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竹杖青芽触息者晨光刚漫过渝州城的“云轨”时,
我正攥着竹杖“青芽”往城西的“闻香楼”送糕饼。竹杖是三年前从后山砍的毛竹,
彼时它还带着新鲜的竹节,裹着一层薄薄的白霜,我蹲在溪边洗了半宿,
才把竹皮上的泥垢搓干净。如今杖身已被磨得温润,顶端被我特意削出圆润的弧度,
去年梅雨季节,这竹杖竟意外发了芽——嫩黄的芽尖顶着水珠,在雨棚下怯生生地冒头,
我怕它被风吹折,便用刻刀顺着芽痕浅浅雕了圈纹路,如今那芽虽早谢了,
纹路却成了青芽独有的印记。云轨是渝州城特有的通路,用千年古木的枝干搭建,
架在楼宇之间,离地面足有两丈高。平日里剑修们驭剑掠过,
灵力会在木轨上留下细碎的光痕,像撒了把星星。我走得慢,竹杖敲在木轨上,
发出“笃笃”的轻响,青芽便用细微的震颤回应我:“风从南边来,比昨日暖半度,
油纸里的桂花糕还能香一个时辰。”风裹着邻座剑修的灵力扫过耳尖,
带着点金属淬火后的冷意。他是凌霄阁的弟子,墨色剑袍的下摆绣着银纹,
腰间挂着的“剑令”亮得晃眼——银质令牌上刻着的“凌霄阁”三字,
在晨光里泛着细碎的光,令牌边缘还缀着枚小铃铛,驭剑时会叮当作响。
那是能驭使灵剑的凭证,整个渝州城九成以上的人都有,上到七旬老人,下到刚及笄的姑娘,
出门都靠灵剑代步。前几日我还看见巷口的小胖墩,踩着柄比他还高的桃木剑,
摇摇晃晃地往学堂去,剑脊上的“平安”符文被他摸得发亮。唯有我,
还攥着根连防御咒都刻不了的竹杖,一步一步在云轨上挪。“阿砚!又用竹杖?
”卖花的陈阿婆从斜前方的飞檐上探出头,她的桃木剑悬在脚边,
剑脊上沾着的桃花瓣簌簌落下,粘在刻着符文的凹槽里。阿婆的声音裹着灵力,
隔着两丈远都听得清清楚楚,她伸手把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
语气里满是担忧:“昨儿我家小子从凌霄阁回来,说星象有异,外星人怕是这几日就要到了。
你这杖连只飞鸟都拦不住,要是真出了事,可怎么跑?
”2 触息之谜我赶紧把装着糕饼的竹篮往怀里拢了拢,竹篮是娘亲手编的,
篮沿还留着她指尖的温度。我笑着朝阿婆点头:“没事的阿婆,我走得慢,离城中心远,
真有危险,躲进巷子里就好。”话是这么说,指尖却悄悄蹭过竹杖顶端的芽纹——没人知道,
我碰过的东西都会“说话”。方才走云轨时,
青芽就用震颤告诉我风的方向;装糕饼的油纸也在掌心轻轻“叹”气,
说它还剩半个时辰能保持温热,得快点送到闻香楼才行;就连云轨旁的木柱,
都在我路过时“提醒”我,柱脚的榫卯松了,再过几日怕是要修。他们都叫这“怪病”。
小时候我摸家里的木桌,桌腿会“哭”着说榫卯松了,要塌了,爹娘以为我故意捣蛋,
还罚我站了半个时辰,结果当天晚上,桌子真的塌了,压坏了娘刚纳好的鞋底;后来去学堂,
我摸先生的毛笔,笔杆会“抱怨”狼毫快掉光了,写不出好字,先生不信,
非要用那支笔写板书,结果写着写着,笔毫全散了,墨汁溅了他满衣襟。
爹娘带我找过城里最好的术师,术师把灵力注入我的指尖,我只觉得指尖发麻,
像有无数只小虫子在爬,术师却皱着眉说“灵脉堵塞,无法引气,是个废体”,
至于那些“说话”的感觉,只当是我年纪小,臆想出来的。从那以后,我便不再提,
只把这能力藏在心里,叫它“触息”——触摸万物的气息,一种在御剑时代里,
毫无用处的能力。到闻香楼时,掌柜的正站在门口张望,他的灵剑斜靠在门框上,
剑鞘上雕着精致的缠枝纹。“阿砚来啦,”掌柜的接过竹篮,掀开油纸,
桂花糕的香气瞬间漫开来,他笑着往我手里塞了块糖,“今儿的糕比往常香,
是不是加了后山的桂花?”我点头,指尖碰到他递来的糖纸,
糖纸“说”:“我是上个月从南边运来的,裹着的糖霜还没化呢。”我把糖放进兜里,
想着回去给巷口的小哑巴留一块——小哑巴听不见声音,却总在我路过时,
往我手里塞野果子。送完糕饼往回走时,城中心的钟声突然响了。不是平日里报时的清脆,
而是带着急促的颤音,一下下撞在人心上,连云轨都跟着微微震动。我抬头往东边望,
只见原本湛蓝的天突然暗了下来,不是乌云蔽日,
是无数银灰色的“光茧”从云层里坠下来——它们像被戳破的肥皂泡,却在半空凝住,
大小不一,密密麻麻悬在渝州城的上空,表面流动着细碎的银雾,看得人头皮发麻。
最先尖叫的是城中心的一个剑修。他是个年轻小伙子,正驭着灵剑往云轨上落,
灵剑突然失控,剑刃在他掌心狠狠灼出一道红痕,血珠顺着剑刃往下滴。他踉跄着摔在地上,
灵剑“哐当”一声掉在旁边,剑身上的光瞬间黯淡下去。“灵力……我的灵力被吸走了!
”他捂着掌心嘶吼,声音里满是恐惧,“这东西在吸我的灵力!”恐慌像潮水一样漫开。
原本在云轨上穿梭的灵剑接二连三坠落,有的卡在飞檐的翘角上,剑刃嗡嗡作响,
像是在痛苦地呻吟;有的砸进路边的商铺,撞翻了摆满瓷器的柜台,
青瓷碎片溅得到处都是;还有些剑修没来得及反应,直接跟着灵剑摔下来,
胳膊腿磕在石阶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们握着空荡的剑柄,脸色惨白得像纸——没有灵力,
灵剑就是块废铁,他们和我这个“废体”没两样。3 光茧降临我攥紧青芽,
快步往旁边的巷子里躲。这巷子是我常走的近路,两侧的青砖墙爬满了爬山虎,
夏天时满是绿意,此刻叶子却蔫蔫的,
砖墙在我掌心“颤”着说:“好冷……那些光里有好冷的东西。”竹杖的触感突然变得滚烫,
顶端的芽纹微微发亮,它在我掌心急促地“喊”:“好多……好多旋转的能量,
像小虫子一样,在咬那些光!它们在吞灵力,吞得好快!云轨的木柱快撑不住了!
”我贴着巷子口的青砖墙,悄悄探出头。最近的一个光茧就在巷口的上空,比酒坛还大,
表面的银雾随着呼吸般的节奏起伏,靠近时能听见细微的嗡鸣,像无数只小蜜蜂在振翅,
又像远处的雷声在滚。旁边的老剑修是凌霄阁的长老,
我认得他腰间的鎏金剑令——那是只有阁主和长老才能用的令牌,剑令上刻着条盘旋的龙,
据说注入灵力时,龙会活过来。他正用剑鞘狠狠砸向光茧,可剑鞘刚碰到银雾,
就被牢牢粘住,剑鞘上的漆皮瞬间裂开,像蜘蛛网一样蔓延。老剑修用力一扯,
剑鞘“咔嚓”一声断成两截,断面还冒着淡淡的白烟。“没用的!”老剑修嘶吼着,
声音里满是绝望,他把断了的剑鞘扔在地上,指着光茧对周围的人喊,“这东西能吞噬灵力,
我们的剑、我们的灵力,全是它的养料!再这样下去,整个渝州城的灵力都会被吸光,
到时候连云轨都会塌!”周围的人都慌了神。有个穿粉裙的姑娘,抱着她的灵剑哭,
灵剑是她及笄时爹娘送的,剑脊上还刻着她的名字,此刻却像块普通的木头,
毫无光泽;有个中年男人试着用术法攻击,他双手结印,嘴里念着咒文,
一团火球从他掌心升起,可火球刚靠近光茧,就被银雾吸了进去,连点涟漪都没激起,
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更白了;还有人抱着头蹲在地上哭,嘴里念叨着“完了,
外星人要把我们都杀了”“我还没见着我儿子呢”。我看着那团银雾,
指尖忍不住发痒——触息在蠢蠢欲动,它想让我去碰那光茧,去“听”它到底在说什么。
我想起小时候摸受伤的小鸟,小鸟会“告诉”我它哪里疼;摸枯萎的花草,
花草会“说”它想喝水。或许这光茧,也在“说”着什么,只是没人听得见。我深吸一口气,
从巷子里走了出去。老剑修见我过来,皱着眉呵斥:“小姑娘快躲开!这东西危险,
会吸灵力!”可我没停,径直走到光茧下方,抬起手——我的手很小,
掌心还有洗竹杖时留下的薄茧,指尖离银雾越来越近,能感觉到那股冰冷的气息,
像冬天的井水。指尖轻轻碰到了那层银雾。没有灼痛,也没有被吞噬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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