那种。”“懂了!”猴子应道,
“我这就联系老猫,有消息第一时间给你。”挂了电话,沈砚的目光重新落回电脑屏幕。
他点开一个加密文件夹,
里面存储着一些他经手过的、不那么“光彩”但能量巨大的“人脉”资料。
他的手指在触控板上滑动,最终停留在一个备注为“K税务稽查”的联系人上。
他沉吟片刻,新建了一封邮件。收件人是一个经过多层加密转发的匿名邮箱地址。
邮件内容极其简洁,
和落款:启航科技服务有限公司统一社会信用代码:XXXXXXXXXXXXXXX,
长期涉嫌虚开巨额增值税专用发票,主要受票方为云帆科技XXXXXXXXXXX。
资金回流痕迹明显,疑似职务侵占。关键人物:陈屿云帆CTO、张启航启航法人。
证据链指向清晰,静待深挖。匿名。点击,发送。做完这一切,沈砚靠在椅背上,
长长地、无声地吁出一口气。胸腔里那股翻腾的暴戾,
似乎因为有了明确的宣泄口而暂时平息了一些,转化为一种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亢奋。
他需要等待。等待猴子那边的“硬料”,
等待这封匿名举报信在某个关键人物的案头掀起波澜。但等待,并不意味着无所作为。
他的目光,缓缓移向书房紧闭的门。门外,是那个背叛了他的女人。一个冷酷的计划,
在他脑中迅速成型。他站起身,走到门边,拧开了反锁。拉开书房门。客厅里一片狼藉。
林晚还蜷缩在玄关附近的墙角,像一只受惊过度的小兽。她脸上的妆容早已哭花,眼睛红肿,
头发凌乱地披散着,听到开门声,她惊恐地抬起头,看向沈砚。
沈砚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没有任何温度,像是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他径直走向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冰水,拧开,仰头灌了几口。冰冷的水流滑过喉咙,
带来一种近乎自虐的清醒。林晚看着他冷漠的背影,巨大的恐惧再次攫住了她。
她挣扎着想站起来,声音嘶哑颤抖:“沈砚…我…我们谈谈好不好?我知道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昨晚我喝多了,我糊涂了!是陈屿他…他趁人之危!
我……”沈砚放下水瓶,转过身。他没有看她,目光落在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外沉沉的夜色上,
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一种令人骨髓发寒的穿透力:“收拾一下你的东西。
”林晚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什么?”沈砚终于将目光转向她,
那眼神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不,比陌生人更冷漠。“搬出去。”他清晰地吐出三个字,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扎进林晚的心脏,“现在,立刻。”“不!沈砚!你不能这样!
”林晚彻底慌了,连滚带爬地扑过来,想要抓住沈砚的手臂,“这是我家!我不走!我错了,
我发誓我再也不会了!你给我一次机会!求你了!”沈砚在她扑过来的瞬间,
极其敏捷地侧身避开,动作流畅得像演练过千百遍。林晚扑了个空,狼狈地摔倒在地。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冰冷的厌恶和决绝。“机会?
”他重复了一遍,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林晚,从你躺在他身下的那一刻起,
你就不配再提‘机会’这两个字。”“给你一个小时。”他抬起手腕,
看了一眼价值不菲的腕表,语气像是在下达最后通牒,“带上你所有的东西,滚出我的房子。
一个小时后,如果我还在这里看到你,或者你的任何一件物品……”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林晚瞬间惨白的脸,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我会亲自,
把你那些见不得人的视频和录音,发给你通讯录里的每一个人。包括你那位德高望重的父亲,
和你那些‘亲密无间’的老同学。”“现在,”他抬手指向卧室的方向,
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计时开始。”林晚瘫坐在地上,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
面无人色,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沈砚的话,像一把把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她的灵魂上。视频?录音?他…他竟然都录下来了?还要发给她父亲?
发给她所有的朋友同学?巨大的羞耻和恐惧瞬间将她淹没,比死亡更甚。
她看着沈砚那张冰冷无情的脸,终于彻底明白,
那个曾经对她有求必应、提供优渥生活的丈夫,已经死了。站在她面前的,
是一个从地狱归来的复仇者。她连滚带爬地冲向卧室,
开始疯狂地、胡乱地将自己的衣物塞进行李箱,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却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只剩下压抑的、绝望的呜咽。沈砚就站在客厅中央,背对着卧室的方向,像一尊冰冷的门神。
他听着身后传来翻箱倒柜、压抑哭泣的声音,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
那幽暗的复仇之火,在无声地、疯狂地燃烧。一个小时后。林晚拖着两个巨大的行李箱,
形容枯槁,失魂落魄地站在玄关。她红肿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哀求,最后看了沈砚一眼。
沈砚背对着她,望着窗外,连一个眼神都吝于给予。“滚。”一个冰冷的字眼,终结了一切。
沉重的防盗门在林晚身后缓缓关上,发出沉闷的、如同墓穴封土般的声响。
隔绝了那个肮脏的过去。沈砚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门外电梯运行的声音彻底消失,
整个豪宅陷入一片死寂。他才缓缓转过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
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像一片虚假的星河。他拿出手机,屏幕的光映亮了他冰冷的侧脸。
他点开通讯录,找到一个备注为“物业王经理”的号码,拨通。“王经理,是我,沈砚。
麻烦你,立刻帮我换掉A栋顶层复式所有的门锁,包括大门、书房、主卧。对,现在就要。
另外,我前妻林晚,已被禁止进入本小区及我的住宅,请通知所有安保人员留意。
如果她试图闯入,直接报警处理。谢谢。”挂了电话,沈砚将手机随意丢在昂贵的沙发上。
他走到酒柜前,取出一瓶珍藏的单一麦芽威士忌,拔掉瓶塞,没有用杯子,直接对着瓶口,
仰头灌下了一大口。辛辣的液体如同火焰般滚过喉咙,灼烧着食道,
带来一种近乎自虐的痛感,却奇异地压下了胸腔里翻腾的暴戾,
转化为一种冰冷的、掌控一切的快意。他走到书房的巨大落地镜前。
镜子里映出一个西装革履、面容冷峻的男人,眼神幽深如寒潭,
嘴角却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心悸的弧度。他看着镜中的自己,缓缓地、清晰地开口,
声音在空旷死寂的豪宅里低低回荡,带着一种宣告般的冷酷:“陈屿,林晚……”“游戏,
才刚刚开始。”“我会让你们知道,碰了不该碰的东西,代价是什么。”他举起酒瓶,
对着镜中的自己,做了一个无声的碰杯动作。然后,再次仰头,
将瓶中那琥珀色的、如同熔岩般的液体,一饮而尽。第五章冰冷的威士忌像一条火线,
从喉咙一路烧到胃里,灼痛感让沈砚的神经末梢都为之震颤。但这痛楚非但没有麻痹他,
反而像一剂强效的兴奋剂,将他大脑中每一个负责精密计算和冷酷执行的区域都彻底激活。
他随手将空酒瓶扔进角落的垃圾桶,发出“哐当”一声脆响,在死寂的豪宅里显得格外刺耳。
没有片刻停留,他大步走回书房,重新坐回那张象征着权力和掌控的真皮座椅。
电脑屏幕还停留在加密文件夹的界面。沈砚的目光锐利如鹰隼,指尖在触控板上快速滑动,
精准地点开了一个标注为“K会所”的子文件夹。
里面存储着几段经过剪辑处理、关键部位打码但人物面部清晰可辨的视频文件,
时间戳正是昨晚。他选中了其中一段——正是空中花园玻璃门倒影里,陈屿将林晚抵在门上,
亲吻她颈侧,双手在她背上游移,而林晚仰着头,闭着眼,身体微微战栗的画面。
虽然隔着玻璃,光线幽暗,但两人的侧脸轮廓和关键动作都清晰可辨,
尤其是林晚那迷离沉醉的表情,极具冲击力。沈砚面无表情地操作着,将这段视频复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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