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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休夫后,王爷跪求我救他白月光》,讲述主角沈墨渊苏倾月的爱恨纠葛,作者“王梧绯”倾心编著中,本站纯净无广告,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男女重点人物分别是苏倾月,沈墨渊,楚玉柔的古代,大女主,逆袭,爽文,追妻小说《休夫后,王爷跪求我救他白月光》,由实力作家“王梧绯”创作,故事情节紧凑,引人入胜,本站无广告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917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19 08:42:39。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休夫后,王爷跪求我救他白月光
01初秋的夜,寒雨淅沥。苏倾月坐在暖阁里,纤细的手指捏着一把小银剪,
不紧不慢地修剪着一株紫灵芝的伞盖。烛火在她沉静的侧脸上跳跃,映出一片清冷的轮廓。
“王妃!王妃!”贴身婢女青黛几乎是跌进来的,裙摆沾满了泥水,脸上毫无血色,
“王爷……王爷他……”苏倾月手都没顿一下,又一剪子下去,一段多余的菌柄落下。
“他跪在我的药庐外面了,是吗?”她的声音平直,没有一丝波澜,
仿佛在陈述今天下雨了一样简单的事实。青黛猛点头,急得话都说不利索:“是、是!
还带着那个楚玉柔!楚姨娘她……她呕血不止,昏死过去了!王爷说,
天下唯有医仙传人能解她中的‘相思引’,求您看在……看在夫妻情分上,出手相救!
”“嗤。”一声极轻的冷笑从苏倾月唇边逸出。她终于放下了银剪,抬起了眼。
那是一双极其漂亮的凤眼,可此刻眼底却凝着万年不化的寒冰,比窗外的秋雨更冷。
“告诉他,”苏倾月拿起旁边雪白的丝帕,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指,
“医仙传人三年前就心脉尽断,死透了。”她顿了顿,抬眸看向窗外那片沉沉的夜色,
目光仿佛能穿透雨帘,看到那个曾经让她倾心、又将她碾落尘埃的男人。
“就在他为了楚玉柔,亲手夺走我那株用来救命的‘七星莲’的那个晚上。”每一个字,
都像是淬了毒的冰针,扎在回忆里,也扎在青黛的心上。青黛眼圈瞬间红了,她想起来了。
那一晚,小姐高烧不退,气息奄奄,七星莲是唯一一株保命灵药,却被王爷强行夺走,
只因为楚姨娘说了一句“心口闷,想看莲花”……那时的小姐,
只是个无人问津、连府里下人都能踩上一脚的正妃。而如今……就在这时,
管家福伯也踉跄着跑了进来,脸色比青黛还要精彩,混杂着惊恐、慌乱,
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的兴奋。“王妃!门口……门口……”他喘着大气,
“镇国老将军府和太师府的马车也到了!老将军和太师大人亲自来的,
都、都撑着伞在门口等着,说要排队求见您赐药!”“轰隆——!”一道惊雷猛地炸响,
刺目的白光瞬间照亮了天地,也透过窗棂,
清晰地映出了跪在药庐外院青石板上的那个身影——靖王沈墨渊。他浑身湿透,
昂贵的亲王常服紧紧贴在身上,墨发凌乱地贴在额前脸颊,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不断滴落。
曾经那双睥睨飞扬的桃花眼,此刻充满了焦灼、痛苦和一丝被雨水冲刷也不减的屈辱。
他显然也听到了管家的话,高大的身躯猛地一颤,脸上最后一点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太师?
将军?他们……他们竟然也要求到她面前?在这个他为了另一个女人屈膝下跪的时刻?
而暖阁内的苏倾月,只是微微偏头,听着窗外淅沥的雨声,和隐约从前门传来的车马喧嚣。
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无被打扰的不耐,也无权贵登门的荣宠。“哦。
”她淡淡地应了一声,重新拿起银剪,对着烛火审视着灵芝的纹路,
仿佛那比门外的王爷和权贵加起来都重要。过了几息,
就在沈墨渊的心随着雨点一点点沉入冰窖时,她那淡漠得没有一丝人气的嗓音,
清晰地穿透雨幕传来:“门口太吵了。”“青黛,去把今天所有求见的名帖,都拿到后院,
烧了吧。”02“是!小姐!”青黛响亮地应了一声,带着一股扬眉吐气的畅快,
狠狠瞪了窗外那个方向一眼,
转身就去抱那厚厚一摞用金粉写着名讳、代表着无上权势的拜帖。王爷的?烧了!太师的?
烧了!将军的?也烧了!在她家小姐眼里,这些曾经高不可攀的大人物,
如今连她药圃里的一株杂草都不如!名帖被扔进后院的黄铜火盆里,
火舌贪婪地舔舐着昂贵的洒金笺,发出噼啪的轻响。跳跃的火光映在苏倾月沉静的瞳孔里,
明明灭灭。一些被刻意尘封的画面,随着这火光,不受控制地撕裂了时空,
狠狠撞进她的脑海。那是她嫁入靖王府的第一天。洞房花烛夜,红烛高燃。
她顶着沉重的凤冠,怀着少女的羞涩与期盼,坐在铺满红枣花生的大床上。等了许久,
等来的不是她的新郎,而是满身酒气、眼神冰冷满是讥诮的沈墨渊。他甚至连盖头都没掀,
只用两根手指,拈起那封明黄的赐婚圣旨,在她面前一点点,撕得粉碎!
金色的碎屑如同死亡的蝴蝶,纷纷扬扬落在她鲜红的嫁衣上。“苏倾月,
一个乡野出来的卑贱医女,”他的声音比冰还冷,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也配做本王的正妃?”“若不是父皇旨意,你连给本王提鞋都不配。记住,
安分守己地待在你的角落里,别脏了本王的地方。”他拂袖而去,
留给她一个决绝冷酷的背影,和满室的冰凉。画面猛地一转。是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
她为了救一个染了时疫、奄奄一息的乞儿,冒着生命危险从悬崖采回了唯一一株“七星莲”。
她自己也因此感染,高烧不退,命悬一线。青黛跪在沈墨渊的书房外,
磕头磕得额头鲜血淋漓,求他请个太医,或者允许她们用那株七星莲救急。而沈墨渊,
正陪着在他书房“赏雨”的楚玉柔。楚玉柔依偎在他怀里,娇声说:“王爷,
那莲花看着真精神,妾身近日心口总是发闷,若是能放在房中观赏,定然能舒畅许多。
”沈墨渊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冷漠地吩咐侍卫:“去,把药拿来给玉柔把玩。”“王爷!
那是救小姐命的药啊!”青黛的哭喊撕心裂肺。沈墨渊却只是温柔地抚着楚玉柔的头发,
漫不经心地说:“一个贱婢的命,也值得大惊小怪?死了便死了,清净。
”那株承载着她生机的七星莲,被他随手掷出窗外,落入冰冷的池塘,瞬间被淤泥吞没。
她躺在床上,听着窗外青黛绝望的哭泣和楚玉柔得意的轻笑,
感受着生命力一点点从体内流逝。在那个濒死的瞬间,
她体内某种来自师门的封印似乎松动了,一种名为“观气”的能力,在她绝望的顶点,
轰然苏醒。她第一次看见,每个人身上都缠绕着不同的“气”。而沈墨渊身上浓郁的紫气,
正不受控制地,丝丝缕缕地流向楚玉柔身上一道桃红色的、妖异的气旋……如今,
那道桃红色的气旋,终于变成了索命的毒药。而曾经视她如草芥的男人,
正跪在她门外的泥水里。苏倾月缓缓抬眼,望向窗外。雨不知何时小了些,
变成了细密的雨丝。沈墨渊依旧跪得笔直,只是紧握的双拳和微微颤抖的肩膀,
泄露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他看到了后院冲天的火光,
也闻到了那名贵纸张燃烧时特有的焦糊味。她竟然……真的烧了!烧了他的拜帖,
也烧了太师和将军的!她怎么敢?!她究竟凭什么?!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
混合着被羞辱的愤怒,以及救楚玉柔的急切,几乎要将他的理智撕裂。就在这时,药庐的门,
“吱呀”一声,从里面被拉开了。沈墨渊猛地抬头,
眼底瞬间爆发出希冀的光芒——她终究还是心软了!然而,走出来的只有苏倾月的婢女青黛。
青黛撑着一把油纸伞,走到沈墨渊面前三步远的地方停下,脸上没什么表情,
声音清晰地传遍寂静的院落:“王爷,我家小姐让奴婢问您几句话。
”沈墨渊喉结滚动了一下,干涩地开口:“……她问什么?”“小姐问,”青黛一字一顿,
清晰地重复着苏倾月的话,“‘当初你为了楚玉柔,夺我救命药材,视我性命如草芥时,
可曾想过会有今天?’”“!!”一句话,像一把烧红的匕首,狠狠捅进了沈墨渊的心脏!
让他瞬间脸色惨白,连跪姿都几乎维持不住!那是他刻意忽略、不愿承认的亏欠!
“小姐还说,”青黛的声音还在继续,如同最终的审判,“‘她中的毒,名为鸳鸯劫。
中毒者看似无恙,实则会不断吞噬最爱之人的气运与寿数。’”“王爷,您身上的紫气,
还剩几分?您的王爵之位,又可还安稳?”沈墨渊如遭雷击,猛地抬头,瞳孔骤缩!
他最近……确实诸事不顺!父皇斥责,朝堂弹劾,
连原本十拿九稳的差事都频频出纰漏……难道……难道真的……不!不可能!
这一定是苏倾月这个毒妇为了报复他编造的谎言!“你胡说!”沈墨渊嘶声低吼,
试图维持自己最后的尊严。青黛却只是怜悯地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蠢货。“王爷若不信,大可回去看看您的金印紫绶,
那代表您亲王命格的紫色,是否……已经开始褪色了?”说完,青黛不再看他惨无人色的脸,
转身,毫不留恋地走回药庐。那扇门,再次在沈墨渊面前,重重关上。
也将他最后一丝侥幸和骄傲,彻底关在了门外。雨,又渐渐大了起来。03药庐内,
温暖如春,药香混合着淡淡的安神香,沁人心脾。苏倾月没有睡,她坐在窗边的软榻上,
透过特意留的一条窗缝,静静地看着外面那个在雨中显得格外狼狈的身影。在她眼中,
世界与常人截然不同。跪在地上的沈墨渊,周身原本应该浓郁磅礴的紫色亲王贵气,
此刻已经黯淡了许多,边缘处甚至开始泛起灰败的色泽。而更触目惊心的是,
一道桃红色的、如同毒蛇般的气旋,正从他的心口位置延伸出去,
另一端牢牢连接着不远处马车里那个昏迷的楚玉柔。
那桃红色气旋正以一种缓慢而坚定的速度,不断抽取着沈墨渊的紫气,注入楚玉柔体内。
而楚玉柔身上,除了这道掠夺来的紫气,自身只有微弱的白色生机,
以及一股……深藏在她小腹处的、极其隐晦的黑色死气。
“鸳鸯劫……”苏倾月无声地默念着这个名字。这是一种极为阴损的蛊毒,
并非寻常意义上的毒药。中蛊者本身不会立刻死亡,但她会成为一个“容器”和“通道”,
不断吸取她“心爱之人”的命数、气运和健康,来滋养自身,
甚至……滋养她体内那个尚未成型,但已被死气缠绕的胎儿。下毒的人,其心可诛。
不仅要毁掉沈墨渊,似乎连楚玉柔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没打算放过。一石二鸟?
还是……另有图谋?苏倾月微微蹙眉。她当初苏醒这项能力后,第一眼看到这诡异的连接时,
就已知晓今日之局。她曾隐晦地提醒过沈墨渊,说他“印堂发黑,恐有损运折寿之危”,
却只换来他更深的厌恶和一句“妖言惑众”。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她收回目光,
不再看外面那场令人作呕的“情深意重”。转而,她的“视线”投向了药庐前门的方向。
那里,两团强大的“气”正在安静地等待。一团是炽烈如火的红色,
带着沙场血战的煞气与刚正,那是镇国老将军秦莽。他的红气之中,
缠绕着一丝顽固的黑色病气,盘踞在旧伤处,但并不致命。真正让他亲自前来的,
恐怕是他气运中一道细微的、不断试图侵蚀他红气的灰色——那是来自朝堂的暗算,
而他身上似乎带着某种能暂时抵御这侵蚀的宝物。另一团,是深沉内敛的蓝色,
如同深不见底的大海,那是当朝太师文谨之。他的蓝气醇厚磅礴,
显示着他极高的权势和心智。但在这片蓝色深处,
却纠缠着一缕极其隐晦的、不断试图钻入他心脉的绿色邪气——那是咒术的反噬!
他府上定然有人用了不干净的手段,如今遭到了反噬,而且应在了至亲之人身上。
比起沈墨渊那点情爱纠葛,这两位大佬身上的“问题”,
才真正牵扯着朝堂格局和无数人的性命。他们今日齐聚于此,排队求见,
本身就代表了她苏倾月如今的价值。“小姐,”青黛处理完名帖回来,小声禀报,
“将军府和太师府的人都没走,还在门口等着。您看……”苏倾月端起手边的温茶,
轻轻吹开浮沫。“告诉他们,今日不见客。若诚心求医,三日后,带上‘诊金’,
依我规矩来。”她的规矩,从来不是金银珠宝,而是等价的“因果”。救一人,
或许需要另一件宝物,或许需要一个承诺,或许,需要付出某种代价。比如,
沈墨渊若想救楚玉柔,需要付出的,可能就是他的半生气运,甚至……是他的命。“是,
小姐。”青黛如今对自家小姐奉若神明,毫不犹豫地应下。苏倾月抿了一口清茶,
目光再次落回窗外。雨中的沈墨渊,似乎因为青黛最后那句话而心神大乱,
他几次试图起身去看自己随身携带的亲王金印,却又强忍着跪了回去,
姿态再也不复最初的坚定,充满了挣扎和恐慌。他信了。或者说,他不敢不信。
因为近来发生的种种不顺,都与“气运衰减”的征兆吻合。苏倾月的唇角,在氤氲的茶香后,
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痛了吗?沈墨渊。这还只是开始。你和你那外室的命,现在,
攥在我手里。我要让你清清楚楚地看着,你视若珍宝的一切,是如何一样一样,
在你面前瓦解、崩塌。我要让你尝尽,什么叫悔不当初,什么叫求而不得。游戏,
才刚刚开始。04三日后,靖王妃的药庐前,车马如龙,却秩序井然。
与三日前雨夜的混乱不同,今日所有前来求见的人,都安静地候在门外,无人敢喧哗。
那夜靖王跪求、王妃焚烧名帖之事,早已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京城。如今谁不知道,
这位深居简出的靖王妃,才是真正手握生死、连亲王脸面都敢踩在脚下的高人。
镇国老将军秦莽是第一个被请进药庐的。这位沙场老将虽已鬓发斑白,但腰背挺直如松,
周身那股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血煞之气,寻常人靠近些都会觉得呼吸困难。可此刻,
他走进这间弥漫着药香的静室,却不由自主地收敛了所有气势,
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恭敬。苏倾月依旧坐在窗边,今日她穿了一身素净的月白常服,
未施粉黛,却自有一股令人不敢逼视的清冷风华。她没有看秦莽,
目光落在窗外枝头的一只翠鸟上,仿佛只是随口一提:“将军身上的‘血光死气’,
三日后午时,应于东南。”秦莽虎躯猛地一震!他近日确实要奉命前往京郊东南大营巡防!
这是他昨夜才接到的密旨,她如何得知?!而且,“血光死气”……他年轻时征战沙场,
不信这些,如今年纪大了,反而对冥冥之中的定数多了一丝敬畏。“求王妃指点!
”秦莽抱拳,声音沉浑,姿态放得极低。苏倾月这才缓缓转过头,
那双清冽的眸子在他身上扫过,明明没有任何情绪,
却让秦莽感觉自己仿佛被从里到外看了个通透。“煞气冲撞了阴邪之物,旧伤不过是引子。
”她语气平淡,“你腰间那枚‘虎煞玉’,暂时护住了你,却也激化了矛盾。
”秦莽下意识地捂住腰间那枚祖传的玉佩,心中骇然!这玉贴肉收藏,从未示人,
她竟能一眼看穿!“解铃还须系铃人。”苏倾月收回目光,
从旁边的小几上拿起一张早已写好的素笺,递给旁边的青黛,“东南五十里,荒废的山神庙。
将此物置于神像之下,停留一刻钟。回来时,绕开所有红衣之人。”青黛将素笺递给秦莽。
上面没有药方,只画着一个极其复杂的符文,朱砂勾勒,笔触蕴含着某种玄妙的韵律。
秦莽双手接过,如同接过救命符咒,郑重收起。“王妃大恩,秦莽没齿难忘!日后但有所命,
秦家无所不辞!”苏倾月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恩威并施,点到即止。
她不需要他的感激,只需要他记住,谁能决定他的生死。秦莽躬身退出,走到门口,
与正要进来的太师文谨之擦肩而过。两位权倾朝野的老臣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震撼与敬畏。05文谨之比秦莽更加谨慎。他进入药庐后,
先是深深一揖,姿态放得比面对皇帝时还要低。“文太师,”苏倾月没有与他虚与委蛇,
直接点破,“你府上有人动用禁术,欲夺他人命格,如今遭了反噬,应在了你的嫡长孙身上。
”文谨之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他嫡长孙文渊,
三日前突然昏迷不醒,太医院束手无策,身体日渐消瘦,仿佛被什么东西吸走了精气。
他暗中请了无数高僧道士,都说是邪祟缠身,却无人能解。他确实怀疑过是府中争斗所致,
却万万没想到,竟是如此阴毒的夺命诅咒!而且还应在了他最为看重的继承人身上!
“求王妃救我孙儿性命!”文谨之几乎要跪下来,声音带着颤抖,“无论付出任何代价,
文某都愿意!”“任何代价?”苏倾月轻轻重复了一句,
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窗外——沈墨渊竟然还在那里跪着,只是身形摇摇欲坠,
显然已经到了极限。她唇角微勾,看向文谨之:“若我要你手中,
三年前漕运贪墨案的卷宗呢?”文谨之瞳孔骤缩!
那是他用来制衡政敌、甚至隐隐牵涉到几位皇子的致命把柄!她怎么会知道?
她要这个做什么?!“王妃……”文谨之喉咙发干。“令孙的时间,不多了。
”苏倾月端起茶杯,语气淡漠,“他身上的‘替死咒印’,最多再维持十二个时辰。
”文谨之浑身一颤,想到孙子奄奄一息的模样,再想到苏倾月那鬼神莫测的手段,
终于一咬牙:“卷宗……稍后便派人秘密送至王妃手中!”“很好。”苏倾月放下茶杯,
取出一枚用红线串着的三角符箓,符箓是用某种暗红色的液体绘制,散发着淡淡的腥气。
“将此符戴在他身上,三日内,找到施咒的媒介物——通常是被害者的头发或贴身衣物,
在他床前烧掉。记住,烧的时候,会看到一些‘东西’,无论看到什么,都不可惊慌,
不可出声。”文谨之双手颤抖地接过符箓,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多谢王妃!
多谢王妃!”当他躬身退出药庐时,感觉自己的官袍都已经被冷汗湿透。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扇重新关上的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位靖王妃,绝对不能得罪!
她掌握的力量,已经超出了世俗权力的范畴!06药庐外,
沈墨渊看着秦莽和文谨之先后进去,又带着凝重或惶恐的表情出来,
心中的惊涛骇浪几乎要将他淹没。他们真的来求药!而且,苏倾月真的见了他们!那他呢?
他在这里跪了三天两夜,雨水和寒气几乎浸透了他的骨髓,他却连她的一片衣角都没再见到!
为什么?!凭什么秦莽和文谨之都能得到她的接见,唯独他被视若无睹?难道在苏倾月心里,
他这个曾经的夫君,连那些外人都不如吗?“苏倾月!苏倾月你出来!
”极度的疲惫、恐慌和屈辱,让沈墨渊的理智终于崩溃,他挣扎着想站起来,
却因为双腿麻木而狼狈地跌倒在泥水里。他嘶声力竭地朝着药庐喊道:“我知道你恨我!
你要怎么报复我都可以!但玉柔是无辜的!求你救救她!她快不行了!”药庐的门,
终于再次开了。出来的依然是青黛。她手里端着一碗清水,走到沈墨渊面前,
看着他趴在泥水里的狼狈模样,眼中没有半分同情。“王爷,”青黛的声音清晰地传开,
让周围所有暗中关注这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小姐让奴婢问问您,您现在可知,
‘一个卑贱医女,也配做本王正妃’这句话,有多可笑?”沈墨渊猛地抬头,脸上血色尽失,
这句话……正是他新婚之夜对她说的!“小姐还说,”青黛继续道,“她可以救楚玉柔。
”沈墨渊眼中瞬间爆发出狂喜!但青黛的下一句话,
将他直接打入了无间地狱——“但此毒名为‘鸳鸯劫’,解毒需引毒。需有一人,
心甘情愿将毒素引入自己体内,承受双倍痛苦,且……折损二十年阳寿。”“王爷,
您口口声声说爱楚姨娘,愿意为她付出一切,”青黛俯视着他,一字一句,如同最终审判,
“那么,您可愿意,用自己的命,换她的命?”用你的命,换她的命。这几个字,
像一道道惊雷,在沈墨渊脑海里疯狂炸响!他愿意吗?他愿意为玉柔去死吗?
在来这里跪下之前,他或许会毫不犹豫地说“愿意”。可当他真的亲耳听到这个选择,
当他清晰地意识到“死亡”和“折寿二十年”意味着什么时,
那股从灵魂深处涌上的恐惧和犹豫,像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了他的喉咙!他张了张嘴,
那个“愿”字却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他看到了青黛眼中毫不掩饰的讥诮,
也看到了周围侍卫、甚至远处一些百姓眼中流露出的鄙夷。原来……他的爱,
并没有他自己想象的那么伟大无私。看着他惨白的脸和无法掩饰的犹豫,青黛冷笑一声,
将手中的那碗清水,直接泼在了沈墨渊面前的泥地上。清水混入泥泞,瞬间污浊。
“王爷既然舍不得,”青黛的声音冰冷,“就别再这里演什么情深不寿,令人作呕。
”“小姐说了,您若不想换命,还有一个选择。”“写下和离书,公告天下,
承认您宠妾灭妻,德行有亏,自请削去王爵。如此,她或许会考虑,出手一次。”说完,
青黛转身离开,再也没有看他一眼。沈墨渊瘫在冰冷的泥水里,
看着那摊迅速变得肮脏的水渍,感觉自己就像那摊水一样,彻底完了。和离?削爵?
那他将会成为整个大梁朝的笑柄!失去他所拥有的一切权势和地位!
可是不选……玉柔会死……他也会因为气运不断被吞噬而彻底垮掉……怎么选?他该怎么选?
!直到这一刻,沈墨渊才无比清晰地认识到——他失去了什么。
他失去了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人。他失去了唯一能救他和他心爱之人的机会。
而他曾经弃之如敝履的,是这样一个掌控着生杀予夺、连太师将军都要低头求告的存在!
无尽的悔恨,如同毒虫,开始疯狂啃噬他的心脏。药庐内,苏倾月透过窗缝,
看着那个在泥水中失魂落魄、如同丧家之犬的男人。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痛吗?沈墨渊。
这还只是开始。选择权现在在你手里了。是选择你的爱情,还是你的权势?是选择牺牲自己,
还是牺牲楚玉柔?无论你怎么选,你都注定,满盘皆输。
07沈墨渊在泥水里瘫坐了整整一个时辰。最终,他拖着几乎失去知觉的双腿,
挣扎着爬了起来,没有留下只言片语,踉跄着离开了药庐。他选择了逃避。
这个消息被青黛第一时间禀报给了苏倾月。“小姐,他就这么走了!果然是个没担当的懦夫!
”青黛气得小脸通红。苏倾月正在分拣药材,闻言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只淡淡“嗯”了一声,
仿佛早已料到。若沈墨渊真能毫不犹豫地为楚玉柔赴死,当初也不会那般凉薄地对她。
他的爱,从来建立在不容侵犯的自身利益之上。“不必管他。‘鸳鸯劫’发作到后期,
中毒者会开始汲取身边所有人的生机,而不仅是‘最爱之人’。到时候,
靖王府自会鸡犬不宁。”苏倾月语气平静,带着一种洞悉命运的冷漠,
“我们只需等着看戏便好。”果然,不出三日,靖王府便传出消息,楚姨娘病情加重,
呕血不止,且伺候她的丫鬟婆子接连病倒,整个院子死气沉沉。靖王沈墨渊告假多日,
据说也形容憔悴,王府内请遍了京城名医,甚至宫中的太医正也束手无策。又过了两日,
一个清晨。靖王府的长史官,捧着一个小巧的紫檀木盒,战战兢兢地来到了苏倾月的药庐外。
“王、王妃……”长史官跪在门口,声音发颤,“王爷命奴才……将此物呈送王妃。
”青黛接过木盒,打开看了一眼,里面端正地放着一封文书——正是和离书。
上面沈墨渊已经签章画押,承认“性情不合,难以为继”,却对“宠妾灭妻,
德行有亏”以及“自请削爵”只字未提。苏倾月只看了一眼,便轻笑出声。“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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