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便利店的午夜枪声
两人在巷道里狂奔，林野的病毒视觉中，清道夫的孢子云如红色浪潮般涌来。
转过第三个街角时，阿澈突然推开垃圾桶，露出隐藏在后面的金属暗门——门上用荧光漆画着一只展翅的机械蝴蝶，正是他白天在货架上敲击的图案。”
进去！
“阿澈输入密码，暗门发出液压系统的嗡鸣。
门内是向下延伸的混凝土通道，墙壁上每隔五米就嵌着一枚幽蓝的晶体——那是用异能者的能力碎片制成的照明源。
林野的病毒视觉中，晶体周围环绕着淡蓝色的中和剂雾气，形成隔绝孢子的安全区。”
灰蝶的临时据点。
“阿澈摘下战术背心，露出里面印有”新东京便利“字样的T恤，”整个都市的便利店下面都有这样的通道，评议会的人做梦也想不到，他们的净化商品仓库里藏着反抗军。
“通道尽头是扇生锈的铁门，阿澈敲了敲门板，用摩斯密码般的节奏。
林野在病毒视觉中看见，门缝里渗出的雾气中混着几丝红色——那是血迹的病毒反应。
门开了。
昏暗的灯光下，一个戴着机械义肢的女人斜倚在货架旁，她的义肢关节处插着匕首，另一只手正往步枪里装填子弹。
看见林野的瞬间，她的瞳孔骤然收缩，枪口瞬间抵住他的眉心。”
阿澈，你带了什么回来？
“她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
穿越者，编号7。
“阿澈举起林野的手，展示腕间的手环，”他觉醒了病毒视觉，能看见孢子流动。
“女人冷笑，机械义肢的指尖弹出刀片，抵住林野的咽喉：”评议会的新把戏？
让间谍假装穿越者混入灰蝶？
“林野绷紧肌肉，病毒视觉中，女人义肢的齿轮间卡着半枚丧尸牙齿——那是现实末世 scavenger 用来标记杀过人的图腾。”
千鹤姐，他真的是穿越者。
“阿澈掀开地板，露出下面的冷藏室，”你看这个。
“冷藏室内整齐排列着数十个金属罐，每个罐子上都贴着标签：”穿越者血液样本“”孢子体组织“”噬元药剂原料“。
林野瞳孔微缩，其中一个罐子上贴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里的女孩穿着实验服，正对着镜头微笑——那是他现实末世中失踪的母亲。”
她叫林月，“千鹤注意到他的视线，”十年前参与评议会的”樱之呼吸“实验，后来突然消失。
你该不会想说，你是她儿子吧？
“林野喉咙发紧：”她怎么……“”死了。
“千鹤关上冰箱，”被做成了噬元药剂的原料。
评议会把穿越者的脑髓磨成粉，混进空气清新剂和饮料里，让市民在不知不觉中变成病毒宿主。
“巷道突然传来爆炸般的巨响。
阿澈冲向监控屏，只见一群清道夫正在用孢子刃切割暗门。
千鹤抄起墙角的加特林，机械义肢的关节发出液压传动的轰鸣：”来得正好，我正想试试新改良的紫外线子弹。
“”等等！
“林野按住她的枪口，”他们的孢子刃能吸收异能，用常规武器只会让他们更强！
“千鹤挑眉：”那你说怎么办？
“林野盯着监控屏，病毒视觉中，清道夫的孢子刃正在吸收空气中的异能颗粒，刃口泛起诡异的紫光。
他想起阿澈说过，灰蝶的中和剂能干扰孢子频率，于是抓起一旁的喷雾罐，冲向暗门。”
跟着我的路线跑！
“他对阿澈大喊。
病毒视觉中，他在地面的孢子流里标出蓝色安全区。
阿澈掏出炸弹扔向清道夫，林野趁机将中和剂喷雾泼向孢子刃——银色刃口接触到蓝色雾气的瞬间，发出玻璃碎裂般的尖啸，清道夫们惨叫着后退，他们的皮肤表面浮现出与林野相似的灰斑。”
趁现在！
“千鹤扣动扳机。
紫外线子弹穿透雾气，在清道夫身上绽开十字形的净化光芒。
被击中的清道夫化作银色粉尘，而他们的孢子刃在空中崩解成无数光点，如暴雨般洒在巷道里。
林野突然注意到，粉尘中混着几枚红色颗粒——那是从未见过的病毒形态。
他伸手接住一枚，颗粒在掌心化作血字：”樱花祭，深层区见“千鹤踢开暗门残骸，用义肢捡起清道夫的通讯器。
里面传来白噪音般的杂音，却在最后清晰地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哥哥们的表演真精彩呢……“是便利店遇见的少女，她的声音带着笑意，却让林野浑身发冷，”三天后的樱花祭，评议会大厦的地下九层，我会在那里等你哦——带着你母亲的”礼物“。
“通讯器爆发出刺耳的电流声，随即沉默。
千鹤皱眉：”她怎么会知道你母亲的事？
“林野盯着掌心的血字，病毒视觉中，字迹正在渗出细小的根系，向他的血管里延伸。
阿澈递来一块中和剂湿巾，他擦去血字，却在腕间手环上发现一道新的裂痕——数字”5.5“变成了”5“，而裂痕的形状，竟与少女颈后的”∞“纹身一模一样。”
她说的深层区……“林野抬头，”是什么地方？
“阿澈与千鹤对视一眼，后者从货架深处抽出一张泛黄的地图，摊开在桌上。
地图中央用红笔圈着”新东京地下废弃物处理中心“，旁边写着潦草的批注：”评议会的垃圾都送去了那里——包括不合格的异能者、穿越者，以及知道太多秘密的人。
“巷道外突然传来警笛声。
千鹤收起地图，机械义肢的指尖弹出一枚芯片：”这是通往深层区的门禁卡，三天后的樱花祭，评议会会关闭部分防护罩进行”净化仪式“，那是潜入的唯一机会。
“”为什么帮我？
“林野接过芯片。
千鹤转身走向武器库，声音低沉：”因为你母亲临死前，托人给灰蝶带了句话——“””当樱花开始吞噬月光时，去深层区找零号。
““阿澈猛地抬头：”零号？
评议会初代长老的克隆体？
她不是早就被销毁了吗？
“千鹤没有回答，只是将一把刻着机械蝴蝶的手枪塞进林野手里。
枪柄内侧刻着行小字：”不要相信会说话的孢子“。
便利店的地面突然震动，天花板的灰尘簌簌落下。
林野透过暗门的缝隙望去，只见街对面的大楼上，巨型全息屏正在播放樱花祭的宣传广告：”全城共赏樱花雪，一起迎接进化之光“广告中的少女张开双臂，漫天飘落的樱花在病毒视觉中化作千万把孢子刃，而她的脸——赫然是便利店遇见的神秘少女。
阿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罕见的颤抖：”她叫苏晓，评议会的”病毒圣女“……据说，她的血液能治愈任何病毒感染，却也是最致命的病毒载体。
“林野握紧手中的芯片，想起苏晓指尖的孢子镰刀，以及她腕间的”∞“手环。
远处的警笛声越来越近，他知道，三天后的樱花祭，将是他深入评议会核心的唯一机会——也是他离母亲死亡真相最近的一次。
病毒视觉中，便利店的空气里突然飘来一缕甜腻的樱花香。
他猛地转身，只见苏晓的身影在阴影中一闪而过，她的发带飘落，露出颈后正在发光的”∞“纹身，而纹身的中心，嵌着一枚与他手环碎片 identical 的血色结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