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玄幻连载
《雾锁青峦水墨氤氲半卷天光》中的人物槐树叶槐神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奇幻玄“携手共进退”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雾锁青峦水墨氤氲半卷天光》内容概括:一、进山的车中巴车的轮胎碾过碎石路我攥着外婆寄来的指腹蹭过信封边缘被虫蛀出的细信纸在口袋里折出硬硌着腰侧——那是三天前收到的蓝黑墨水写的字晕开了几像被眼泪泡末尾只画了个歪歪扭扭的槐树没署却比任何签名都让我心“姑青雾村真要去?”司机老张把烟蒂弹出窗雾立刻涌上来裹住火“这地方邪前两年有个大学生来写进去就没出警察搜了半个只找着个画里...
一、进山的车中巴车的轮胎碾过碎石路时,我攥着外婆寄来的信,
指腹蹭过信封边缘被虫蛀出的细孔。信纸在口袋里折出硬棱,
硌着腰侧——那是三天前收到的信,蓝黑墨水写的字晕开了几处,像被眼泪泡过,
末尾只画了个歪歪扭扭的槐树叶,没署名,却比任何签名都让我心慌。“姑娘,
青雾村真要去?”司机老张把烟蒂弹出窗外,雾立刻涌上来裹住火星,“这地方邪性,
前两年有个大学生来写生,进去就没出来,警察搜了半个月,只找着个画夹,
里面最后一张画是棵老槐树,树根里嵌着只手。”我没接话,只把车窗降下条缝。
山风裹着湿冷的雾钻进来,带着股奇怪的甜腥味,像烂熟的野果混着泥土。
路两旁的杉树斜斜地伸着枝桠,叶子被雾泡得发沉,垂下来晃荡着,像吊死鬼垂着的手。
车再往前开,雾更浓了,能见度不足五米。老张突然踩了刹车,方向盘猛地往旁边打,
我整个人撞在副驾扶手上,口袋里的信纸掉了出来。“操!”老张的声音发颤,指着前方,
“刚、刚才有个东西跑过去!”我捡信纸的手顿住,顺着他指的方向看。雾里只有树影晃动,
没什么东西。但老张的脸白得像纸,手攥着方向盘,指节都泛了青,
他从仪表盘下摸出个红绳系的护身符,往我手里塞:“拿着,到了村口就下车,
我不往里开了。这地方的雾,能吃人。”护身符上的红绳磨得发亮,
木头做的小菩萨掉了只耳朵。我捏着那粗糙的木头,突然想起小时候外婆也给我编过红绳,
里面裹着片晒干的槐树叶,她说“青槐叶能驱雾,保平安”。车缓缓挪到一个岔路口,
路边立着块歪掉的木牌,上面刻着“青雾村”三个字,字缝里长了青苔,像给字披了层绿衣。
我拎着行李箱下车,中巴车“呜”地鸣了声笛,掉个头就往回开,
车轮卷起的碎石子打在我裤腿上,很快就消失在雾里,连尾灯都没留下。
岔路口只有我一个人。雾落在脸上,凉得像贴了片冰,甜腥味更重了,仔细闻,
还混着点烧艾草的味道——那是外婆以前夏天驱蚊常烧的东西。我顺着岔路往里走,
行李箱的轮子卡在石缝里,发出“咔哒咔哒”的响,在静得能听见自己呼吸的山里,
显得格外刺耳。走了大概十分钟,前面突然传来“沙沙”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拨草。“外婆?
”我喊了一声,声音被雾吞掉一半。没人应。但那“沙沙”声越来越近,接着,
我看见雾里钻出来个东西——是只草蚱蜢,翅膀上缠了圈红绳,正趴在我行李箱的拉杆上。
我愣了一下。小时候外婆常给我编草蚱蜢,每次都会在翅膀上缠红绳,
说“这样蚱蜢就不会飞走,能陪着你”。我伸手想去碰那只草蚱蜢,它却突然蹦起来,
往雾里跳去,一下就没影了。像是在引路。我跟着那只草蚱蜢消失的方向走,没走几步,
就看见前面出现了几间土坯房。屋顶的茅草歪歪扭扭,墙面上爬满了藤蔓,
有间房子的门开着条缝,里面黑沉沉的,像张等着吞人的嘴。最里面那间房子,
门口挂着串晒干的槐树叶,风一吹,叶子互相撞着,发出“哗啦哗啦”的响——那是外婆家。
我走过去,推开木门。“吱呀”一声,门轴的声音在雾里荡开,
惊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院子里的石磨还在,上面长了层薄薄的青苔,
磨盘缝里卡着半颗发黑的豆子,像是多年前没磨完的。“外婆?”我又喊了一声,
脚步声踩在院子的泥地上,陷下去半寸,湿泥裹着我的鞋底,凉得刺骨。堂屋的门没关,
里面摆着张老旧的八仙桌,桌上放着个蓝布包袱。我走过去,
打开包袱——里面是件小孩的棉袄,针脚歪歪扭扭,袖口磨得发亮,是我小时候穿的。
棉袄下面,压着一本日记,封皮是红色的,已经褪成了浅粉,
上面写着“林秀”两个字——那是我妈的名字。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妈在我五岁那年就失踪了,外婆说她跟人跑了,去了城里,再也不回来了。但我总记得,
那天早上我妈给我梳辫子,她的手在抖,眼泪掉在我头发上,说“安安,等妈回来,
给你带糖吃”。我翻开日记,纸页已经发脆,字是用圆珠笔写的,有些地方洇了水,看不清。
第一页的日期是二十年前,我妈二十岁那年:“今天雾特别大,阿娘把我锁在屋里,
说村里要‘送神’,让我别出去。我听见院外有脚步声,还有人在哭,像……像桂婶的声音。
”第二页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是写的时候在发抖:“桂婶不见了。村里人说她‘走了’,
去‘陪神’了。阿娘给我煮了鸡蛋,让我别问。但我昨晚看见阿娘在灶房里烧东西,
是件小孩的衣服,跟安安去年穿的那件很像。”第三页只有一句话,
后面画了个歪歪扭扭的槐树叶,跟外婆信上的一样:“阿娘说,下次‘送神’,该轮到我了。
安安还小,我不能走。”日记到这里就没了。我捏着纸页,指腹被发脆的纸边划破,
渗出血珠。血滴在日记上,晕开一小片红,像我妈当年没流完的眼泪。“安安。
”突然有人喊我的名字,声音很轻,像雾里飘来的风。我猛地回头,看见外婆站在堂屋门口,
穿着件藏青色的布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用根银簪别着——那根银簪,
是我妈出嫁时外婆给她的。“外婆……”我喉咙发紧,说不出话。
外婆的脸比我记忆里苍老多了,眼角的皱纹像刀刻的一样,但眼睛很亮,亮得有些吓人,
直勾勾地盯着我手里的日记。“日记你看到了。”外婆走过来,没去看日记,
反而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她的手很凉,指腹上有层厚厚的老茧,是常年干农活磨出来的,
“你妈当年,就是不肯‘送神’,才跑的。”“什么是‘送神’?”我问,声音在发抖。
外婆没回答,只是拉着我的手往灶房走。灶房里很暗,只有灶膛里还残留着点火星,
映得墙壁上的影子晃来晃去。灶台上摆着个竹篮,里面装着些东西——有晒干的槐树叶,
有红绳,还有个小小的布灯笼,灯笼上画着只小老虎,是我小时候外婆给我做的,
我以为早就丢了。“青雾村的雾,不是普通的雾。”外婆蹲下来,往灶膛里添了根柴,
火星“噼啪”响了两声,“雾里住着‘槐神’,是保佑村里人的。但神要吃东西,每二十年,
就得送一个人去‘陪神’,不然,雾就会吃人。”我盯着外婆的脸,她的表情很平静,
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送的人,要跟槐神有缘,
得是‘槐命’——就是生日在槐花开的那天,身上还得有槐树叶的印记。”我突然想起,
我的生日就是槐花开的那天。小时候我背上长过一块胎记,像片槐树叶,
外婆说那是“槐神给的记号,能保平安”。“我妈……”我攥紧了拳头,
“我妈也是‘槐命’,对不对?她当年跑了,所以槐神发怒了,才会有人失踪?
”外婆的肩膀抖了一下,没说话,只是从竹篮里拿出那只布灯笼,点燃了里面的蜡烛。
橘黄色的光透过灯笼布,照出小老虎的影子,晃在墙上,像活过来一样。“你妈跑了之后,
村里开始有人失踪。”外婆的声音很轻,“先是桂婶,然后是你 Uncle 家的小儿子,
再后来……是你外公。他们都被雾吞了,连骨头都没剩下。”我看着外婆手里的布灯笼,
突然觉得那橘黄色的光很刺眼。小时候我怕黑,外婆总是提着这只灯笼陪我睡觉,
说“小老虎会保护安安,不让雾里的东西来抓你”。现在才知道,那灯笼不是保护我的,
是给槐神引路的。“那我呢?”我问,声音很干,“你把我叫回来,是想让我去‘送神’,
对不对?”外婆突然哭了,眼泪顺着眼角的皱纹往下流,滴在布灯笼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安安,外婆没办法。”她抓住我的手,她的手在抖,“村里现在只剩你一个‘槐命’了。
要是不送你去,雾会把全村的人都吞掉的。”我猛地甩开她的手,后退了一步,撞在灶台上,
灶台上的碗“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碎成了好几片。碎瓷片上沾了点黑东西,我低头一看,
是根头发,很长,黑色的,不是我的。“这是谁的头发?”我指着碎瓷片,声音发颤。
外婆的脸突然变得惨白,她蹲下去,想把碎瓷片捡起来,手却被划破了,血滴在碎瓷片上,
跟那根头发缠在一起。“是……是你妈的。”她的声音很轻,“她当年跑的时候,
在这里摔过一跤,也打碎了个碗。”我看着那根头发,
突然想起日记里的那句话:“今天雾里有脚步声,跟着我到了灶房,灶台上的碗被碰倒了,
碎瓷片上沾了根黑头发,比我的长。”原来,我妈当年写的,就是这里。就在这时,
外面突然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拨弄槐树叶。外婆脸色一变,
赶紧吹灭了布灯笼,灶房里瞬间黑了下来,只有灶膛里的火星还在亮着。“别出声。
”外婆捂住我的嘴,她的手心很凉,还带着血的味道,“槐神来了。
”二、槐树下的影子雾好像更浓了,从门缝里钻进来,裹着股甜腥味,比之前更重了。
我听见院外的槐树叶在响,“哗啦哗啦”的,像是有人在树下面走动,脚步声很轻,
踩在泥地上,发出“沙沙”的响。外婆的身体在发抖,她紧紧地攥着我的手,指节都泛了白。
灶膛里的火星越来越暗,最后彻底灭了,灶房里只剩下一片漆黑,我能看见外婆的眼睛,
在黑暗里亮得吓人,直勾勾地盯着门口。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了灶房门口。接着,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条缝。雾从缝里涌进来,带着股刺骨的冷,
我看见缝里有个影子,很高,瘦得像根竹竿,没有头,只有个黑乎乎的轮廓,站在那里。
我屏住呼吸,心脏跳得像要炸开。外婆捂住我的嘴,不让我发出声音,
她的指甲掐进了我的肉里,很疼,但我不敢动。那个影子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突然动了起来,
慢慢地往灶房里挪。它没有脚,像是飘着的,地面上没有它的影子。
我看见它的“手”垂在两边,很长,手指像树枝一样,光秃秃的,没有指甲。
就在它快要走到我面前的时候,外婆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晒干的槐树叶,
往那个影子身上扔去。“砰”的一声,槐树叶碰到影子的瞬间,像是烧起来了一样,
发出“滋滋”的响,冒起一股黑烟,甜腥味更重了。那个影子发出一声奇怪的尖叫,
像是鸟叫,又像是风声,猛地往后退,撞在门框上,然后转身飘出了灶房,消失在雾里。
外婆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的衣服都被冷汗打湿了,贴在背上。
我扶着她站起来,她的腿还在抖,指着门口,声音发颤:“那是槐神的‘使者’,
它来确认‘祭品’的。”“祭品就是我?”我问,声音很干。外婆点了点头,
从竹篮里拿出那串晒干的槐树叶,挂在我的脖子上。槐树叶很凉,贴在我的胸口,
带着股淡淡的清香,压得我喘不过气。“这串槐树叶能暂时挡住它,但是撑不了多久。
‘送神’的日子是后天,也就是槐花开得最盛的那天,到时候,你必须去村后的槐神洞。
”我摸着脖子上的槐树叶,突然想起小时候外婆给我戴槐树叶的场景。
那时候她笑着说“安安戴着这个,就不怕雾里的妖怪了”,现在才知道,
她早就知道我是“槐命”,早就知道我要去当祭品。“我妈当年是怎么跑的?”我问。
外婆坐在灶台上,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打开,里面是张照片。照片很旧,边缘都卷起来了,
上面是我妈和外婆,站在村后的老槐树下,我妈穿着件红色的连衣裙,笑得很开心,
外婆手里拿着串槐树叶,挂在我妈脖子上。“你妈当年知道自己要被‘送神’,就想跑。
”外婆的声音很轻,“我没拦着她,还给了她点钱,让她去城里。她走的那天,也是个雾天,
她抱着你,哭着说‘阿娘,我会回来接你的’。”“那她为什么没回来?”我追问。
外婆的眼睛红了,她把照片贴在胸口,眼泪掉在照片上:“她回来过。三年前,
她偷偷回了村里,想带我走。但那时候雾已经开始吃人了,她刚进村,
就被槐神的‘使者’发现了。我听见她的叫声,跑出去的时候,只看见雾里有个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