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绿茶学妹朋友圈惊现男友背影，他脚踩我送的AJ，身穿情侣衫。
质问后他只冷回：“你不能剥夺我交朋友的权利。
”我反手发出他跪地系鞋带的旧照：“前男友，九成新，拿手技能系鞋带，已回收。
”当他气急败坏打来电话，我轻笑宣告：“看不出来吗？我在行使单身交友的权利。
”周末的午后，阳光懒洋洋地透过宿舍窗户，在书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蜷在椅子上，
有一搭没一搭地刷着手机，指尖机械地在光滑的屏幕上来回滑动。朋友圈的红点提示跳出来，
顺手点开。动态一条接一条刷新，吃喝玩乐，岁月静好。直到，
一张熟悉的背影图毫无预兆地撞入视线，让我的手指猛地顿住。发布者是李雯雯。九宫格。
五张是某个校园活动的现场布置图，气球、彩带、宣传立架，充斥着一种用力过猛的热闹。
四张是多人合照，照片中心永远是李雯雯自己，巧笑倩兮，和不同的人站在一起，但每一张，
毫不例外，都有我男朋友秦博然站在她身侧，笑得一脸灿烂。我的视线黏在最后一张图上。
一个男生的背影，穿着浅蓝色的衬衫和灰色运动短裤，脚上一双白黑红配色的AJ。
他正微微侧身，像是在听旁边的人说话，只留下一个模糊的侧后轮廓。太熟悉了。
那件浅蓝色衬衫，是我挑的，我衣柜里有一件同色系不同款式的，被秦博然硬说成是情侣装，
美滋滋地穿了好几次。那双AJ，白黑红经典配色，是他念叨了小半年的款。
我省吃俭用兼职了两个月，才在他生日那天当成惊喜送出去。他当时抱着鞋盒，
差点没当场蹦起来，捧着我的脸说：“宝贝！你就是全世界最好的女朋友！”现在，
这全世界最好的女朋友送的鞋，正被它的主人穿着，定格在另一个女生的朋友圈里，
成了她九宫格的压轴背景板。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猝然攥紧，透不过气。指尖发凉，
我点开大图，放大，再放大。试图找出一点这不是他的证据。
可那衬衫的袖口有他挽起来时特定的小褶皱，
那AJ的鞋带系法是他独有的、有点别扭的方式。证据确凿。视线挪到评论区。
秦博然的头像赫然在列。他点了个赞。还在下面评论了一句，语气熟稔又官方：“活动结束，
期待下次合作。”“合作”？你们合作了什么？合作一起出现在她每张合影里？
合作让她拍下你的背影？一股火气混着酸涩猛地冲上天灵盖，手指快过大脑，截图，
发送给秦博然。我：图片我：秦博然，这是什么？李雯雯的朋友圈？合作？
你们有什么合作需要背着我进行到她的朋友圈里？手机那头几乎是秒回。
秦博然：就是学生会这次活动的收尾工作啊，大家一起帮忙收拾场地，
雯雯她负责拍照宣传而已。雯雯？叫得真亲切。我：收拾场地需要每张合影都贴在一起？
还需要单独拍你的背影？你脚上踩的是我送你的鞋！秦博然：你这话说的…她就是随便一拍，
我觉得照片还行就点了赞。评论就是客气一下，不然多尴尬？秦博然：林筱，
你不能这么无理取闹吧？我就不能有点自己的社交圈了？
秦博然：你也不能剥夺我交朋友的权利吧！最后那句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
精准地捅进我心窝里。无理取闹？剥夺他交朋友的权利？李雯雯。这个名字像一根细刺，
早就扎在我和秦博然之间很久了。大一刚入学，学生会组织部纳新，我，秦博然，
还有这个李雯雯，分在同一组面试。她长得漂亮，说话甜甜的，很会来事。从那时候起，
我看过太多次她望着秦博然时，那种亮得过分、充满了崇拜和依赖的眼神。
分组讨论时总下意识地往他身边靠，有什么问题第一个喊“博然学长帮我一下”，
哪怕秦博然只比她大一个月。我以前不是没半开玩笑地跟秦博然提过，他只是揉揉我的头发，
笑我想太多：“她就是性格那样，有点小女生，我对她可没半点想法，
我心里只有谁你不知道吗？”我相信了。现在想来，那句“心里只有我”，
和他此刻理直气壮的“交朋友的权利”，放在一起，真是荒谬得可笑。原来他不是不懂，
只是那份“小女生”的殷勤，他很受用，甚至愿意穿着我送的鞋、我们的情侣衫，
去给她的朋友圈添砖加瓦。心口那阵尖锐的痛楚慢慢沉淀下去，
一种冰冷的、近乎麻木的冷静浮了上来。跟他吵？像個怨婦一樣哭訴質問？
換來他更多的不耐煩和“你無理取鬧”的指責？不。不值得。
我盯着屏幕上他那句义正辞严的“你也不能剥夺我交朋友的权利吧”，看了足足十秒。然后，
我动了。指尖在屏幕上敲击，出奇地平稳。我：你说得对。我：交友自由。是我越界了。
那边正在输入的提示闪烁了好久，似乎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妥协搞蒙了，
最终只回过来一个：？我没再理会。退出聊天框，点开我的朋友圈相册，慢慢往下滑。
记忆也跟着回溯。找到了。去年秋天，在学校那棵巨大的银杏树下，金黄的叶子落了一地。
我假装鞋带散了，骗他低头，偷偷抓拍下的那一张。照片里，秦博然单膝跪在地上，低着头，
神情专注又温柔，手指正仔细地替我系着鞋带。秋日柔和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落在他身上，
给他整个人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侧脸线条柔和得不可思议，任谁看了都会觉得，
这个男生眼里心里全是眼前这个人。那时他的眼神，做不了假。至少当时，是真的。
我选中这张照片，点击发布。在输入框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打下配文：“前男友，九成新，
拿手技能系鞋带，已回收。”检查一遍，没有屏蔽任何人，直接发送。手机屏幕暗下去，
倒映出我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世界安静了大概……一分钟。然后，
我的手机就像中了病毒的警报器，开始疯狂地、持续不断地嗡鸣震动起来。
微信消息的提示音争先恐后地响起，密密麻麻地挤满了通知栏。宿舍群里有人直接@我，
一串串的问号和吃瓜表情包刷屏。朋友圈的那个红色数字以惊人的速度攀升，
点赞和评论的数量爆炸式增长。“卧槽？？？什么情况？”“姐们儿？
这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筱筱你没事吧？”“秦博然呢？出来走两步？
”“这是……分了？”“前排合影！”“早就觉得他俩不对劲了，果然！
”手机在手心震得发麻，屏幕闪烁不息，像一场无声却喧嚣至极的狂欢。
在这片巨大的混乱中，一个备注为“狗子”的来电猛地切入界面，铃声执着地嘶吼着，
仿佛带着某种气急败坏的力度。是秦博然。第一个打来了。我看着那个名字，看了好几秒，
直到铃声快要断掉的前一刻，才慢悠悠地划开接听键，将手机放到耳边。没等我开口，
那边几乎是吼着砸过来一句，声音因为愤怒和急促而有些变调：“林筱！你他妈什么意思？！
你发那条朋友圈是想干嘛？！”背景音嘈杂，似乎他那边也同样被各种询问的消息轰炸着。
我甚至能想象出他此刻的样子，脸色涨红，又惊又怒，或许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我缓缓靠向椅背，目光落在窗外，下午的阳光依旧很好，晒得人暖洋洋的。对着听筒，
我轻轻地笑了一声，语气平静，甚至带着点恰到好处的疑惑，反问他：“嗯？
”“什么意思你看不出来吗？”电话那端他的呼吸声陡然加重，粗重地传过来。我顿了顿，
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缓慢地吐出去，
像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我在行使我单身交友的权利啊。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只有秦博然粗重而紊乱的呼吸声，一下一下敲击着我的耳膜。
我能想象出他此刻的表情，错愕，难以置信，或许还有一丝被当众揭穿后的恼羞成怒。
“林筱，”他的声音终于传来，压得很低，带着一种强压怒火的沙哑，“你非要这样？
就为了一条朋友圈？你非要把事情闹得这么难堪？”“难堪？”我轻轻重复着这个词，
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手机冰凉的边缘，“秦博然，你觉得难堪的点是什么？是我发了这张照片，
还是李雯雯发了那张照片，而你，点了赞，留了言，穿着我送的鞋，穿着我们的情侣衫，
成了她朋友圈里最称职的背景板？”“我都说了那是工作！是客气！
你到底要我怎么解释你才信？”他的音量陡然拔高，透着一股无力招架后的虚张声势，
“李雯雯她就是那种性格，喜欢发朋友圈，我点赞评论只是出于礼貌，不想把部门关系搞僵！
你想太多了！”“我想太多？”我几乎要笑出声，胸腔里却是一片荒芜的凉，“是啊，
我想太多了。想到你记得给她朋友圈点赞，却忘了昨天是我论文答辩结束，
你连一句‘顺利吗’都没问。想到你穿着我省吃俭用两个月送的鞋，去衬托她的九宫格，
却忘了这双鞋刚到手时，你抱着我说，以后踩的任何地方，都有我一份。秦博然，
我的‘想太多’，是不是恰好想到了你懒得掩饰的每一个细节？”那边又一次沉默了。
这次是哑口无言。背景音里传来隐约的嘈杂，似乎有人在他旁边小声询问着什么，
他烦躁地低吼了一句“别管”。再开口时，他的语气软了下来，
带上了我曾经最无法抗拒的那种疲惫和无奈：“筱筱，我们能不能不要这样吵架？
不要隔着电话说这些。我过来找你，我们当面谈，好不好？”“不好。”我拒绝得干脆利落，
没有一丝犹豫，“没什么好谈的。你维护了你交朋友的权利，我行使了我单身的自由。
很公平。”“单身？”他像是被这个词烫了一下，“你单方面宣布单身？林筱，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你说分就分？”“不。”我纠正他，
“从你觉得李雯雯的感受和你的‘社交权利’比我的感受更重要的那一刻起，
这就不是你和我两个人的事了。这是你，我，和你的‘交友自由’之间的事。而现在，
我选择退出这种令人作呕的三人行。”不等他再回应，我直接掐断了电话。世界瞬间清净了。
屏幕暗下去，又亮起，无数条新消息的通知堆叠着，争先恐后地涌进来。我没有点开看，
只是将手机调成了静音，反扣在桌面上。室友小雅从帘子里探出头，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眼神里混合着担忧和压抑不住的八卦光芒：“筱筱……你没事吧？朋友圈……炸了。
”我摇摇头，扯出一个笑：“没事。清垃圾而已。”心里不是不痛的。三年多的感情，
无数个日夜的陪伴，那些好的坏的记忆，像潮水一样翻涌上来，呛得人鼻子发酸。
但更多的是一种近乎麻木的清醒。那把插在心口的刀子，
被他一句理直气壮的“交友权利”握着，又狠狠地往里推了几分，极致的疼痛过后，
反而是一种诡异的平静。哭闹、质问、挽留，那都是还抱着期待的人才会做的事。
而我对秦博然，已经没有任何期待了。几分钟后，手机屏幕又一次亮起，
这次是微信语音通话的请求，来自李雯雯。我看着那个名字，挑了挑眉。正主来了？
我按下接听，却没说话。那边顿了一下，传来李雯雯那把总是又甜又软，
此刻却带着明显焦急和委屈的嗓音：“筱筱姐？是你吗？你……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看到你朋友圈了，还有博然学长他好像很生气……”“李雯雯同学，”我打断她，
声音平静无波，“第一，我不是你姐，没你这样的妹妹。第二，我和秦博然之间的事，
跟你有什么关系？需要你来替他解释？”那边似乎被我的直接噎住了，哽了几秒，
声音哽咽起来：“筱筱姐，你千万别怪博然学长，都是我的错。是我非要拉着他拍照的，
也是我觉得那张背影好看才发的……学长他就是人好，
不好意思拒绝我……我们真的只是单纯的工作关系，你这样说分手，学长他真的很难受，
他那么喜欢你……”好一段茶香四溢的表演。我甚至能想象出她此刻的表情，
一定是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可能眼圈还红红的，任谁看了都觉得我欺负了她。
“他难不难受，跟我没关系了。还有，”我淡淡地说，“你发朋友圈的时候，
刻意选了他戴着和我情侣表、穿着我送鞋的背影，又精准地只让他一个人出现在每张合影里，
九宫格排得跟官宣似的，这‘工作关系’，可真不单纯。李雯雯，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
你跟我玩什么聊斋？你这点心思，也就秦博然那种享受被捧着的傻子看不出来，或者，
看出来了，也乐在其中。”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现在，我退出，恭喜你，
捡了我不要的。祝你们‘合作’愉快。”说完，我直接挂断，顺手将她的号码拖进了黑名单。
世界再次清净。处理完这两个，我才点开那堆爆炸的消息。忽略掉大部分看热闹的八卦询问，
只回复了几个真正关心我的好友。宿舍门被轻轻敲响，
小雅和另一个室友萌萌端着奶茶和小零食凑过来，什么也没问，只是把吃的推到我面前。
“筱筱，喝点甜的心情好。”“对，晚上想吃什么？我们出去吃火锅吧？化悲愤为食欲！
”我看着她们，心里那点冰冷的坚冰终于融化了一丝，暖意涌上来。“好，吃火锅。
等我十分钟，我处理点事。”我重新拿起手机，点开和秦博然的聊天界面。
那条“你也不能剥夺我交朋友的权利吧”赫然在目，刺眼又可笑。我长按，
选择了删除该聊天记录。接着，点开他的资料页，
手指悬在“加入黑名单”和“删除”两个选项上，犹豫了片刻。三年多的点点滴滴，
不是一下子就能彻底抹去的。最终，我选择了先加入黑名单。
我需要一段绝对安静、不再被他打扰的时间，来彻底清理自己的情绪和生活。做完这一切，
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好像把胸腔里那股郁结的浊气也一起吐了出去。“走吧，吃火锅去。
”我站起身，挽住小雅和萌萌的手臂。手机被塞进口袋深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