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连载
书名:《传国玉玺失窃那夜,冷宫的烛火一夜未熄》本书主角有宁修远凌筝,作品情感生动,剧情紧凑,出自作者“不要随便改名”之手,本书精彩章节:《传国玉玺失窃那夜,冷宫的烛火一夜未熄》的男女主角是凌筝,宁修远,萧承嗣,这是一本宫斗宅斗,大女主,女配,逆袭,爽文小说,由新锐作家“不要随便改名”创作,情节精彩绝伦。本站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995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13 02:05:21。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传国玉玺失窃那夜,冷宫的烛火一夜未熄
我叫福逸,是个净了身进宫的小太监,最倒霉的那种。别人都往高处爬,
我被一脚踹进了冷宫,伺候一个废后。人人都说,废后凌筝彻底完了。家族被屠,凤印被夺,
被新帝忘在皇宫最阴湿的角落,苟延残喘。起初,我也这么觉得。她每日的生活,
就是擦拭一张空着的琴,喂一只瘦骨嶙峋的野猫。她很安静,安静得像个死人。可后来,
我发现不对劲。她让我记下每日的巡逻路线,说闷得慌,想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走路。
她让我去御膳房偷点过期的花椒,说冷宫潮,用来驱虫。她让我跟司天监的小吏交好,
打听什么时候会下暴雨。长安城里,宰相摔断了腿,贵妃的寝宫走了水,
禁军副统领喝醉了酒,掉进御河里淹死了。一切看起来都只是意外。直到宰相谋反,
宫门大乱那晚。我看着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素衣,坐在烛火下,
用那些过期的花椒在地上摆出了一幅完整的皇城兵力布防图。她抬起头,对我笑了笑。
“福逸,怕吗?”“天,要亮了。”1我叫福逸。这名字是我进宫时,管事太监给起的。
他说,进了这四方天,一辈子图个福气安逸。我当时觉得这名字真好。现在我觉得,他娘的,
真讽刺。我被两个老太监架着,扔进了掖庭最北边的院子。屁股墩在青石板上,生疼。
“以后你就在这儿伺候了。”“机灵点,别把自己伺候没了。”其中一个啐了口唾沫,
带着另一个扬长而去。朱漆斑驳的大门“哐当”一声关上,落了锁。这里就是冷宫。
皇宫里的活死人墓。我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打量这个鬼地方。院子不大,
杂草长得比我都高。风一吹,呜呜的,像是有人在哭。角落里一口枯井,黑洞洞的,
盯着你看。我打了个哆嗦。屋子里走出来一个人。一个女人。她穿着一身灰扑扑的旧宫装,
洗得布料都薄了。头发松松地绾着,没戴任何首饰。一张脸,素白素白的,没什么血色。
但那张脸,真好看。我进宫前在街上见过最好看的戏子,也没她一半好看。她就是废后,
凌筝。那个曾经名动京城,如今人人避之不及的女人。我听宫里的老人说过她的事。凌家,
曾经的将门,手握重兵。老皇帝还在时,亲口给她和当时的太子,也就是现在的新帝,
指了婚。大婚那天,十里红妆,风光无限。谁知道,新帝登基还不到半年,就以谋逆的罪名,
抄了凌家满门。几百颗人头落地,血染红了菜市口的街。而她,曾经的太子妃,
才当了三个月的皇后,就被一道圣旨废了,打入冷宫。她走到我面前,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很平静,像一潭死水。“新来的?”她开口,声音有点哑,像是很久没说过话。
我赶紧跪下磕头。“奴才福逸,奉命前来伺…前来伺候娘娘。”我差点说错了话。
她已经不是娘娘了。她没让我起来。“多大了?”“回主子,十六了。”“以前在哪当差?
”“御膳房,劈柴的。”我老老实实回答。“为何到这儿来了?”我脸一红,
有点不好意思说。前几天,新上位的宁贵妃嫌御膳房的汤咸了,发了好大的火。
管事太监为了让她消气,随便指了几个人,说我们办事不力,一人赏了二十板子,
发配到各处。我最倒霉,被发配到了这里。她好像看出了我的窘迫。“起来吧。
”她转身回屋里去了。“院子里的草该除了。还有,屋顶好像有点漏。”她留下这么两句话。
我站起来,看着她的背影。瘦得像一片纸。风一吹就要倒了。我心里叹了口气。
伺候这么个主子,怕是没什么出头之日了。我认命地开始拔草。草根很深,拔得我满手是泥,
指甲缝里都黑了。太阳底下晒着,汗珠子顺着额头往下滚,掉进眼睛里,又涩又疼。
一直忙到天黑,我才把院子收拾出个大概。我累得腰都直不起来,随便找了个台阶坐下。
肚子饿得咕咕叫。这里一天只送一顿饭,中午的时候。我来的时候已经错过了饭点。
只能饿着。凌筝从屋里出来了。手里端着个缺了口的碗。碗里是半块干巴巴的窝头,
还有一小撮咸菜。她把碗递给我。“吃吧。”我愣住了。“主子,
这是您的……”“我吃过了。”她说,“吃不完,浪费。”我看着她,她不像在说谎。
可我知道,这就是她全部的晚饭。我一个伺候人的奴才,怎么能吃主子的东西。
我一个劲地推辞。“你今天干了一下午的活,不吃东西,明天没力气修屋顶。
”她把碗硬塞进我手里,自己走到了院子中间。那里有一张石桌,上面放着一张琴。
琴也跟她的人一样,很旧,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她坐下来,伸出手,轻轻地擦拭着琴弦。
一遍又一遍。好像那是全天下最珍贵的宝贝。可她从来不弹。我捧着那碗窝头。
窝头硬得能砸死人。我掰了一小块,放进嘴里,用力地嚼。有点剌嗓子。可不知道为什么,
我眼睛有点酸。我一边嚼着窝头,一边看着她。月光照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银边。
她还是那么安静。好像天塌下来,也跟她没关系。我突然觉得,她好像也没那么可怜。
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人,还能把自己的口粮分给一个刚见面的小太监。这样的人,
心里该有多干净。我当时真是这么想的。干净,又可怜。我错了。错得离谱。
2在冷宫的日子,像漏了的沙漏,过得又慢又没指望。每天就是拔草,打扫,修修补补。
凌筝话很少。大部分时间,她都坐在那张石桌前擦她的琴。或者看天。这里的天,
被高高的宫墙割成了一小块,四四方方的。像块棺材板。一天,墙头上跳下来一只猫。
狸花猫,瘦得皮包骨,一条腿好像还是瘸的。它看见我们,弓着背,
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我怕它伤到凌筝,抄起扫帚就要去赶。“别动。”凌筝叫住了我。
她站起来,慢慢走过去。那猫警惕地看着她。她蹲下来,朝猫伸出手。猫犹豫了一下,
凑过去,闻了闻她的手指。然后用头蹭了蹭。从那天起,这只瘸腿的狸花猫就在冷宫住下了。
凌筝叫它“灰影”。每天送来的饭,她都要分一半给灰影。本来就不够吃,这下更不够了。
我看着都心疼。我说:“主子,您别管它了,一只野猫而已。”她说:“福逸,这宫里,
谁又不是野猫呢?”我听不懂。我只知道,我经常饿肚子。饿得晚上睡不着,
胃里像有把小刀在刮。有时候我实在忍不住了,就跟凌筝抱怨。“主子,
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吃顿饱饭啊。”凌筝看着我,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福逸,
你想不想吃肉?”我一听,眼睛都亮了。“想!做梦都想!”“去御膳房,
给我偷点东西回来。”我愣了。“主主子,偷东西……被抓到了要打死的。
”“让你偷的不是吃的。”她看着我,眼神很平静。“去香料库,偷一把花椒。
要那种颜色发黑,快要过期的。”我更糊涂了。“要花椒干嘛?还不能吃。”“别问,
照做就是。”她的语气不重,但我不敢不听。不知道为什么,她安安静静坐在那里的时候,
身上就有一股劲,让你不敢反抗。我琢磨了好几天,才找到个机会。我以前在御膳房劈过柴,
知道后门有个狗洞。我趁着天黑,从狗洞钻了进去。凭着记忆,摸到了香料库。
库房的锁很松。我用一根铁丝捅了几下,就开了。里面一股浓浓的香料味。
我找到了放花椒的麻袋,抓了一大把,揣进怀里,又悄悄溜了回来。整个过程,
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我把花椒交给凌筝。她拿到手里闻了闻,点点头。“不错,就是这个。
”然后她让我找个罐子,把花椒磨成粉。我一边磨一边问:“主子,这到底要干嘛呀?
”她把一小撮花椒粉,小心地撒在给灰影的饭里。“驱虫。”她说。我看着她,满心不解。
猫饭里撒花椒粉驱虫?这是什么道理?过了几天,宁贵妃身边的掌事宫女,
带着两个小太监来了。宁贵妃,就是新帝现在最宠爱的妃子。听说她爹就是现在的宰相,
宁修远。当年扳倒凌家,宁家出了大力。掌事宫女叫锦绣,长得一脸刻薄相。她捏着鼻子,
站在院子门口。“哟,这地方可真够味的。废后娘娘住得还习惯?”凌筝没理她,还在擦琴。
锦绣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脸上有点挂不住。她眼珠子一转,看见了在墙角晒太阳的灰影。
“宁贵妃最近新得了一只波斯猫,通体雪白,可漂亮了。就是胆子小,
前几天被一只野猫惊着了,病了好几天。”她一边说,一边朝那两个小太监使眼色。
“这宫里啊,就是有些脏东西,冲撞了贵人。得好好清理清理。”那两个小太监立刻会意,
一人拿了一根短棍,朝灰影走过去。“你们干什么!”我急了,张开手臂拦在前面。“滚开,
你个小阉人!”一个小太监推了我一把。我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眼看棍子就要打到灰影身上。“住手。”是凌筝的声音。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
走到了我们面前。锦绣皮笑肉不笑地说:“废后娘娘,这可不是奴婢要跟您过不去。
是贵妃娘娘的意思,这野猫看着晦气,不能留。”凌筝看着她,没说话。她只是蹲下来,
朝灰死招了招手。灰影一瘸一拐地跑到她脚边。她抱起灰影,轻轻抚摸着它的背。
“一只畜生而已,也值得贵妃娘娘费心?”“话不能这么说。万一冲撞了龙胎,谁担待得起?
”锦绣说。我心里一惊。宁贵妃怀孕了?这可是天大的事。难怪这么嚣张。凌筝笑了笑。
那是我第一次见她笑。笑意没到眼睛里,冷冰冰的。“既然如此,这猫,我亲自处理。
就不劳烦锦绣姑娘了。”她抱着灰影,转身回了屋。锦绣大概是目的达到了,
得意洋洋地带着人走了。我爬起来,跟着进屋。我以为凌筝会把灰影藏起来,
或者想办法送出宫。可我看见的,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她从一个罐子里,
倒出很多黑色的粉末,倒进一个碗里,加了水。就是我偷来的那些花椒磨成的粉。她把碗,
端到了灰影面前。“喝吧。”她说。灰影好像闻到了什么,犹豫着不肯喝。
她就捏着它的脖子,硬给它灌了下去。灰影剧烈地挣扎,发出凄厉的叫声。没一会儿,
它就不动了。倒在地上,四肢抽搐,口吐白沫。死了。我吓得腿都软了。
“主主子……您……您杀了它?”凌筝站起来,用帕子擦了擦手。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我不杀它,它就要被乱棍打死,死得更难看。”她看着我。“福逸,记住了。在这宫里,
死,有时候是一种解脱。”“可是……为什么用花椒?”我颤抖着问。“过期的花椒,
量大了,就是毒药。而且,查不出来。”她把灰影的尸体用一块破布包起来。
“把它埋在院子里的那棵槐树下。”“埋深一点。”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夜的噩梦。
梦见灰影浑身是血地看着我。我看着身边睡着的凌筝。月光从窗户照进来,她的脸一半在明,
一半在暗。我突然觉得,我一点都不了解她。这个女人,能面不改色地毒死自己养的猫。
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3灰影死了之后,冷宫又恢复了死气沉沉的样子。
我心里总觉得有个疙瘩。看见凌筝,我有点怕。我觉得她身上有股邪气。可她待我,
还跟以前一样。省下自己的口粮给我,提醒我天冷了加衣服。我搞不懂她。日子就这么过着。
春天去了,夏天来了。天越来越热,也越来越闷。一看就是要下大雨的样子。有一天,
凌筝突然问我。“福逸,你认不认识司天监的人?”我摇摇头。司天监是管天象的,
都是些神神叨叨的官员,我一个冷宫的小太监,怎么可能认识。“不认识,就去认识。
”她说。“主子,这……我怎么认识啊?”我犯了难。“司天监有个看门的小吏,姓王,
五十多岁,喜欢喝酒。”“你去内务府领月例的时候,想办法跟他搭上话。
”“这是我以前的一支旧簪子,不值钱,你拿去当了,给他买两壶好酒。
”她从一个旧木盒里,拿出一支银簪子。簪子样式很旧了,但擦得很亮。我接过来,
手有点抖。“主子,您让我去结交他,是为了什么?”“问他,下一次最大的一场雷雨,
会在什么时候。”我更糊涂了。关心什么时候下雨干什么?反正我们又出不去。
但我不敢多问,只能点头答应。接下来几天,我一到领月例的日子,就往司天监那边跑。
果然见到了那个姓王的老吏。我提着酒,凑上去,说自己是他远房亲戚。
老王头喝得醉醺醺的,也分不清真假。几壶酒下肚,他就跟我称兄道弟了。
我趁机问他下雨的事。他拍着胸脯跟我说。“小老弟,你问我可问对人了。”“我夜观天象,
不出十日,必有一场特大暴雨,电闪雷鸣,能把天都给劈开!”他说的有鼻子有眼。
我赶紧把日子记下来,回去告诉了凌筝。凌筝听了,点点头。她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对我说。“福逸,你去把咱们屋顶东南角那块瓦,揭开。”我大吃一惊。
“主子,这……这好好的,揭瓦干什么?万一漏雨了……”“就是要它漏。”她说。
“漏得越厉害越好。”我虽然不明白,但还是照做了。我爬上房顶,找到了她说的那块瓦,
小心翼翼地抽了出来。这下好了,屋顶上,明晃晃一个大洞。接下来的几天,
什么事也没发生。天气一天比一天闷。终于,到了老王头说的那天。从下午开始,
天就阴得像锅底。乌云滚滚,黑压压地朝皇宫压过来。到了晚上,狂风大作,飞沙走石。
紧接着,一道闪电劈开夜空!“轰隆——”一声巨雷炸响。豆大的雨点砸下来,
瞬间就连成了线。暴雨来了。我跟凌筝坐在屋里。雨水顺着我揭开的那个洞,哗哗地往下灌。
很快,地上就积了一滩水。屋里能放东西的地方,全被我搬到了干爽的角落。
我们俩只能缩在一个墙角。风从门缝里灌进来,吹得烛火摇摇晃晃,随时都要灭。
我冻得瑟瑟发抖。凌筝却很平静。她好像在等什么。雨越下越大。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好像有人在喊“走水了”。我心里一惊。“主主子,外面是不是出事了?”“嗯。
”她应了一声。“是朝凤宫的方向。”朝凤宫,是宁贵妃的寝宫!我吓坏了。这么大的雨,
怎么会走水?雨夜走水,那是最麻烦的。火借风势,风助火威,根本没法救。
我趴在门缝上往外看。只见远处的天空,被映得一片通红。火光冲天。
隐约能听见宫女太监的尖叫声,乱成一团。我回头看凌筝。她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那片火光,映在她眼睛里,一闪一闪的。她嘴角,好像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看得心里发毛。这场大火,烧了一整夜。第二天雨停了,我们才知道出了多大的事。
朝凤宫被烧成了一片白地。宁贵妃被救了出来,但受了惊吓,动了胎气,孩子没保住。
听说是个已经成形的男胎。新帝大发雷霆。下令彻查。查来查去,最后查出一个结果。
说是朝凤宫的一个小太监,雨夜赌钱输了,心里不忿,就放了火。那小太监屈打成招,
当天就被拖到慎刑司打死了。这件事,就这么结了。好像很合理。但我心里,总觉得不对劲。
太巧了。为什么偏偏是那晚走水?为什么偏偏是宁贵妃的寝宫?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我帮凌筝揭开的那块瓦,正好在她的床铺上方。大雨漏下来,把她的床铺全打湿了。
她只能跟我一起,在墙角坐了一夜。也就是说,整整一夜,她都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我看着她,一个可怕的念头,从我脑子里冒了出来。这场火……会不会跟她有关?
可她一个身在冷宫的废后,手无寸铁,怎么可能做到?我不敢想下去。我怕我想出来的答案,
会把我活活吓死。从那天以后,我对凌筝,除了怕,又多了几分敬。是敬畏的敬。
我开始觉得,我伺候的不是一个可怜的女人。是一个我完全看不透的……怪物。
4宁贵妃小产,对前朝后宫都是一场大地震。宁家一下子就蔫了不少。新帝有好些天没上朝,
宫里的气氛压抑得喘不过气来。而我们的冷宫,依旧是那个被遗忘的角落。没人来,没人问。
日子照旧。我修好了屋顶的洞,生活好像又回到了原点。拔草,打扫。
凌筝还是每天擦她的琴。但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我再看她,
眼神里就多了些别的东西。我总觉得,她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而我,
就是她手上的一颗小卒子。她让我往前走,我就得往前走。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下一步会踩在什么地方。一天,她让我去宫里的。“去找个管事的公公,
就说我想看些书解闷。”“他要是问,你就说,我想看些佛经,静静心。”我心里犯嘀咕。
她这样子,可不像是要静心的人。但我还是去了。的管事是个老太监,见我从冷宫来,
本来不想搭理。我塞了点碎银子,他才不耐烦地扔给我几本破破烂烂的经书。
我把书拿回去给凌筝。她翻都没翻,就把书扔到了一边。“福逸,明天再去。
”“还说要佛经?”“不。”她摇摇头,“明天,你去跟他说,佛经太闷了。
你想给我找几本棋谱。”我更糊涂了。她根本就不会下棋。我跟她这么久,
就没见她碰过棋子。“主子,您要棋谱干什么?”“让你去,你就去。”她又不肯说了。
我只好第二天又跑了一趟。老太监一听我要棋谱,乐了。“哟,废后娘娘还有这雅兴?
”他倒是没为难我,随手给了我两本最普通的棋谱。凌筝拿到棋谱,看得很认真。
一看就是一整天。晚上,她让我找来一些石子,在石桌上摆来摆去。我凑过去看。
白石子和黑石子,杀得正欢。可我看不懂。“主子,您这摆的什么呀?”她抬起头,
看了我一眼。“这是朝堂。”她指着那些石子。“这颗黑子,是宁修远。”“这颗,
是户部尚书,张大人。”“这颗,是兵部侍郎,李将军。
”她把朝堂上那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一个个点了出来。我听得心惊肉跳。这些名字,
随便一个,都能捏死我一百次。“你看,”她把一颗白子,放在一个很奇怪的位置。
“如果我这颗子走在这里,会怎么样?”我想了半天,摇摇头。“奴才愚钝,看不出来。
”“宁修远会死。”她说得轻描淡写。我却听出了一身冷汗。“一个卖炭的,突然涨了价。
城里的木炭就不够用了。”“冬天要来了,户部尚书为了采买木炭,
只能挪用修缮城防的军费。”“城防出了问题,兵部侍郎就要担责任。”“他们两个,
都是宁修远的门生。”“一环扣一环。最后所有的罪责,都会落到宁修远头上。”她一边说,
一边移动那些石子。我看着那些普通的石头,仿佛看见了朝堂上的血雨腥风。一个卖炭的,
怎么就能扳倒一个当朝宰相?我觉得她在痴人说梦。可没过多久,我笑不出来了。长安城里,
木炭真的开始涨价了。一开始只是小涨,没人注意。后来,价格一天比一天高。
等到天真的冷下来的时候,一斤木炭的价格,已经翻了十倍。别说普通百姓,
就连宫里的供应都开始紧张了。我们冷宫,本来份例就少,
这下更是连一丁点炭火都见不着了。晚上冷得像睡在冰窖里。我冻得直哆嗦。
我这才想起来凌筝之前说的话。我问她:“主子,这……这一切,真的跟您有关系?
”她裹着一件旧披风,正在呵气暖手。“我只是让人传了一句话出去而已。”“一句话?
”“我让一个出宫采买的小太监,告诉城里最大的炭行老板,说今年的冬天,
会有一个西域来的豪商,高价收购木炭,运回关外。”我目瞪口呆。就这么一句话?
“人心不足蛇吞象。”凌筝淡淡地说。“炭行老板信以为真,开始囤积木炭,哄抬物价。
别的小炭行有样学样。价格自然就上去了。”“可……可那个西域豪商,根本就不存在啊!
”“是啊。”她点点头,“所以,等到冬天真的来了,他的炭,就全砸在手里了。
朝廷为了平抑物价,一定会查抄他。”“到时候,户部尚书挪用军费的事情,也就包不住了。
”我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我看着她。她就坐在那里,用几颗石子,几句谎话,
就把整个朝堂玩弄于股掌之上。她甚至连冷宫的门都没有出过。这个人,已经不是怪物了。
是魔鬼。我跪在她面前,磕了一个头。是真心实意的。“主子,福逸以前有眼不识泰山。
从今往后,但凭主子吩咐,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她扶起我。手很冷。“福逸,
跟着我,可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奴才不怕。”我看着她。“奴才只想活下去。
活得像个人样。”她看着我,看了很久。然后,她笑了。又是那种冷冰冰的笑。“好。
”“那你就好好看着。”“这盘棋,才刚刚开始。”5木炭的事情,像一颗扔进水里的石头,
激起的涟漪越来越大。户部尚书张大人,和兵部侍郎李将军,果然被拖下了水。
御史台的奏折,像雪片一样飞到皇帝的书桌上。参他们一个监守自盗,一个玩忽职守。
新帝焦头烂额。宁修远为了保住自己的左膀右臂,在朝堂上跟那些御史吵得不可开交。
整个京城,都乱糟糟的。我每天最期待的事,就是去内务府领月例。不是为了那点钱,
是为了听外面的消息。每次回来,我都会把听到的,一五一十地告诉凌筝。她听着,不说话,
只是在她的棋盘上,移动几颗石子。黑子的地盘,越来越小。白子,已经把它们围住了。
有一天,凌筝突然问我。“福逸,你觉得,禁军和狗,哪个更忠心?”我想了想。
“应该是禁军吧。他们都是百里挑一的精锐,保卫皇城,忠心耿耿。”她摇摇头。“不对。
”“狗,你给它一根骨头,它就会对你摇尾巴。”“禁军,你给他们再多军饷,
他们心里想的,还是家里的老婆孩子热炕头。”“所以,狗比人忠心。”我听得云里雾里。
“主子,您说这个干什么?”“宁修远快倒了。”她说,“他倒之前,一定会做最后一搏。
”“最后一搏?”“兵变。”她吐出这两个字。我吓得差点跳起来。“兵……兵变?他敢?
”“狗急了还跳墙呢,何况是人。”“那……那我们怎么办?”我急了,“万一乱起来,
我们这冷宫,不就是第一个被……”被灭口的地方。我不敢说下去。“别怕。”她安抚我,
“我自有安排。”她让我去打听一件事。禁军副统领,周威。打听他的所有事情。
他喜欢吃什么,喝什么,去哪里听曲,有没有什么仇家。越详细越好。这是个苦差事。
一个禁军副统领,我上哪打听去。我只能用最笨的办法。我把凌筝给我的那点钱,
都换成了酒。每天在禁军换防的必经之路上,找那些小兵喝酒。一来二去,还真混熟了。
从他们嘴里,我拼凑出了一个完整的周威。三十多岁,武艺高强,但嗜赌如命。
在外面欠了一屁股的债。他手下的兵,也经常被他克扣军饷,拿去还赌债。
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是宁修远一手提拔上来的。
是宁修远最忠心的一条狗。我把这些都告诉了凌筝。她听完,点点头。“够了。”然后,
她又给了我一个任务。一个让我毛骨悚然的任务。“你去宫外,找一个叫‘鬼手三’的人。
”“他是个小偷,但手艺很好。”“你把这包东西交给他。”她递给我一个小小的油纸包。
“告诉他,事成之后,另有重谢。”我打开纸包看了一眼。里面是一些黑色的粉末。
和她当初毒死灰影的花椒粉,一模一样。我手一抖,差点把纸包扔了。
“主子……这是……”“去吧。”她没有解释,“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看见你。
”我揣着那包毒药,感觉像揣着一块烙铁。烫得我心慌。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我知道,
一定是要死人了。我按照她的吩咐,找到了那个鬼手三。把东西和话都带到了。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我正在睡觉,突然被一阵狗叫声吵醒。不是一只,是一群。
叫得特别凄厉,特别惨。整个皇宫都被惊动了。我爬起来,看见远处火把通明,人声鼎沸。
好像是禁军的营地那边。第二天,消息就传遍了。禁军养的几十条军犬,一夜之间,
全部口吐白沫,暴毙而亡。军犬是用来巡逻和警戒的。一下子全死了,皇宫的防卫,
等于瞎了一只眼。新帝震怒,下令严查。周威作为副统领,被第一个叫去问话。结果,
在搜查他房间的时候,居然搜出了一封他和敌国私通的书信!人证物证俱在。周威百口莫辩,
当场被打入天牢。宁修远想救都来不及。我听着这些消息,全身都在发冷。我知道,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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