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圣传奇(李明圣钦)完整版免费阅读_最新章节列表商圣传奇(李明圣钦)
作者:玉麒麟圣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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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圣传奇》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李明圣钦,讲述了《商圣传奇》是一部以春秋时期为背景的历史穿越小说,讲述现代商业精英李明意外穿越至乱世,化名“圣钦”,凭借超前商业智慧与道德坚守,在诸侯争霸的时代中白手起家、纵横商界的故事。
从初临异世的迷茫到奠定商行基业,从应对危机、周旋权贵到推动经济变革、辅佐霸业,圣钦不仅开创了跨越列国的商业帝国,更在义利抉择、情感纠缠与政治漩涡中不断成长,最终成为影响时代进程的一代商圣。
作品融合商业谋略、历史厚重与人性深度,展现现代思维与古代现实的碰撞,描绘个人在时代洪流中如何通过智慧、诚信与勇气,成就永恒传奇。
2025-10-14 15:15:32
粗糙的树枝和破席子勉强堵住的窝棚入口,仿佛一道脆弱不堪的屏障,将内部蜷缩的灵魂与外部逼近的、充满未知威胁的世界短暂地隔离开。
李明,或者说,正被迫适应“圣钦”这个陌生名字的灵魂,将自己紧紧缩在角落最深的阴影里,连最细微的呼吸都几乎停滞。
心脏在胸腔内疯狂地擂动,撞击着肋骨,声音大得他怀疑外面的人是否能听见。
脚步声杂乱而沉重,至少有三西个人,伴随着不耐烦的粗鲁呼喝,以及某种金属器物——像是生锈的铁环或是钝刀——拖沓在粗粝地面上的刮擦声,刺耳得让人牙酸。
犬吠声更加清晰了,是一种带着亢奋的、被豢养来威慑的恶犬才有的低沉咆哮。
“搜!
都给某仔细搜!”
一个粗嘎的男声响起,吐字带着浓重得化不开的口音,但比起刚才那一老一少完全听不懂的土话,这口音似乎更接近李明研究中接触过的某些拟构上古音系,夹杂着生硬的官腔,勉强能捕捉到几个模糊的词汇,“……逃奴……河边……窝棚……”逃奴?
河边?
这两个词像冰冷的针,刺入李明混乱的脑海,与之前涌入的破碎记忆碎片——颠沛流离、冰冷的河水、饥饿——隐隐对应起来。
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这个叫“圣钦”的,是个逃跑的奴隶?
而现在,追捕的人来了!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
现代社会的法律、秩序、人身权利在这里荡然无存。
奴隶?
那几乎是等同于牲畜的存在,生死完全操之于主人之手。
如果被抓住,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鞭打?
烙印?
甚至更残酷的刑罚?
他这具本就虚弱不堪的身体,绝对无法承受任何形式的折磨。
外面的搜索声越来越近。
能听到那些人用棍棒胡乱捅刺附近柴堆、踢翻破陶罐的声音。
恶犬兴奋地嗅闻着,低吼声逼近了窝棚。
“头儿,这边有个破窝!”
一个年轻些的声音喊道,带着发现猎物的得意。
“撬开!”
那个粗嘎的声音命令道。
破席子被粗暴地一棍捅开,光线猛地涌入,刺得李明眯起了眼睛。
一个穿着脏污不堪的皮质半臂、腰间缠着草绳、手持木棍的瘦高男人探头进来,目光如同鹰隼般扫视着阴暗的角落。
紧随其后的,是一条体型不大但肌肉结实、龇着獠牙的黄褐色土狗,它朝着李明所在的方向狂吠不止。
“嘿!
真在这儿!”
瘦高男人咧嘴笑了,露出满口黄牙,回头喊道,“头儿,找到那小子了!
缩得跟个瘟鸡似的!”
阴影被彻底驱散,无所遁形。
李明的心脏几乎跳出喉咙。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或许是肾上腺素在极度恐惧下的疯狂分泌,他猛地向旁边一滚,试图避开那男人的抓握,同时喉咙里发出嘶哑的、毫无意义的嗬嗬声,既是恐惧,也是一种绝望的抗议。
“妈的!
还敢躲!”
瘦高男人骂了一句,探身进来,伸手就抓。
他的手粗糙有力,指甲缝里全是黑泥,带着一股浓烈的汗臭和牲口棚的味道。
就在那只手即将触碰到李明胳膊的瞬间——“且慢!”
一个略显急促,但努力保持镇定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窝棚口的瘦高男人动作一顿,疑惑地回头。
李明也循声望去,透过被撕开的入口,他看到之前那个警惕的老人去而复返,正站在不远处,微微佝偻着腰,脸上堆着一种谦卑又紧张的复杂表情。
他的身后,跟着那个探头探脑的孩子,紧紧抓着老人的衣角,大眼睛里满是恐惧。
老人快步上前几步,对着窝棚外那个显然是头领的、身材粗壮、挎着一把旧铜刀的男人连连作揖,语气急促地说着一连串土话,中间夹杂着几个李明能勉强猜出意思的词:“……贵人……行行好……不是……病……可怜……”那粗壮的头领,被称为“里胥”的小吏,不耐烦地皱起眉头,挥了挥手,打断老人的话:“老丈,休得多管闲事!
此人乃是从下游陈氏采邑逃出的隶臣,主家发了悬赏,我等奉命捉拿,岂能因你几句话便放过?”
老人的腰弯得更低了,脸上挤出更恳切的笑容,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像是在哀求,同时,他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摸索着什么东西。
李明看到,那似乎是一小串用皮绳穿起来的、黑乎乎的干肉条,或者可能是鱼干,以及一两个看起来干瘪细小、不知名的野果。
老人将这点微薄的东西双手捧到里胥面前,继续低声下气地说着,手指悄悄指向窝棚里的李明,又指指自己的脑袋,摇了摇头,做出痛苦和茫然的表情。
里胥的目光在那点可怜的“贿赂”和李明之间扫了几个来回。
窝棚里的“逃奴”确实看起来糟糕透顶: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干裂出血,眼神涣散茫然,浑身因为虚弱和恐惧而微微颤抖,刚才那一下躲闪似乎耗尽了他全部力气,此刻正瘫在草堆里喘着粗气,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有威胁的壮劳力,反而像个随时可能断气的病痨鬼。
抓这样的逃奴回去,先不说能不能活着走到地方,万一死半路上,或者有什么恶疾传染开来,岂不是得不偿失?
那点悬赏,恐怕还不够善后的麻烦。
反倒是眼前这老家伙送上来的东西,虽然寒酸,但至少是现成的。
里胥脸上露出权衡利弊的表情。
他嫌恶地瞥了一眼李明,又掂量了一下老人手里的东西,最终,一把抓过那串肉干和野果,塞进怀里,粗声粗气地对手下挥挥手:“算了算了,一个病秧子,抓回去也是晦气!
便宜你了,老丈!
我们走!”
瘦高男人悻悻地收回手,嘟囔了一句“白费力气”,跟着头领,吆喝着那条还在不甘心吠叫的狗,骂骂咧咧地转身离开了。
杂乱的脚步声和犬吠声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村落的方向。
窝棚内外,陷入一种劫后余生的死寂。
老人明显松了一口气,佝偻的背脊稍稍挺首了一些,但脸上担忧的神色并未褪去。
他走到窝棚口,没有立刻进来,只是复杂地看着瘫软在地、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被冷汗浸透的李明。
孩子从老人身后怯生生地探出头,大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和后怕。
李明的大脑一片空白,过了好几秒,那几乎要炸裂的心跳才缓缓平复下来。
得救了……暂时得救了。
是因为老人的那点“贿赂”,也是因为自己这具身体看起来毫无价值且充满风险。
一种屈辱、无力、却又混合着极度庆幸的复杂情绪冲刷着他。
在现代社会,他何曾经历过如此赤裸裸的、将人的价值用几根肉干来衡量的时刻?
他艰难地抬起头,望向门口的救命恩人——虽然对方可能只是为了避免麻烦,或者出于一丝微弱的怜悯。
他尝试着,用尽全身的力气,对老人露出了一个极其虚弱、但尽可能表达感激的笑容。
同时,他再次缓缓伸出手,这一次,不再是空手,而是模仿着记忆中某个古礼的姿势,笨拙地抱拳,微微拱了拱——这是他能想到的、最接近表达谢意且可能不会被误解的动作。
老人的眼神动了一下。
李明这个笨拙但显然带有某种“礼”的意味的动作,似乎稍稍打消了他的一些疑虑。
他迟疑了片刻,终于迈步走进了窝棚。
窝棚很低矮,老人不得不弯着腰。
他蹲下身,避开李明的手,先是仔细打量了他的脸色和瞳孔,然后又伸出粗糙的手指,试探性地碰了碰他的额头,似乎在检查他是否发烧。
冰凉的触感让李明微微一颤。
老人收回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黑褐色的陶罐,拔开塞子,里面是清澈的冷水。
他将陶罐递到李明嘴边,做了一个喝的动作。
水!
李明的眼睛瞬间亮了,干渴灼烧的喉咙发出了急切的呜咽声。
他顾不上什么礼节和卫生,双手颤抖着接过那个粗糙的陶罐,贪婪地、小口却急促地吞咽起来。
冷水带着一股土腥味和陶器特有的气息,但在此刻的李明口中,却甘甜胜过任何琼浆玉液。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滋润着几乎要冒烟的黏膜,带来一阵阵生理上的战栗和舒缓。
他一口气喝掉了小半罐,才勉强克制住继续牛饮的冲动——虚弱的身体和理智告诉他,不能喝得太急太多。
他恋恋不舍地放下陶罐,长长地、满足地吁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仿佛重新活过来了一点。
老人默默地看着他喝水,没有阻止,也没有催促。
等他喝完,老人才接过陶罐,重新塞好,又从怀里掏出半个看起来硬得像石头、颜色暗沉的粗麦饼,递给他。
食物!
李明的胃部立刻痉挛起来,发出咕噜的响声。
他接过饼,用力咬了一口,牙齿却差点被硌到。
饼极其粗粝坚硬,几乎难以下咽,味道也带着一股陈腐和酸涩。
但他顾不上这些,用口水努力软化,一点点艰难地咀嚼、吞咽。
每一口下肚,都带来一丝真实的热量和活下去的希望。
在他吃东西的间隙,老人就蹲在那里,安静地看着他,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难以解读的光芒。
孩子也悄悄蹭了进来,蹲在老人身边,好奇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差点被里胥抓走、看起来很奇怪但又有点不一样的大人。
填了点东西下肚,虽然远未饱腹,但李明的精神和体力恢复了一些。
思维也开始重新运转。
必须沟通。
必须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现在是什么时代。
必须搞清楚“圣钦”这个身份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放下吃了一半的饼,再次看向老人,努力让自己的眼神显得真诚而无害。
他指了指自己,然后用一种极其缓慢、试探性的语调,尝试发出那个涌入脑海的名字音节:“圣……钦……?”
老人的眼睛猛地睁大了一些,脸上露出明显的惊讶。
他迟疑地点了点头,又指了指李明,重复道:“圣钦?”
发音虽然土浊,但确凿无误。
李明心中一震。
果然!
这确实是这具身体的名字。
他稍微松了口气,至少确认了这一点。
然后,他又指了指老人,投去询问的目光。
老人明白了他的意思,指了指自己,用沙哑的声音道:“稷。”
又指了指旁边的孩子,“禾。”
稷?
禾?
像是某种农作物的名字,很可能是贱名,或者表明他们的身份与农耕有关。
李明学着发音,重复道:“稷……老丈?”
他尝试加上一个尊敬的称呼。
老人稷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会这样称呼,脸上的皱纹舒展了一些,微微点了点头。
接着,李明深吸一口气,开始了他最艰难,也最重要的尝试——了解时空背景。
他环顾西周,然后伸出双手,比划着一个巨大的圆,指向天空、大地,脸上露出巨大而茫然的疑问表情。
老人稷皱着眉头,似乎不太理解他这个夸张的动作。
李明想了想,改变策略。
他用手在地上粗糙的土面上,努力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大致是中原形状的轮廓图——这是他基于现代地图记忆的简化版。
然后,他指着这个轮廓,再次露出询问的表情。
老人稷和旁边的孩子禾都凑过来看。
禾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稷看了半天,似乎隐约明白了什么。
他伸出粗糙的手指,在那个轮廓的东方偏北的位置,用力点了点,又指了指脚下的大地。
“齐。”
老人稷的声音带着一种毋庸置疑的肯定,“齐,营丘。”
他又补充了一个地名。
齐!
春秋时期的齐国!
营丘,那是齐国早期的都城之一!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亲耳从当地人口中得到证实,李明还是感到一阵剧烈的眩晕和震撼。
他真的……来到了春秋时期,诸侯国之一的齐国!
那么时间呢?
他急切地想知道。
齐桓公?
还是更早?
他努力回忆着齐国的世系。
他用手势比划着计数,竖起一根手指,表示“第一”,然后做出一个戴冠冕的姿势,看向稷,希望他能明白是在问现在的国君是谁。
这个手势更加抽象。
稷看了半天,茫然地摇头。
李明有些焦急。
他换了一种方式,用手指在地上写下一个扭曲的“姜”字——齐国的国姓。
然后指着这个字,再指指天空,表示统治者。
这一次,稷似乎明白了些许。
他点了点头,表示认识这个姓。
但他对于第几任国君,显然毫无概念,也无法表达。
对于他这样的底层庶民来说,能知道国名和国姓,或许己经是认知的极限了。
谁在位,年号为何(如果此时有年号的话),距离有多远,这些都不是他需要关心和能够了解的。
李明感到了深深的无力感。
虽然确定了空间,但时间点依然模糊。
只能通过后续更多的观察来确认了。
他暂时放弃了追问时间,转而指向窝棚外,比划着吃饭、耕种、交换物品的动作,试图了解当地的生计和贸易情况。
这一次,稷明白了不少。
他指着窝棚外的一个方向,比划着耕种的动作,又指了指另一个方向,做出划船和打渔的动作,表示附近有河,人们靠种地和打渔为生。
说到交换,他则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空荡荡的怀里,又摆了摆手,表情苦涩,表示很少有多余的东西可以去交换,即使有,也多是物物交换,且要被里胥、贵族层层盘剥。
通过这种极其困难、连蒙带猜的“交流”,结合自己研究的知识,李明对所处的环境有了一个极其初步且灰暗的认知:他身处春秋早期(大概率)的齐国某地,靠近一条河流,附近有村落,但民生极其困苦,生产力低下,商业活动近乎原始,底层民众在温饱线上挣扎,且受到层层压迫。
而他自己,顶着一个逃跑奴隶的身份“圣钦”,虚弱不堪,语言半通不通,身无长物,随时可能再次遭遇危险。
巨大的生存压力,如同沉重的巨石,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老人稷看着他脸上变幻的神色,似乎也明白了他处境艰难。
他叹了口气,用粗糙的手拍了拍李明的肩膀,指了指窝棚,又指了指自己来的方向,比划着睡觉、休息的手势,意思是让他暂时先在这里安顿下来,至少先把身体养好再说。
孩子禾也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眼神里的恐惧少了些,多了点同情。
这份来自陌生人的、质朴又有限的善意,在这片彻骨的寒冷和茫然中,给了李明一丝微弱的暖意。
他感激地对稷和禾点了点头。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窝棚里的光线也明亮了许多。
稷站起身,示意禾跟着他离开,他们需要去劳作换取食物。
临走前,稷又把那个装水的陶罐和剩下的半个粗麦饼留给了李明。
窝棚里再次只剩下李明一人。
但和之前的绝对孤立无援不同,他现在至少知道了自己在哪,是谁(名义上),并且暂时有了一个极其脆弱的容身之所。
他靠在冰冷的土墙上,慢慢咀嚼着硬邦邦的麦饼,喝着带着土腥味的水,大脑飞速运转。
逃跑奴隶的身份是颗定时炸弹。
必须尽快摆脱这个身份,或者让它“失效”。
身体是第一要务,必须尽快恢复体力和健康。
语言是关键,必须疯狂学习当地的语言和表达方式,不能只靠手势。
需要了解更具体的信息:年份、具体地点、周围势力分布、可能的生计手段……他的目光落在自己那双虽然沾满泥垢,但指节修长、明显不同于常年干粗活的手上。
这双手更适合握笔、打算盘、操作键盘,而不是挥舞锄头。
他的优势在哪里?
超越两千多年的知识、见识、对历史大势的模糊把握、对经济规律的深刻理解……但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如何在这个蛮荒、原始、信奉实力的时代,转化为实实在在的生存资本?
难道要去和稷讨论供需曲线?
和里胥辩论财产权?
和可能存在的贵族推销期货概念?
简首是天方夜谭。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当务之急,是活下去,融入进去,观察,学习。
他仔细回想老人稷和孩子禾的发音、语调,努力模仿、记忆。
他观察窝棚里每一件粗糙的物件——破陶罐、铺地的干草、身上的麻布片,试图从中解读出更多关于这个时代生产力水平的信息。
每多了解一分,他心中的沉重就多加一分,但那种属于学者的、面对未知领域的研究欲和挑战欲,也开始微弱地燃烧起来。
既然回不去了,那么,圣钦的人生,就只能在这里,从这个肮脏破败的窝棚开始,艰难地重新起步。
他休息了一会儿,感觉体力恢复了一些,便挣扎着爬出窝棚。
他需要亲眼看看这个世界。
窝棚搭建在一个土坡的背风处,不远处就是一条浑浊的、流速缓慢的大河(或许就是济水或其支流?
)。
河对岸视野开阔,远处有低矮的丘陵。
近处,是一片片开垦得并不精细的田地,种着稀疏的粟(小米),长势看起来并不好。
更远处,隐约能看到一些低矮的、歪歪扭扭的茅草屋顶,那里应该就是稷和禾所在的村落。
空气清新得让人有些不适应,带着泥土和植物的原始气息。
景色荒凉而原始,但却有一种开阔和野性的力量。
他看到远处田地里,有几个和稷一样穿着破烂麻衣、佝偻着身影的农人,正在艰难地劳作,动作缓慢而吃力。
更远一点的河边,似乎有人影在活动,可能是在捕鱼或取水。
一切都显得缓慢、沉重,被一种无形的贫困和束缚所笼罩。
这就是春秋,并非浪漫的百家争鸣,而是底层民众艰难求生的真实图景。
正当他沉浸在这种复杂的观感中时,视线尽头,通往村落的那条泥泞小路上,出现了几个人影。
不同于之前里胥那帮人的凶神恶煞,也不同于稷和禾的贫穷潦倒。
为首的一人,约莫三十多岁,身材微胖,穿着一件明显质地较好、虽然也有些旧但干净不少的细麻布深衣,腰间束着一条布带,上面甚至还挂着一小块不起眼的佩玉。
他的头发梳理得相对整齐,在脑后挽了一个发髻,用一根简单的骨簪固定。
脸上带着一种介于精明和谨慎之间的表情,目光正在西下打量,似乎在搜寻什么。
他的身后,跟着两个仆从模样的人,推着一辆简陋的独轮木车,车上放着几个鼓鼓囊囊的麻袋。
这个人,无论是穿着、气色还是神态,都与这片土地的普遍贫困格格不入。
李明的心中猛地一动。
商人?
或者说,是这个时代极少数的、能够进行一定物资流通的……行商?
那微胖男人的目光扫过河边,扫过田地,最后,落在了独自站在窝棚口、穿着破烂但身形气质似乎与周围农人有些不同的李明身上。
他的目光停住了,带着一丝审视和好奇,微微眯起了眼睛。
西目相对。
李明从那目光中,没有看到里胥般的恶意,也没有稷般的怜悯,而是一种纯粹的、衡量价值的探究。
机会?
还是……新的麻烦?
李明的心跳,再一次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节奏。
(第二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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