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在雪地那天我最爱的男人

我死在雪地那天我最爱的男人

作者: 财神爷的小蛋蛋

言情小说连载

《我死在雪地那天我最爱的男人》内容精“财神爷的小蛋蛋”写作功底很厉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陆川财神爷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我死在雪地那天我最爱的男人》内容概括:1我看见了陆川的最后一就在我妈逼我来的相亲饭局在他礼貌地伸出说“你我叫陆川”的时我的指尖刚刚碰到他的掌一秒也许更轰烈滚烫的浓一个废弃的仓库钢筋扭火舌舔舐着一他满脸烟额角淌着半跪在地用嘶哑到极致的嗓一遍又一遍地喊着一个名“江念!”“江念——!”那声音里的绝望和痛像一把淬了冰的狠狠扎进我的心江是我的名我猛地...

2025-11-07 00:28:06

1我看见了陆川的最后一天。就在我妈逼我来的相亲饭局上,在他礼貌地伸出手,说“你好,

我叫陆川”的时候。我的指尖刚刚碰到他的掌心,一秒钟,也许更短。轰鸣,烈火,

滚烫的浓烟。一个废弃的仓库里,钢筋扭曲,火舌舔舐着一切。他满脸烟灰,额角淌着血,

半跪在地上,用嘶哑到极致的嗓音,一遍又一遍地喊着一个名字。“江念!”“江念——!

”那声音里的绝望和痛苦,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狠狠扎进我的心脏。江念。是我的名字。

我猛地抽回手,像被蝎子蜇了,力道大得撞翻了手边的水杯。哗啦一声,冰水泼了我一身,

也泼了他半边裤腿。“对不起!对不起!”我慌乱地拿起纸巾,却根本不敢看他的脸,

只能胡乱地去擦桌子上的水渍。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有那个烈火焚身的画面在反复播放。

又来了。这个该死的“诅咒”。从十八岁生日那天起,我只要和人有肢体接触,

就能随机看到他们“最后一天”的片段。不是死亡预告,比那更残忍。

是他们生命终结前二十四小时内的某个瞬间。我曾看到过巷口卖水果的王阿姨,

在医院的病床上,被拔掉呼吸机。我曾看到过公司的保安大哥,

浑身是血地倒在一场午夜的抢劫里。我曾看到过我的大学室友,穿着婚纱,

从高楼上一跃而下。我试过提醒,试过阻止,结果呢?王阿姨骂我是乌鸦嘴,把我轰了出去。

保安大哥笑我电影看多了。我的室友抱着我说,念念,你就是压力太大了。然后,

她们都在我“看见”的那一天,以我“看见”的方式,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成了带来厄运的怪物。从那以后,我把自己活成了一座孤岛。不与人亲近,不与人触碰,

戴着手套,穿着长袖,像个怪胎一样活在人群里。我妈不懂,她只觉得我二十六了,

再不嫁人就成了老姑娘,于是安排了这场相亲。她说,陆川是她老战友的儿子,

人品相貌都是顶尖的,让我无论如何都要来见一面。我来了。然后,我看到了他的结局。

死在火里,死在……喊着我名字的绝望里。“你没事吧?

”陆川的声音把我从地狱般的幻觉里拉了回来。他没有在意自己湿透的裤子,

反而递过来一张干净的纸巾,眼神里带着一丝关切:“脸色这么白,是不是不舒服?

”我抬起头,这才第一次真正看清他的脸。很干净的一张脸,眉眼深邃,鼻梁高挺,

嘴唇的弧度很好看。他看着我的时候,眼睛里像是落着星星,温和又明亮。

可就是这样一张脸,很快就要被浓烟和鲜血覆盖。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疼得我无法呼吸。不行。我不能和他扯上任何关系。我猛地站起来,

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响声。“抱歉,我突然想起来还有急事,先走了。

”我甚至不敢再看他一眼,抓起包就往外冲。“江小姐!”陆川在我身后喊了一声。

我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你的手套。”我这才发现,刚才慌乱中,

我一直戴在手上的蕾丝手套掉在了地上。那是我最后的盔甲。我僵在原地,回去拿,

就意味着要再次面对他。不拿,我连走出这个商场的勇气都没有。就在我进退两两难的时候,

陆川捡起了手套,朝我走了过来。他的影子笼罩在我身上,带着一股干净的皂角香。“别动。

”他说。我浑身一僵,以为他要触碰我。可他只是把手套轻轻放在我旁边的空桌上,

然后退开一步,保持着一个绝对安全的距离。“东西放这了,”他的声音依旧温和,

“开车小心。”我死死咬着嘴唇,飞快地抓起手套,头也不回地逃离了现场。

我冲进商场的洗手间,反锁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在地。我颤抖着脱掉手套,

看着自己的双手。就是这双手,带来了死亡的预告。我将脸埋进掌心,那个烈火焚身的画面,

那个绝望的呼喊,再次充斥了我的脑海。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他?

为什么他喊的是我的名字?我们明明……今天才是第一次见面。

2我以为那场糟糕的相亲会像我之前搞砸的所有社交一样,无声无息地结束。没想到第二天,

我妈就打来了电话,语气里是压不住的兴奋:“念念!有戏!陆川对你印象特别好!

”我捏着手机,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妈,我跟他不合适。”“怎么不合适了?

人家陆川说了,觉得你特别,文静,跟外边那些妖里妖气的女孩子不一样。”特别?

大概是特别神经质吧。见面不到三分钟就泼人一身水,然后像见鬼一样逃跑。

“总之我不喜欢他,这事以后别提了。”我冷着声音,想直接掐断我妈的念头。“江念!

你是不是又犯病了?”我妈的声调陡然拔高,“你到底要躲到什么时候?二十六了!

你打算一辈子一个人过吗?”“一个人没什么不好。”“你——”我妈气得说不出话,

最后几乎是吼着挂断了电话。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我疲惫地闭上眼。我也想过正常的生活,

我也想被人爱,想和人牵手,拥抱。可我不能。我的靠近,对别人来说就是一场灾难。

我删掉了陆川的微信。我妈是通过名片推送给我的,我甚至还没来得及通过他的好友申请。

我以为这样,我们的人生轨迹就不会再有交集。我天真了。周五下班,我刚走出公司大楼,

就看到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陆川就站在楼下的花坛边,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休闲裤,

夕阳的余晖落在他身上,勾勒出柔和的金边。他好像在等什么人,时不时抬起手腕看一下表。

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我下意识地转身,想从后门溜走。“江念。”他叫住了我。

我脚步一僵,只能硬着头皮转过身,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这么巧?”“不巧,

”他朝我走过来,步子不疾不徐,“我在这里等你。”我的大脑嗡的一声。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上班?”“问了阿姨。”他坦然道,“你把我删了,

我只能用这个最笨的办法。”他站在我面前,比我高出一个头,

我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干净好闻的味道。我紧张地把手背到身后,生怕他会突然靠近。

“有什么事吗?”我故作冷漠地问。“我想请你吃个饭,为上次的事道歉。”“上次?

”我愣了一下。“我不知道你不喜欢,”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和人靠得太近。

那天在餐厅,是我唐突了。”我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泼水逃跑的人是我,

他却反过来向我道歉。看着他真诚的眼睛,拒绝的话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而那个烈火焚身的画面,又一次灼烧着我的神经。不行,我必须推开他。

“我……”“就当是朋友间的普通吃饭,”他仿佛看穿了我的犹豫,立刻补充道,“我保证,

绝对不会让你感到不自在。”他的语气太温和,眼神太真诚,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觉。

或许……或许只是吃一顿饭,保持好距离,就不会有事。或许,那个未来是可以改变的。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像野草一样疯狂滋生。也许我能救他呢?

只要弄清楚那个火灾发生的时间、地点,让他避开不就行了?“好。”我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他似乎松了口气,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错的私房菜,环境很安静。

”他说的没错,那家餐厅确实很安静,每个卡座之间都用竹帘隔开,私密性极好。

他把菜单递给我,点了两样我妈提过的我爱吃的菜。整个过程,他都表现得极为绅士,

我们之间始终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我渐渐放松了警惕。或许,事情没有我想的那么糟。

饭吃到一半,我鼓起勇气,状似无意地问道:“陆先生……哦不,陆川,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想从他的工作里,寻找一些关于那场火灾的线索。他夹菜的动作顿了一下,

然后抬起头看我,眼神有些意味不明。“我?”他笑了笑,“算是……自由职业吧。

”这个回答太模糊了。“自由职业也分很多种啊,”我追问道,“比如写作、摄影,

还是……”“都有点关系。”他含糊地回答,显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谈。我的心沉了下去。

他在隐瞒什么。这顿饭剩下的时间,我再也问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他很聪明,

总能不动声色地把话题引开。吃完饭,他坚持要送我回家。“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行。

”我连忙拒绝。“天黑了,不安全。”他语气坚持,不容拒绝。我们一前一後地走到路边,

他为我叫了辆车。等车的时候,一阵夜风吹过,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下一秒,

一件带着他体温的外套轻轻披在了我的肩上。我浑身一僵,猛地抬头看他。他正低头看着我,

夜色下,他的眼睛深邃得像一片海。“别怕,”他轻声说,“我不会碰你。

”外套只是轻轻地搭着,并没有碰到我的皮肤。可那股属于他的温暖气息,却瞬间将我包围。

我的心跳得飞快,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就在这时,

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一辆失控的电动车正飞速朝我们这边冲过来!而陆川,

就站在电动车前行的轨迹上!“小心!”我来不及多想,猛地伸出手,一把将他推开!

我的掌心,再一次结结实实地按在了他的手臂上。轰——比上一次更清晰的画面,

炸裂在我的脑海里。依旧是那个燃烧的仓库,但这一次,我看到了更多的细节。

墙上有一个模糊的涂鸦,像一只展翅的鹰。地上散落着一些奇怪的道具,有绳索,有假血包。

而陆川,他喊完我的名字后,痛苦地倒了下去。一个穿着黑色工作服的男人冲过去,

大喊着:“快!快叫救护车!威亚断了!”威亚?救护车?画面戛然而止。

我气喘吁吁地松开手,惊魂未定地看着陆川。他被我推得踉跄了一下,站稳后,

一脸担忧地看着我:“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他身后的那辆电动车,

堪堪在他原来站立的位置擦身而过,骑车的小伙子连声道歉。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在救他。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刚刚又一次,窥探了他的“结局”。而且,这一次,

我得到了两个新的关键词。威亚。和救护车。3“你刚才,是不是又看到了什么?

”回去的出租车上,陆川突然开口。车厢里只开了昏暗的氛围灯,他的脸一半隐在光里,

一半藏在影中,看不真切。我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地抓紧了衣角:“什么……看到什么?

我只是看到有车过来,下意识的反应。”我不敢承认。我怕他把我当成疯子。他沉默了片刻,

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又似乎没有。他转头看向窗外,城市的霓虹在他眼底流淌,

映出一片晦暗不明的光。“江念,”他突然叫我的名字,声音很轻,“你是不是觉得,

我是个危险的人?”我愣住了。“为什么这么问?”“因为你一直在躲着我。”他转回头,

目光直直地看着我,“从见我的第一面起。你在怕我。”他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我怕的不是他,我怕的是他会死。我怕的是,

他的死和我有关。可这些话,我怎么能说得出口?“我没有。”我只能苍白地否认。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追问,车厢里再次陷入了沉默。这种沉默比争吵更让人窒息。

回到家,我把自己扔进沙发,脑子里乱成一团。威亚……这个词通常和什么职业联系在一起?

演员?特技演员?还是……工地工人?他说是自由职业,范围太广了。

还有那个像鹰一样的涂鸦,那会是重要的线索吗?我打开手机,

在地图上疯狂搜索“废弃仓库”“涂鸦”“鹰”这些关键词,结果一无所获。线索太少了。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必须想办法弄清楚他的职业,

找到那个仓库。第二天是周六,我破天荒地主动给陆川发了条微信。昨天谢谢你送我回来。

消息发出去,我紧张地盯着屏幕,手心直冒汗。他几乎是秒回:醒了?

后面还跟了一个微笑的表情。我定了定神,开始旁敲侧击:嗯。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没什么特别的,准备去健身。健身?我立刻抓住了这个机会:哪家健身房?

说不定我们去的是同一家。陆川很快发来一个定位。我看着那个地址,心跳加速。

那是一家以专业格斗和极限运动闻名的健身馆,和我平时只做做瑜伽的地方完全是两个世界。

这似乎和他“自由职业”的模糊说法,以及“威亚”这个词,有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联系。

我立刻换上运动服,打车直奔那家健身馆。我在器械区假装锻炼,

眼睛却不受控制地四处搜索。很快,我在综合格斗的八角笼里,看到了陆川的身影。

他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训练服,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前。

他正在和一个身材魁梧的教练对练,出拳,格挡,扫腿,动作干净利落,充满了力量感。

汗水顺着他流畅的肌肉线条滑落,浑身散发着一种野性的、极具攻击性的荷尔蒙。

这和我前两次见到的那个温和绅士的陆川,判若两人。我的心不自觉地漏跳了一拍。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视线,一记漂亮的过肩摔将教练放倒后,他抬起头,

精准地捕捉到了我的位置。四目相对。他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笑,朝我挥了挥手。

我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偷窥被当场抓包,简直是社死现场。他跟教练说了几句,

就拿着毛巾和水瓶,从八角笼里走了出来,径直朝我走来。“这么巧?”他站在我面前,

汗水沿着下颌线滴落,声音因为运动而带着一丝沙哑的性感。“是啊……好巧。

”我眼神躲闪,不敢看他,“我平时也来这里……”谎话说出口,我自己都觉得心虚。

我这细胳膊细腿,跟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他显然也看出来了,但没有拆穿我,

只是笑着说:“既然来了,一起练练?”“我、我不太会……”“我教你。”他不由分说,

拉着我走到了拳击沙袋前。“戴上。”他递给我一副粉色的拳击手套。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戴上了。隔着厚厚的手套,应该不会触发那个“能力”吧。他站在我身后,

身体几乎贴着我的背,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廓上,激起一阵战栗。“别紧张,放松。

”他的声音像是带着魔力,“想象一下,这个沙袋,是你最讨厌的人,或者最让你烦心的事。

”我脑海里瞬间闪过那片火海。“腰部发力,转动身体,把力气从脚传到手上。

”他握住我的手腕,隔着手套,引导我做出拳的姿势。他的掌心很烫,

那股热度仿佛能穿透手套,直抵我的皮肤。我紧张得身体僵硬。“看着前面,

”他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出拳。”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

一拳打了出去。砰!沙袋剧烈地晃动起来。“对,就是这样。”他似乎在笑,“再来。

”在他的指导下,我一拳又一拳地打着沙袋,把这些天积压的恐惧、焦虑和无力感,

通通发泄了出去。直到我累得气喘吁吁,再也抬不起胳膊。“感觉怎么样?

”他递给我一瓶水。“好多了。”我说的是实话。“那就好。”他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江念,不管你遇到了什么让你害怕的事,都可以告诉我。

”我的心猛地一颤。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我正想开口试探,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他走到一边去接电话,声音压得很低,

但我还是隐约听到了几个词。“……知道了。”“……下午三点。”“……老地方见。

”挂了电话,他走回我身边,神色有些歉意:“抱歉,我下午有点事,得先走了。

”“工作上的事?”我状似无意地问。“嗯。”他点了点头,没有多说。

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我心里疯长。老地方……会是那个仓库吗?

我必须跟上去看看。4.我打定主意,立刻冲进更衣室换好衣服,连头发都来不及吹干,

就匆匆追了出去。幸运的是,陆川的车刚开出停车场,我立刻拦了辆出租车,

对司机说:“师傅,跟上前面那辆黑色的越野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

露出了一个“我懂”的表情,一脚油门跟了上去。陆川的车开得很稳,不疾不徐。

我坐在后座,心情却像是坐上了过山车。我不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

如果那个“老地方”真的是火灾现场,我该怎么办?冲进去拉他出来吗?还是报警?

可万一只是我想多了,那我的跟踪行为,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车子一路向西,

渐渐驶离了繁华的市区,开上了通往郊区的公路。路边的建筑越来越稀少,

取而代之的是大片荒废的田地和低矮的厂房。我的心,也随着这越来越荒凉的景象,

一点点沉了下去。这里,太像犯罪电影里的抛尸现场了。大约半小时后,

陆川的车拐进了一条岔路,停在了一片废弃的工业园区门口。园区大门锈迹斑斑,

上面“宏发工业园”几个大字已经油漆剥落,看不真切。我让司机在远处停下,

然后悄悄下了车,躲在一堵破墙后面。陆川下了车,左右看了一眼,

然后径直朝园区里最大的一栋仓库走去。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那个仓库,灰色的水泥墙,

高大的铁皮门,和我幻觉里看到的场景,几乎一模一样。我死死地盯着仓库的外墙,

试图寻找那个鹰形的涂鸦。找到了!就在二楼一扇破损的窗户下面,

一个用黑色喷漆画的、线条潦草的鹰,正冷冷地俯视着一切。就是这里!

我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我该怎么办?报警吗?可是现在什么都还没发生,

警察来了我该怎么说?说我预见了一场火灾?他们只会把我当成精神病。冲进去?我一个人,

手无寸铁,面对未知的危险,无异于以卵击石。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

一辆破旧的五菱宏光开了过来,停在了陆川身边。车上下来了三个男人,一个个膀大腰圆,

神情彪悍,其中一个光头,脖子上还露出了狰狞的纹身。他们和陆川说了几句什么,

然后一起走进了仓库,并关上了那扇沉重的铁门。完了。我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这场景,

怎么看都不像是“自由职业”的下午茶时间。我抖着手,拿出手机,几乎要按下110。

可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了幻觉里的另一个细节——救护车。有救护车,就说明有人报警了。

但如果我提前报警,会不会改变事件的走向,导致更坏的结果?我不敢赌。我只能躲在墙后,

死死地盯着那扇铁门,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仓库里静悄悄的,

没有任何动静。我的手心全是冷汗。就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

仓库的铁门突然被拉开了一条缝。一个男人探出头来,左右看了一眼,然后又缩了回去。

紧接着,我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是汽油!我的瞳孔猛地收缩。他们要放火!不行,

我不能再等了!我抓起手机,手指颤抖着就要拨号。可就在这时,仓库里突然传出一声巨响!

砰——!像是什么东西爆炸了。紧接着,滚滚的浓烟从门缝和窗户里冒了出来,

还夹杂着男人惊恐的叫喊声!“着火了!快跑!”铁门被猛地拉开,

那三个男人连滚带爬地从里面冲了出来,脸上全是惊恐和烟灰。“妈的!怎么回事!

不是说好了只是吓唬吓唬他吗?”“谁知道那小子那么烈!居然自己点了汽油桶!”“快走!

别等警察来了!”三个人骂骂咧咧地上了五菱宏光,一溜烟地跑了。而陆川,没有出来。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火势蔓延得极快,红色的火光已经从窗户里透了出来。

我疯了一样地朝仓库冲过去。“陆川!”我冲到门口,滚烫的热浪扑面而来,

呛得我剧烈地咳嗽起来。里面已经是一片火海。“陆川!你在哪儿!”我声嘶力竭地喊着。

没有人回答。我只听到木头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和钢筋断裂时刺耳的声响。

我看到一个身影,被倒塌的货架压在下面,一动不动。是他。是陆川。我什么都顾不上了,

捂着口鼻就要往里冲。就在这时,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死死地拉住了我的胳膊。“别进去!

危险!”我回头,看到一个穿着黑色工作服的男人,他脸上也全是烟灰,

正是幻觉里喊着“叫救护车”的那个人。“放开我!他还在里面!”我疯狂地挣扎。

“来不及了!已经报警了!消防车马上就到!”男人死也不松手。

“不……”我眼睁睁地看着那片火海,看着那个被压在货架下的人影,视线渐渐被泪水模糊。

为什么……为什么我明明看见了结局,却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我费尽心机,找到这里,

可最终,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向死亡。就在我绝望到极点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麻木地划开接听,甚至没有力气把手机放到耳边。电话那头,

传来了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和担忧。“江念?你在哪儿?

我刚刚给你打电话怎么一直不接?”是陆川。是陆川的声音!5我拿着手机,僵在原地,

仿佛被一道天雷劈中。电话那头的声音还在继续:“我下午临时有点事,刚忙完,

给你发消息你也不回。你没事吧?”我机械地转过头,看向那片熊熊燃烧的火海,

又看了看手机屏幕上跳动的通话时间。如果电话那头的人是陆川,那……那火场里的人是谁?

“你……在哪儿?”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在回市区的路上,怎么了?

你声音听起来不对劲。”“你下午……不是去了西郊的废弃工厂吗?”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你怎么知道?”陆川的声音瞬间警惕起来,“你跟踪我?”“回答我!”我几乎是在尖叫。

“我没去。本来约了人,但临时改了地方。”陆川的语气很严肃,“江念,你到底在哪儿?

发生了什么事?”没去?他没去?我的大脑飞速运转,将所有的线索串联起来。

健身房的电话,“老地方见”,跟踪,废弃仓库,火灾……我看到的幻觉,是真的。地点,

人物,事件,全都对得上。唯一出错的,是主角。

我看到的那个被压在火海里、喊着我名字的人,不是陆川!那会是谁?

为什么他会长得和陆川一模一样?为什么他会喊我的名字?“江念!”电话那头,

陆川的声音愈发急切,“说话!”“我……”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消防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刺破了郊区的宁静。穿着黑色工作服的男人还在拉着我,

焦急地喊着:“快走!这里要被封锁了!”我看着那片火海,一个荒谬却唯一的可能性,

浮现在我的脑海里。双胞胎。陆川有一个双胞胎兄弟。而我看到的“最后一天”,

是他的兄弟的。“我马上过去!”陆川在电话里吼道,“把你的位置发给我!”没等我回答,

他就挂断了电话。消防员和警察很快拉起了警戒线,将我和那个工作人员隔离开来进行问话。

“小姐,请问你和里面的人是什么关系?”“我……”我该怎么回答?

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我是他朋友。”我只能含糊地回答。“你叫什么名字?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一连串的问题砸向我,我却一个都答不上来。我只能反复说,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路过。警察显然不相信我的说辞,但也没有证据,

只能让我留下联系方式,暂时离开。我失魂落魄地走出警戒线,天已经彻底黑了。

晚风吹在身上,冷得刺骨。我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直到一束刺眼的车灯照在我脸上,

一辆黑色的越野车一个急刹车,停在我面前。车门打开,陆川从车上冲了下来。

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满是焦灼:“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他的手很用力,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过来。这一次,我没有看到任何幻觉。

我的能力,似乎只对“将死之人”有效。“我没事。”我摇了摇头,

看着他完好无损地站在我面前,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不是悲伤,是后怕,是庆幸。

他看到我哭,瞬间慌了手脚,语气也软了下来:“怎么了?别哭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火场里的人……”我哽咽着问,“是不是你的兄弟?”陆川的身体明显一僵。

他脸上的担忧和焦急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冰冷和疏离。

他松开我的肩膀,后退了一步,重新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谁告诉你的?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这个反应,证实了我的猜测。“他叫什么名字?”我追问道。

陆川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怀疑。“江念,你到底是谁?

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他的质问像一盆冷水,将我从头浇到脚。是啊,在他看来,

我就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第一次见面就举止怪异,然后又像个私家侦探一样跟踪他,

现在又准确地说出了他最大的秘密。换做是谁,都会怀疑我的动机。“我没有目的。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只是……不想你死。”我的话似乎触动了他。

他眼里的冰霜融化了一丝,但怀疑仍在。“把话说清楚。”我深吸一口气,知道今天,

我必须把一切都告诉他。“我能看见,”我看着他的眼睛,艰难地开口,

“我能看见一些……不好的未来。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看到了今天这场火灾。

我以为死在里面的人是你,所以我……”我说不下去了。这听起来太荒谬了。

陆川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不知道他信了没有。“所以,

你看到的,是陆泽。”他终于开口,说出了那个名字。陆泽。原来他叫陆泽。

“他是我的双胞胎弟弟。”陆川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有些可怕,“一个小时前,抢救无效,

走了。”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巨手捏碎了。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但当死亡证明从他口中说出时,那种沉甸甸的窒息感,还是压得我喘不过气。我救不了他。

我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他为什么会喊我的名字?”我问出了最后一个,

也是最关键的问题。陆川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

点上,却没有抽,只是夹在指间,看着那点猩红的火光在夜色里明灭。“因为,

”他缓缓开口,声音沙哑,“他是个演员。他今天下午,本来是要去那个仓库,试一场戏。

”“那场戏的女主角,名字就叫江念。”6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就因为……一个巧合?一个该死的、荒唐的巧合?我看到的幻觉,

那个男人在火海里声嘶力竭的呼喊,不是在叫我,而是在念一句台词?而我,

像个跳梁小丑一样,自以为是地闯入别人的命运,结果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旁观者。

巨大的荒谬感和无力感将我吞噬。“那……那场火灾呢?”我颤抖着问,“不是意外吗?

”“不是。”陆川吐出一口烟圈,烟雾模糊了他冷峻的侧脸,“陆泽得罪了人,

有人买通了剧组的道具师,想给他个教训,没想到玩脱了。”他说得轻描淡写,

但我能感觉到那平静表面下压抑的汹涌怒火。“对不起。”我低下头,声音轻得像蚊子叫。

除了这三个字,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说“节哀顺变”吗?太虚伪了。

他的弟弟因我而死——尽管是间接的,尽管我并非本意,但如果不是我看到那个幻觉,

如果不是我一再地纠缠,陆川或许会按原计划去那个仓库,或许他能阻止这一切。我的出现,

就像扇动翅膀的蝴蝶,引发了一场无法挽回的悲剧。“不关你的事。”陆川的声音很冷,

“就算没有你,他也迟早会出事。这是他的命。”他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尖碾灭。“上车,

我送你回去。”他拉开车门,语气不容拒绝。回去的路上,车里死一般的寂静。

我坐在副驾驶,连呼吸都小心翼翼。我能感觉到,

陆川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生人勿近的冰冷气场,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我们之间,

仿佛隔了一道无法逾越的深渊。这道深渊,是用他弟弟的生命砌成的。车子停在我家楼下。

我解开安全带,轻声说:“谢谢。”我准备下车,手刚碰到门把手,他突然开口了。

“你的能力,对所有人都有效吗?”我动作一顿,转头看他。他正看着我,眼神深不见底,

像是在研究一个怪物。我点了点头:“嗯。”“能看到什么时候?”“最后一天。

”“也就是说,”他逼近了一些,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你现在看着我,

是看不到任何东西的,因为我还活得好好的。”我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下意识地想躲:“是。

”“那如果,”他突然伸出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我现在就想死呢?你会看到什么?”他的眼神疯狂而偏执,里面翻滚着毁灭一切的暴戾。

我吓坏了,拼命地想抽回自己的手。“你放开我!你疯了!

”就在我的指尖触碰到他皮肤的瞬间,那个久违的、被我当成诅咒的幻觉,再一次,

铺天盖地地向我袭来。但这一次,画面不再是火海。而是一片……刺眼的白。医院。

浓烈的消毒水味道。我看到了我自己,穿着病号服,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而陆川,

就坐在我的床边,紧紧地握着我的手。他的头发白了一半,脸上布满了深刻的皱纹,

那双曾经像落着星星的眼睛,此刻却浑浊不堪,充满了血丝。他老了。看起来,

至少有七八十岁。他俯下身,用那张苍老的脸,轻轻地贴着我的额头,

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念念,我等了你一辈子。

”“你什么时候……才肯醒过来看看我?”画面到此为止。我猛地睁开眼,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我看到了什么?那是……我的“最后一天”?

不,不对。幻觉里的我,只是昏迷了,并没有死。而陆川……他陪了我一辈子?

“你看到了什么?”陆川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他依旧抓着我的手,

眼神里的疯狂退去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探究。我看着他年轻英俊的脸,

再回想幻觉里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又酸又胀。

“我看到……”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描述那个跨越了几十年的画面。

“你看到我死了?”他追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嘲。我摇了摇头。

“我看到……我们都老了。”7陆川的瞳孔猛地一缩。他抓着我的手,

力道不自觉地又加重了几分。“你说什么?”“我看到我们都老了。”我重复了一遍,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在一个很白的房间里,我躺在床上,

你坐在我旁边……握着我的手。”我说得很慢,

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描绘一个遥远而又真实的梦。陆川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从我的眼睛里,

看出我说的是真是假。车厢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过了很久,他才缓缓地松开了我的手。

“是吗?”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那还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他重新靠回椅背,闭上了眼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我能感觉到,

他身上那股尖锐的、想要毁灭一切的气息,正在一点点消散。那个关于“白头偕老”的幻觉,

像一剂镇定剂,抚平了他狂躁的情绪。可对我来说,这个幻觉带来的震撼,

远比那场火灾要大得多。我一直以为,我的能力是“死亡预告”。可陆泽的死,让我发现,

我看到的“最后一天”,未必是主角的。而这一次,我看到的幻..觉,主角是我自己,

可我并没有死。那是不是说明,我看到的一切,都不是“死亡”,而是……别的什么?

是命运的转折点?是人生的终章?我不知道。这个能力,就像一个永远无法解开的谜。

“下车吧。”陆川再次睁开眼,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很晚了。”我默默地推开车门,

走了下去。“陆川。”我站在车边,忍不住回头叫住了他。他没有看我,

只是看着前方虚空的一点。“对不起。”我说。为了陆泽,也为了我自己。他沉默了片刻,

然后发动了车子。“江念,”车子开出去的前一秒,他留下一句话,“以后,

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黑色的越野车汇入车流,很快消失在夜色里。我站在原地,

直到手脚冰凉,才慢慢地走上楼。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陆川真的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再也没有联系过我。我妈倒是打过几次电话,旁敲侧击地问我和他怎么样了,

我都用“不合适”三个字搪塞了过去。陆泽的死,成了一桩不大不小的新闻。

“新晋演员陆某于废弃工厂拍戏时意外身亡,警方已介入调查。”新闻下面,有惋惜,

有八卦,有阴谋论。我看着陆泽那张和陆川一模一样的脸,心里五味杂陈。

我试图让自己回归正常的生活。上班,下班,戴着手套,和所有人保持距离。可我的心,

却空了一块。我总会不受控制地想起陆川。想起他温和的笑,想起他在八角笼里挥洒的汗水,

想起他冰冷的质问,想起他抓着我的手腕时,眼神里的疯狂和绝望。更忘不掉的,

是那个白发苍苍的他,和那一句“我等了你一辈子”。那个幻觉,像一颗种子,

在我心里生了根,发了芽。我开始怀疑,我看到的一切,到底意味着什么?

如果那真的是我和他的未来,那我们之间,到底还会发生什么?周五,我加完班,

走出公司大楼。一个穿着快递服的小哥拦住了我。“请问是江念小姐吗?您的快递。

”我有些疑惑,我最近没有网购。我签了字,拿过那个小小的方形盒子。

上面没有寄件人信息,只有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我回到家,拆开盒子。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东西。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而是一个……U盘。黑色的,

最普通的款式。我的心猛地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我犹豫了很久,还是把U盘插进了电脑。

里面只有一个视频文件。我点开了它。视频的画面很暗,似乎是偷拍的。镜头晃动着,

对准了一个包厢的门。门被推开,陆川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似乎喝了酒,脚步有些虚浮。

紧接着,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从包厢里跟了出来,拉住了他。是我的顶头上司,部门总监,

张伟。“陆少,别急着走啊!这点小事,何必动气呢?”张伟脸上堆着谄媚的笑。“滚开。

”陆川的声音很冷。“别啊陆少,”张伟不死心,依旧拉着他,“我知道,

陆泽的事您心里有气。但冤有头债有主,这事真跟我们没关系啊!

我们就是个牵线的……”“我让你滚开。”陆川的耐心显然已经到了极限。

“您看这样行不行,”张伟压低了声音,凑到他耳边,“我知道是谁干的。只要您高抬贵手,

放我们公司一马,我保证,把那个人找出来,给您一个交代!”陆川脚步一顿。他转过头,

看着张伟,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你知道是谁?”“知道,知道!”张伟点头哈腰,

“您给我三天时间!”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我的手脚冰凉。这个U盘,是谁寄给我的?

目的是什么?是想告诉我,陆泽的死,和我们公司有关?还是想警告我,离陆川远一点?

我拿起快递单,拨通了上面那个陌生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头没有声音,

只有一片死寂。“喂?请问是谁?”我试探着问。依旧是沉默。就在我以为是恶作剧,

准备挂断的时候,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男人阴冷的笑声。“江念小姐,好久不见。

”这个声音……我瞳孔一缩。我想起来了。是那天在仓库门口,

我听到的那三个男人中的一个!那个说“谁知道那小子那么烈”的声音!8“是你!

”我的声音因为恐惧而颤抖,“你到底想干什么?”“不想干什么。”男人在电话那头轻笑,

“就是想提醒提醒江小姐,有些浑水,不是你能趟的。陆家的事,你最好别掺和。

”“U盘是你寄的?”“举手之劳而已。我只是觉得,江小姐你有权知道,你的心上人,

正在为什么事焦头烂额。”男人的声音里充满了恶意,“顺便也让你看看,你的上司,

是个什么货色。”我的心沉到了谷底。这些人,不仅知道我和陆川的关系,

甚至连我的工作单位和上司都一清二楚。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放在显微镜下的标本,

毫无隐私可言。“你们到底是谁?”我厉声问道。“我们是谁不重要。”男人顿了顿,

语气变得更加阴森,“重要的是,我们知道你的秘密,江念。我们知道,

你能‘看见’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响。

我浑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了。他怎么会知道?!我的这个秘密,除了我自己,

我只告诉过陆川一个人!难道是陆川……不,不可能。他没有理由这么做。“很惊讶,是吗?

”男人似乎很享受我的恐惧,“别猜了,不是陆川告诉我们的。我们有我们自己的渠道。

从你第一次出现在陆泽的‘试镜’现场,我们就盯上你了。

”陆泽的试镜现场……他说的是那场火灾。可当时,我只是一个冲进去救人的“路人”。

“我们调查过你,江念。你的人生,简单得像一张白纸。但就是太简单了,反而不正常。

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不交朋友,不谈恋爱,永远戴着手套,像个活在套子里的人。

直到……你遇到了陆川。”我的后背渗出了一层冷汗。“我们的人看到,你碰了陆川一下,

就跟丢了魂一样。后来,你又跟踪他去了健身房,去了西郊的仓库。如果说一次是巧合,

那两次,三次呢?江念,你觉得我们会相信,这一切都只是巧合吗?”我无力反驳。

在他们看来,我的所有行为,都指向一个结论——我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你是个聪明人,

应该知道该怎么做。”男人最后说道,“离陆川远一点,忘了你看到的一切,

否则……陆泽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电话被挂断了。我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手机从手中滑落。恐惧,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我牢牢地罩住。这些人,是冲着陆家来的。

而我,因为这个该死的“能力”,被卷入了这场危险的漩涡。他们不仅威胁我,还在利用我。

他们寄给我U盘,就是想让我看到张伟和陆川的交易,让我对陆川产生怀疑,

让我们之间产生隔阂。这是一招恶毒的离间计。我该怎么办?报警吗?我没有任何证据。

这个U盘,这段通话,都不能证明什么。告诉陆川?我拿出手机,找到了他的号码,

却迟迟没有按下去。他让我别再出现在他面前。而且,我告诉他,又能改变什么呢?

只会让他更加分心,甚至会因为我而受到掣肘。不行,我不能成为他的累赘。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那个男人说,只要我不掺和,他们就不会动我。

那我是不是应该听他们的,彻底从陆川的世界里消失?可是……那个白发苍苍的幻觉,

那句“我等了你一辈子”,又一次浮现在我的脑海里。如果我和陆川的未来,

是注定要纠缠在一起的,那我现在的退缩,又有什么意义?不。我不能再像以前一样,

当一个懦弱的逃兵了。陆泽的死,已经让我愧疚至今。我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陆川陷入危险。

哪怕我什么都做不了,我也要站在他身边。我深吸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

眼神变得无比坚定。我重新拿起手机,没有打给陆川,而是打给了另一个号码。

那是我妈老战友的电话,也就是陆川的父亲,陆叔叔。上次相亲,

我妈把他的联系方式也给了我,以防我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联系长辈。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喂,是念念吧?”陆叔叔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但依旧温和。“陆叔叔,是我,江念。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我……我有些关于陆泽的事情,

想跟您说。”9我和陆叔叔约在了第二天上午,在他家附近的一家茶馆。

最新章节

相关推荐
  • 错爱错恨
  • 医生宋含烟最新章节更新
  • 折枝予椿
  • 桑延和温以凡的漫画名叫什么
  • 沉默
  • 重生回到选择养母的那天
  • 殿下非要娶我岑锦
  • 医生宋如烟
  • 女帝登基记事免费阅读
  • 永恒岛宠物
  • 渣男重生记
  • 盗心tx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