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被沉塘的那一天。>前世我是全村唯一秀才,却被诬陷与寡妇有染,含冤而死。
>这一世,我看着岸边冷笑的族长和得意的富家公子,心中已有计划。>午时三刻,
我忽然开口:“族长,你儿子真的姓你的种吗?”>全场哗然中,我继续抛出更多秘密。
>不仅成功自救,还让整个村庄的权力结构彻底洗牌。
>当被我救下的美艳寡妇红着眼来谢我时...>我轻轻挑起她的下巴:“要谢,
就用实际行动来谢。”---冰冷的河水裹挟着淤泥的腥臭,争先恐后地涌入我的口鼻。
窒息感像一只巨手,死死扼住喉咙,肺叶火烧火燎地疼。意识在黑暗与模糊间沉浮,
耳边是水面之上沉闷而喧嚣的叫好声,那些我曾用微薄束脩买来笔墨纸砚教导过的蒙童,
他们的父母正声嘶力竭地喊着:“沉了他!沉了这对狗男女!”沉重的竹笼束缚着手脚,
将我死死摁在河底。身边,是一具同样被囚在笼中的温热身体,
轻微的颤抖透过冰冷的河水传来,是柳婉娘,那个新寡不久就被冠上“淫娃”之名的女人。
前世的绝望和不甘如同这河底的寒水,瞬间将我吞没。我,林墨,林家村唯一的秀才,
寒窗十载,自负才学,却因拒绝替族长林永福那个蠢钝如猪的儿子代考县试,
便落得如此下场!一纸诬告,几句莫须有的“证人”口供,我便被定为与寡妇柳婉娘私通,
伤风败俗,依族规沉塘。
觊觎柳婉娘美色不得、进而恼羞成怒构陷于我的富家公子哥——镇上周员外家的少爷周文昌,
此刻正站在岸边的柳树下,摇着折扇,嘴角噙着得意的笑,欣赏着这出他一手导演的好戏。
族长林永福,我的好族伯,为了巴结周家,
为了彻底绝了我将来可能威胁他儿子科举之路的任何可能,站在最前方,
一脸道貌岸然的悲悯,仿佛我的死,是维持了林家村百年清誉的必要牺牲。“林墨!
你读圣贤书,却行此猪狗之事,辱没门风,今日落得如此下场,莫怪族规无情!
”这是他方才义正词严的宣判。冰冷的恨意如同毒蛇,在我心口噬咬。我不甘心!凭什么?
就因我父母早亡,家徒四壁,空有秀才功名却无钱无势,
便能被他们如此肆意践踏、夺去性命?意识即将彻底涣散的一刹那,
一股蛮横的力量撕扯着我的灵魂,周遭的一切猛地旋转、模糊,又骤然清晰!
刺骨的冰寒再次袭来,口鼻再次被污水灌入。但这一次,
那股濒死的绝望被一股灼烧的暴怒取代!我回来了!重回这被沉塘的刹那!前世魂魄飘零,
所见所闻,那些隐秘的、龌龊的、不见天日的勾当,此刻如同刀刻斧凿,清晰印在我脑海!
岸上的喧嚣愈发清晰,甚至能看见林永福那微微扬起的嘴角,能看见周文昌用折扇半遮着脸,
对身旁狗腿低语的猥琐表情。午时三刻已到!阳气最盛,也是行刑的时辰!
林永福清了清嗓子,准备做最后的陈词,将他的“公正无私”表演到底。就是现在!
我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仰头,破开水面,冰冷河水顺着脸颊淌下,引得岸上一阵轻微骚动。
“族长!”我的声音嘶哑,却因濒死前的寂静和决绝,异常清晰地传遍河岸,“临死前,
我有一事,如鲠在喉,不吐不快!”林永福眉头一皱,
显然不满我这“将死之人”还要徒生事端,但他为了维持形象,只得板着脸:“林墨,
你还有何话说?若是忏悔之语,便速速道来,莫误了时辰。”河水冰冷,我的心却滚烫,
仇恨和冷静交织成一种奇异的力量。我死死盯着他,一字一句,声音不大,
却像惊雷炸响在每个人耳边:“你儿子林耀宗,今年十六,酷爱鲜衣怒马,挥金如土,
性情暴戾,目无尊长……”林永福脸色一沉,打断我:“死到临头,还想污蔑我儿?!
”我不理他,继续嘶声道:“他眉淡如无,眼斜神怯,鹰视狼顾,
此乃心术不正、背祖忘德之相!且……”我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全场屏息的村民,
猛地拔高声音:“其血型,绝非你林永福嫡亲之种!族长,你扪心自问,他当真……姓林吗?
!”“轰——!”整个河岸彻底炸开了锅!窃窃私语瞬间变成了巨大的哗然!
沉塘的奸夫淫妇固然是场好戏,但哪里比得上族长家的惊天丑闻?!
林永福的脸先是涨成猪肝色,随即瞬间惨白如纸,他指着我的手抖得不成样子:“你!
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快!快沉下去!沉下去!”几个执行族规的壮汉有些迟疑,
面面相觑。周围的议论声却越来越大。“血型?啥是血型?
”“不知道啊……但秀才公是读书人,肯定懂得多!”“啧,说起来,
耀宗那小子确实不像族长……”“像谁?
我倒觉得……有点像镇上的周员外……”不知是谁嘀咕了这么一句,声音不大,
却像是一滴冷水滴进了滚油里。站在柳树下的周文昌脸色猛地一变,折扇“啪”地合上。
林永福更是浑身一颤,眼神下意识地朝周文昌那边瞟了一下,虽然立刻强行扭回,
但那瞬间的慌乱,如何逃得过此刻无数双刻意审视的眼睛?“不止如此!
”我岂会给他们反应的机会,立刻继续开口,声音如同淬了冰,“去年除夕,
村头林老六家为何突然失火,一家五口葬身火海?当真只是意外?
”我的目光猛地射向人群中一个缩着脖子的干瘦汉子:“林三!你那晚醉酒,跌跌撞撞回家,
究竟看到了什么?族长许诺给你家的三亩水田,你可还种得安稳?!
”那叫林三的汉子“嗷”一嗓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起来,脸色煞白,
指着我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只会剧烈发抖。人群再次哗然!林老六家的事,
当年可是凄惨无比,没想到另有隐情?“还有前年,祠堂修缮的二十两公款,
最后账目为何不清不楚?银子去了何处?莫非都变成了周公子手中那把苏杭的折扇?
”我冷笑,目光扫过周文昌。周文昌脸色难看至极。“族中祭田连年减产,真的是天灾?
还是某些人暗中佃租了出去,中饱私囊?”我一桩桩,一件件,将前世魂魄游离时,
窥见的那些藏污纳垢之事,如同撕开脓疮,血淋淋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这些事,
或大或小,牵扯到的人越来越多。岸上,从最初的震惊哗然,渐渐变得死寂,
一种诡异的、躁动的死寂。被点到名字的人面如土色,眼神躲闪。其他村民的眼神,
则从看热闹,变成了怀疑,继而愤怒,最后像是一点点被点燃的干柴!
林永福早已没了之前的道貌岸然,他浑身颤抖,冷汗直流,嘶吼着:“疯了!他疯了!
胡言乱语!快!快给我沉塘!堵住他的嘴!”但这一次,那几个壮汉却迟迟不动手,
反而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警惕地看着状若疯癫的族长,又看看河里冷笑的我。民心,已变!
“林永福!”一个苍老却愤怒的声音响起,是村里仅存的几位老人之一,按辈分,
林永福得叫他一声叔公,“秀才公说的这些,可是真的?!
林老六家的事……”“还有祠堂的公款!”另一个中年汉子梗着脖子站出来,
他当年也参与了修缮,显然早有疑虑。“祭田!我家就指着那点祭田分粮活命!
”质疑声、怒吼声,如同积蓄已久的洪水,瞬间冲垮了堤坝,将林永福和周文昌等人淹没。
场面彻底失控了!“肃静!肃静!”林永福徒劳地喊着,声音却淹没在民愤之中。
周文昌见势不妙,脸色铁青,带着狗腿就想悄悄溜走。“周公子留步!”我岂能让他走了,
立刻扬声道,“构陷秀才,按大雍律,该当何罪?你此时走了,
是想让我写状纸直递县尊案头吗?!”周文昌的脚步猛地顿住,背影僵硬。
我冷冷看着这一切。我知道,我赌赢了。这些看似零碎的指控,
单一拿出或许动摇不了林永福,但连珠炮般轰出,彼此印证,
瞬间就能点燃所有被压迫者积压的怨气,彻底粉碎林永福多年经营的权威!“放开秀才公!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对!放开!事情没说清楚前,不能沉塘!”“快!把笼子拉上来!
”几个原本犹豫的壮汉,此刻在群情激奋下,终于不再迟疑,慌忙上前,
七手八脚地将竹笼从河里拖上岸,劈开笼锁。冰冷的空气涌入肺腑,我剧烈地咳嗽起来,
浑身湿透,狼狈不堪,但脊梁却挺得笔直。柳婉娘也被拉了上来,瘫软在地,瑟瑟发抖,
像是风雨中被打湿翅膀的蝴蝶,惊惧又茫然地看着这逆转的场面。我脱下湿透的外袍,
走到浑身瘫软、被几个老人围住质问、面如死灰的林永福面前,
又看了一眼脸色阴晴不定、僵在原地的周文昌。“族长,周公子,”我的声音依旧沙哑,
却带着一种冰冷的压迫力,“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吗?
”……河边的闹剧最终以一场荒谬的逆转收场。
族长林永福被几位族老和激愤的村民“请”回了祠堂,连夜讯问。周文昌也没能走脱,
被“客气”地请到了村里落脚,实则软禁,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他,等他家老爹来给个说法。
我,林墨,从即将沉塘的奸夫,变成了揭露黑幕、蒙受冤屈的苦主。没人再提“私通”二字,
至少明面上不敢。柳婉娘也被几个妇人搀扶起来,送回了她那间位于村尾的破旧小院。
我拖着疲惫冰冷的身体,回到我那同样家徒四壁的茅屋。灶冷衾寒,
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复仇的快意,却像一团火在胸中燃烧。换上身干燥的、打满补丁的衣衫,
坐在吱呀作响的破旧木床上,前世的记忆纷至沓来。寒窗苦读,中了秀才时的风光,
父母早亡后的孤苦,拒绝代考后林永福阴冷的眼神,周文昌贪婪觊觎柳婉娘时的猥琐,
被捉奸诬陷时的百口莫辩,沉入河底时的绝望窒息……以及,魂魄飘零时,看到的那些龌龊。
林永福与周员外之间的利益输送,祠堂公款的去向,林老六家火灾的真相,
还有……林耀宗的身世之谜。那并非我信口雌黄,
前世魂魄确实见过林永福之妻与周员外的隐秘往来。这些,都将是我复仇的刀!
还有柳婉娘……那个同样苦命的女人。前世她亦被沉塘,香消玉殒。这一世,我救了她,
或许……也能有些用处。正思忖间,破旧的木门外传来极其轻微的叩击声,
像是怕惊动了什么。“谁?”我沉声问道,走到门边。门外沉默了一下,传来一个低低怯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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