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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推荐,《穿越之我是祝英台》是陈悠大发创作的一部其它小说,讲述的是马文才梁山伯之间爱恨纠缠的故事。小说精彩部分:我猛地睁开眼睛,头顶不是图书馆熟悉的吊灯,而是一顶绣着精致花纹的纱帐。身下也不是坚硬的木椅,而是柔软得不可思议的锦缎被褥。小姐,您醒了?一个十西五岁的小丫鬟撩开纱帐,手里端着一盏热气腾腾的茶,老爷说您若醒了,就赶紧梳洗,今日有贵客到访。我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小姐?老爷?我最后的记忆明明是在图书馆熬夜赶论文,研究梁祝文化的演变历程...银心,把铜镜拿来。我试探性地喊出一...
>穿越成为祝英台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这个剧本不对劲。
>马文才不再是传说中那个强取豪夺的纨绔子弟。>他会在雨天把伞倾向我这边,
自己湿了半边肩膀。>他熬夜帮我抄写被雨水泡烂的功课,眼底有着温柔的青黑。
---意识回笼的瞬间,头痛欲裂,像是有人拿着钝器在颅内反复敲凿。
眼前是晃动的大红盖头,流苏垂坠,遮蔽了绝大部分视线,只留下下方狭窄的一线天地。
我能看见自己身上繁复沉重的嫁衣,金线银丝,绣着鸾凤和鸣,华美得令人窒息。
身下是不断颠簸的轿厢,伴随着吱呀作响的规律节奏,还有轿夫们沉闷的脚步声。
外面是喧天的锣鼓,喜乐吹打得震耳欲聋,每一个音符都透着一种程式化的喜庆,
敲打在我紧绷的神经上。不对。这感觉很不对。我不是在加班赶项目进度吗?
怎么会……一股完全不属于我的记忆洪流,裹挟着强烈的绝望和不甘,猛地冲进脑海。
祝英台……花轿……嫁往马家……梁山伯……祝英台?!梁山伯?!!我猛地抬手,
想扯掉那碍事的盖头,手指却在触碰到细腻绸缎的瞬间僵住。这双手,纤细白皙,
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透着淡淡的粉色,绝不是我这个连续熬夜、指甲秃秃的社畜的手。
心脏骤然缩紧,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几乎是同时,轿身猛地一震,停了下来。
外面的锣鼓唢呐声也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戛然而止。
一阵混乱的脚步声、惊呼声、马嘶声混杂在一起,撞入耳膜。“山伯!是梁山伯公子!
” 有人尖声叫道。“他、他倒在路中间了!”“没气了!
梁公子他……他撞死在祝小姐的花轿前了!”轰——!脑海中的记忆与此刻的现实狠狠对撞。
那个属于原主祝英台的、关于梁山伯的全部记忆——尼山书院的同窗共读,
草桥亭的义结金兰,三载相伴的点点滴滴,
以及最后得知许配马家时的生离死别、相约殉情的决绝——如同沸腾的开水,
在我意识里翻滚、咆哮,那股以身殉情、刚烈无比的意志几乎要撑裂我的魂魄。不!
我不是她!我不想死!强烈的求生欲让我浑身颤抖,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刺痛感让我勉强维持着一丝清明。我不能跟着情节走,绝对不能!坟裂开了,那是骗鬼的!
跳进去就是真死了!外面已经乱成一团。哭喊声,劝阻声,议论声,
还有祝家仆役试图维持秩序的叫嚷,嗡嗡地响成一片。我听到一个苍老悲怆的声音,
大概是梁山伯的母亲,哭喊着:“英台!我儿为你死了!你还不出来见他最后一面吗?!
”轿帘似乎被掀开了一角,有人探头进来,带着哭腔:“小姐,
梁公子他……您……”就是现在!我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把扯下了头上的大红盖头。
刺目的天光让我瞬间眯起了眼睛,但我动作毫不停滞,双手抓住头上沉甸甸的凤冠,
狠狠地向下一拽!珠翠断裂,噼里啪啦地砸在轿厢地板上,几缕发丝被扯断的痛感清晰传来。
不等外面的人反应,我弯腰,低头,猛地冲出了花轿!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所有人措手不及。
我踉跄了几步,才在轿门边站稳。阳光毫无遮挡地洒在我身上,
大红嫁衣在日光下鲜艳得刺眼。我抬起头,目光掠过眼前黑压压的人群,
掠过那口显眼的、尚未合盖的棺木,以及棺木前那片触目惊心的、尚未完全清理干净的血迹。
梁山伯的尸体,应该就在那里。我的心跳如擂鼓,血液冲上头顶,耳边嗡嗡作响。
但我死死咬着牙,目光扫过一张张或惊愕、或悲痛、或等着看好戏的脸,最终,
落在了那个哭得几乎晕厥的老妇人身上。我深吸一口气,用尽所有力气,
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清晰、坚定,甚至带着一种豁出去的、不管不顾的冷静:“梁公子!
”这三个字一出,现场骤然安静了许多,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我继续开口,
每一个字都像是冰碴:“你我同窗三载,义结金兰,此情此谊,英台铭记于心。
你今日骤然离世,英台亦心痛难当。”先定个性,是友情,是义气。“然,
”我话锋陡然一转,声音拔高,“婚姻之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祝英台奉旨成婚,
身着嫁衣,便是马家之妇!你拦路于前,自戕于后,此举置我于何地?置我祝家于何地?
又置即将拜堂的马家于何地?!”声声质问,掷地有声。人群一片哗然,
显然没料到我会是这般反应。那梁母也忘了哭泣,呆呆地看着我。
“你这是要逼我与你同死吗?!”我指向那棺木,手指因为激动和恐惧微微颤抖,
但语气愈发凌厉,“用你的性命,绑缚我的名节,逼我舍弃父母家族,
行此悖逆人伦、不忠不孝之事?!梁山伯!你口口声声说情意,这便是你给我的情意吗?!
”“我告诉你,不可能!”我斩钉截铁,目光环视众人,“我祝英台,
绝不会为一个逼迫我、陷我于不义之人殉情!你的死,是你自己的选择,你的懦弱!
休想用你的血,来染我的嫁衣!”说完这番话,
我感觉胸腔里那股属于原主的郁气似乎消散了一些,而属于我自己的意识更加清晰。
我不再看那棺木,也不再看梁母,转而面向祝家送亲的管事,以及马家迎亲的队伍,
沉声道:“吉时已误,不必再耽搁。起轿,去马府!”场面一时寂静得可怕。
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站在花轿前,一身嫁衣如火,
却面无惧色、言辞如刀的新娘。这与他们预想中的哭哭啼啼、甚至当场撞棺殉情的戏码,
相差太远,远到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围。
最终还是马家迎亲队伍里一位看似头领的中年男子最先反应过来,他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带着几分惊异,几分审视,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如释重负,扬声喝道:“起轿!奏乐!
”滞涩的锣鼓唢呐声再次响起,却比之前少了些喜庆,多了些慌乱和试探。我面无表情,
弯腰重新钻回花轿。轿帘落下的瞬间,隔绝了外面那些震惊、鄙夷、探究的目光,
也隐约传来了梁母更加撕心裂肺的哭骂声:“祝英台!你没良心!
你不得好死……”我靠在轿厢上,浑身脱力,冷汗这才后知后觉地浸湿了内衫。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几乎要撞出来。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情节已经彻底偏离了轨道。
我活下来了,没有在花轿上昏死过去,没有稀里糊涂地被抬到坟前,
更没有跳进那个见鬼的裂缝。但我也把“祝英台”这个名字,
钉在了“冷酷无情”、“不仁不义”的耻辱柱上。未来的路,恐怕步步荆棘。
***花轿最终停在了马府门前。仪式简化到了极致。没有跨火盆,没有射箭驱邪,
甚至围观的人群都安静得出奇,只有司礼官拖着长调,唱和着流程。
“一拜天地——”我依言下拜,身体僵硬得像提线木偶。
“二拜高堂——”上方主位坐着马太守夫妇。即使隔着珠帘凤冠没了,
临时找了顶简单的珠冠替代,我也能感受到那道锐利如鹰隼的目光——来自马太守。
审视、冰冷,不带丝毫温度。旁边马夫人的目光则柔和些许,却也更复杂,
掺杂着怜悯、担忧,或许还有一丝不满。“夫妻对拜——”我转身,
第一次看清了我这一世的“夫君”,马文才。他同样身着大红喜服,身姿挺拔,肩宽腰窄。
出乎意料,他并非传说中那般满脸横肉、骄纵蛮横的模样。相反,他眉目深邃,鼻梁高挺,
唇形薄而分明,是极为出色的样貌。只是此刻,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新婚的喜悦,
也没有因为我之前的“惊世骇俗”而流露出愤怒或鄙夷。他只是平静地看着我,
那双眼睛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水,映不出丝毫波澜。我们相对躬身,行礼。
“礼成——送入洞房!”我被簇拥着,送进了所谓的新房。房间布置得极尽奢华,红烛高燃,
锦被绣帐,处处透着喜庆。但我只觉得空气沉闷,令人窒息。丫鬟们屏息静气,
小心翼翼地伺候我卸去钗环,换上轻便的常服,然后便垂手立在角落,不敢出声。
我不知道马文才会不会来,来了又会如何。是兴师问罪?还是冷嘲热讽?
时间在沉默中一点点流逝,每一秒都像是煎熬。就在我神经几乎要绷断时,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沉稳,不疾不徐。房门被推开,马文才走了进来。他已经脱下了喜服,
换上了一身墨蓝色的常服,更衬得他身形颀长,气质清冷。他挥手屏退了丫鬟。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红烛燃烧,偶尔爆开一两点灯花,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他走到桌边,倒了两杯酒。合卺酒。但他并没有立刻递给我,而是拿起其中一杯,
在指尖轻轻转动着,目光落在我身上,依旧没什么情绪。“今日之事,”他开口,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传入我耳中,“我已知晓。”我心头一紧,指尖蜷缩,准备迎接狂风暴雨。然而,
他接下来的话却让我愣住了。“你做得很好。”我猝然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他迎上我的目光,眼神里没有讥讽,没有试探,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
“马家需要的是一个活着的、清醒的儿媳,不是一个殉情的笑话,
更不是一个被舆论挟持、连带马家都沦为谈资的麻烦。”他语气平淡无波,
像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你今日的选择,虽然惊世骇俗,得罪了清流,
惹来了非议,但至少,保住了马家最基本的体面。”他将其中一杯酒递到我面前。“所以,
这杯酒,”他看着我,烛光在他深沉的眼底跳跃,“敬你的‘清醒’。
”我怔怔地接过那杯酒。冰凉的瓷壁触碰到指尖,让我打了个激灵。
我原以为会面临地狱模式的开局,丈夫的憎恶,公婆的刁难。却没想到,
得到的竟是这样一个……近乎冷酷的“认可”。他不在乎我的感受,不在乎梁山伯的死,
甚至不在乎外面的风言风语。他在乎的,只是马家的利益和体面。
而我今日的“狠心”与“决绝”,阴差阳错,恰好符合了这种利益。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我们举杯,靠近,手臂交缠,饮下了那杯寓意着合为一体的酒液。酒水辛辣,带着一丝苦涩,
滑过喉咙。合卺礼成。从这一刻起,我是祝英台,更是马祝氏。而我的“夫君”,马文才,
是一个比我预想中,更难以捉摸的人。***婚后的生活,并未如外界猜测的那般水深火热,
但也绝谈不上温馨。马太守对我这个儿媳,态度疏离而威严。他忙于政务,很少在内院露面,
每次见面,那审视的目光都让我如坐针毡。他从未提过迎亲当日的事,
但那种无形的压力始终存在。婆婆马夫人倒是温和许多,会关心我的饮食起居,
但也仅限于表面客套,带着一种世家主母固有的、拒人千里之外的端庄。我在马家的日子,
更像是一个被供奉起来的、名为“少夫人”的摆设。下人们恭敬,却也不亲近。
外面关于我“逼死梁山伯”、“冷酷无情”的流言从未停歇,只是被马家的权势暂时压制着,
无法摆到台面上来。我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自己的院子里,看书、写字、发呆,
努力适应这个陌生的时代,消化着原主残留的记忆和情绪。偶尔,
会听到关于梁山伯母亲的消息,说她病倒了,说她还在四处哭诉,
说又有几个书生写了诗赋谴责我……每当这时,
心口总会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不属于我的隐痛。我知道,那是原主祝英台留下的印记。
马文才……他很忙。似乎入了仕,在太守府里担任职务,早出晚归。我们见面的次数不多,
即便同桌而食,也多是沉默。他恪守着礼法,给予我正室应有的尊重,却从未试图靠近。
我们像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最熟悉的陌生人。直到那场突如其来的雨。那日午后,
我突发奇想,想去城外的香山寺走走,名义上是为马家祈福,实则只是想透透气。
出门时天色尚好,谁知归途中,乌云四合,豆大的雨点毫无征兆地砸落下来,
瞬间天地间便挂起了雨幕。马车在泥泞中艰难前行,车帘被风卷起,雨水斜扫进来。
我正手忙脚乱地想按住帘子,车却猛地一颠,停了下来。“少爷?”车夫惊讶的声音传来。
我掀开车帘一角,看到雨幕中,一人一骑勒马立在车前,正是马文才。他穿着官袍,
显然是从府衙直接过来的,浑身早已湿透,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不断滴落。他没带随从。
“下车。”他透过雨幕看我,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我愣了一下。
他已经翻身下马,大步走到车边,将一件还带着体温的、略显干燥的外袍递了过来:“披上,
骑我的马回去。马车太慢,雨不知要下到几时。”我这才注意到,他脱下了自己的外袍,
里面只剩单薄的中衣,瞬间就被雨水淋得贴在身上。“那你……”我迟疑。“我随车走。
”他言简意赅,不由分说地将那件干燥的外袍塞进我手里,然后示意车夫扶我下车。
雨下得极大,砸在脸上生疼。我裹着他那件宽大的、带着清冽气息的男子外袍,
在他的帮助下,有些笨拙地爬上了那匹高大的骏马。他的马很温顺,在我坐稳后,
打了个响鼻,喷出白色的水汽。他则钻进了我那辆略显颠簸的马车。“走吧。
”他在车里吩咐道。车夫挥动马鞭,马车再次吱吱呀呀地动了起来。我骑在马上,跟在一旁。
雨水模糊了视线,我只能看到前方那辆缓慢行进的马车轮廓。身上这件衣袍,
隔绝了部分寒意,残留的体温一点点渗透过来。很奇异的,我慌乱的心,竟慢慢安定下来。
这是我嫁入马家后,第一次感受到一丝……可以被称之为“维护”的东西。尽管,
他的举动依旧透着那种公事公办的利落,并非出于温情。回到府中,
我不可避免地还是有些着了风寒,当晚便发起低烧。喝了厨房送来的姜汤,早早睡下。
夜里睡得并不安稳,时冷时热。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走到床边,停留了片刻。
一只微凉的手探了探我的额头,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有些生硬。我努力想睁开眼,
却只看到一个模糊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帘后。是马文才吗?我不确定。第二天醒来,烧退了。
丫鬟送来早膳时,低声禀报:“少夫人,少爷昨夜吩咐,让厨房一直温着清粥和姜汤,
说您若醒了,立刻用一些。”我捧着那碗温度适中的清粥,沉默了许久。***又过了几日,
马文才休沐在家。用过早膳,他并未像往常一样去书房或出门,而是叫住了准备回房的我。
“你的字,”他目光扫过我刚才临帖留下的墨迹,语气平淡,“结构尚可,力道不足。
父亲不日考校,若见如此,恐有不喜。”我心头微凛。马太守重规矩,也重才学。
儿媳若字迹不堪,确实会落人口实。“跟我来书房。”他转身先行。我犹豫一瞬,跟了上去。
他的书房很大,三面皆是顶天立地的书架,堆满了各类典籍、卷宗,
空气里弥漫着墨香和淡淡的书卷陈旧气息。与我那间只是摆设的书房截然不同。
他铺开一张宣纸,研墨,然后递给我一支笔。“握笔。”他站在我身侧,并未靠得太近,
但那种存在感极强的气息已经笼罩过来。我依言握笔。“错了。”他声音在头顶响起,
“指实掌虚,腕平掌竖。你太用力,字便僵了。”他并未亲手纠正我的姿势,
只是用言语清晰地指出问题所在。我调整了一下,依旧不得要领。
他似乎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终于上前一步,左手虚虚地扶住我执笔的右手手腕,
右手则覆盖在我的手背上,带着我,在宣纸上落笔。他的手掌宽大,指节分明,
带着习武之人特有的薄茧和温热,将我的手完全包裹。
一股清冽好闻的、混合了墨香与淡淡松针气息的味道,瞬间将我笼罩。我的身体瞬间僵住。
“放松。”他低沉的声音近在耳畔,呼吸拂过我的鬓角,带来一丝微痒,“运笔靠腕,
非靠指。感受笔锋的走向。”他带着我的手,缓缓写下一个“永”字。八法具备,
是最基础的笔法练习。一笔,一划。他的动作稳定而有力,引导着我的手腕,
感受着那股藏于笔锋内的韧劲与节奏。我的注意力却很难完全集中在笔尖上。
手背上传来他掌心的温度,手腕处是他手指稳定的支撑,
背后是他靠近时带来的、不容忽视的体温和气息。这一切,都让我心跳失序,
脸颊不受控制地泛起热意。我从不知道,练字竟是如此……煎熬又奇特的一件事。
一个“永”字写完,他并未立刻松开手。“自己试一次。”他退开半步,目光落在纸上。
我定了定神,依着刚才他引导的感觉,重新落笔。手腕依旧有些涩滞,
但似乎比之前多了一丝圆转的意味。他看了一会儿,淡淡点评:“略有进益。每日辰时过来,
练一个时辰。”说完,他便不再管我,径自走到书案后,拿起一份卷宗看了起来。
我站在书桌前,看着纸上那个他带着我写下的、骨力遒劲的“永”字,
又看看自己后来写的那个略显稚嫩的,心情复杂。这算是……夫君对妻子的教导?
还是上司对下属的提点?或许,在他眼里,这两者并无区别。
确保我“符合马家儿媳的标准”,大概也是他职责的一部分。***时光如水,悄然流逝。
我在马家的日子,就在这种表面平静、内里暗流涌动的情况下,一天天过去。
每日去马文才书房练字,成了固定的功课。他话不多,指导也仅限于关键处点拨一两句,
大多数时间,我们各做各的,互不打扰。但那种无形的、严苛的标准始终存在。我的字,
在他的“磋磨”下,倒是真的进步神速。偶尔,他也会问我一些书上的见解,听我回答时,
眼神里会掠过一丝极淡的、类似“尚可”的神色。我们之间,
似乎形成了一种古怪的、基于“有用”和“合格”之上的……合作关系?
外面的流言并未完全平息,但随着时间推移,以及马家不动声色的压制,声势终究小了下去。
梁山伯的母亲似乎也病重,无力再闹。就在我几乎要适应这种古怪的平静时,一个不速之客,
到访马府。祝英台的那位义兄,祝家庄的八少爷,祝升。名义上,他是代表祝家,
来看望出嫁的“妹妹”。马文才在前厅接待了他。我被叫去作陪。踏入前厅,
我便感受到一道黏腻的、带着审视和算计的目光,毫不掩饰地落在我身上。祝升,
约莫二十多岁,面色有些虚浮,眼袋深重,穿着锦袍,却掩不住一股纨绔之气。他见到我,
立刻堆起热情得过分的笑容:“英台妹妹!多日不见,妹妹在马府过得可好?
为兄甚是挂念啊!”我按捺住心里的不适,依礼回应:“劳兄长挂心,一切安好。
”马文才坐在主位,神色淡漠地喝着茶,并未多看祝升一眼。祝升却像是毫无所觉,
自顾自地说着祝家如何惦记我,又说如今我嫁入高门,祝家也与有荣焉,话里话外,
透着攀附之意。说着说着,他话锋一转,脸上露出几分“痛心”之色:“只是……英台妹妹,
关于山伯兄那件事……外面传得实在是不像话!都说你……唉!”他重重叹气,
“为兄是知道妹妹品性的,绝非那等无情之人!想必其中定有隐情?
或是那梁山伯自己一时想不开,与妹妹何干?”他看似在为我开脱,
实则句句都在戳那尚未完全愈合的伤疤,更是在试探马文才的态度。我攥紧了袖中的手指,
心头火起,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这种阴阳怪气,比直接的指责更令人恶心。
一直沉默的马文才,此时终于放下了茶盏。瓷盏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一声轻响。
厅内瞬间安静下来。马文才抬眸,目光平静地落在祝升脸上,那目光并不锐利,
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冰冷的压力。“祝公子,”他开口,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英台如今是我马家妇。”只这一句,祝升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
“她的品性如何,自有我马家评断,不劳外人置喙。”马文才语气依旧平淡,却字字如刀,
“至于梁山伯,”他顿了顿,唇角似乎勾起一丝极淡的、冰冷的弧度,“拦路惊扰官眷车驾,
以死相挟,行为狂悖,其心可诛。若非他已身死,按《大梁律》,冲撞官眷,亦当杖责。
”祝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沁出冷汗。马文才却不再看他,转而对我道:“夫人累了,
回去歇息吧。”我站起身,向他和祝升微微一礼,转身离开。走出前厅时,
还能感受到背后祝升那如坐针毡的惊惧。回到院子,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马文才的话,
冷酷,甚至有些不近人情。他将梁山伯的行为直接定性为“狂悖”、“其心可诛”,
没有丝毫转圜余地。但不可否认,他用最直接、最霸道的方式,彻底堵住了祝升的嘴,
也等于向所有暗中非议的人宣告——祝英台是马家护着的人,她的对错,
轮不到外人来说三道四。这无关情爱,只是维护马家的颜面,以及……他马文才的所有物,
不容他人觊觎染指,甚至言语冒犯。我靠在窗前,看着庭院中开始凋零的花木。马文才,
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他似乎无情,却又会在雨天让出衣袍马匹。他似乎冷酷,
却又会因我字迹不佳而亲自教导。他似乎只在乎利益体面,却又会在我被刁难时,
以最强势的姿态护短。我看不透他。而原主记忆里,
那个温文尔雅、与她诗词唱和、最终为她殉情的梁山伯,在马文才口中,
却成了“行为狂悖、其心可诛”。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相?或者说,
在这看似熟悉的故事背后,是否隐藏着我完全不知晓的……另一面?风吹过,
带着深秋的凉意。我隐隐感觉到,我所以为的“偏离情节”,或许,
只是掀开了这个时代、这个故事的冰山一角。水面之下,暗流汹涌,远比我想象的,
更加复杂,也更加……危险。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平静,只是这平静之下,
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暗涌。祝升那日之后,果然没敢再来。
马府门前那些若有若无的窥探目光,似乎也少了许多。马文才用他特有的、不容置疑的方式,
在我周围划下了一道无形的界限。我依旧每日去书房练字。那场秋雨过后,
天气一日冷过一日,书房里早早燃起了银霜炭,暖意融融,驱散了深秋的寒意。
马文才似乎更忙了,有时我练字时,他并不在,桌案上堆着厚厚的卷宗。有时他在,
也多是埋首批阅文书,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冷肃。我们交流依旧不多,
仅限于必要的指导。这日午后,我正临着一本帖,手腕有些发酸,便停下来,轻轻活动着。
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书房角落的一排书架下方。那里似乎散落着几卷画轴,
与其他摆放整齐的书籍卷宗格格不入。鬼使神差地,我走了过去。蹲下身,
拾起最上面的一卷。画轴有些旧了,边缘甚至有些磨损。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展开了它。
入目并非想象中的山水或仕女图,而是一张……地图?线条粗糙,笔法稚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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