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在病床前为我哭红了眼,一边用小号给黑子递刀。
“她就是个跳舞的疯子,为了赢,什么都做得出来。”
“扒一扒舞蹈家池念的黑历史,德不配位,滚出舞坛!”
1.出院那天,我丈夫陆淮安亲自来接我。
他穿着我最喜欢的米色风衣,手里捧着一束洋甘菊,眉眼间是我熟悉的温柔。
“念念,我们回家。”
他想来牵我的手,被我侧身躲开。
他的手僵在半空,眼底闪过一丝受伤。
我没看他,径直坐进了车里。
回家路上,他几次想开口,都被我冷漠的侧脸堵了回去。
他不知道,那个躺在医院里,因为铺天盖地的谩骂和羞辱,选择割腕的池念,已经死了。
现在活着的,是一个从地狱里爬回来的恶鬼。
回到家,婆婆正坐在客厅里,旁边还坐着一个女孩。
唐歆,陆淮安的得意门生,也是他亲手为我挑选的替代品。
看到我,婆婆立刻站了起来,脸上堆着关切的笑。
“念念回来了,身体好些了吗?
快坐下歇歇。”
唐歆也跟着站起来,怯生生地喊我:“池念姐。”
我看着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笑了笑。
“我不在的这几天,辛苦你了,又要陪淮安,又要陪妈。”
唐歆的脸白了白。
婆婆的笑容也僵了一下,“念念,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小歆是看我一个人在家无聊,特意来陪我的。”
“是吗?”
我把包扔在沙发上,“我还以为,是淮安怕您无聊,提前把儿媳妇领回家给您解闷呢。”
“池念!”
陆淮安的声音沉了下来。
我转头看他,不闪不避。
“怎么?
我说错了?”
“你刚出院,别胡思乱想。”
他走过来,想把我拉到一边。
我甩开他的手,走到餐桌前坐下。
“吃饭吧,我饿了。”
一顿饭,吃得死寂。
婆婆和唐歆如坐针毡,陆淮安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饭后,婆婆拉着唐歆,借口逛街,落荒而逃。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陆淮安。
他坐在我对面,点了一支烟,眉头紧锁。
“念念,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怎么。”
我给自己倒了杯水。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以前是什么样的?”
我抬眼看他,“是那个你说东,我绝不往西的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