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盟约到期
闺房之中,萧临渊爱用长鞭。
昨夜,他的白月光林婉儿身上又添了新伤。
而我这个明媒正娶的摄政王妃,此刻正跪在床边,为她祛疤。
萧临渊站在我身后,嗓音冰冷,“轻点,婉儿怕疼。”
林婉儿趴在锦被里,回头冲我得意地笑,
“王爷说,就爱听我在他身下哭着求饶,那让他更兴奋。”
“不像王妃姐姐,死气沉沉的,让他毫无兴致。”
我捏着药瓶的手指微微收紧。
想起过往,我也曾不顾身份地哭闹,求他看我一眼。
可他只是捏着我的下巴,眉眼冰冷,“楚月凝,你不过是楚国送来求和的工具,也配争宠?”
但这次,我没有哭,只是垂眸,平静地为林婉儿上药。
萧临渊忘了,或者说,从未在意过。
三年前,以我为质的和亲盟约,今日到期了。
我为楚国布下的这盘大棋,也终于到了收官之时。
1、
“嘶……王妃姐姐,你弄疼我了。”
萧临渊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不带一丝温度,“楚月凝,我刚才的话你没听见?”
我没抬头,手上动作放得更轻。
林婉儿的笑声在寂静的寝殿内格外清晰。
她侧过脸,眼角眉梢都是胜利者的炫耀,
“王爷,别怪姐姐,她守了三年活寡,心里有气也是正常的。”
她的话,提醒着我这桩婚姻的荒谬。
三年前,楚国战败,我作为和亲公主被送到大启,嫁给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萧临渊。
大婚当夜,他挑起我的盖头,说的第一句话是:“记住你的身份,安分守己,别妄想不该想的。”
后来我才知道,不该想的,是他的心。
那里面早就住了一位体弱多病的表妹,林婉儿。
我曾以为,人心是能捂热的。
我为他费心调理身体,为他于朝堂之上出谋划策。
甚至为他挡过刺客的剑。
可换来的,只是他一句“多事”,然后转身将受了惊吓的林婉儿揽入怀中。
如今,我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替他处理这些风流的“痕迹”。
自嘲般扯了扯嘴角,我收回思绪,拿起旁边的纱布,开始为林婉儿包扎好伤口。
结束后,我的声音平静无波,“好了。”
萧临渊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
他将一个锦盒丢在我脚边,里面的玉瓶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是赏你的。”
我弯腰,沉默地捡起锦盒。
林婉儿从锦被里坐起身,任由丝滑的被子从她肩头滑落。
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锁骨上暧昧的红痕。
“多谢姐姐,”她笑得天真,“王爷昨夜还说,这摄政王府的王妃之位,迟早是我的。”
我攥着锦盒,指节用力到有些发麻。
随后抬起眼,第一次没有回避,直直地看向萧临渊。
他察觉到我的目光,微微蹙眉,眼中是我看惯了的不耐与厌恶。
“怎么,不服?”
我摇了摇头,唇角扯出一个极淡的弧度,轻声说:“不敢。时辰不早了,我先告退。”
我转身,一步一步,走得平稳。
走出这间充斥着靡靡气息的寝殿,外面的冷风一吹,我混沌的脑子才清醒过来。
三年前的和亲盟约,以今日为期。
楚国已经休养生息,兵强马壮。
我这个质子,也不必再伪装了。
回到我那冷清的揽月轩,侍女青禾迎上来,眼中满是心疼,“王妃……”
“不必多说,开始准备吧。”我打断她的话。
入夜,无月,乌云沉沉。
我从怀中取出一支极细的信香,点燃,释放出一缕几乎无法察觉的信号。
青烟袅袅升起,很快便消散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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