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八次咬碎嘴里的薄荷糖，铁锈味在舌尖爆开。
后视镜里于芃的白色小熊睡衣正在渗出血迹，不是染料的红，是动脉破裂时喷溅的猩红。
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疯狂摆动，像极了前世她临终前颤抖的睫毛。
21点47分，距离便利店自动门故障还有3分12秒。
油门踩到底的瞬间，车载香水摆件在仪表台上疯狂摇晃。
那滴淡粉色液体在玻璃瓶里左冲右突，像极了去年暴雨夜于芃蜷缩在我家玄关时，从发梢坠落的雨珠。
那次她抱着湿透的素描本，说要把我维修机车的背影画成毕业作品。
"这次绝对要..."方向盘在掌心发出濒死的呻吟。
便利店暖黄灯光刺破雨幕的刹那，我猛打方向撞向堆满玩偶的橱窗。
玻璃碎裂声与警报器的尖啸中，那包草莓软糖正从货架第三层往下坠落——和她锁骨位置等高。
翻滚的气囊撞得我眼眶发烫，右手精准抓住包装袋锯齿状的边角。
后腰传来金属支架断裂的剧痛，这具身体还没经历过七年末世磨砺，痛觉神经敏感得令人发指。
"耀哥哥？
"自动门终于卡死时，我听见羽绒服擦过碎玻璃的簌簌声。
于芃抱着素描本站在雨里，小熊兜帽被风吹得翻卷，露出冻得发红的耳尖。
她踮脚避开水洼的样子，和二十岁生日那晚捧着蛋糕迷路的姿态完全重合。
"不是说好要教我画齿轮结构吗？
"她鼻尖皱起可爱的弧度，虎牙在下唇压出月牙形凹痕，"刚才那辆车...是你新改装的？
"我扯开黏在掌心的糖纸，草莓香精的味道混着血腥味涌进鼻腔。
前世就是此刻，自动门突然故障将她卡在感应区。
三分钟后游荡过来的丧尸群，会从她握着素描本的右手开始啃食。
"闭眼。
" 沾着血渍的软糖塞进她唇间时，我扯断了便利店收银台后的应急电源。
黑暗降临的瞬间，卷帘门轰然坠落的声音惊起她细小的战栗。
隔着加厚卫衣都能感受到她骤然加快的心跳，像被困在玻璃罐里的凤尾蝶。
"有东西要来了。
"我握紧她冰凉的手腕往安全通道拖，"从现在开始，呼吸必须和我的脚步声同步。
"她踉跄着踩上我的影子，发顶传来洗发水残留的蜜桃香。
安全通道的绿光映亮她后颈细小的绒毛，那里本该有丧尸犬的齿痕——在第三次重生时，我亲眼见过那片肌肤怎样溃烂流脓。
"耀哥哥的手在抖？
"她含混的声音混着草莓糖的甜腻，被我拽进地下车库的瞬间，卷帘门外传来指甲抓挠金属的刺耳声响。
十二具腐尸正在用颧骨撞击门板，比它们更早抵达的是尸臭，像放了三天的海鲜市场排水沟。
"别看。
"我扳过于芃颤抖的肩膀，强迫她凝视我锁骨处的旧伤疤。
那是第五次重生时为引开尸群留下的，如今正在新生皮肤下隐隐发痒。
她呼出的热气拂过疤痕，激起一阵战栗。
"记不记得去年台风天？
"我解开皮衣将她裹住，血腥味立刻被青草气息覆盖，"当时你说..." 地下室的柴油发电机突然轰鸣，淹没了后半句话。
惨白灯光下，她沾着糖霜的唇瓣一张一合，我不得不弯腰贴近才能听清： "我说耀哥哥的修理厂，闻起来像暴雨前的芦苇荡。
"这倒没错。
七次重生积攒的经验，足够我把城郊老宅改造成末日堡垒。
但此刻最紧迫的，是赶在酸雨降临前，让于芃换上那件绣着雏菊的蕾丝内衣——毕竟当永恒雨季开始，所有纯棉织物都会在三天内霉变。
卷帘门突然凹陷的巨响中，我摸到她卫衣口袋里的美工刀。
刀刃弹出的咔嗒声里，于芃突然仰起脸，糖渍在她的虎牙上闪着微光： "其实从初中开始，每次闻到机油味都会腿软呢。
"地下室的通风管传来抓挠声，尸变后的便利店老板正在用指骨敲击铁皮。
我将于芃推进堆满轮胎的角落，在她摸到那个装着决胜内衣的防水背包前，咬碎了第二颗薄荷糖。
这次重生，绝不会让丧尸的涎水玷污她的小熊拖鞋。
后视镜里于芃的白色小熊睡衣正在渗出血迹，不是染料的红，是动脉破裂时喷溅的猩红。
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疯狂摆动，像极了前世她临终前颤抖的睫毛。
21点47分，距离便利店自动门故障还有3分12秒。
油门踩到底的瞬间，车载香水摆件在仪表台上疯狂摇晃。
那滴淡粉色液体在玻璃瓶里左冲右突，像极了去年暴雨夜于芃蜷缩在我家玄关时，从发梢坠落的雨珠。
那次她抱着湿透的素描本，说要把我维修机车的背影画成毕业作品。
"这次绝对要..."方向盘在掌心发出濒死的呻吟。
便利店暖黄灯光刺破雨幕的刹那，我猛打方向撞向堆满玩偶的橱窗。
玻璃碎裂声与警报器的尖啸中，那包草莓软糖正从货架第三层往下坠落——和她锁骨位置等高。
翻滚的气囊撞得我眼眶发烫，右手精准抓住包装袋锯齿状的边角。
后腰传来金属支架断裂的剧痛，这具身体还没经历过七年末世磨砺，痛觉神经敏感得令人发指。
"耀哥哥？
"自动门终于卡死时，我听见羽绒服擦过碎玻璃的簌簌声。
于芃抱着素描本站在雨里，小熊兜帽被风吹得翻卷，露出冻得发红的耳尖。
她踮脚避开水洼的样子，和二十岁生日那晚捧着蛋糕迷路的姿态完全重合。
"不是说好要教我画齿轮结构吗？
"她鼻尖皱起可爱的弧度，虎牙在下唇压出月牙形凹痕，"刚才那辆车...是你新改装的？
"我扯开黏在掌心的糖纸，草莓香精的味道混着血腥味涌进鼻腔。
前世就是此刻，自动门突然故障将她卡在感应区。
三分钟后游荡过来的丧尸群，会从她握着素描本的右手开始啃食。
"闭眼。
" 沾着血渍的软糖塞进她唇间时，我扯断了便利店收银台后的应急电源。
黑暗降临的瞬间，卷帘门轰然坠落的声音惊起她细小的战栗。
隔着加厚卫衣都能感受到她骤然加快的心跳，像被困在玻璃罐里的凤尾蝶。
"有东西要来了。
"我握紧她冰凉的手腕往安全通道拖，"从现在开始，呼吸必须和我的脚步声同步。
"她踉跄着踩上我的影子，发顶传来洗发水残留的蜜桃香。
安全通道的绿光映亮她后颈细小的绒毛，那里本该有丧尸犬的齿痕——在第三次重生时，我亲眼见过那片肌肤怎样溃烂流脓。
"耀哥哥的手在抖？
"她含混的声音混着草莓糖的甜腻，被我拽进地下车库的瞬间，卷帘门外传来指甲抓挠金属的刺耳声响。
十二具腐尸正在用颧骨撞击门板，比它们更早抵达的是尸臭，像放了三天的海鲜市场排水沟。
"别看。
"我扳过于芃颤抖的肩膀，强迫她凝视我锁骨处的旧伤疤。
那是第五次重生时为引开尸群留下的，如今正在新生皮肤下隐隐发痒。
她呼出的热气拂过疤痕，激起一阵战栗。
"记不记得去年台风天？
"我解开皮衣将她裹住，血腥味立刻被青草气息覆盖，"当时你说..." 地下室的柴油发电机突然轰鸣，淹没了后半句话。
惨白灯光下，她沾着糖霜的唇瓣一张一合，我不得不弯腰贴近才能听清： "我说耀哥哥的修理厂，闻起来像暴雨前的芦苇荡。
"这倒没错。
七次重生积攒的经验，足够我把城郊老宅改造成末日堡垒。
但此刻最紧迫的，是赶在酸雨降临前，让于芃换上那件绣着雏菊的蕾丝内衣——毕竟当永恒雨季开始，所有纯棉织物都会在三天内霉变。
卷帘门突然凹陷的巨响中，我摸到她卫衣口袋里的美工刀。
刀刃弹出的咔嗒声里，于芃突然仰起脸，糖渍在她的虎牙上闪着微光： "其实从初中开始，每次闻到机油味都会腿软呢。
"地下室的通风管传来抓挠声，尸变后的便利店老板正在用指骨敲击铁皮。
我将于芃推进堆满轮胎的角落，在她摸到那个装着决胜内衣的防水背包前，咬碎了第二颗薄荷糖。
这次重生，绝不会让丧尸的涎水玷污她的小熊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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