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七年,傅承宇每晚都喊他白月光的名字。>我平静地提醒他:“看清楚,我是林晚。
”>他总冷笑着掐我下巴:“你连她的替身都不配。”>后来他搂着白月光宣布婚讯。
>我签好离婚协议住进医院。>签约现场相遇,他盯着我枯瘦的手腕:“玩欲擒故纵?
”>我笑着递上合同:“傅总,请签字。”>起身时突然晕倒,他疯了一样冲过来。
>抢救室灯亮起时,他踹开医生:“她要是死了,我要你们所有人陪葬!”---暮色四合,
浓稠得像是泼翻的墨汁,沉甸甸地压在城市上方。厚重的丝绒窗帘隔绝了窗外最后一丝天光,
只留下水晶吊灯在光洁如镜的深色大理石餐桌上,投下一小圈暖黄却孤寂的光晕。长桌中央,
精心摆放的烛台被点燃,三簇细弱的火苗在无风的室内微微颤动,
映着几道精致的菜肴——法式香煎鹅肝、松露焗龙虾、低温慢煮的牛排,
旁边是一瓶醒好的波尔多。每一道菜都曾耗费我漫长的心力,此刻却在这片过分的寂静里,
慢慢凝结出冷却的油花,像结了痂的伤口。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食物香气,
混着一丝挥之不去的、令人窒息的等待。墙角的落地钟,钟摆每一次沉闷的摆动,
都像沉重的鼓点,一下下擂在我心上。七点。八点。九点。十点。
餐盘边缘的银质刀叉冰凉刺骨,指尖拂过,激得我微微一颤。我起身,
端起那碗精心熬制了几个小时的松茸鸡汤,脚步虚浮地走向厨房。灶火重新舔舐锅底,
汤在锅里翻滚,发出单调而空洞的“咕嘟”声,水汽蒸腾,模糊了眼前冰冷的金属橱柜。
我盯着那翻滚的汤水,热气扑在脸上,是湿的,分不清是蒸汽还是别的什么。汤热了又冷,
冷了又热,反反复复,碗壁烫得几乎拿不住。最后一丝力气终于耗尽,我端起碗,
走到客厅角落那个巨大的青瓷花盆边。那里面栽着一株名贵的白玫瑰,
是傅承宇某次出差回来,随手扔在玄关,被我捡回来养着的。温凉的汤水缓缓倾泻而下,
浇在白色的花瓣和深绿的叶子上,再无声地渗入泥土深处。
那株玫瑰在灯光下似乎瑟缩了一下。
“嗒——嗒——嗒——”玄关处终于传来钥匙插入锁孔的金属摩擦声,
接着是门被推开的沉重闷响。我猛地转过身,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又骤然松开,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浓烈到呛人的酒气如同实质的浪潮,
先于他本人蛮横地涌入客厅。傅承宇高大的身躯倚在门框上,
昂贵的西装外套皱巴巴地搭在臂弯,领带歪斜扯开,露出小半截锁骨。
他脸上带着醉意熏染的潮红,平日里锐利如鹰隼的眼眸此刻涣散失焦,踉踉跄跄地踩进来。
我下意识地迎上去,伸手想接过他臂弯里快要滑落的外套。
指尖刚刚触碰到那冰凉顺滑的布料——“晴晴!
”一声沙哑却饱含浓烈情感的呼唤猛地炸开在死寂的空气里。我的动作瞬间僵住,
血液仿佛瞬间凝固,指尖停留在离外套几厘米的空中,冰冷彻骨。
他滚烫的手带着不容抗拒的蛮力,猛地抓住了我伸出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那张英俊却写满醉意和迷乱的脸庞猛地凑近,温热的、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我的颈侧,
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别走……”他含混不清地低吼,滚烫的额头抵住我的鬓角,
沉重的身躯几乎完全压了过来,声音里带着一种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绝望脆弱,
“晴晴…苏晴…别丢下我……”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
精准无比地扎进我早已麻木的心脏深处。熟悉的钝痛蔓延开来,伴随着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
七年了。两千多个日夜。这出荒诞的戏码,早已烂熟于心。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
眼底只剩下死水般的平静。我用力地、近乎粗暴地抽回自己的手。
腕骨上留下清晰的、深红的指印。“傅承宇,”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像砂纸摩擦过木头,
在过分安静的客厅里异常清晰,“你看清楚。”我抬起头,
直直地迎上他那双被酒精和执念烧得通红的眼睛,一字一顿,清晰无比,“我是林晚。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他眼中的迷乱和脆弱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
被一种更深的、几乎要焚毁一切的暴戾所取代。那点因醉酒而显现的脆弱假象彻底粉碎,
露出了底下冰冷坚硬的内核。他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像是听到了世上最荒谬的笑话。“林晚?”他嗤笑一声,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毫不掩饰的轻蔑,
高大的身躯摇摇晃晃地逼近一步,带着浓重的压迫感。冰冷的手指带着酒后的灼热,
猛地攫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迫使我不由自主地仰起头,
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此刻却翻涌着厌弃与嘲弄的眸子。指腹粗糙地碾过我下巴的皮肤,
带来一阵刺痛。他的脸在光影下显得有些狰狞,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淬着剧毒:“你?
”他凑得更近,几乎贴着我的鼻尖,气息里全是酒精的辛辣,
“你连做她一个脚趾头的替身……都、不、配。”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猛地松开手,
像是甩开什么肮脏的东西。巨大的惯性让我向后踉跄了好几步,
脊背重重地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五脏六腑都跟着震荡了一下。
他看也没再看我一眼,仿佛我只是角落里一件碍眼的家具,踉跄着脚步,
径直走向通往二楼的旋转楼梯,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别墅里回荡,最终消失在主卧的方向。
我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喘息着。下巴被捏过的地方***辣地疼,提醒着我方才的屈辱。
客厅里只剩下烛火还在徒劳地跳动,
映照着满桌冷却的佳肴和角落那株被鸡汤浇灌、显得有些萎靡的白玫瑰。死寂重新笼罩下来,
比之前更加沉重,更加令人窒息。---清晨惨白的光线,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
像冰冷的探照灯,蛮横地刺穿了客厅厚重的丝绒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几道锐利的光斑。
空气里浮动着微尘,昨夜残留的酒气和冷却菜肴的油腻气味混合在一起,沉滞得令人作呕。
我赤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悄无声息地穿过空旷得能听见心跳回音的客厅。厨房里,
巨大的***门冰箱发出低沉的嗡鸣。我拿出面包、牛奶、鸡蛋,动作机械而精准,
像设定好程序的机器。平底锅在灶台上加热,倒入薄薄一层油,发出细微的“滋滋”声。
鸡蛋磕开,滑入锅中,透明的蛋清迅速凝固成洁白的边缘,中心金黄的蛋黄微微颤动。
我盯着那颤动的蛋黄,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抽离了这具躯壳。餐桌上,
属于傅承宇的那份早餐很快摆放整齐。煎得恰到好处的太阳蛋,烤得微焦的吐司,
一杯冒着热气的黑咖啡。唯独他每日必穿的那件手工定制的白色衬衫,
被我随意地搭在椅背上——领口挺括,袖口雪白,但整件衬衫布满清晰可见的褶皱,
像一张被揉搓过的废纸。沉稳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敲击着光洁的台阶,一声声,
由远及近。傅承宇已经换上了笔挺的深色西裤和熨帖的浅灰色马甲,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
恢复了商界精英的冷峻模样。昨夜那个被酒精和执念撕扯得面目全非的男人,
仿佛只是一场幻觉。只有他眼下淡淡的青影,泄露了一丝疲惫。他径直走向餐厅,
拉开主位的椅子坐下。目光习惯性地扫过面前的早餐,然后,
落在了椅背上那件布满褶皱的衬衫上。空气骤然凝固。他拿起咖啡杯的手顿在半空,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深不见底的黑眸抬起,视线如同冰锥,直直地刺向我,
带着审视和一种被冒犯的愠怒。“怎么回事?”他的声音低沉,像压抑着风暴的深海,
每一个字都裹着冰碴,“林晚,你的手是废了么?
”我正将最后一点煎蛋放入自己面前的盘子,闻言,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指尖甚至更稳了一些。我抬起头,迎上他那双酝酿着风暴的眼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眼神平静得像一口枯井,映不出丝毫波澜。“熨斗坏了。”我的声音很轻,
平淡得没有一丝起伏,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目光没有回避,
坦然地落在他愠怒的脸上。“坏了?”傅承宇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其拙劣的借口,
他猛地站起身,椅子腿与大理石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锐响。
他一把抓起椅背上那件布满褶皱的衬衫,狠狠地掼在餐桌上,杯盘被震得哐当作响,
咖啡泼洒出来,在洁白的桌布上洇开一片丑陋的深褐色污渍。“坏了就不知道想办法?林晚,
你除了会像个废物一样待在这里,还会干什么?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告诉我,
你还有什么用?”他的声音拔高,带着毫不掩饰的厌弃和鄙夷,在空旷的餐厅里回荡,
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每一句质问,都像无形的鞭子,狠狠抽打过来。我垂在身侧的手,
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这痛感奇异地让我维持住了表面的平静。
我看着他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的英俊面孔,
看着他眼中那份根深蒂固的、对我存在的全盘否定。胃部猛地一阵抽搐,
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拧绞,翻腾起强烈的恶心感。喉头涌上一股腥甜的铁锈味,
又被我死死咽了下去。就在这时,他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屏幕毫无征兆地亮了起来,
发出急促而高亢的嗡鸣,尖锐得如同警报。傅承宇的怒骂戛然而止。他皱眉,
极其不耐烦地瞥了一眼手机屏幕。只一眼。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他脸上所有的愠怒、鄙夷、暴躁,在看清屏幕的瞬间,如同被狂风吹散的沙堡,轰然崩塌。
那双深黑的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随即猛地放大,里面翻涌起惊涛骇浪般的震动、难以置信,
最后全部化为一种近乎狂喜的、失而复得的灼热光芒!那光芒如此炽烈,
瞬间点燃了他整个人,连带着他握着手机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他甚至忘了我的存在,
忘了那件被掼在桌上的褶皱衬衫,忘了这片狼藉的餐桌。所有的注意力,所有的心神,
都被那方寸大小的屏幕牢牢攫住。他几乎是手忙脚乱地、用近乎虔诚的姿态划开了接听键,
声音在瞬间切换成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极致的温柔和小心翼翼,
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颤抖:“……晴晴?真的是你?你在哪?
”手机那端隐约传来一个娇柔的女声,听不真切内容,但那声音仿佛带着魔力,
瞬间抚平了傅承宇所有的戾气。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
那是发自肺腑的、纯粹到刺眼的喜悦笑容,眉宇间堆积了七年的阴霾一扫而空,
只剩下失而复得的璀璨阳光。“机场?好!好!你就在原地别动!千万别动!
”他急切地应着,语速快得像连珠炮,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变调,“我马上到!立刻到!等我!
一定要等我!”他甚至来不及挂断电话,整个人已经像一枚出膛的炮弹,猛地转身冲向玄关。
脚步急切得近乎踉跄,带倒了旁边一个装饰用的高脚凳,也浑然不觉。
他一把抓起鞋柜上的车钥匙,拉开门,身影迅速消失在门外。
沉重的雕花大门在他身后“砰”地一声关上,巨大的声响在空旷的别墅里回荡,
震得墙壁似乎都在微微发颤。餐厅里,死一般的寂静重新降临。
只有桌布上那片深褐色的咖啡污渍在无声地蔓延、扩大。我站在原地,
像一尊被遗忘在废墟里的石像。胃部的绞痛越来越剧烈,那阵恶心感再也压制不住。
我猛地捂住嘴,跌跌撞撞地冲进一楼的洗手间,扑倒在冰冷的陶瓷马桶边。
剧烈的干呕撕扯着喉咙和胸腔,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酸涩的胆汁灼烧着食道。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不知过了多久,那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感才稍稍平复。
我扶着冰冷的盥洗台边缘,颤抖着直起身。镜子里映出一张脸,苍白得像纸,
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灰败,嘴唇被自己咬出了血痕。冰冷的自来水哗哗流下,
我机械地一遍遍冲洗着手,直到皮肤被搓得通红发痛。我慢慢走回客厅,
走向那扇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清晨的阳光已经有些刺眼。我站在厚重的窗帘阴影里,
看着傅承宇那辆黑色的库里南如同脱缰的野兽,咆哮着冲出别墅大门,
轮胎在私家车道上摩擦出刺耳的尖啸,卷起一阵尘土,以一种近乎失控的速度,绝尘而去,
消失在道路尽头,奔向他的“晴晴”。窗玻璃冰冷地贴着我的额头。我下意识地抬起手,
握住了桌上一个早已冷透的白瓷咖啡杯。杯壁冰凉刺骨,杯底残留着一点深褐色的液体。
突然,指尖传来一阵无法控制的剧烈颤抖,那颤抖迅速蔓延至整个手臂,继而席卷全身。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骤然捏紧,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被狠狠抽空,
眼前猛地一黑,无数细碎的金星疯狂炸开!“啪嚓——!”一声清脆刺耳的碎裂声骤然响起,
狠狠撕破了别墅里死水般的寂静。白瓷咖啡杯从我无力的指间滑脱,
重重地砸在坚硬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粉身碎骨。深褐色的冰冷液体如同绝望的眼泪,
瞬间在光洁的地面肆意漫延开来,洇开一片狼藉的深色污迹。细碎的瓷片飞溅得到处都是,
在清晨惨淡的光线下,反射着冰冷而尖锐的寒芒,像一地破碎的星辰。
---厚重的丝绒窗帘被完全拉开,炽烈的阳光失去了阻挡,如同熔化的金水,
毫无遮拦地倾泻进客厅。光柱中,无数微尘疯狂地舞蹈,清晰可见。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尘埃混合的陈旧气味。我赤脚站在光洁冰冷的地板上,
脚边放着一个巨大的、空荡荡的行李箱。箱子敞开着,像一张沉默而饥饿的嘴。
拭的昂贵摆设——水晶花瓶、抽象派雕塑、角落里的三角钢琴——此刻在过于明亮的光线下,
都显出一种与我格格不入的、冷漠的疏离感。它们属于这个华丽的金丝笼,却从不属于我。
我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仪式感。从主卧巨大的步入式衣帽间里,
只取出了几件最常穿、洗得有些发白的棉质衣物,还有几本翻得起了毛边的旧书。
其余那些塞满了柜子的、价值不菲的衣裙、皮包、首饰,我一件也没有碰。
它们像傅承宇施舍的华丽囚服,包裹着空洞的灵魂。最后,我拉开床头柜最底层的抽屉。
里面安静地躺着一份文件。纸张崭新,边缘锋利。首页上,
“离婚协议书”五个加粗的黑体字,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冰冷刺目。我拿起它,
指尖触碰到纸面,冰凉一片。下方,签名处,“林晚”两个字,墨迹早已干透,
笔画清晰而决绝。将协议书仔细地放进箱子最上层,合上箱盖。拉链闭合的声音,
在过分安静的房间里,清脆得像一声断裂的轻响。客厅的电话座机突然尖锐地嘶鸣起来,
打破了死寂。那***一声紧过一声,带着一种不依不饶的催促。我走过去,拿起听筒,
没有立刻放到耳边。听筒里,傅承宇熟悉的声音迫不及待地冲了出来,
带着一种刻意压低的、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背景音是嘈杂的机场广播和人声。“林晚,
”他语速很快,似乎有些烦躁,“你现在立刻去商场,挑一套当季最新款的香奈儿套装,
颜色要柔和的,款式要大方得体……嗯,对,
就按苏晴的尺码……送到丽思卡尔顿顶层套房来。动作快点,别磨蹭!”他停顿了一下,
像是要补充什么,最终只是不耐烦地加了一句,“别问那么多,照做就是!
”听筒紧贴着我的耳廓,里面传来的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石子,砸在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
我握着听筒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节泛白。电话那头隐约还夹杂着一个娇柔的女声,
似乎在轻声说着什么“麻烦你了”、“承宇哥你真好”之类的话。我静静地听着,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在我半边脸上,暖的,
另一半脸却藏在阴影里,冷得刺骨。胃部又开始隐隐作痛,
像有一只冰冷的手在深处缓慢地搅动。直到傅承宇在那头不耐烦地“喂?”了好几声,
我才缓缓地、极其平静地开了口,声音像被砂纸打磨过,带着一种奇异的空洞感:“傅承宇,
”我叫了他的全名,没有一丝情绪起伏,“你要的‘苏晴’尺码的衣服,我不会挑。
”电话那头骤然一静。我甚至能想象出他此刻错愕、随即涌上怒气的表情。
但我没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还有,
我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签好的离婚协议,放在客厅茶几上。
”我的目光掠过茶几上那份孤零零的文件,“房子是你的,钥匙我留下。”说完,
我没有再听电话那头可能爆发的任何咆哮、质问或者冰冷的嘲讽。手指平稳地按下了挂断键。
“咔哒。”一声轻响,彻底切断了所有的声音。世界重新陷入一片彻底的寂静。
只有阳光在地板上无声地移动,尘埃在光柱里继续着它们永恒的、无意义的舞蹈。
我最后环视了一眼这间囚禁了我七年青春的巨大牢笼。水晶灯依旧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