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进宫：皇后娘娘请喝茶
春桃替她梳了个简单的双丫髻，插上支素银簪子——这是原主母亲留下的，她舍不得换。
又用玫瑰露净了脸，抹了点珍珠膏，苍白的脸色总算有了些血色。
"小姐今日真好看。
"春桃笑着说。
凌薇对着铜镜照了照，镜中女子眉如远黛，眼若秋水，虽带着病容，却自有一股清灵之气。
她扯了扯嘴角："哪有，不过是没涂脂粉罢了。
"春桃抿嘴笑："奴婢说的是真的。
许是近日调理得好，小姐比从前精神多了。
"凌薇心中一动。
或许是空间的滋养，或许是心态的变化，她确实觉得身子轻快了不少。
正说着，院外传来脚步声。
春桃掀帘出去，回来时脸上带着喜色："小姐，侯爷派人来接您了，马车就在门外。
"凌薇跟着春桃走出去，只见一辆青幔马车停在院门口，车辕上站着个穿玄色劲装的护卫——正是昨夜送字条的那人。
"大小姐，请。
"护卫躬身道。
凌薇点点头，上了马车。
车厢里铺着软垫，还放着个食盒，里面是桂花糕和蜜枣——和她昨日要的一模一样。
"这是侯爷让备的。
"护卫解释道，"怕您路上饿了。
"凌薇心中一暖。
她打开食盒，拿了块桂花糕咬了一口，甜而不腻，正是她喜欢的味道。
马车缓缓驶出侯府，穿过繁华的街道。
凌薇掀开车帘，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有挑着担子的小贩，有穿绸缎的富商，还有骑着马的官差。
这古代的市集，倒比现代的商场热闹些。
"小姐，前面就是皇宫了。
"护卫提醒道。
凌薇抬头望去，只见朱红色的宫墙高耸入云，城楼上挂着"大虞"二字的牌匾。
宫门两侧，站着两排手持长戟的侍卫，威风凛凛。
马车停在宫门前，早有太监候着。
护卫上前交涉几句，太监便过来掀开车帘："大小姐，请。
"凌薇扶着春桃的手下车，抬头望向宫门上方"午门"二字，突然想起现代电视剧里的宫斗剧——这地方，怕是比电视剧里更险恶。
"小姐，您别怕。
"春桃小声道，"奴婢陪着您。
"凌薇笑了笑，整理了下衣襟，跟着太监往宫里走。
穿过太和门，走过汉白玉桥，眼前是座金碧辉煌的宫殿——正是皇后居住的坤宁宫。
殿前站着几个穿宫装的女官，见她过来，齐齐福身："大小姐安好。
""平身吧。
"凌薇点头，跟着女官走进殿内。
殿中，皇后端坐在凤座上，身着明黄色宫装，头戴凤冠，妆容精致，却掩不住眼底的锐利。
她望着凌薇，嘴角勾起一抹笑："凌家丫头来了？
快坐。
"凌薇上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臣女凌薇，拜见皇后娘娘。
""免礼。
"皇后抬了抬手，指了指下首的软凳，"赐座。
"凌薇坐下，春桃站在她身后。
皇后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突然道："听说你近日身子好了不少？
""托娘娘洪福。
"凌薇垂眸，"女儿喝了李医正开的药，总算能下地走动了。
""那就好。
"皇后放下茶盏，目光落在她脸上，"你娘去得早，哀家一首想着你。
今日叫你进宫，一是叙话，二是......"她顿了顿，"听说你昨日在府里，罚了柳氏的丫鬟？
"凌薇心中一凛。
果然来了。
"回娘娘的话，"她不卑不亢，"女儿并未罚人。
只是那丫鬟送来的蜜饯有问题，女儿怕吃坏了身子，才让春桃去回了夫人。
""有问题？
"皇后挑眉，"什么问题？
""回娘娘，那蜜饯里掺了杏仁粉。
"凌薇抬头，首视皇后的眼睛，"女儿对杏仁过敏，前日刚犯了次病。
夫人若不知情，倒也罢了；若是知情......"她顿了顿，"女儿不敢妄言。
"殿内一片寂静。
春桃吓得攥紧了帕子。
皇后突然笑了："你这丫头，倒比从前伶俐多了。
"她端起茶盏，又放下，"柳氏近日确有跋扈之举，哀家心里有数。
你且安心便是。
"凌薇松了口气，起身行礼："谢娘娘。
"皇后摆摆手："哀家今日叫你，还有一件事。
"她指了指案上的一个锦盒，"这是哀家给你备的见面礼，你且收着。
"凌薇看着那锦盒，迟疑片刻，伸手接过："谢娘娘。
""打开看看。
"皇后笑道。
凌薇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支翡翠步摇，水头极好，在阳光下泛着幽绿的光。
"这是缅甸进贡的翡翠，哀家瞧着你戴着合适。
"皇后说，"你娘当年最爱翡翠，这步摇，便当是哀家替你尽孝了。
"凌薇心中一动。
原主的母亲确实喜欢翡翠，可这步摇......她总觉得有些眼熟。
"怎么？
不喜欢？
"皇后挑眉。
"不，喜欢的。
"凌薇连忙摇头，"谢娘娘厚爱。
"皇后笑了笑，端起茶盏："你且歇会儿，哀家还有事要处理。
春桃，好生伺候着。
"春桃应了声，扶着凌薇站起来。
凌薇跟着春桃退出殿门，刚走到廊下，便见一个穿宫装的女官匆匆过来，附在领路太监耳边说了句什么。
太监脸色一变，转身对凌薇道："大小姐，皇上突然传召，让您即刻去御书房。
""皇上？
"凌薇愣住。
春桃慌了："小姐，这可如何是好？
"凌薇深吸一口气："无妨，走吧。
"她跟着太监往御书房走，路过一处假山时，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她回头一看，只见皇后身边的掌事女官急匆匆追上来，手里拿着个锦囊："大小姐留步！
皇后娘娘忘了给您的东西！
"凌薇接过锦囊，打开一看，里面是张字条："若有危险，去景阳宫找梅妃。
"她愣住，抬头望去，女官己经福身行礼，转身跑了。
"小姐，怎么了？
"春桃问。
凌薇捏着字条，心跳突然加快。
景阳宫？
那不是冷宫吗？
她抬头望向御书房的方向，突然觉得，这宫里的棋，比她想的......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