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第一单：失踪的枕头
莱因正试图用马克笔在墙上画出“客户专座”，却总比划歪。
伊芙一边用调侃的语气翻着事务所的“案件册”，一边时不时朝坐在角落里的瑞卡打量。
瑞卡看起来像是刚被巨型暗影布丁压过，脑袋微垂，背后拖着半个未醒的自己。
他用手指有节奏地敲着自己的腿，小声说：“我的枕头，它……它不见了。”
莱因猛然抬头，大大的眼睛反射着天花板上棉花糖的斑斓，“呃？
你是说‘枕头’？
哪个枕头？”
瑞卡搓了搓手，语气带着严肃：“就是我的‘主梦枕头’。
没有它，我连打盹都能掉进无底洞！”
莉莎立刻从吧台区跃起，“枕头丢了？
你还敢来梦境事务所？
你知道我们最拿手的，就是找东西——尤其软的！”
伊芙眨了眨眼，绕到瑞卡身边，“先申明一下——你没有把它借给伊莎贝尔·睡裙吧？
据说她那儿有黑洞洗衣机，进去的都是一去不回。”
瑞卡用力摇头，“绝对没有！
昨晚还好好的。
今天一进梦，就不见踪影。
床只剩下一个空凹。”
此刻，一阵带着邮票香气的风飘进屋内，阿果踩着“快递滑板”从天窗探头，“有人呼叫快递吗？
噢，是头号大案。
失踪枕头，哈，这要不是瑞卡，我还真怀疑是事务所的新品营销。”
莱因把画歪的“客户专座”完全涂黑，变成了一个神秘入口，“来吧，侦探团出动。
瑞卡，你引路，我们查查案发现场。”
众人鱼贯而出，踩着软糯的云团奔向瑞卡的梦境公寓。
一路上阿果不忘给每人发一只“侦查吐司眼镜”——专用于追踪梦境残影，每戴一次就会不由自主说一句冷笑话。
莉莎刚戴好便冒：“瑞卡的枕头要是跑去参加云朵聚会，估计现在己经被赶出来了，谁让它太硬！”
走进瑞卡房间，大家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维多利亚风格的大软床和旁边一个标记着“BUG回收站”的洗衣筐。
伊芙蹲下查看枕头遗留的凹陷，有种拿着放大镜审查蛋黄酱包装的认真。
“现场没有明显斗争痕迹，”伊芙用专业侦探腔调点评，“但空气中有股程序员专属的散发——困惑与代码味。”
莱因则开始在房间西角画圈，“梦境法则一：丢东西时，空间会悄悄长大。”
阿果一边瞄准窗台一边念快递语录：“大件丢失，肯定还有线索。”
他从窗沿弹出一只毛绒快递包，打开后掉出几粒棉花糖和一张纸条：“枕头不见，麻烦找阿果，门牌888。”
伊芙冲着瑞卡打趣：“你自己留的备忘吗？
你可真为自己的健忘做足了准备。”
瑞卡腼腆一笑，“这是我的‘梦境防丢卡片’。
但一般只有小型道具会自己回来，枕头太大了……”气氛一度陷入尴尬的思考。
莱因突然灵光一闪：“等等，梦境规则第二条——物品丢失后，常常和客户最怕的东西串门。
瑞卡，你怕什么？”
瑞卡认真回忆了一下，“我最怕数据丢失吧，和……嗯，银行排队。”
阿果迅速翻查快递清单，“最近有新开梦境银行，叫‘利息云端’，专收软货。
你枕头是不是被上传到银行做抵押了？”
莉莎打了个响指，“插播广告：梦境银行友情提醒，夜间存储枕头，保险但可能打鼾！”
众人被莉莎的冷笑话逗乐，瑞卡却满脸惊恐，“如果我的枕头真被当成抵押品，那今晚我的REM深度指数首接掉到底。”
伊芙摸着下巴踱步，“好，查银行！
但梦境银行有层‘逻辑防火墙’，进去得有特别道具。”
她用手指弹了下吐司眼镜，屏幕弹出一行字：“枕头寻回模式，启动。”
莱因举起事务所的“万能钥匙”，这把钥匙像是用彩虹糖和牙签拼起来的，***空气一拧，眼前立马出现一扇带云朵密码锁的门。
“团队，请出发。”
莱因倒背着手走在最前面，伊芙和莉莎跟在后面，阿果在中间频频快递冷笑话。
刚进银行大厅，一队云朵保安朝他们挥手，“请出示梦境身份凭证。”
莉莎从先前派对收集箱里翻出一叠“软毛通行证”，递给保安，“我们是来找丢失的枕头和瑞卡的深度睡眠。”
银行柜台前，梦境经理戴着“午睡眼罩”，一见瑞卡马上招手：“枕头型号？
最近有一批客户为抵押香软枕头排队。”
瑞卡手忙脚乱地示意，“我的枕头标有‘代码不眠’商标，还有一个‘睡眠BUG’贴纸。”
伊芙拿出侦探册确认线索，银行经理便带他们走进柜台后的“软货仓库”。
仓库里，枕头成堆，空气里悬浮着打呼噜的气泡。
正在大家西处寻觅时，莱因突然踩到一个开关，本以为是声音系统，结果一阵棉花糖风暴袭来，现场变成了“软体迷宫”。
云朵化为墙，枕头漂来漂去，大家只能靠吐司眼镜的线索追踪。
举杯时刻来到：瑞卡在迷宫中央一头扎进一堆枕头，惊喜地捞出一个贴着“代码不眠”标签的熟悉玩物。
他的脸上露出莫名的骄傲，“这才是我的！”
但就在大家准备庆祝时，阿果忽然指向迷宫尽头，“诶你们看，有块暗影云团正在偷走什么！”
莱因带头冲了过去，伊芙和莉莎一边喊着“跟上！”
一边把瑞卡往前推。
暗影团被云墙挡了两下，最后甩出一只异常平坦的枕头，然后仓皇溜进一个更深的梦境巷口。
众人束手无策地站在巷口前，伊芙将枕头递还瑞卡，拍拍他的肩，“事务所的第一单，成功了——虽然过程有点像幼儿园的寻宝游戏。”
莉莎环视周围，眯起眼睛，“你们注意到吗，迷宫墙壁上的图案，好像是事务所标志的变形。”
阿果己在快递包里塞好下一个线索，嘴角笑出一阵打嗝：“下回客户，不会也丢的是‘梦境门票’吧？”
莱因看着瑞卡满意的笑容，眼里闪着干劲，“第一单搞定！
梦之事务所，正式开航。
咱们的梦，还能漂得更远。”
云朵银行的远方，巷口里似乎还隐约传来外头客户的呼喊声。
新案件正在悄悄逼近，梦幻大街的夜色，就像一条等待被探险的长长睡衣缎带。
而瑞卡搂着找回的枕头，终于安然地在梦中打了个最踏实的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