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混乱感官
开什么国际玩笑，上一秒我还在跟那帮菜鸟队友***对线呢。
耳边还是M4清脆的连点声，还有哥们儿那破锣嗓子的咆哮：“凡哥，你倒是走位啊，对面都骑脸输出了！”
然后，整个世界就给我来了个一键清屏。
这可不是断电那么简单，是真的黑，黑得那么纯粹，那么深邃，连一丝杂质都没有，就好像我的眼球被人从后台数据库里首接删除了。
我，林凡，电竞圈的“鹰眼凡”，吃饭的家伙就是这双眼睛。
现在可好，鹰眼首接被系统强制下线了？
我寻思着伸手摸个桌边的水杯，好歹感受一下现实的质感。
可指尖传来的，却不是那熟悉的冰冷。
一股又麻又痒的感觉，跟过电似的，居然他妈的从我左边胳膊肘冒了出来。
我当时就一个激灵，赶紧把手缩了回来。
不信邪，我再伸。
嘿，这次更离谱，那触感跟一道温柔的鬼影似的，首接飘到了我的右脸颊上，轻轻地撩拨了一下。
这感觉，怎么说呢，比VR女友还带劲。
混乱，我脑子里现在就是一锅浆糊。
我心态崩了啊！
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跟打鼓一样，咚咚咚地，快要把我耳膜震碎了。
我也能闻到空气里那股熟悉的、隔夜泡面的酸爽味道。
但这一切，都感觉离我好远，像是开了十级美颜滤镜，假得一批。
我就像个提线木偶，被人丢进了一个看不见的盒子里，还他妈的是个盲盒。
我颤抖着伸出双手，想给自己来个全身抚摸，确认一下零件还在不在。
可我每次想摸摸我那强壮的左臂，那真实的触感，总是在我的右大腿或者后脖颈子上炸开。
我的身体，好像被拆成了一堆乐高积木，还他妈是别人瞎拼的。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我吼了一声，声音抖得跟帕金森似的。
这比瞎了还恐怖，瞎了起码我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现在呢，我连我自己是谁都快搞不清楚了。
我挣扎着想从我那个人体工学电竞椅上站起来。
结果因为感官错位，一头就撞在了桌角上，头不疼***疼膝盖明明在唱《征服》，可那钻心的疼，却诡异又地在我胃里搞起了重金属摇滚。
这一下，差点把我昨晚的泡面都给疼吐了。
整个房间里，除了我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就剩下窗外那点若有若无的城市噪音。
那声音，现在听起来，就跟另一个次元的背景音乐一样。
我下意识想摸手机，打个120，或者110也行啊。
可手机在哪儿？
我像个无助的傻子一样乱摸，指尖好不容易碰到了一个冰凉的金属块。
可那触感，却瞬间出现在了我的脚底板上，让我产生了一种踩空的眩晕感。
汗，混着眼泪，从我脸上滑下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我曾以为，没什么能击垮我这个顶尖狙神的意志。
首到这一刻我才明白，真正的绝望，是你发现这个世界连最基本的物理引擎都崩了。
我跌跌撞撞地，像个没头苍蝇，只想找到那扇门，逃离这个鬼地方。
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糖上，每一次触碰都是一次感官的随机大冒险。
当我的手掌，终于摸到门把手那冰凉熟悉的轮廓时……一股强烈的灼烧感，却猛地从我的左耳传来，就跟被我妈揪住了一样，***辣的疼。
我“嗷”的一声就把手缩了回来。
门外，好像有声音。
很轻，很细，像是什么又湿又重的东西在地上拖。
那声音，带着一种不属于人类的、黏糊糊的节奏感。
玩没玩过mc，对，就是史莱姆的声音。
在这死寂的黑暗里，这声音被放大了无数倍，清晰得让我头皮发麻。
外面好像不是一个人。
完了，我这是芭比Q了。
所以，其实根本没有勺子，对吗？
好吧我现在状态好像左脑搏击右脑，小头控制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