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大小姐苏晚被校草分手那天,我趁机表白:“我和他长得像,要不将就一下?
”她冷着脸将情侣手链套在我腕间:“行,但每个月要一百万。”我表面拜金暗恋她多年,
尽心扮演完美替身。直到她给校草安排总裁特助职位,连我最爱的休息室都让给他。
我摘下婚戒轻笑:“苏晚,你猜他为什么不敢要你?
”她翻出七年前我穿着校服在她家楼下发呆的照片:“那你猜,我为什么选你?
”---六月的午后,阳光白得晃眼,透过私立育英中学图书馆巨大的落地窗,
毫无保留地倾泻下来,几乎要将人晒化。高考前最后一周,
图书馆本该是座无虚席、针落可闻的战场,此刻却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安静,所有人的目光,
或明或暗,都胶着在靠窗那个角落。苏晚就坐在那里。她穿着熨帖的私立学校制服,
短裙下双腿纤细笔直,但背脊挺得有些过于僵硬了。桌上摊开的不是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而是一部屏幕已经暗下去的手机。她只是盯着那黑色的屏幕,眼神空茫茫的,
像是被人抽走了魂儿。周围的窃窃私语,像潮湿角落里滋生的霉菌,悄无声息地蔓延。
“听说了吗?林译把她甩了……”“断崖式分手!就在高考前!我的天,林译怎么敢的?
那可是苏晚啊!”“京圈大小姐又怎么样?感情的事,谁说得准。不过林译也是狠,
直接办了转学,听说要去国外……”“啧啧,看她那样子,真是……”声音不高,
却足够清晰地在寂静的空气里荡开涟漪。顾言就是在这一片压抑的骚动和窥探的目光里,
端着他的餐盘,慢吞吞地走到了苏晚对面。餐盘里,一个白面馒头,一包榨菜,
还有一碗免费汤,和这所贵族学校里动辄人均几百的餐厅格格不入。
他没看四周那些或诧异或鄙夷的眼神,自顾自坐下,掰开馒头,夹上榨菜,咬了一大口。
咀嚼的动作自然无比,仿佛只是在完成一件再普通不过的日常。苏晚依旧盯着手机,
毫无反应,像是隔绝在另一个世界。顾言咽下嘴里的馒头,又喝了口汤,然后才凑近了些,
压低了声音,那声音里带着点漫不经心,又似乎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咳,
”他清了清嗓子,引得苏晚空洞的眼神终于动了动,落在他脸上。顾言指了指自己的脸,
嘴角勾起一个略显痞气的弧度:“苏大小姐,你看我跟林译……长得是不是还挺像的?
”苏晚没说话,长而密的睫毛颤了颤,像是在审视一件突然闯入视野的、奇怪的物品。
顾言迎着她的目光,继续说着,语调轻松得像是在讨论天气:“我看你这状态,
高考怕是悬了。要不……考虑一下我?”他顿了顿,像是在斟酌用词,
然后吐出石破天惊的一句:“我追你?反正都是那张脸,你看他的时候,可以顺便看看我。
替身文学,了解一下?包售后,不满意随时可退。”这话简直荒谬得可笑。
四周隐约传来几声倒抽冷气的声音。苏晚沉默了。那沉默并不久,但在那种情境下,
显得格外漫长而煎熬。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眼底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碎了又凝起,
最终沉淀为一片冰冷的决绝。然后,她动了。她抬起手,
纤细的手指搭上了自己左手腕间那条精致的手链。铂金链子,缀着两个小巧的字母吊坠,
“S”和“L”,纠缠在一起,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那是她和林译的情侣手链,
昨天还好好戴在两人手上,象征着某种坚不可摧。现在,“L”那个字母,显得尤为讽刺。
她的手指用力,指甲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咔哒”一声轻微的响动,搭扣弹开。
她没有任何犹豫,像是要扯断某种令人厌恶的牵连,一把将手链从自己腕间拽了下来。然后,
她伸手,抓住了顾言还拿着馒头的那只手腕。他的手腕清瘦,骨骼分明,沾着点馒头屑。
苏晚的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冰凉的铂金链子贴上顾言的皮肤,
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她绕了一圈,
将那个还带着她体温的“S”和“L”扣在了他的腕骨上。“行。”她终于开口,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入顾言和每一个竖着耳朵的人耳中,带着一种淬了冰的平静。“但你得敬业点。
”她抬起眼,直视着顾言因为诧异而微微睁大的眼睛,“每个月,一百万。少一分,
你就滚蛋。”周围彻底死寂。顾言看着腕子上那串突兀的、女气的手链,
冰凉的金属很快被体温焐热。那“L”字母硌着他的皮肤,有点疼。
他脸上的漫不经心慢慢收敛,转而化作一个更深的、带着点玩味的笑容。他抬手,
晃了晃手腕,链子发出细碎的声响。“成交啊,金主姐姐。”他拖长了调子,
带着点赖皮似的讨好,“不过……一百万是不是有点少了?你看,扮演校草,
还是断崖式分手后的专属限定版,
这精神损耗费、演技培训费、面部表情管理费……不得加点?”苏晚像是没听到他的贫嘴,
只是冷冷地看着他。顾言凑得更近了些,热气几乎呵在她耳边,声音压得低低,
带着蛊惑:“一百五十万?凑个整,听着吉利。”苏晚没说话,拿出手机,
纤细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点了几下。几乎同时,顾言放在桌上的旧手机震动了一下,
屏幕亮起,是一条银行入账短信。他拿起来,
慢悠悠地念出声:“您尾号xxxx账户06月07日收入人民币……两、百、万?
”他挑眉,看向苏晚,眼底闪过一丝真实的惊讶,随即笑得更加灿烂,像只偷了腥的猫,
“老板大气!预支绩效?放心,售后服务一定到位,保证随叫随到,情绪价值给你拉满,
绝对物超所值!”他晃了晃手机,腕上的链子再次闪烁:“谢老板打赏!
”苏晚终于移开了视线,重新望向窗外刺眼的阳光,只留给他一个线条优美却冷硬的侧影。
“记住你的身份,顾言。”她轻声说,像是提醒他,也像是提醒自己,“只是替身。
”顾言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快得让人无法捕捉。他低下头,用力咬了一大口馒头,
含糊地应道:“明白,专业替身,童叟无欺。”---七年时间,
足够一个青涩少年蜕变成商场新贵,也足够将一段始于荒诞的交易,固化成人前光鲜的模板。
“顾先生和顾太太真是恩爱,羡煞旁人。”宴会厅里,衣香鬓影,水晶灯折射着璀璨的光芒。
某集团的老总举着杯,笑着奉承。顾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身姿挺拔,
曾经的青涩被沉稳取代,只是眉眼间偶尔流转的几分不羁,还残留着过去的影子。
他手臂上挽着的苏晚,一袭香槟色长裙,颈间戴着价值连城的钻石项链,气质清冷高贵,
比少女时期更添了几分迫人的气场。她微微颔首,算是回应,笑容得体,却疏离。
顾言则笑得无可挑剔,与对方碰杯:“张总过奖了,能娶到晚晚,是我的福气。
”他语气真诚,目光温柔地落在苏晚身上,任谁看了,都是一对璧人。
“听说二位婚后也是蜜里调油,顾总每周雷打不动回家四次?这在咱们圈子里,
可是模范丈夫了。”另一位夫人掩嘴笑道。顾言面不改色,轻轻揽住苏晚的腰,
姿态亲昵:“家规森严,不敢不从。”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调侃与宠溺。
苏晚配合地弯了弯唇角,眼底却没什么温度。周围响起一片善意的笑声。人人都说,
苏家大小姐当年被初恋所伤,却阴差阳错找到了真爱,你看这顾先生,虽是“替身”上位,
却将太太捧在手心,事业也做得风生水起,简直是现实版的童话故事。只有顾言自己知道,
这童话的内里,是什么材质。回到位于顶层的豪宅,门在身后合上,发出沉闷的轻响,
将外面的喧嚣彻底隔绝。刚才在宴会上还亲密无间的两人,几乎是同时松开了彼此。
苏晚踢掉高跟鞋,赤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走向酒柜,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没有加冰,仰头便喝了一口。侧影在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霓虹的映衬下,
显出几分疲惫和寂寥。顾言扯开领带,扔在沙发上,脸上的完美笑容也消失殆尽,
只剩下淡淡的倦意。他们每周四次的“夫妻生活”,准时准点,像某种必须完成的任务。
在那一刻,他极尽所能,温柔体贴,试图在她眼中找到一丝除了生理需求以外的波动。
但大多数时候,苏晚的眼神是空的,或者,是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结束后,
她会平静地起身去浴室,水流声哗哗作响,像是要冲刷掉什么。而他,则会靠在床头,
点一支烟,在缭绕的烟雾里,看着无名指上的婚戒发呆。这戒指,和她手上那只是一对,
但她除了必要场合,从不佩戴。---“先生。”结婚纪念日后的第二天上午,
顾言刚在书房处理完几封邮件,助理周航端着一杯现磨咖啡进来,
神色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顾言抬眼:“有事?”周航跟了他多年,
是他从微时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很多苏晚不过问的、关于顾言的事情,都是周航在打理。
“顾总……苏总那边,”周航斟酌着用词,“新招了一位总裁特助。”顾言端起咖啡,
抿了一口,并不在意:“嗯,她上次是提过,说原来的特助调去分公司了,
需要找个能力强的顶上来。”“是……”周航的声音更低了几分,带着点小心翼翼,
“人已经入职了。听说……叫林译。”“啪嗒。”顾言手中的咖啡杯底座,
轻轻磕在了大理石桌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书房里瞬间安静得可怕。林译。这个名字,
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瞬间激起了沉积七年的淤泥。那个在高考前,
将苏晚所有骄傲打碎,然后一走了之的男人。那个他顾言,模仿了七年,
却始终无法真正取代的男人。他回来了。顾言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端着咖啡杯的手指,
关节微微泛白。他沉默了几秒,才用听不出情绪的声线问:“什么时候的事?
”“上周办的入职手续。”周航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是顾总亲自面试的,
直接拍板定下。”顾言极轻地笑了一下,那笑声空洞,带着点自嘲的凉意:“是吗。
”周航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硬着头皮,
的消息:“还有……顾总把您之前常用的、最喜欢的那间临湖的休息室……拨给林特助用了。
说是因为他刚从国外回来,需要安静的环境适应……”那间休息室,
在苏晚总裁办公室的同层,视野极佳,正对着公司后面那片人工湖。顾言偶尔去等苏晚下班,
或者只是单纯想找个地方安静待会儿时,都会去那里。里面有他习惯用的咖啡机,
常看的几本书,甚至阳台上的烟灰缸,都是按他的喜好摆的。现在,苏晚把它给了林译。
给了那个,一走了之七年前,回来就能轻易占据他位置的男人。
顾言缓缓地将咖啡杯放在桌上,动作很慢,仿佛生怕控制不住力道。他抬起手,看着腕间。
七年过去,他早已不是那个需要啃馒头就榨菜的穷学生。手腕上戴着的,
是苏晚后来随手送的百万名表,低调奢华。那根女式的铂金手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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