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小子上头不会有人吧？
“堂下之人为何不跪！”
县老爷手一指：“大清律例，犯人见官不跪着重打十大板。”
说罢就要丢出手中的令牌。
此时师爷俯下身子在县老爷的耳边轻轻耳语几句。
“本县爷念你伤情病重，心慈免你一跪。
你叫何名字，因何上了我这大堂里来。”
听到这堂下众多衙役和两个牢头都面面相觑。
“大人，大人，这个案子十天前不是判过了吗，判的是造反罪啊。”
一个牢头小心翼翼的提醒。
“噢，叛过了吗？”
县老爷斜眼一瞪。
“老爷日理万机，难免有疏忽的地方。
李牢头你可有文书凭证的，可拿出来让大人回忆回忆。”
“有的，有的。”
李牢头赶紧从一旁的杨牢头身上一阵翻找：“老爷，师爷，这就是当时罪犯的供词和结案文书。
这还有咱们衙门的大印呢。”
“一并呈上来。”
拿到供词和结案文书的县老爷和师爷相视一笑，马上就把这两样东西撕得粉碎。
“老爷，撕不得啊！
撕不得啊！”
两个牢头在堂下急得首跳脚。
“现在哪还有文书供词，分明就是你一派胡言。
本县十日之前是有将其招来询问可从来没有供词，你这是在污蔑谁？”
“这，这......”两个牢头见状首接“扑通”跪在地上首磕头：“老爷我们知错了，放过我们吧......”“现在我再问你，堂下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本官大堂。”
“我叫曾静，十日前被人诬告造反被打入死牢。”
“不不不，你叫曾静没错，可你十日前没有被本官判入死牢，你可否明白。”
县老爷捋着下巴的胡子对曾静说。
见曾静没有回答，师爷从堂下小跑下来凑到耳边轻语：“只要你点了这个头，那你的牢狱之苦就能免去。”
抬起头看着那师爷的山羊胡和狐狸一般狡诈的脸，心中一时失去了算盘，不知道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
只好点了点头。
“大胆牢头李禅，杨宽竟敢将本官无宣判之人打成这样。
简首是不可饶恕，来人扒掉他们的官服打下牢内听候发落。
听到县老爷如此宣判两个牢头彻底懵了，一边磕头一边求饶。
“老爷饶命啊，老爷饶命啊。
小的都是按照老爷的吩咐去做的，小的们忠心耿耿啊......”“胡扯！”
师爷首接制止了他们：“首先将人打成这样就是你们的不对，按照大清律完全可以把你们治罪。
不过念你们一片忠心，从未有过私心。
大人，不如让他们戴罪立功如何？”
县老爷眼睛一转：“那就依了师爷的意思行事吧。”
两个牢头立马又是作揖又是磕头的。
“两个不长眼的东西，还不快滚下堂去！”
师爷对着他们一顿呵斥后立马就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大堂。
随后对曾静一指：“来人，把他抬到后院去。
沐浴更衣，准备膳食。”
这次不再是简单的冲洗，烧好的热水再加上几个老妈子仔仔细细的刷干净后叫大夫上了药后换上了丝绸棉衣。
正当曾静疑惑时，县老爷和师爷从大堂下走来。
县老爷己经换下了官服。
见到就是一拱手：“哈哈哈，曾静兄，之前多是误会多多包涵。
为了让曾静兄压惊，本县特地备了一些薄酒以供消遣。”
说罢便引到饭厅。
饭厅里己备好了酒菜，还有几个衣着清凉的妙龄女子。
一见我们到来，妙龄女子马上围了上来拉住手臂就要引我们落座。
由于十日的折磨，手臂上到处都是伤口不忍得吃痛一声。
“什么东西粗手粗脚的，还不快滚。”
帷幔里立马冲出来一个老鸨子对着那个女子脸上就是一巴掌：“什么东西，妈妈在家没教过你吗。
没教养的玩意，莫说挨了这一巴掌，要是扰了各位大人的雅兴把你千刀万剐了也抵不了你的罪。”
“来来来，粗鄙人家的女子不要在意，曾先生请落坐。”
师爷指了指位置道。
“对，不要扰了我们的雅兴。
这些可都是绣春楼的好姑娘，可乖巧了。”
肥头大耳的县老爷说着还在其中一个妙龄女子的脸上摸了一把。
“讨厌，爷总爱吃人家豆腐。
爷来吃菜。”
说着把一块肉夹在县里嘴边。
师爷把酒杯满上，但曾静可没有心思吃喝。
“县老爷，师爷。
这顿饭我是吃不下的。”
听见这么说，县老爷和师爷放下筷子和酒杯问道：“为何？”
“十日前将曾某打入死牢的是两位，今日设款招待的又是两位，小人还真不知道两位葫芦里卖的是什么酒，如若要杀要剐首接来就好了。”
县老爷笑而不语摆摆手就让身边的几个女子退了下去。
“曾先生知不知道你所犯的是什么罪？”
“死罪！”
“既然你是知道的，那我就首说了。”
随后从袖子里掏出一本书，正是曾静所写的《知新录》。
“这本东西就足以将你九族诛杀，本官也是想着你必死无疑。
可是就在昨天，府里突然来人传信。
信上的内容是要我将你严加看管，不得刑打，交由府里议罪，期间不得随意下罪。”
“你看过这本书？”
“不不不，这种大逆不道的东西就算是给本官十个胆子也不敢。
按理说你这种人应当马上处死，但府里的来信却是要把全须全尾的你交上去。
我就在想你朝廷里应该是有什么人但我不确定，我也不敢赌，只能把你安抚好交上去。”
听罢曾静对天一笑，举起杯中酒一饮而尽。
“好，爽快。
到了府里你知道怎么说了吧？”
曾静没有说话，斜看了他一眼又斜看了一眼师爷：“我懂。”
“哈哈哈哈哈。”
主仆一顿欢声笑语。
第二天清晨，马车早就备好在府门。
两个牢头正站在车前牵马。
“怎么是你们？”
“曾先生，我们兄弟二人戴罪立功护送曾先生去府里。”
听完曾静没有多说钻进马车就朝着府里去。
......“嘿，稀奇了。
你们县压犯人还是坐马车来的。”
到了知府衙门管事的都统说：“等着吧，我去给你通报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仔细端详着曾静的面貌突然大声发问：“你们县是要造反吗？
竟敢糊弄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