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梅簪藏恨苏晚在袖口藏第三把淬毒银簪时,窗外的雨正顺着飞檐往下淌,
串成珠线漫过青石板的纹路,在墙角积成小小的水洼。檐角铜铃被风吹得轻响,
混着雨声落在耳里,像极了三年前苏家祠堂里,祖先牌位倒地的脆响。
她指尖反复摩挲簪头雕成的梅枝尖刺,
冰凉的触感顺着指缝钻进骨血——这是她扮作粗使丫鬟潜入沈府的第三个月,
距离苏家满门被屠的那夜,正好一千天。烛火在案头明明灭灭,映得她眼底的恨意忽深忽浅。
三年前那个雪夜,鹅毛大雪压垮了院中的老梅,也压垮了苏家百年基业。
她躲在母亲妆台后的衣柜里,透过雕花缝隙看见“沈啸山”举刀劈向父亲,
父亲胸前的绸缎瞬间被染成暗红,他最后望向衣柜的眼神,满是哀求与不舍。
鲜血溅在紫檀木柜门上,烫得她几乎窒息。忠仆老陈背着她翻出后墙时,
她怀里还揣着父亲刚给她雕好的梅花簪,簪身染血,成了苏家最后一点念想。
后来老陈为了引开追兵,被乱刀砍死在巷口,她躲在草垛里,听着追兵的马蹄声渐渐远去,
才敢出来对着雪地里的血迹磕头,磕到额头渗血,发誓定要沈家血债血偿。“三更天还不睡,
是在想明日如何‘不小心’打碎我案头的青瓷瓶?”沈砚之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苏晚猛地回神,慌忙将手缩进袖管,银簪尖硌得腕骨生疼,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
她垂着眼屈膝行礼,鬓边碎发被烛火熏得微湿,遮住了眼底的慌乱:“公子说笑了,
奴婢见烛火将熄,想为您添些灯油。”抬头时正撞进他的目光,那双墨色眼眸深不见底,
仿佛能看穿她所有伪装。这个男人是沈啸山的独子,是她名义上的仇人之子,可三个月来,
她三次在他茶里下毒——第一次用了断肠草,
却被他以“茶味不对”随手倒掉;第二次用了蒙汗药,想趁他昏迷时偷取沈府密函,
他却只浅酌一口,便借口处理公务离开;第三次她故意引他去假山暗处,
让事先埋伏的江湖人偷袭,他却早一步调走了假山附近的护院,只留自己应对,
最后也只是手臂受了点轻伤。上次护院查到她房里藏着匕首,
还是他不动声色地将人调去城外别院,替她掩了过去,只对管家说“一个小丫鬟不懂事,
藏把刀防身罢了”。2 仇人之子沈砚之没戳破她的谎话,只将手中暖炉轻轻放在桌角,
暖炉上雕着缠枝莲纹,是她曾在苏家见过的样式。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叩了叩案上《论语》,
书页间夹着的梅瓣飘落下来:“明日是家父生辰,府里要宴客,你跟在我身边。”他顿了顿,
目光落在她紧攥的手背上,那道被银簪硌出的红痕格外显眼,“别做傻事。”苏晚指尖一颤。
沈啸山的生辰,是她等了三个月的机会。那夜她翻出床板下藏着的匕首,在月光下磨得锃亮,
刀刃映出她眼底的红。她想起母亲临死前,还在为她缝制的嫁衣,那身水红色的锦缎,
如今还压在她逃亡时带的旧箱底。她要在生辰宴上,
亲手杀了那个毁了她全家、毁了她人生的凶手。次日沈府张灯结彩,
大红绸缎从大门一直挂到内院,将白墙染得通红,像极了苏家满门的血。
宾客们穿着绫罗绸缎往来不绝,笑声隔着老远都能听见,那些笑声落在苏晚耳里,格外刺耳。
她穿着一身浅碧色侍女服,端着茶盘跟在沈砚之身后,目光像淬了毒的针,
死死盯着主位上的沈啸山。他穿着藏青色锦袍,鬓角已有些斑白,正举杯与宾客谈笑风生,
眉眼间满是温和。可在苏晚眼里,这温和全是伪装,底下藏着的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狠戾。
她趁人不备,悄悄将发间藏着的毒粉倒在沈啸山的酒杯里——这毒粉是她用三个月的月钱,
从黑市上买来的“牵机引”,无色无味,服下后会全身抽搐而死。指尖刚收回,
手腕就被人轻轻攥住。沈砚之的掌心温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他俯身凑近她耳边,
气息拂过耳廓,带着淡淡的松墨香,混着他身上独有的冷香:“这毒粉只会让他腹泻三日,
若真想杀他,我书房暗格里有鹤顶红,比这个管用。”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苏晚猛地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
那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她看不懂的痛楚,还有一丝近乎纵容的温柔。
她用力甩开他的手,强压下心头的慌乱,指尖却忍不住发抖:“公子说笑了,
奴婢只是不小心碰掉了发簪。”他看着她泛红的耳尖,没再追问,只是拿起她手中的茶盘,
递给旁边的丫鬟,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你去偏厅歇会儿,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苏晚咬着唇,不甘心地退到偏厅,却没真的歇着。她躲在廊柱后,盯着内院的动静,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直到看见沈啸山突然捂住肚子,脸色发白地被人搀扶着回了内院,
她才悄悄摸出藏在袖口的匕首,想趁机溜去内院补刀。可刚转过回廊,就被沈砚之拦了下来。
他穿着月白色长衫,站在廊下的灯笼旁,光影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痕迹,
竟让他看起来有几分落寞。“跟我来。”3 真相大白不等她反应,他已拉起她的手,
他的掌心很暖,驱散了她指尖的凉意。穿过热闹的庭院时,有宾客打趣:“沈公子,
这丫鬟生得俊俏,倒是与你般配。”沈砚之只是淡淡一笑,没说话,却将她的手攥得更紧。
走进一间偏僻的耳房,他才松开手,房内烛火昏暗,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樟木香气,
墙上挂着一幅卷轴,用青绫装裱着,一看便知是精心收藏的珍品。
画中是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小女孩,梳着双丫髻,正踮着脚摘梅花枝上的花苞,
眉眼间竟与她有七分相似。女孩的脚下还吊着一块玉佩,玉佩上的纹样,
是苏家独有的“梅开五福”。“这是……”苏晚愣住了,记忆深处的碎片突然翻涌上来,
像被风吹散的书页,一页页清晰地展现在眼前。沈砚之走上前,指尖轻轻拂过画中人的脸庞,
动作温柔得像是在触碰稀世珍宝,指腹划过画中女孩的发髻:“十年前,
你随苏伯父来沈府赴宴,趁大人说话时偷偷溜去后花园,不小心掉进了荷花池。
”他转头看向她,眼底映着烛火的光,像是盛着漫天星辰,“是我跳下去把你救上来的,
你当时冻得发抖,还拉着我的衣角说,等你长大了,要嫁给我,给我摘一辈子的梅花。
盖的记忆突然清晰起来——荷花池的冰凉、少年温暖的怀抱、他将外袍裹在她身上时的暖意,
还有她裹着他的外袍,坐在廊下吃桂花糕时说的戏言。
那天她不小心把桂花糕蹭到了他的衣襟上,他也不恼,只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
后来父亲还打趣她,说她要成沈家的媳妇了,她当时羞得满脸通红,躲进母亲怀里不肯出来。
苏晚的手开始发抖,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要杀的仇人之子,
竟然是她童年时的救命恩人,是那个曾让她满心欢喜期待过的人。
“可你父亲……他杀了我全家!”她猛地后退一步,声音带着颤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亲眼看见他挥刀砍向我父亲,我怎么能忘记!那把刀,我到现在都记得!
”沈砚之的脸色沉了下来,他走到她面前,双手按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捏碎,
却又在她蹙眉时,悄悄松了些力气:“苏晚,你听我说,杀你父亲的人不是我父亲,
是沈府的管家李忠!”“你胡说!”苏晚推开他,泪水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砸在衣襟上,
晕开一小片湿痕,“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沈啸山!他的脸,他的衣服,我都记得!
他脖子上还有一块月牙形的胎记,我不会认错!”“那是李忠易容的。
”沈砚之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到她面前,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信纸边缘被捏得有些褶皱,
“李忠是前朝余孽,一直想吞并苏家的丝绸产业——苏家的丝绸能织出‘云纹’,
前朝皇帝曾将其定为御用品,李忠想靠苏家的产业招兵买马,复辟前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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