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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无论真假,愿得真心。》本书主角有李浩然沈月,作品情感生动,剧情紧凑,出自作者“坚韧的刀”之手,本书精彩章节:男女重点人物分别是沈月,李浩然,沈雪的女生生活,真假千金小说《无论真假,愿得真心。》,由实力作家“坚韧的刀”创作,故事情节紧凑,引人入胜,本站无广告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2812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15 01:34:54。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无论真假,愿得真心。
第一章 旧屋与新客沈月站在雕花铁门外时,鞋跟陷进了门前的泥地里。
刚下过雨的小镇空气里混着泥土腥气,她手里攥着那张泛黄的亲子鉴定报告,
纸边被汗水浸得发皱。身后的老槐树沙沙作响,
像极了养她十八年的阿婆总爱哼的调子——可阿婆走了三个月,
这世上就再没人用那样温软的语气叫她“月月”了。不一会儿,沈月敲响了铁门。“进来吧。
”铁门被拉开时发出“吱呀”的声响,沈月抬头,看见一个穿着真丝睡袍的女人,
烫卷的长发衬得脖颈很白。这是她的亲生母亲,赵曼云。对方扫过她洗得发白的校服裙,
眉尖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转身时裙摆扫过光洁的大理石地面,没再回头看她是否跟上。
别墅里很静,水晶灯折射出的光晃得沈月眼晕。她数着脚下的拼花地砖,
一块、两块……直到撞上一个柔软的身影。“呀,你就是……”女孩的声音像浸了蜜,
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沈月后退半步,看见一张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
只是对方的眼睛更亮,嘴角噙着笑,一身粉色连衣裙衬得皮肤雪白。“这是雪雪,
”赵曼云的声音从客厅传来,语气里带着沈月从未听过的温和,“你以后叫她姐姐就好。
”沈雪?沈月攥紧了书包带——报告里说,这个占了她十八年人生的女孩,名字叫沈雪。
可她没敢问,只是低下头,听见对方轻笑一声,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妹妹刚来是不是不习惯?我带你去看看你的房间吧。
”沈雪的手很软,拉着她往二楼走时,却在楼梯转角猛地松了力。沈月踉跄了一下,
听见对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阿爸阿妈最疼我,你别妄想抢走任何东西。
”声音甜得发腻,却淬着冰。沈月还没反应过来,
就被推进一间朝南的卧室——落地窗、公主床,连窗帘都是她只在杂志上见过的蕾丝款。
“喜欢吗?”沈雪靠在门框上,笑得无辜,“本来这是我的衣帽间呢,阿妈说给你住,
我可是让了很大一步哦。”沈月看着窗外,突然想起阿婆家的小阁楼,
漏雨的角落总能看见星星。她刚想说话,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沈雪眼睛一亮,
像只雀跃的小鸟跑下去:“浩然哥!你来了!”沈月趴在栏杆上往下看——男人穿着白衬衫,
袖口挽到小臂,正弯腰听沈雪说话,侧脸的线条在光线下很柔和。
他抬头时恰好对上沈月的目光,微微一怔,随即礼貌性地点了点头。那一瞬间,
沈月的心跳漏了半拍。是他。十年前到乡下,那个帮阿婆修屋顶的大哥哥,那一天,
雨打湿了他的发,他却笑着说“小妹妹别怕,很快就好”。她当时躲在门后,
然后鼓起勇气偷偷把攒了很久的水果糖塞给他,他剥开糖纸放进嘴里,说“真甜”。
原来他叫浩然,原来他认识沈雪。沈月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却听见沈雪娇俏的声音:“浩然哥,这是我妹妹沈月,刚从乡下回来呢,是不是看着有点土?
”男人的目光再次落在她身上,这一次,沈月看清了他眼里的情绪——没有嘲笑,
只是淡淡的、带着点探究的温和。她突然很想躲起来,转身撞进卧室门,
心脏在胸腔里跳得又快又乱,像阿婆生前养的那只总爱乱撞的麻雀。楼下,
李浩然看着紧闭的房门,问身边的沈雪:“她好像不太舒服?”沈雪挽住他的胳膊,
笑得天真:“乡下孩子脸皮薄啦,过几天就好。” 她偷偷抬眼,
看见李浩然的目光还停留在二楼,指甲悄悄掐进了掌心。
第二章 错位的晚餐沈月在房间里待了很久,直到楼下传来赵曼云的呼喊,
才磨磨蹭蹭地走下去。餐厅的水晶灯亮得晃眼,长长的餐桌上摆着精致的餐具,
每道菜都像艺术品——油焖大虾码得整整齐齐,清蒸鲈鱼卧在翠绿的香菜叶里,
连凉拌黄瓜都切得像细条的翡翠。沈月站在门口,想起阿婆做的糙米饭配咸菜,
喉咙突然有点发紧。“坐吧。”沈父沈建明指了指沈雪旁边的空位,他穿着西装,
领带打得一丝不苟,语气听不出喜怒。沈月刚坐下,
沈雪就笑着给她夹了只虾:“妹妹尝尝这个,王阿姨做的油焖大虾最好吃了。
”虾壳已经剥得干干净净,虾肉泛着油光。沈月说了声“谢谢”,刚把虾放进嘴里,
就听见赵曼云说:“月月,以后在外面别总说方言,让人笑话。还有吃饭的时候慢点,
别吧唧嘴,像什么样子。”她的动作猛地一顿,嘴里的虾肉突然变得很腥。她明明没吧唧嘴,
只是吃得急了点——在小镇时,阿婆总说“饿了就赶紧吃,没人笑话你”。“妈,
妹妹刚回来,你就别说她啦。”沈雪嗔怪地看了赵曼云一眼,又转向沈月,“没关系的,
慢慢学就好,我刚开始学西餐礼仪时,还总把刀叉拿反呢。”话是安慰,
却像在提醒沈月:你和我们不一样,你要学的还多着呢。李浩然坐在沈建明对面,
安静地吃着饭,偶尔和沈建明聊几句。沈月偷偷抬眼,看见他用银叉轻轻切开牛排,
动作优雅得像电影里的人。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握着筷子的手,
指甲缝里似乎还残留着帮阿婆种土豆时沾的泥,赶紧往桌布下缩了缩。“对了,
”赵曼云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下个月学校就要开学了,我已经把你转到雪雪的学校了,
跟雪雪一个班,也好让她多照顾你。”沈月愣了一下:“我……我想回原来的高中。
”她的课本还在小镇的旧书包里,那里有她熟悉的同学,还有答应帮她补数学的同桌。
“回什么回?”沈建明放下筷子,眉头皱了起来,“那种乡下学校能教出什么?
我们把你找回来了,自然要给你最好的资源,别不知好歹。”“爸,你别生气呀。
”沈雪拉了拉沈建明的袖子,又对沈月眨眨眼,“我们学校可好了,有钢琴房,
还有室内游泳池呢,浩然哥还有他妹妹也在我们学校,到时候让她也多帮你。”提到李浩然,
沈月的心跳又快了些。她咬着唇,没再说话——她知道,在这里,她的想法从来不重要。
晚餐快结束时,李浩然突然开口:“沈伯伯,下周有个慈善画展,
我妈让我问问您和阿姨有空吗?”“有空有空。”赵曼云立刻接话,
“正好带雪雪去见见世面,她最近正想学画画呢。
”沈雪笑着说:“那我要穿上次买的那条蓝色长裙,浩然哥你觉得好看吗?”“挺好看的。
”李浩然的目光掠过沈月,补充了一句,“画展也有适合学生看的展区,沈月要是感兴趣,
也可以一起去。”沈月猛地抬头,撞进他温和的眼眸里,脸颊瞬间烧了起来。她慌忙低下头,
听见沈雪“哎呀”一声:“妹妹肯定不感兴趣吧?她在乡下哪见过这些呀,
别到时候不小心弄坏了画,那可就麻烦了。”赵曼云也跟着点头:“雪雪说得对,
月月还是在家好好学习吧,别给人添麻烦。”沈月攥紧了桌布,指节泛白。
她想说“我会小心的”,想说“我也想看看画展”,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沉默。饭后,
李浩然要走,沈雪非要送他到门口。沈月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看着沈雪踮起脚尖,
把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塞进李浩然手里,笑得像只偷到糖的猫。李浩然接过盒子,
说了句什么,沈雪的脸更红了,轻轻捶了他一下。路灯的光落在两人身上,
像一幅很般配的画。沈月转身想回房间,却被赵曼云叫住:“等一下。
”她递过来一个崭新的手机:“以后有事就用这个联系,别总抱着你那个旧按键机,丢人。
”手机是最新款的智能机,屏幕亮得能照出人影。沈月接过手机,说了声“谢谢”。
“密码是雪雪的生日。”赵曼云转身往厨房走,声音轻飘飘的,“你得记着,在这个家,
雪雪比你更重要。”沈月站在原地,手里的手机烫得像块烙铁。她走到垃圾桶旁,
看着里面躺着她那个用了三年的旧手机——是阿婆攒了三个月废品给她买的,
外壳磕掉了一块漆,却被她用胶带小心翼翼地粘好了。刚才收拾书包时,
赵曼云说“这破手机别带进来了,看着心烦”,直接扔进了垃圾桶。她蹲下身,
悄悄把旧手机捡起来,塞进睡衣口袋里。指尖触到粗糙的外壳,像握住了最后一点温暖。
回到房间,沈月把新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没再碰。她从书包最底层翻出一个布包,打开来,
里面是一颗用红线串着的玻璃珠——是十年前李浩然修完屋顶后,从他口袋里掉出来的。
她捡起来一直戴在脖子上,阿婆说“这是好运珠”。她摸着冰凉的玻璃珠,
想起刚才李浩然看她的眼神,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挠了一下。楼下传来沈雪的笑声,
大概是在跟赵曼云说画展的事。沈月走到窗边,看着别墅花园里那片精心修剪的草坪,
突然很想念阿婆家院子里疯长的野草,想念那些能自由吹进阁楼的风。她不知道,
在她看不见的角落,沈雪站在赵曼云身后,看着二楼亮着的窗户,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这个家,她不会让给任何人。包括那个突然冒出来的、血脉相连的“妹妹”。
第三章 画展区的沉默慈善画展那天,沈月终究还是没能去成。赵曼云说她“性子野,
毛手毛脚”,让她留在家里跟张妈学插花。沈月拿着剪刀,看着那些被剪得整整齐齐的玫瑰,
心里像被什么堵住了——在乡下,花开得再盛,阿婆也舍不得剪,说“花是有灵性的,
得让它在枝上好好活着”。张妈是家里的老佣人,话不多,只是默默教她怎么斜着剪根,
怎么搭配颜色。“大小姐以前也不爱学这些,”张妈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后来先生说,
女孩子家总要会点这些才体面,她才慢慢学的。”沈月捏着剪刀的手顿了顿,
“大小姐”指的是沈雪吧。她想起沈雪穿着蓝色长裙的样子,确实像画册里走出来的人,
体面又漂亮。而她,大概永远学不会这样的“体面”。傍晚,
沈建明和赵曼云带着沈雪回来了,笑声从玄关一路传到客厅。沈雪手里捧着一束向日葵,
看见沈月,眼睛一亮:“妹妹,你看这花好看吗?是浩然哥送我的,
他说我今天像向日葵一样阳光。”她把花递到沈月面前,香气浓郁得有些呛人。
沈月点点头:“好看。”“是吧?”沈雪得意地转了个圈,蓝色长裙像朵盛开的花,
“画展上有幅画,画的就是一片向日葵田,浩然哥说让我想起了那幅画呢。
”赵曼云笑着摸了摸沈雪的头发:“我们家雪雪就是招人疼。”她瞥了一眼沈月手里的插花,
“学学你姐姐,多笑笑,别总皱着眉,跟谁欠了你钱似的。”沈月低下头,
看着自己插得歪歪扭扭的花,没说话。晚上,沈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拿出那个旧手机,开机后,屏幕上跳出一条阿婆邻居发来的短信:“月月,
你阿婆提前给你准备好的药我给你寄过去了,记得按时吃。还有,你阿婆让我告诉你,
让你在那边要好好的。”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砸在屏幕上,晕开了一片水渍。她想阿婆了,
想那个漏风的小阁楼,想傍晚时家家户户升起的炊烟。这时,新手机突然亮了一下,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画展上有幅《田野》,很像你说过的乡下,可惜你没来看。
”沈月的心猛地一跳,是李浩然?她盯着那条短信看了很久,手指在屏幕上打了又删,
最后只回了两个字:“谢谢。”很快,对方又回了一条:“下次有机会,我带你去看。
”沈月把手机抱在怀里,脸颊烫得厉害。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
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细的光,像一条通往远方的路。第二天上学,
沈月被分到了沈雪所在的班级。她抱着书包站在教室门口,全班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像无数根针,扎得她浑身不自在。“这就是你那个乡下找回来的妹妹啊?”沈雪的同桌,
一个打扮时髦的女生凑过来,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的人听见,“看着好土啊。
”沈雪笑着推了她一下:“别这么说,她刚被找回来,还不习惯呢。”嘴上维护着,
眼里却藏不住得意。沈月被安排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她放下书包,刚拿出课本,
就听见沈雪对周围的同学说:“我妹妹以前在乡下上学,基础可能不太好,你们多帮帮她呀。
”“乡下学校能教什么呀,估计连英语都不会说吧。”“就是,看她穿的衣服,
好像是地摊上买的。”议论声像潮水一样涌过来,沈月把脸埋在课本里,
耳朵却红得快要滴血。她攥紧了笔,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她会英语,
阿婆请的支教老师教过她,她的英语成绩在原来的学校一直是第一名。可她不想说,在这里,
好像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午休时,沈雪带着几个女生去了食堂,没人叫沈月。
沈月从书包里拿出早上张妈给她准备的三明治,却没什么胃口。她走到操场边,坐在长椅上,
看着远处打篮球的男生,突然觉得很孤单。“一个人?”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沈月回头,
看见李浩然穿着白色衬衫,手里拿着两瓶水,正站在她身后。“嗯。”她慌忙站起来,
手里的三明治差点掉在地上。李浩然把一瓶水递给她,在她旁边坐下:“第一天上学,
还习惯吗?”“还好。”沈月低下头,小声说。他笑了笑:“我刚才路过你们班,
听见他们说你英语不好?”沈月的脸更红了,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妹妹说,你们班下午有英语课,要不我先帮你复习一下?”李浩然的声音很温和,
像春日里的风。沈月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光亮:“真的可以吗?”“当然。
”李浩然从背包里拿出一本英语笔记本,“你看,这是我以前整理的语法笔记,
也许能帮到你。”笔记本的纸页有些泛黄,字迹却是工整有力。沈月接过笔记本,
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指,像触电一样缩了回来。“谢谢浩然哥。”她小声说。“不客气。
”李浩然看着她红扑扑的脸颊,补充道,“别在意别人说什么,你很好。”这句话像一颗糖,
在沈月心里慢慢融化开来。她抬起头,鼓起勇气问:“那……画展上的《田野》,
真的很像乡下吗?”“嗯,”李浩然点头,眼里带着笑意,“有金色的麦浪,
还有远处的小房子,像极了……像极了有烟火气的家。”沈月的眼眶突然就湿了。
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终于有人懂她心里的“家”是什么样子的。远处,
沈雪站在教学楼的阴影里,看着操场上相谈甚欢的两人,手里的书被她攥得变了形。
她身边的女生咬牙道:“真不要脸,刚一来就想抢姐姐的人。”沈雪没说话,
只是眼神一点点冷了下来。沈月,你以为这样就能赢吗?太天真了。
第四章 被藏起的笔记本英语课的铃声响起时,沈月的手心还在冒汗。
她把李浩然给的笔记本压在英语书下,指尖一遍遍划过封面上的字迹——“李浩然”三个字,
笔画舒展,带着股沉稳的劲儿。沈雪坐在前排,时不时回头看她,眼神像沾了蜜的针,
甜腻又扎人。老师在讲台上讲着复杂的从句,沈月听得很认真。她的英语基础本就不差,
只是过去总藏着掖着,怕被人说“乡下丫头还装文化人”。现在握着那本笔记,
她突然想抬头挺胸一次——至少在这里,她不是全无可取之处。“沈月,”老师突然点名,
“你来翻译一下这句话。”全班的目光“唰”地聚过来,沈雪嘴角勾起一抹看好戏的笑。
沈月深吸一口气,站起来,清晰流利地念出了翻译。语法准确,发音标准,
连老师都愣了一下,随即赞许地点点头:“很好,请坐。”沈月坐下时,
听见身后有人小声议论:“她英语好像还行啊……”沈雪的脸色僵了僵,
回头瞪了说话的人一眼,那人立刻闭了嘴。下课铃一响,沈雪就转过身,
笑着说:“妹妹真厉害,藏得够深啊。刚才我还担心你答不上来呢。
”“是浩然哥给了我笔记,帮我复习了。”沈月不想撒谎,也不想让李浩然的好意被埋没。
提到李浩然,沈雪的眼神沉了沉,语气却更甜了:“浩然哥就是心善,谁都帮。对了,
下午有体育课,你有没有运动服?没有的话穿我的吧,我有好几套新的呢。
”沈月确实没带运动服,阿婆总说“体育课穿旧衣服就行,摔了也不心疼”。
她刚想说“谢谢”,就听见沈雪补充道:“不过我的衣服都是名牌,你小心点穿,别弄脏了,
很贵的。”话像根软刺,扎得沈月喉咙发紧。她摇了摇头:“那不用了,我穿自己的就行。
”她的运动服是阿婆用旧校服改的,袖口磨破了边,洗得发白。体育课自由活动时,
女生们都穿着鲜亮的运动装,只有她站在篮球场边,像株被遗忘在角落的野草。
李浩然恰好路过,他是来给篮球队送水的,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额角带着薄汗,
显得格外精神。“怎么不跟她们一起玩?”他走过来,递给她一瓶水。“我不太会。
”沈月接过水,手指碰到瓶身的凉意,心里舒服了点。“我教你投篮吧。
”李浩然拿起一个篮球,“很简单的。”他站在她身后,握住她的手,教她怎么瞄准篮筐。
他的掌心温热,气息拂过她的耳畔,沈月的脸瞬间红透了,连呼吸都忘了。球没投进,
砸在篮板上弹了回来,李浩然笑着说:“没关系,再来一次。”远处,沈雪看到这一幕,
手里的羽毛球拍“啪”地掉在地上。她身边的女生阴阳怪气道:“真够主动的,
刚认识就敢让浩然哥手把手教,脸皮够厚的。”沈雪没说话,转身就往教学楼跑。
体育课结束后,沈月回到教室,发现课桌里的英语笔记本不见了。她心里一慌,
翻遍了书包和抽屉,连座位底下都看了,还是没有。那本笔记对她来说不止是学习资料,
更像是黑暗里的一点光,怎么能丢?“你在找什么?”沈雪走进来,手里拿着块毛巾擦汗,
“脸都白了。”“我的笔记本,浩然哥给我的那本。”沈月急得声音都发颤。“哦,那个啊。
”沈雪漫不经心地说,“刚才我好像看见被风吹到窗外了,外面下雨,估计早就湿透了吧。
”沈月心脏一紧,疯了似的冲出教室。窗外的花坛里积着水,她蹲在泥水里翻找,
手指被碎石划破了也没感觉。雨越下越大,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可那本笔记,
连影子都没有。“别找了。”李浩然撑着伞跑过来,把她从泥水里拉起来,
“不就是本笔记吗?我再给你整理一本就是了。
”“不一样的……”沈月的眼泪混着雨水往下掉,“那是你给我的……”她的声音很轻,
却像锤子敲在李浩然心上。他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头发贴在脸上,衣服沾满泥水,
手指渗着血,眼里却满是倔强的委屈。他突然想起沈雪刚才在办公室门口,
手里好像拿着本眼熟的笔记本,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我知道是谁拿的了。
”李浩然的脸色沉了下来,“你先回教室换衣服,别着凉了,我去拿回来。
”沈月摇摇头:“算了,不用了。”她知道,就算拿回来,有些东西也已经变了味。
沈雪是故意的,用这种方式告诉她:在这里,只要沈雪不愿意,她连一点温暖都留不住。
李浩然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单薄得像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叶子。他握紧了伞柄,
第一次对沈雪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厌恶。回到教室,沈月刚坐下,就看见沈雪从外面走进来,
头发干爽,衣服整洁,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她路过沈月的座位时,
故意“不小心”撞了一下桌角,一本笔记本从她的书包里掉出来——正是李浩然那本。
笔记本干干净净,显然没被雨淋过。沈雪弯腰捡起,笑着说:“呀,原来在我这儿呢,
可能是刚才不小心混进去了。妹妹别生气呀,我不是故意的。”周围的同学都看了过来,
眼神里带着了然的嘲讽。沈月看着沈雪那张笑得无辜的脸,突然觉得很累。她没说话,
只是默默地收拾好东西,走出了教室。雨还在下,打在走廊的窗户上,
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沈月站在窗前,看着操场上被雨水打湿的篮球架,
想起李浩然教她投篮时的样子,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
她好像有点明白阿婆为什么总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了。
这个看起来光鲜亮丽的家,这个人人羡慕的城市,对她来说,不过是个华丽的牢笼。而她,
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第五章 家沈月攥着衣角站在走廊里,直到上课铃响才慢慢走回座位。
沈雪已经把笔记本放在她桌上,封面上还贴了个粉色贴纸,像是在炫耀这场无声的胜利。
沈月翻开本子,李浩然清秀的字迹映入眼帘,可那些原本让她觉得温暖的笔画,
此刻却像裹着冰碴,硌得人心头发凉。下午的班会课,班主任让大家推选下周的升旗手。
沈雪第一个站起来自荐,说自己“愿意为班级服务,也能代表班级形象”,话音刚落,
就有不少同学附和——沈雪的爸爸是学校的捐赠者,大家早就习惯了给她面子。沈月低着头,
手指在笔记本上画着圈,突然听见班主任说:“沈月,你刚来,要不要试试?
”全班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落在她身上。沈雪挑了挑眉,
语气带着戏谑:“妹妹刚来可能还不熟悉流程吧?升旗手要演讲的,要是紧张忘词了可不好。
”沈月捏紧了笔,指甲几乎嵌进掌心。她想起阿婆说过,“人活着不能总缩着,
该站出来的时候就得站直”。深吸一口气,她抬起头:“我想试试。”沈雪的笑容僵在脸上,
随即又挂起假笑:“那太好了,妹妹可要好好准备演讲稿哦。”接下来的几天,
沈月一有空就躲在图书馆写演讲稿。她没写什么华丽的词藻,
只写了自己对“家”的理解——写阿婆的灶台,写村口的老槐树,
写那些虽然清贫却踏实的日子。李浩然偶尔会路过图书馆,看到她趴在桌上修改稿子,
就默默放下一瓶热牛奶,不打扰,也不离开,直到她抬头说“谢谢”,才笑着摆摆手走开。
升旗那天,沈月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站在国旗台下,手心全是汗。沈雪站在旁边,
故意撞了她一下,低声说:“可别给班级丢脸啊。”音乐响起,国旗缓缓上升,
沈月望着那抹红色,突然不紧张了。轮到她演讲时,她抬起头,声音不大,
却异常清晰:“我以前觉得,家是有阿婆做的热粥,
有漏风的窗户却挡不住的阳光……来到这里我才明白,家不只是一间屋子,更是心里的底气。
不管在哪里,只要站直了,不躲不逃,就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她的话很朴实,
没有排比,没有抒情,却让台下不少同学安静下来。李浩然站在人群里,
看着那个站得笔直的女孩,手里还攥着准备好的“应急提示卡”,此刻倒显得多余了。
演讲结束后,沈雪阴阳怪气地说:“讲得真‘接地气’啊,就是有点像在说评书。
”沈月没理她,刚走下台,就看到李浩然朝她竖起大拇指,眼里的笑意比阳光还暖。
她突然觉得,那些刻意的刁难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就像阿婆说的,心里有光,
就不怕影子斜。放学时,沈雪被几个女生围着夸赞,路过沈月座位时,
故意把她的笔记本碰掉在地上。沈月弯腰去捡,却被一只手先一步拾起。“沈雪,
”李浩然的声音带着难得的冷意,“捡东西要用手,不是用脚。
”沈雪没想到李浩然会帮沈月说话,
脸一下子涨红了:“我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故意的,你自己清楚。
”李浩然把笔记本递给沈月,眼神扫过沈雪,“以后别总做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掉价。
”沈雪气得眼圈发红,却不敢反驳——李浩然的爸爸是教育局的领导,她再骄纵,
也不敢得罪。看着李浩然和沈月并肩走出教室的背影,她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肉里。
走到校门口,李浩然突然停下脚步,从书包里拿出个本子递给沈月:“这个给你。
”那是本新笔记本,扉页上写着一行字:“站直了,就没人能看低你。”字迹有力,
带着股韧劲。沈月接过本子,指尖触到纸页的温度,突然笑了,
眼里的光比天上的星星还亮:“谢谢浩然哥。”“加油。”李浩然拍了拍她的肩膀,
转身离开时,嘴角忍不住向上扬——他好像越来越喜欢看这个女孩笑的样子了,
像雨后的太阳,干净又热烈。沈月站在原地,看着手里的新笔记本,
又看了看李浩然远去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陌生的城市,好像也没那么难待下去。至少,
这里有愿意给她递光的人,而她,也终于学会了朝着光的方向,慢慢站直了身子。
第六章 出口反击日子像指缝里的沙,悄悄溜走。沈月渐渐习惯了学校的节奏,
虽然沈雪时不时还会找点小麻烦,但她不再像最初那样手足无措。
她会在沈雪故意撞掉她的书时,平静地弯腰捡起,
淡淡说一句“下次小心”;会在小组作业被抢功劳时,拿出自己的草稿记录,不争辩,
却也不默认。李浩然成了她在这座城市里最稳的依靠。他不会刻意帮她出头,
却总在恰到好处的地方递上支撑——会在她被沈雪的朋友孤立时,
拉着她加入篮球友谊赛的啦啦队;会在她数学题卡壳时,用最笨的方法一步步讲给她听,
直到她眼里的迷茫散去。这天放学,沈月被老师叫去办公室帮忙整理资料,出来时天色已暗。
深秋的风带着凉意,卷着落叶在地上打旋。她裹紧了校服外套,刚走到校门口,
就看见路灯下站着个人。是李浩然。他靠在自行车旁,手里拿着件黑色的运动外套,
见她出来,直起身:“等你好久了,猜你会被留到这会儿。”沈月走过去,
有点不好意思:“耽误你时间了。”“没事,反正我也不急着回家。”李浩然把外套递给她,
“晚上冷,穿上吧。”外套还带着他身上的温度,带着淡淡的洗衣液清香。沈月穿上,
宽大的袖子晃荡着,心里却暖烘烘的。“为什么总对我这么好?”她忍不住问,
声音轻得像风。李浩然推着自行车,脚步慢下来:“因为你值得。”他转头看她,
路灯的光落在他眼里,亮得像星星,“你很努力,也很干净,不像有些人,看着光鲜,
里子早就烂了。”沈月低下头,脚尖踢着路边的小石子,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
走到分叉路口,沈雪带着几个女生堵在那里,显然是等了一阵子。“哟,
这不是我的‘乡下妹妹’吗?”沈雪抱臂看着她,目光扫过她身上的外套,语气尖酸,
“穿别人的衣服,就这么合身啊?”她身边的女生跟着哄笑起来。沈月刚想开口,
李浩然往前站了一步,挡在她身前:“沈雪,说话注意点。”“我跟沈月说话,关你什么事?
”沈雪仰着头,一点也不怕他,“怎么,看上这个土包子了?也难怪,毕竟不像我们,
见过世面。”“见过世面不是用来踩别人的。”沈月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很清晰,
“浩然哥的衣服,我会洗干净还给他。不像有些人,只会抢别人的东西,连句谢谢都不会说。
”沈雪愣了,大概没想到一向沉默的沈月会反击。李浩然也有点惊讶,随即眼里漾开笑意,
悄悄朝沈月竖了个大拇指。“你!”沈雪气红了脸,“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是沈月。”她抬起头,迎着沈雪的目光,“我不算什么大人物,
但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人。”说完,她拉着李浩然的袖子,绕开沈雪往前走。风掀起她的衣角,
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校服,却比沈雪身上的名牌裙装更挺拔。走了很远,沈月才松开手,
心跳得像揣了只兔子。“我刚才……是不是太冲了?”“不,刚刚好。”李浩然停下自行车,
认真地看着她,“对付不讲理的人,就得这样。”他顿了顿,
从车筐里拿出个东西递给她——是个用银杏叶做的书签,脉络清晰,被压得平平整整。
“给你的,奖励你今天的勇敢。”沈月接过书签,叶子的边缘有点扎手,却带着阳光的味道。
她看着李浩然,突然觉得,这个秋天好像没那么冷了。而被甩在身后的沈雪,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个一无所有的乡下丫头,
总能得到李浩然的另眼相看;为什么自己拥有的一切,好像都成了笑话。风卷着落叶,
在她脚边打旋,像在无声地嘲笑。第七章 病发的预兆银杏叶黄透的时候,
沈月的旧手机又收到一条短信。是小镇的医生发来的,只有短短一行:“复查结果不太好,
尽快回来看看。”沈月捏着手机,指尖冰凉。她的心脏从小就弱,
阿婆在世时总逼着她喝苦药,说“养好了才能长命百岁”。来到沈家后,忙着适应新环境,
忙着应付沈雪的刁难,她早就把复查的事忘在了脑后。“在看什么?
”李浩然的声音突然在旁边响起,吓了她一跳。他刚打完球,额角带着汗,手里拿着两瓶水,
“脸怎么这么白?不舒服?”沈月慌忙把手机揣进兜里,摇摇头:“没事,可能有点冷。
”李浩然皱了皱眉,伸手碰了碰她的额头:“没发烧啊。是不是沈雪又找你麻烦了?
”“真没有。”沈月勉强笑了笑,“就是……有点想家。”“等周末,我带你去郊外走走吧。
”李浩然看着她,“那边有片芦苇荡,跟你说过的乡下田野有点像,说不定能让你舒服点。
”沈月心里一动,刚想答应,就听见沈雪的声音远远传来:“浩然哥!你怎么不等我就走了?
”她穿着粉色的羽绒服,小跑着过来,自然地想去挽李浩然的胳膊,
却被他不动声色地避开了。“我跟沈月说点事。”他的语气淡淡的,没了往日的温和。
沈雪的脸色僵了僵,随即转向沈月,笑得像只无害的兔子:“妹妹脸色这么差,
是不是不舒服呀?我妈刚给我买了进口的维生素,据说能增强抵抗力,回头我分你点?
”她嘴上说着关心,眼神却在沈月苍白的脸上打转,像在确认什么。
沈月突然想起张妈无意中说的话——沈雪最近总向医生打听“先天性心脏病的症状”。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沈雪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用了,我不缺这个。
”沈月往后退了半步,拉开距离,“我先回去了。”她转身就走,脚步有些急。
李浩然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沈雪若有所思的脸,心里突然升起一丝不安。回到家,
沈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她翻出阿婆留下的药盒,里面的药早就吃完了。
窗外的天色一点点暗下来,她摸着胸口,那里隐隐传来一阵熟悉的钝痛,
像有只手在里面轻轻攥着。晚饭时,沈建明和赵曼云都没回来,家里只有她和沈雪,
还有张妈。沈雪格外“热情”,不停给她夹菜:“妹妹多吃点,你看你瘦的,
风一吹就倒似的。”她夹的都是些油腻的红烧肉,沈月看着就反胃,
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吃下去——她知道,只要她表现出一点不自在,
沈雪就会添油加醋地告诉赵曼云,说她“不识好歹”。吃到一半,胸口的钝痛突然加剧,
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沈月捂住胸口,脸色瞬间惨白,呼吸也急促起来。“你怎么了?
”沈雪故作惊讶地站起来,声音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兴奋,“是不是噎着了?快喝点水!
”她递过来一杯冰水,沈月刚想接,就被张妈拦住了:“大小姐,心脏病不能喝冰水!
”张妈的声音不大,却像炸雷一样在餐厅里响起。沈月猛地抬头,看着张妈,
眼里满是震惊——张妈怎么知道她有心脏病?沈雪的脸色也变了,
厉声说:“张妈你胡说什么!妹妹怎么会有心脏病?”张妈没理她,快步走到沈月身边,
轻轻拍着她的背:“孩子,慢点呼吸,别慌。”她转头对沈雪说,“打电话叫救护车!
”沈雪站在原地,手紧紧攥着水杯,指节泛白。她确实知道沈月有心脏病,
是她偷翻赵曼云的抽屉时看到的病历——上面写着“先天性心脏病,需长期观察,
不排除手术可能”。她本来想慢慢找机会“刺激”沈月,没想到会这么快发作。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沈月被抬上担架时,意识已经有些模糊。
她看见李浩然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隔着车窗冲她喊“别怕”,然后就彻底失去了知觉。
医院的灯光惨白刺眼。沈月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手上扎着针管,
旁边的仪器“滴滴”地响着。李浩然趴在床边睡着了,眼下有淡淡的青黑,显然守了很久。
她动了动手指,想叫醒他,却听见病房门被推开的声音。赵曼云和沈建明走了进来,
脸色都很难看。“你这病,怎么从没跟我们说过?”沈建明的声音带着质问,
像在责备她隐瞒。沈月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她想说“你们从没问过”,
想说“阿婆说能瞒就瞒,免得被人嫌弃”,可话到嘴边,只剩下苦涩。赵曼云看着她,
眼神复杂:“医生说……你这病需要长期治疗,可能还要手术。”她顿了顿,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家里的钱最近周转不开,你看……”沈月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她知道,他们不是在担心她的病,是在担心花钱。就在这时,李浩然醒了。他揉了揉眼睛,
看到沈建明夫妇,站起身:“叔叔阿姨来了。医生说沈月的情况不算太糟,只要按时治疗,
问题不大。医药费的事……我已经先垫上了。”沈建明和赵曼云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尴尬。
赵曼云勉强笑了笑:“这怎么好意思……”“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李浩然看着沈月,
眼神温柔,“她是我朋友,我不能不管。”沈月看着他,眼眶突然就湿了。在这个世界上,
唯一真心担心她死活的,竟然是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而她的亲生父母,关心的只有钱。
病房外,沈雪躲在墙角,听着里面的对话,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沈月,你病得越重越好,
这样他们就更不想要你了。这个家,永远都是我的。
第八章 冰冷的真相沈月在医院住了一周。李浩然几乎每天都来,
有时带本习题册帮她补落下的课,有时拎着保温桶,
里面是他妈妈炖的鸡汤——他说“我妈知道你病了,让我给你带点补的”。沈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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