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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方择,是个入殓师。妻子意外去世后,我的世界就塌了。我那个十六岁的继子林昭,

用最怨毒的眼神看我,仿佛我是杀母仇人。更糟的是,

妻子的心理咨询师徐曼开始“帮助”我。她用最温柔的语气,最专业的术语,

一点点把我定义成一个偏执、阴郁、有精神问题的可怜虫。我丢了工作,朋友远离,

邻居指指点点。他们都说,方择疯了。他们是对的。但我疯,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

我知道一个秘密。一个关于我妻子死亡的秘密。现在,我要用我的手,为她画上最后一笔眉。

然后,再亲手为我的仇人,准备一场最体面的葬礼。这个局,该收网了。

1.悼词殡仪馆的冷气开得很足。我最后一次抚过妻子秦玥的脸颊,冰冷,僵硬。

化妆箱就放在旁边,里面的工具一应俱全。我拿起眉笔,手很稳。入殓师的手,必须稳。

“爸,你还要折腾我妈到什么时候?”门口传来一个变声期的、沙哑又充满恨意的声音。

是我那个继子,林昭。他十六岁,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服,胸口有个夸张的骷髅头。

他通红的眼睛死死瞪着我,像是要在我身上烧出两个洞。我没回头。“别这么叫我,

我不是你爸。”“你当然不是!我爸才不会像你这样,像个变态一样对着我妈的尸体!

”他的声音更大了,带着一丝哭腔的尖利。我手里的眉笔顿了一下,

在秦玥的眉尾留下一个极淡的印子。我放下眉笔,转过身,看着林昭。“出去。”“我不!

这是我妈!你这个怪物,你离她远点!”他冲过来,想把我推开。我没动。

我的工作服上常年带着一股福尔马林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他大概是闻到了,冲到一半,

有点反胃地停下了。我看着他。看着他那张和秦玥有七分像的脸,因为愤怒和悲伤而扭曲。

“她生前最爱美。”我说,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最后一程,我想让她走得体面点。

”“体面?她都死了!被你克死了!”“林昭!”一个温柔的女声在门口响起,

带着恰到好处的制止和担忧。徐曼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米白色的职业套裙,

头发盘得一丝不苟。她是秦玥生前的心理咨询师。也是现在,林昭唯一的依靠。

她走到林昭身边,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安抚一只炸毛的猫。“小昭,别这样,

你方叔叔也只是太伤心了。”她的眼神越过林昭的肩膀,落在我身上。

那眼神里充满了同情、理解,还有一丝我看得懂的、专业性的审视。她在分析我。

从我妻子死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在分析我。“方择先生,”她柔声说,“我知道你很难过,

但小昭的情绪也不稳定,要不……你先休息一下?”我没理她,重新转过身,拿起那支眉笔。

“还有五分钟。”我说。“你……”林昭又要发作。徐曼拉住了他。“好,方择先生,

我们就在外面等你五分钟。”她的声音永远那么得体,那么善解人意。脚步声远了。

我重新聚焦在秦玥的脸上。她的脸色很白,是一种生命被抽干的、毫无生气的白。

警方说她是意外。雨天路滑,开车失控,冲进了江里。打捞上来的时候,人早就没气了。

我闭上眼,脑子里浮现出她生前的样子。她总是笑着,眉眼弯弯,说我这个人太闷,

像块木头。她说,方择,你什么时候才能多说点话。现在,我想说了。可她听不见了。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翻涌的东西。然后,我开始动手。这不是工作,

这是我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我画得很慢,很细。每一根眉毛的走向,每一个弧度的转折,

都和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五分钟后,我收起了工具箱。秦玥躺在那里,面容安详,

仿佛只是睡着了。她还是那么好看。我走出去,林昭和徐曼正等在走廊尽头。林昭一见到我,

立刻别过头,肩膀还在抽动。徐曼对我点点头,眼神里带着赞许。“方择先生,

你真的很专业。秦玥她……看上去很安详。”“这是我应该做的。”我提着工具箱,

从他们身边走过。“方叔叔,”林昭忽然开口,声音闷闷的,“我妈的日记本,在你那吗?

”我停下脚步。“什么日记本?”“就是那个棕色牛皮的本子!她一直放在床头柜的,

现在不见了!”徐曼也看向我,目光里带着探寻。“方择先生,小昭找了好几天了。

那本日记对他母亲很重要,如果您看到了……”我摇摇头。“我没见过。”说完,

我不再停留,径直走向出口。阳光有点刺眼。我抬手挡了一下,坐进了我的车里。

那是一辆很旧的二手车,车里也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我从副驾的手套箱里,

拿出了一个棕色牛皮的本子。翻开第一页,是秦玥娟秀的字迹。“今天,我又见到了徐医生。

她说,我的情况在好转。”2.诊断书秦玥的葬礼很简单。她没什么亲人,

我的亲人也早就断了联系。来的都是些单位同事,还有几个街坊。林昭全程没有看我一眼,

一直跟在徐曼身边。徐曼则像个女主人一样,招待着来宾,应对得体。不知道的人,

还以为她才是死者的家属。葬礼结束后,我开始休假。馆长拍着我的肩膀,让我好好休息,

节哀顺变。我把自己关在家里。这套房子,是我和秦玥结婚后买的。每个角落都有她的气息。

阳台上她养的多肉,厨房里她买的卡通碗碟,卧室里她最喜欢的香薰灯。现在,

这些东西都静静地待着,失去了主人。我坐在沙发上,一遍一遍地翻看那本日记。

日记是从一年前开始写的。那时候,秦玥因为失眠和焦虑,在朋友的介绍下,

认识了心理咨询师徐曼。“徐医生很温柔,她能理解我所有的不安。”“今天和小昭吵架了,

他越来越不听话。和徐医生聊了聊,心情好了很多。”“方择还是老样子,

一天说不了三句话。徐医生说,这是他的性格问题,我应该试着接受,而不是改变。

”日记里,徐曼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她成了秦玥的精神支柱,是她唯一的倾诉对象。

秦玥把她所有的脆弱、不安、和对我和林昭的抱怨,都告诉了那个女人。

我一页一页地看下去。直到翻到最后一篇。日期是秦玥出车祸的前一天。“徐医生说,

我应该尝试一下新的疗法,也许能彻底根治我的问题。她说,明天她会陪我一起去一个地方。

我很期待。”下面,是一个地址。一个我从未听说过的,位于郊区的地址。我拿出手机,

把那个地址输入导航。地图上显示,那是一家已经废弃的疗养院。我的心脏猛地一沉。

为什么要去一个废弃的疗养院?做什么“新的疗法”?我把日记本收好,藏在床板下面。

第二天,我去找了徐曼。她的心理咨询室开在市中心最高档的写字楼里,装修得温暖又雅致。

她见到我,似乎并不意外。“方择先生,请坐。要喝点什么?”“不用了。

”我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那沙发软得让人往下陷。“我来,是想问问你,关于秦玥的病。

”徐曼点点头,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和悲伤。“我很遗憾,秦玥她……其实已经快好了。

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她日记里说,你们要去一个地方,做一个新的疗法。

”我盯着她的眼睛。她的微笑有了一瞬间的凝固,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是的。

那是一种情景疗法,需要一个相对安静、不受打扰的环境。我本来想带她去一个度假村,

但她说她喜欢怀旧的地方。”“所以你们选了一个废弃的疗养院?”“那只是备选之一。

后来我们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换个地方。可惜,还没来得及去……”她叹了口气,

眼眶红了。演得真好。如果我不是拿着那本日记,我几乎都要信了。“方择先生,

”她忽然身体前倾,声音压得更低,也更温柔了,“其实,我一直想找你聊聊。

自从秦玥走后,你的状态,我很担心。”“我没什么状态。”“不,你有。

”她不容置疑地说,“你的眼神,你的肢体语言,都透露出极度的压抑和自我封闭。

这是很危险的信号。入殓师这个职业,本身就容易接触到负面情绪,

加上亲人的离世……我很怕你会……”她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怕我会垮掉,

怕我会疯。“林昭也很担心你。”她继续说,“他说你最近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一待就是一天。”我没说话。“方择先生,作为秦玥的朋友,也作为一个专业的心理咨询师,

我建议你,接受心理疏导。”“我不需要。”“你需要。”她的语气变得坚定,

“这不是请求,是建议。为了你自己,也为了林昭。他已经失去了母亲,

不能再看到父亲出问题了。”她把“父亲”两个字咬得很重。我看着她。

看着她那张写满了“专业”和“关怀”的脸。我忽然明白了她的目的。

她想让我变成一个“病人”。一个精神不稳定的、需要被治疗的病人。一个病人的话,

是没有任何可信度的。我站起身。“谢谢你的建议,徐女士。我会考虑的。”走出写字楼,

外面的风很大。我拿出手机,拨通了我们馆长的电话。“馆长,我想销假上班。”“这么快?

小方,你身体吃得消吗?”“吃得消。再休息下去,我可能真的要出问题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行,那你明天就来吧。正好,来了个活儿,挺特殊的。

”3.空棺第二天回到殡仪馆,同事们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同情。老张拍拍我的肩,

递给我一支烟。“想开点。”我摇摇头,没接。入殓师工作的时候,身上不能有烟味。

这是对逝者的尊重。馆长把我叫到办公室,脸色有点凝重。“小方,这个活儿,有点邪门。

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让老张去。”“没事,馆长,你说吧。”“城西水库那边,

捞上来一个人。泡了不知道多久了,都成巨人观了。”巨人观。这三个字一出来,

我就知道这活儿不好干。尸体高度***,内部产生大量气体,会变得像个气球一样膨胀,

面目全非。处理这种遗体,不仅需要技术,更需要极强的心理承受能力。“家属有什么要求?

”“家属没来。是警方送来的,说是无名尸,让咱们收拾干净了,等消息。”“行,

我知道了。”我换上工作服,戴上口罩和手套,走进操作间。

那具遗体就停在不锈钢的操作台上,用白布盖着。即便隔着白布,

也能看到那具身体恐怖的轮廓。我走过去,深吸一口气,掀开了白布。

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瞬间涌了出来,差点把我顶个跟头。我皱了皱眉,适应了一下。

遗体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皮肤是青紫色的,肿胀得像要裂开。五官已经无法辨别。

我开始工作。排气,清洗,缝合,塑形。这是一项极其考验耐心的工作。我处理得很慢,

很仔细。两个小时后,遗体的基本形态恢复了。虽然还是看不出本来面貌,但至少,

有了一个“人”的样子。我正准备给他穿上衣服,忽然发现,他的左手手腕上,

有一个很奇怪的印记。那是一个纹身。因为皮肤肿胀,纹身已经变形了,

但还是能隐约看出来,是一个字母“M”。艺术体的“M”。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个纹身,

我好像在哪见过。我脱下手套,拿出手机,翻出了一张照片。那是秦玥和徐曼的合影。

照片上,徐曼穿着无袖的连衣裙,举起手冲着镜头笑。她的左手手腕上,

赫然就是这个一模一样的“M”纹身。我的呼吸停滞了一秒。这个男人是谁?

为什么他会有和徐曼一样的纹身?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也许只是巧合。我把遗体收拾好,

推进了冷柜。下班后,我没有直接回家。我开车去了城西水库。水库很大,周围很荒凉。

警方拉的警戒线还在。我绕着水库走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天色渐渐暗了下去。

我准备离开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瞥见草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反光。我走过去,拨开草丛。

那是一串钥匙。上面有一个很精致的钥匙扣,也是一个字母“M”。我把钥匙捡起来。

上面有三把钥匙。一把车钥匙,一把房门钥匙,还有一把,看上去像是柜子或者抽屉的钥匙。

我按下车钥匙。不远处,一辆停在树荫下的黑色轿车,车灯闪了两下。我走过去,拉开车门。

车里很干净,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我打开手套箱。里面有一本驾驶证。我拿起驾驶证,

看了一眼上面的照片和名字。照片上的男人很年轻,也很英俊。名字那一栏,

写着两个字:高宇。我大脑一片空白。这个名字我认识。秦玥的日记里,

不止一次地提到过他。“今天又见到了高宇,他是徐医生的助理。一个很阳光的大男孩。

”“高宇说我气色很好,不像病人。我很开心。”“徐医生和高宇,他们真像一对姐弟。

”……姐弟?我看着驾驶证上那张年轻的脸,又想起冷柜里那具肿胀***的尸体。

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瞬间传遍了全身。徐曼的助理,为什么会死在水库里?

为什么他的尸体,会和徐曼扯上关系?我拿着那串钥匙,发动了车子。

车子导航的最后一次记录,是一个地址。位于城南的一个高档小区。我没有犹豫,

直接开车过去。用钥匙打开房门,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扑面而来。那是我很熟悉的味道。

徐曼身上的味道。屋子里收拾得很干净,但处处都透露出两个人的生活痕迹。

男人的剃须刀旁边,放着女人的口红。衣柜里,男人的西装和女人的长裙挂在一起。

这不是姐弟。这是情人的住所。我走到卧室,用最小的那把钥匙,打开了床头柜的抽屉。

抽屉里,放着一沓照片。照片上,是徐曼和高宇。他们拥抱着,亲吻着,笑得无比灿烂。

背景有海边,有餐厅,有游乐场。我翻到最后一张。背景,是一家废弃的疗养院。

就是秦玥日记里提到的那个地址。照片上,徐曼和高宇依偎在一起,高宇的手上,

拿着一个棕色牛皮的本子。是秦玥的日记本。我的手开始发抖。所有的线索,

在这一刻都串联了起来。徐曼和她的情人高宇,利用心理咨询的机会,操控了我的妻子秦玥。

他们拿到了她的日记,知道了她所有的秘密。秦玥的死,根本不是意外!

那场所谓的“新疗法”,就是他们设下的一个局!可为什么高宇也死了?是分赃不均,

内讧了?还是……徐曼杀人灭口?我把照片和钥匙都收好,清理掉我来过的所有痕ega。

然后,我回到殡仪馆。打开那个存放着高宇尸体的冷柜。我看着他那张已经无法辨认的脸。

一个疯狂的计划,在我脑子里慢慢成型。徐曼。你不是喜欢玩心理游戏吗?

那我就陪你玩一场大的。一场,用死亡做赌注的游戏。我拿出手机,拨通了林昭的电话。

“是我。”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你还想干什么?”他的声音充满了戒备。

“我想和你谈谈。”我说,“关于你母亲的死。”4.窃语我和林昭约在一家咖啡馆见面。

他迟到了半个小时,一脸不情愿地坐到我对面。“你想说什么?我告诉你,

我妈就是被你逼死的!要不是你整天像个闷葫芦一样,她根本不会得抑郁症!”他一上来,

就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我身上。和以前一样。我没有反驳,只是把一个文件袋推到他面前。

“看看这个。”他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打开了文件袋。里面是徐曼和高宇的那些亲密照片。

我特意挑了几张最露骨的。林昭的脸,瞬间就白了。“这……这是……徐阿姨?

”他的声音都在抖。“照片上的男人叫高宇,是她的助理,也是她的情人。”“不可能!

徐阿姨不是那样的人!这肯定是P的!是你,是你为了脱罪伪造的!

”他把照片狠狠地摔在桌子上,胸口剧烈地起伏。“她是不是那样的人,你比我清楚。

”我平静地说,“你母亲去世后,你一直和她住在一起,不是吗?”林昭的脸色更白了。

“我……”“她有没有经常半夜打电话?有没有一个叫‘阿宇’的人经常找她?她手腕上,

是不是有一个形的纹身?”我每问一句,林昭的脸色就苍白一分。到最后,

他颓然地靠在椅背上,眼神涣散。“这个男人,死了。”我抛出最后一颗炸弹,

“尸体就在我们馆里,是我亲手处理的。”林昭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

“死……死了?”“淹死的。警方现在还在查。”我看着他,“林昭,你仔细想想,

你母亲出事前后,徐曼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他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我没有逼他。

我知道,他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一切。他曾经那么信任的、依赖的“徐阿姨”,

转眼间变成了一个私生活混乱、甚至可能和一桩命案有关的陌生人。

这对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来说,冲击太大了。过了很久,他才颤抖着开口。

“我妈出事那天……徐阿姨来过我们家。她说,她和我妈约好了出去,但我妈临时说不舒服,

就取消了。”“她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走的?”“下午……大概两点来的,

待了不到半个小时就走了。她说她还有别的病人。”秦玥的车祸,发生在下午四点。

“她走的时候,有没有拿什么东西?”林昭努力回忆着。“好像……拿了我妈的包。

她说里面有我妈的药,她顺便带去医院化验一下。”我的心沉了下去。“我妈的手机,

也在那个包里。”林昭补充道。难怪。难怪警方的调查一直没有进展。秦玥的手机失踪了,

通话记录和聊天记录都无法获取。而她日记里提到的那个地址,也因为没有旁证,

无法作为线索。徐曼,她把一切都算计好了。她制造了秦玥取消约会的假象,

拿走了最关键的证据。“还有……”林昭的声音更低了,“高宇……就是照片上这个人,

前几天,也来找过徐阿姨。他们在书房里吵架,我听到了。”“他们吵什么?

”“我没听清……就听到高宇说什么‘钱’,还说‘你别逼我’……后来,

他就再也没出现过。”果然是内讧。看来,是高宇想用秦玥的死来勒索徐曼,

结果被徐曼灭口了。这个女人,比我想象的还要狠毒。“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林昭低下头,声音里带着哭腔,“我……我该怎么办?真的是她害了我妈吗?

”我把桌上的照片收起来。“这些,还不够作为证据。”我说,“现在报警,

她可以全部否认。我们还需要更有力的东西。”“什么东西?”“你母亲的手机。

”我看着他,“只要能找到那部手机,恢复里面的数据,就能知道她出事前到底和谁联系过,

要去哪里。”“可手机在她那,我们怎么拿?”“我需要你帮忙。”我一字一句地说,

“你继续住在她家,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帮我找到那部手机,或者,找到她藏东西的地方。

”林...5.病灶自从和林昭谈过之后,我开始执行我的计划。第一步,就是让自己,

彻底变成一个“病人”。我开始不去上班。馆长打电话来,我只说不舒服。一开始他还劝我,

后来,也就由着我了。我把自己关在家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外卖盒子在门口堆成了小山。

我刻意不刮胡子,不理头发,任由自己变得邋遢、憔悴。邻居们在楼道里碰到我,

都像见了鬼一样,躲得远远的。他们开始在背后议论。“听说了吗?那个入殓师,

老婆死了以后,好像精神就不正常了。”“是啊,整天不出门,跟个鬼似的。

”“这职业本来就晦气,现在更是……”这些话,一字不落地传进我耳朵里。我不在乎。

甚至,还有点满意。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徐曼果然坐不住了。她开始给我打电话。

我一次都没接。然后,她开始上门。第一次,我没给她开门。我透过猫眼,

看着她在门口站了很久,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担忧。第二次,她带着林昭一起来了。

林昭按照我们说好的,在门口大声地敲门,喊我的名字。“方叔叔,你开门啊!你别吓我!

”我等了很久,才把门打开一条缝。我顶着一头乱发,双眼通红,满脸胡茬。“什么事?

”我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徐曼看到我的样子,眼里的“担忧”更浓了。“方择先生,

你……你还好吗?我们都很担心你。”我没理她,只是看着林昭。“你来干什么?

”“我……我来看看你。”林昭的演技很好,眼眶红红的,充满了害怕和无助。

徐曼适时地接口:“方择先生,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你这是在自我毁灭!”我冷笑一声。“我怎么样,关你们什么事?”说完,

我“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我能听到门外徐曼和林昭的对话。“徐阿姨,

他……他好像真的病了。”“别怕,小昭,有阿姨在。我会想办法帮他的。”我靠在门上,

听着他们的脚步声远去。我知道,鱼儿,开始上钩了。又过了两天,

我们殡仪馆的馆长亲自上门了。他带来了单位的几个同事,说是来看看我。其实,

是徐曼拜托他来的。馆长看着我这副鬼样子,痛心疾首。“小方啊,你怎么搞成这样了?

你再这样下去,人就废了!”我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眼神空洞地看着电视。

电视上正在放一个无聊的综艺节目。同事老张试图跟我说话。“小方,有啥事跟哥说,

别一个人憋着。”我还是没反应。他们折腾了半天,最后只能无奈地离开。馆长临走前,

叹了口气。“小方,单位那边,我先给你办个停薪留职吧。你……好好去看病。”去看病。

这三个字,正是我想要的。他们走后,我立刻给林昭发了个信息。“时机到了。”第二天,

一辆救护车停在了我们家楼下。是精神病院的。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

在徐曼的带领下,冲进了我的家。我没有反抗。我甚至都没有挣扎。我就那么平静地,

让他们用束缚带绑住我的手脚,把我抬上了担架。在被抬出去的时候,

我看到了周围邻居们震惊又幸灾乐祸的眼神。看到了徐曼脸上,

那如释重负又带着一丝得意的表情。她以为,她赢了。她以为,

她成功地把一个知道太多秘密的人,变成了一个没有人在乎、也没有人会相信的疯子。

我躺在担仄上,看着头顶晃动的天花板。我被送进了全市最有名的精神病院。给我做诊断的,

是医院的主任。徐曼就坐在旁边,以“家属”和“前咨询师”的身份,

向主任详细地描述着我的“病情”。“……典型的创伤后应激障碍,

伴有严重的抑郁和偏执症状。”“他幻想妻子是被谋杀的,并且对周围的人都充满了敌意。

”“他把自己封闭起来,拒绝与外界交流,有严重的自毁倾向。”她说着,

还拿出了一份她早就准备好的“观察报告”。主任一边听,一边点头,一边在我身上打量。

我始终一言不发。就像一个真正的、已经丧失了沟通能力的病人。最后,主任合上病历本,

做出了诊断。“先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吧。需要进行药物治疗和强制干预。”徐曼站起来,

握住主任的手,感激涕零。“谢谢您,王主任。一切都拜托您了。”我被带进了病房。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铁栏杆焊死的窗户。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和药物混合的味道。

和我的工作环境,很像。门在我身后被锁上。我走到窗边,

看着外面那片小小的、被高墙围起来的天空。徐曼,你把我送进了这里。

你以为这是我的地狱。你不知道,这里,即将成为你的坟墓。因为,这家医院的王主任,

二十年前,欠我父亲一条命。6.解剖刀王主任叫王建军。二十年前,

他还是个刚毕业的医学生,因为一次医疗事故,差点前途尽毁。是我父亲,当时的主任医师,

力排众议保下了他。父亲去世的时候,王建军哭得比我还伤心。他说,老师的恩情,

他一辈子都还不了。我说,不用还。我爸只是做了他认为对的事。后来,

他成了精神病领域的权威,我们渐渐断了联系。但我知道,这个人情,他一直记在心里。

这就是我计划的第二步。把自己,送到一个绝对安全,又绝对能接触到真相核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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