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失忆新娘恢复记忆

我的失忆新娘恢复记忆

作者: 会飞的小山

言情小说连载

长篇言情小说《我的失忆新娘恢复记忆男女主角顾言深林晚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会飞的小山”所主要讲述的是:1 替嫁的新娘夏日的午天气闷热得让人喘不过城市边缘一栋略显老旧的别墅气氛却比窗外的天气更加凝林晚站在自己房间的窗看着窗外蔫头耷脑的梧桐树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窗棂上有些剥落的漆她身上穿着一件显然不合身的婚腰身处被粗糙地改针脚凌衬得她原本就纤细的身形更加单仿佛一阵风就能吹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而清秀的本该在婚礼日焕发光此刻却只有一片麻木的灰那双原本清...

2025-10-15 15:43:10

1 替嫁的新娘夏日的午后,天气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城市边缘一栋略显老旧的别墅里,

气氛却比窗外的天气更加凝滞。林晚站在自己房间的窗前,看着窗外蔫头耷脑的梧桐树叶,

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窗棂上有些剥落的漆皮。她身上穿着一件显然不合身的婚纱,

腰身处被粗糙地改过,针脚凌乱,衬得她原本就纤细的身形更加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而清秀的脸,本该在婚礼日焕发光彩,此刻却只有一片麻木的灰败。

那双原本清澈的杏眼里,盛满了与这个喜庆日子格格不入的绝望和茫然。“林晚!磨蹭什么?

赵家的车马上就要到了!” 继母王秀芳尖利的声音穿透门板,像一把锥子,

扎得她耳膜生疼。她没有回应,只是缓缓低下头,看着婚纱上那些廉价的亮片,

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出一点微弱又讽刺的光。这门婚事,是一场彻头彻尾的交易。

父亲林建国经营的小公司半年前资金链断裂,欠下了巨额债务,几乎到了破产的边缘。

就在一家人焦头烂额之际,纨绔子弟赵天宇在一次酒会上偶然见到了陪同父亲出席的林晚,

之后便向林家提出了联姻,并许诺了足以让林家起死回生的高额彩礼。于是,她,林晚,

这个在家里几乎透明的人,瞬间成了父亲和继母眼中唯一的“救命稻草”。“晚晚,

赵家条件多好,你嫁过去就是享福的!” “我们养你这么大,

也该是你为家里做贡献的时候了!” “不就是爱玩一点吗?男人嘛,成了家就收心了!

”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这些日子她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他们口口声声是为了她好,

可眼神里闪烁的,全是对那笔巨额彩礼的贪婪。没有人问过她愿不愿意,

没有人关心赵天宇是个换女友比换衣服还勤快的花花公子。她在他们眼里,

只是一件可以用来换取利益的商品。房门被粗暴地推开,王秀芳扭着腰走了进来,

脸上堆着假笑,眼底却全是精明和算计。她上前用力替林晚理了理头纱,动作粗鲁,

扯得林晚头皮一阵发痛。“哎呀,新娘子就是漂亮!我们晚晚真是好福气,能嫁给赵少爷。

”王秀芳嘴里说着恭维话,手上却像在检查一件即将出货的商品,“待会儿到了赵家,

嘴巴甜一点,别老是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惹得赵少爷不高兴。”林晚垂着眼睫,一声不吭。

这种沉默的反抗让王秀芳有些不悦,她压低声音,带着警告:“我告诉你,

今天这婚必须结成了!你爸能不能翻身,全看你了。别动什么歪心思,

想想你那个躺在医院里需要持续治疗的外婆!”最后这句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

精准地刺中了林晚最柔软的软肋。她猛地抬起头,看向王秀芳,嘴唇翕动了一下,

最终还是将所有的辩驳和哀求都咽了回去。是啊,他们拿捏住了她的死穴。母亲早逝,

外婆是她唯一的温暖寄托,如今外婆重病在床,昂贵的医疗费如同无底洞,她不能不管。

这时,父亲林建国也走了进来。他穿着有些年头的西装,

脸上带着宿醉未醒的疲惫和一种即将解脱的亢奋。他看到盛装的林晚,眼神闪烁了一下,

似乎有一丝极快的、不易察觉的愧疚,但很快就被现实的利益压了下去。“车子到了,

准备下楼吧。”林建国的声音干巴巴的,“晚晚,爸爸知道你委屈,

但……这都是为了这个家。赵家那边,我们已经说好了,今天登记,彩礼当场到位。

你……懂事点。”林晚的心彻底沉了下去。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也熄灭了。原来,

他们连民政局的流程都安排好了,生怕夜长梦多,生怕赵家反悔,

所以要第一时间把她变成法律意义上的“赵太太”,从而将那笔卖女儿的钱牢牢抓在手里。

她像个提线木偶,被王秀芳半推半扶着走下楼梯。客厅里,

几个被请来充场面的亲戚发出虚伪的赞叹,夸她漂亮,夸她有福气。

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让她无所遁形。别墅门外,停着赵家派来的车队,

头车是一辆扎着粉色缎带的黑色豪车,奢华而张扬,如同它的主人赵天宇。

司机面无表情地拉开车门,等待着新娘上车。林晚站在门口,炙热的阳光照在她身上,

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反而从心底里冒出森森的寒气。她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所谓的“家”,

父亲眼神躲闪,继母满脸催促,亲戚们看热闹不嫌事大。这里,从来没有给过她真正的温暖,

如今,却要亲手把她推入另一个火坑。“快上车啊,愣着干什么!

”王秀芳在后面不耐烦地推了她一把。林晚踉跄一步,几乎摔倒。她扶住车门,

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婚纱的裙摆束缚着她的双腿,每向前迈一步,都像是在走向刑场。

最终,她还是弯下腰,坐进了那辆冰冷的豪车里。车门“嘭”地一声关上,

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音,也仿佛隔绝了她所有的希望。车子缓缓启动,

载着她驶向未知的、却注定痛苦的未来。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熟悉的街道渐渐消失。

林晚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的软肉里,留下几个弯月形的血痕,却感觉不到疼痛。

巨大的无助和绝望像潮水般将她淹没。难道她的人生,

从今以后就要和那个只知道花天酒地的赵天宇捆绑在一起了吗?不,她不甘心。

一个模糊而坚定的念头在她心底升起——逃!无论如何,一定要找机会逃走!可是,怎么逃?

逃去哪里?赵家和林家都不会放过她,病床上的外婆又该怎么办?纷乱的思绪像一团乱麻,

缠绕着她,让她几乎窒息。车子平稳地行驶着,目的地——民政局,越来越近。她的心跳,

也随着距离的缩短,越来越快,像是擂鼓一般,撞击着她脆弱的胸腔。命运的齿轮,

正带着她,朝着一个谁也无法预料的方向,疯狂地转动起来。而她并不知道,

一场足以打败她所有人认知的风暴,正在前方静静地等待着她。

2 民政局的重婚罪民政局的结婚登记厅,窗明几净,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洒进来,

在地面上投下明亮的光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公式化的喜庆,

几对等待办理手续的新人脸上挂着或甜蜜或紧张的笑容。然而,林晚这一行人到来,

却带来了一种格格不入的压抑气氛。赵天宇穿着一身昂贵的定制西装,头发梳得油亮,

脸上带着一种志在必得的轻浮笑容。他一只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

另一只手则毫不避讳地揽着林晚的腰,力道之大,让她微微蹙眉,试图挣脱,

却换来他更用力的禁锢。“乖一点,马上就是名正言顺的赵太太了。”他凑到她耳边,

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廓,却只让她感到一阵恶心。

林建国和王秀芳紧随其后,脸上堆满了谄媚和紧张的笑容,亦步亦趋,像是生怕出一点差错。

他们的目光不时瞟向赵天宇,又迅速移开,

所有的注意力都聚焦在即将到来的“交易”完成的那一刻。林晚感觉自己像被架在火上烤。

周围其他新人低语的甜蜜,工作人员程式化的祝福,都像是对她此刻处境的巨大讽刺。

她低着头,盯着自己白色高跟鞋的鞋尖,大脑一片空白,只盼着这场噩梦快点结束。

“下一对,赵天宇先生,林晚女士。”工作人员叫到了他们的号码。赵天宇揽着林晚,

几乎是拖着她走到了办理窗口前。林建国和王秀芳也立刻凑了上来,挤在窗口旁,屏息凝神。

“二位好,请出示一下身份证和户口本。”年轻的女工作人员接过赵天宇递过去的证件,

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她熟练地将证件放在扫描仪上,然后在电脑上操作起来。

林晚机械地递上自己的证件,手指微微颤抖。她看到工作人员拿起她的身份证,

在仪器上划过,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了。

工作人员脸上的微笑瞬间僵住,她微微蹙眉,身体前倾,更仔细地盯着屏幕,

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了几下,似乎是在确认什么。窗口外的几个人都察觉到了异样。

赵天宇不耐烦地挑了挑眉:“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林建国和王秀芳也面面相觑,

脸上露出不安的神色。工作人员抬起头,目光带着极大的困惑和审视,

逐一扫过赵天宇和林晚,最后她的视线定格在林晚苍白的脸上,

语气严肃而清晰地说道:“林晚女士,系统显示,您目前的婚姻状态是‘已婚’。”“什么?

!”赵天宇率先惊叫出声,脸上的轻浮瞬间被错愕取代。林建国猛地瞪大了眼睛,

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王秀芳更是失态地拔高了声音:“不可能!你胡说什么!

我女儿从来没结过婚!你们系统是不是出错了?!”工作人员似乎对这种反应见怪不怪,

但语气依旧公事公办:“系统记录非常明确。林晚女士与一位名叫顾言深的先生,

于三年前登记结婚。根据我国法律规定,在未解除现有婚姻关系的情况下,

再次申请结婚登记,将构成重婚罪,是无效且违法的行为。”“重婚罪”三个字,如同惊雷,

炸响在寂静的办事大厅里。周围其他等待的新人和工作人员都纷纷投来惊讶、好奇的目光。

林晚只觉得一股血猛地冲上头顶,让她一阵眩晕。她下意识地扶住了冰冷的柜台边缘,

才勉强站稳。 已婚?顾言深? 这两个词对她来说,陌生得像来自另一个世界。

她用力搜索着自己二十二年人生里的每一个角落,却找不到任何关于这个名字,

关于这场婚姻的记忆碎片。三年前?三年前她刚刚十九岁,还在上大学,怎么可能会结婚?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她喃喃自语,声音微弱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

“我根本不认识什么顾言深……”“搞什么鬼!”赵天宇猛地甩开揽着林晚的手,

仿佛她是什么脏东西。他脸色铁青,怒气冲冲地转向同样懵了的林建国和王秀芳,

低吼道:“林建国!你他妈耍我是不是?你女儿是个有夫之妇,

你还敢拿来骗我们赵家的彩礼?!你们林家想钱想疯了吗?!”“不是的!赵少爷,

这一定是误会!天大的误会!”林建国急得满头大汗,语无伦次地解释,“我女儿清清白白,

怎么可能结过婚!一定是搞错了!工作人员,你再查查,肯定是同名同姓,或者系统故障了!

”王秀芳也慌了神,指着林晚对工作人员尖声道:“你看她!她才二十二岁,三年前才多大?

怎么结婚?你们这什么破系统!赶紧给我们办手续!”工作人员面对激动的几人,

态度依旧冷静,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信息核实无误,身份证号码唯一对应。

至于林晚女士为何对此不知情,这不在我们的核查范围之内。

建议你们先处理好之前的婚姻关系,再来办理业务。下一位!

”冰冷的、毫无转圜余地的话语,彻底击碎了林建国和王秀芳的幻想,

也点燃了赵天宇的怒火。“好!很好!林家,你们给我等着!

”赵天宇恶狠狠地瞪了面如死灰的林建国一眼,

又用极度厌恶的眼神剐了呆立原地的林晚一下,猛地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留下一个充满戾气的背影。“赵少爷!赵少爷您听我解释啊!”林建国想要追上去,

却被王秀芳死死拉住。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大,那些目光如同针扎一般落在林晚身上。

她站在原地,穿着那身可笑的婚纱,像一个被遗弃在舞台中央的小丑,

承受着所有人的指点和猜测。“走!还嫌不够丢人吗!”林建国猛地回过头,

所有的焦虑和怒火都转化为了对林晚的迁怒,他粗暴地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几乎是拖拽着她,

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狼狈不堪地逃离了民政局。原本期望的“喜事”,

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和丑闻。彩礼泡汤了,赵家的关系彻底搞砸了,而这一切,

都归咎于这个他们完全无法理解的“已婚”事实。阳光依旧明媚,

却再也照不进林晚冰冷的心。她不知道那个“顾言深”是谁,

也不知道这场莫名其妙的婚姻从何而来。她只知道,她的人生,从这一刻起,

陷入了一个更加黑暗和迷离的漩涡。3 绝境中的救援回到那个令人窒息的家,

风暴才真正开始。“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一进门,林建国就再也抑制不住怒火,

猛地将茶几上的杯子扫落在地,刺耳的碎裂声吓得林晚浑身一颤。王秀芳双手抱胸,

刻薄地上下打量着依旧穿着婚纱的林晚,阴阳怪气地道:“哟,没看出来啊,

我们晚晚本事不小嘛!十九岁就偷偷把自己给嫁了?藏的够深的啊!

那个顾言深是哪个野男人?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连爹妈都瞒着?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林晚徒劳地摇着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巨大的委屈和茫然几乎要将她吞噬,“我根本不认识那个人……”“不认识?

系统白纸黑字写着!你还敢狡辩!”林建国气得额头青筋暴起,指着她的鼻子骂道,

“都是你!你这个丧门星!好好的婚事让你给搅黄了!赵家现在要跟我们算账,

公司的资金链马上就彻底断了!你让我怎么办?!让我们全家都去喝西北风吗?!

”“我看她就是故意的!”王秀芳在一旁煽风点火,“早就跟外面不三不四的人勾搭上了,

舍不得那个野男人,所以才搞出这么一出!存心要看着我们这个家散掉!

”恶毒的揣测和指责如同冰雹,劈头盖脸地砸向林晚。她百口莫辩,

所有的解释在“铁一般”的系统记录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她被勒令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不准出门,手机也被没收,彻底与外界失去了联系。窗外天色渐暗,黑夜如同巨兽,

吞噬了最后一丝光亮。林晚蜷缩在床角,脱下那身象征耻辱的婚纱,换上了自己的日常衣服。

她抱着膝盖,将脸深深埋进去,肩膀无助地耸动着。一天之内,从被迫嫁人的绝望,

到“被已婚”的震惊,再到此刻众叛亲离的指责,她感觉自己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缘。

夜深人静,别墅里终于恢复了短暂的平静。然而,

这平静很快就被一阵细微的撬动门锁的声音打破。林晚警惕地抬起头,心脏骤然缩紧。

她的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带着浓重酒气的身影闪了进来,是赵天宇!他显然喝了不少酒,

眼神浑浊,脸上带着一种扭曲而贪婪的笑容,摇摇晃晃地朝床边逼近。

“嘿嘿……林晚……我的新娘子……”他口齿不清地嘟囔着,

“法律上暂时办不了没关系……今晚,我们先入洞房……生米煮成熟饭,

看你和你爹妈还能耍什么花样……”林晚吓得魂飞魄散,猛地从床上跳下来,

试图往门口跑:“你别过来!滚开!”可她哪里是赵天宇的对手。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另一只手则开始粗暴地撕扯她的衣服。“放开我!救命!爸!

妈!”林晚拼命挣扎,嘶声呼救,恐惧的泪水奔涌而出。然而,隔壁房间仿佛死寂一般,

没有任何回应。她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他们知道!他们默许了!为了那笔彩礼,

他们竟然默许赵天宇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巨大的绝望和愤怒给了林晚力量,

她猛地抬起膝盖,狠狠顶向赵天宇的胯下!“啊!”赵天宇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痛呼,

手上的力道一松。林晚趁机挣脱,不顾一切地冲向房门,跌跌撞撞地跑下楼梯,

打开了别墅的大门,一头扎进了外面浓重的夜色里。夜空中不知何时下起了冰冷的雨,

豆大的雨点密集地砸落下来,瞬间淋湿了她的头发和单薄的衣衫。她赤着脚,

踩在湿漉漉、硌脚的石板路上,拼命地奔跑,不敢回头。

身后传来赵天宇气急败坏的咒骂声和追赶的脚步声,如同索命的魔咒。

冰冷的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绝望和体力透支让她脚步踉跄。在一个昏暗的街角,

她脚下一滑,重重地摔倒在地,膝盖和手肘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赵天宇的身影越来越近,

脸上带着狰狞的笑。林晚蜷缩在冰冷的雨水中,浑身湿透,冷得瑟瑟发抖,

泪水混合着雨水流下。她看着那只伸向自己的、不怀好意的手,

眼中充满了彻底的绝望和无助。完了……这一次,真的逃不掉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两道炽白的车灯如同利剑,撕裂了沉重的雨幕,由远及近,稳稳地停在了不远处。

刺目的灯光让赵天宇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动作也为之一顿。车门打开,

一个高大的身影迈步下车。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

外面罩着一件同色系的长款风衣,肩宽腿长,气质冷峻。雨滴打在他撑开的黑色雨伞上,

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步履沉稳地走来,仿佛这混乱的雨夜只是他从容不迫的背景板。

昏暗的光线下,林晚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一个冷硬而优越的下颌线条。

男人径直走到林晚身前,完全无视了愣在一旁的赵天宇。他蹲下身,伞面大部分倾向林晚,

为她挡住了冰冷的雨水。他的目光落在她狼狈不堪、布满泪水和雨水的小脸上,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一种复杂难辨的情绪,有关切,有心疼,或许,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他脱下自己的风衣,动作轻柔地裹住林晚冰冷颤抖的身体,

那带着体温和清冽气息的衣物,瞬间驱散了一些刺骨的寒意。“你……你是谁?

”林晚仰着头,声音颤抖,带着劫后余生的恐惧和巨大的疑惑。男人没有立刻回答,

只是用指腹,极其轻柔地擦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和雨水。这时,被无视的赵天宇终于反应过来,

恼羞成怒地吼道:“喂!你他妈谁啊?少多管闲事!这是老子的女人!”男人缓缓站起身,

将林晚护在自己身后。他转过身,面向赵天宇,原本面对林晚时的那一丝柔和瞬间消失殆尽,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极具压迫感的威严。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寒冰,

让叫嚣着的赵天宇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雨夜中,他的声音清晰而冷冽,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告,穿透淅沥的雨声,落在林晚和赵天宇的耳中:“我是顾言深。

” “她的合法丈夫。” “来接我的妻子回家。”4 陌生的“丈夫”顾言深的话,

像一道惊雷,再次劈中了林晚。她被他以一种半护半抱的姿势,带离了那个冰冷绝望的街角,

塞进了那辆线条流畅、内饰奢华的黑色轿车里。整个过程,她的大脑都处于一种停滞状态,

只能被动地跟着他行动。车窗外,城市的霓虹在雨水中晕染开模糊的光斑,飞速向后掠去。

赵天宇气急败坏的叫骂声早已被远远抛在身后,消失不见。车内温暖而干燥,

与刚才外面的冰冷湿漉判若两个世界。

昂贵的皮革气息混合着一种淡淡的、如同雪后松木般的清冷香气,萦绕在鼻尖。

这是顾言深身上的味道。林晚蜷缩在宽大的真皮座椅里,

身上紧紧裹着那件还残留着他体温的男士风衣。她偷偷抬眼,

打量着驾驶座上那个沉默的男人。他开车的样子很专注,侧脸线条冷硬而流畅,鼻梁高挺,

薄唇紧抿,看不出什么情绪。但那双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

彰显着内敛的力量感。顾言深。 她的……丈夫?

这个认知让她感到一阵荒谬和强烈的不真实感。她努力在记忆中搜寻,

试图找到一丝一毫与这个男人相关的片段,哪怕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也好。可是,没有。

她的过去像一张被精心擦拭过的黑板,关于“顾言深”和那段婚姻,找不到任何痕迹。

“你……你到底是谁?”她终于鼓起勇气,声音因为之前的哭泣和寒冷,

还带着些许沙哑和颤抖,“我们……真的结过婚?”顾言深的目光依旧注视着前方的路况,

过了几秒,才平静地开口,声音低沉而稳定:“是。法律上,我们是夫妻。”“可我不记得!

我什么都不记得!”林晚的情绪有些激动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三年前我才十九岁,我怎么可能……”“有些事,比较复杂。

”顾言深打断了她,语气依旧没有什么波澜,“等你情绪稳定些,我会告诉你。”他的回避,

让林晚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同时也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一个陌生的、强大的男人,

自称是她的丈夫,将她从一个困境中带离,却又将她带入一个更加迷离的境地。

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车子最终驶入一个安保极其严密的高档公寓小区,

停在一栋视野极佳的顶层复式公寓门口。顾言深带着她下车,

用指纹和密码打开了厚重的入户门。公寓内部是极简的现代风格,黑白灰的主色调,

线条利落,装修奢华却冰冷,缺乏生活气息,像是一个精心设计的样板间,而不是一个家。

“这里很安全,你可以暂时住在这里。”顾言深将雨伞放在门口的伞架上,动作从容,

“你的房间在二楼,日常用品已经准备好了。饿了吗?需要吃点东西吗?

”他安排得周到妥帖,语气也算温和,但那种无处不在的、公事公办的疏离感,

让林晚无法放松。她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也包括他。“我不饿。

”她低声说,依旧紧紧裹着那件风衣,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屏障,“我现在只想知道真相。

那个结婚记录……到底是怎么来的?”顾言深走到客厅的开放式吧台,倒了一杯温水,

递给她。看着她戒备的眼神,他沉默了片刻,转身从书房的一个保险柜里,取出了几份文件。

“这是我们的结婚证复印件,还有公证过的婚前协议的一部分。

”他将文件放在林晚面前的茶几上,“你可以确认一下。”林晚颤抖着手拿起那几张纸。

结婚证复印件上,清晰地印着她和顾言深的照片、名字和身份证号码。照片上的她,

看起来比现在青涩许多,脸上带着一丝有些拘谨、却又发自内心的甜美笑容,

依偎在身旁男人的肩头。而那个男人,正是眼前的顾言深,照片上的他,

眉眼似乎比现在柔和一些,嘴角也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

这笑容……这亲密的姿态……这怎么可能?! 她死死地盯着那张照片,

仿佛要将它盯出一个洞来,却依旧唤不回任何相关的记忆。那照片上的女孩,熟悉又陌生。

“这……这真的是我?”她抬起头,眼中充满了迷茫和痛苦,“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记得?

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我们……相爱吗?”最后那个问题,她问得异常艰难。

顾言深深邃的目光落在她写满困惑和痛苦的脸上,眸色微动。他避开了最后一个问题,

只是说道:“我们确实认识,并且在你祖父的见证下,签署了婚约。这场婚姻,

最初源于一份……契约。”“契约?”林晚抓住了这个关键词,心猛地一沉。“是的。

”顾言深的声音平稳,听不出喜怒,“一份对你我双方都有约束和利益的协议。

它保证了你在法律上拥有‘已婚’的身份,从而在某些情况下,比如今天,

能够拥有拒绝他人的合法权利。而我,也得到了我需要的一些……便利。”他的解释,

冷静、理智,甚至可以说是坦诚,却像一把冰冷的刀子,

割开了林晚最后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原来,不是因为她失忆前与他深深相爱。 原来,

这只是一场冷冰冰的、各取所需的交易。 她,林晚,在十九岁那年,

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了一份“契约婚姻”的标的物。

巨大的失落感和被利用的屈辱感席卷了她。她以为自己是绝境中被拯救的灰姑娘,却没想到,

只是从一个火坑,跳入了另一个看似华丽、实则冰冷的牢笼。“所以,”她的声音干涩,

带着一丝嘲讽,“你救我,只是因为我是你的‘契约妻子’,

你有责任维护你的‘所有物’不受侵犯,是吗?”顾言深看着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似乎隐藏着太多她无法读懂的情绪。“好好休息。

”他最终只是说道,转身走向书房,“这里很安全,你可以把这里当成……暂时的避风港。

”避风港? 林晚环顾着这个奢华却冰冷的空间,

感受着那个名义上的“丈夫”带来的巨大陌生感和压迫感。这里,真的会是她的避风港吗?

还是另一个,隐藏着更多秘密和危险的迷局开端?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必须靠自己,

找出那段被遗忘的过去,揭开“顾言深”和这场“契约婚姻”背后,隐藏的惊人秘密。

5 契约夫妻的真相那一夜,林晚几乎未曾合眼。身下是柔软昂贵的床垫,

身上盖着轻盈保暖的羽绒被,房间里的温度和湿度都被精准地控制在最舒适的范围。

可这一切的舒适,都无法驱散她心底的寒意。“契约婚姻”四个字,

像魔咒一样在她脑海里盘旋。第二天清晨,她顶着微肿的眼睛走出客房。公寓里静悄悄的,

空气中飘散着现磨咖啡的浓郁香气。她走到客厅,发现顾言深已经坐在了餐桌旁,

面前放着一台打开的笔记本电脑和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他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

袖口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晨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他身上,

勾勒出冷峻而专注的侧影。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目光在她略显憔悴的脸上停留了一瞬,

随即自然地合上电脑。“醒了?早餐准备好了。”餐桌上摆放着精致的西式早餐,煎蛋,

培根,烤吐司,水果沙拉,看起来是外卖送来的,但摆盘讲究。林晚没有动餐具,

她在他对面坐下,双手在桌下紧张地交握着,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他:“现在,

可以告诉我了吗?那份契约,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祖父……他为什么会和你定下这样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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