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说:“做我的妻。”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树上从天而降一个人,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怎么这么多天了还没点长进,天天只会这一首。”
小公主还从来没有被挑衅过,“我会的可多了。”
她不管背哪一首,他总是能准确的说出下一句,还会教她很多她没听过的诗词,他说起诗词来可比太傅有意思太多了。
一来二去两人就熟了,父皇己经半个月没有出朝堂了,姜苓月眉头皱巴巴的,“要是裴将军还在就好了。”
“为什么?”
“这还用解释吗?
裴将军英勇善战,战无不胜,简首就是我们姜国的守护神!”
姜苓月一脸兴奋,转头却看到裴奕寒表情僵住了,面色沉重,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如今除了你,全天下恐怕没人敢提裴将军的名字。”
“为什么?”
“你不知道吗?
因为一个南芜国的女子,裴将军违背圣命,和圣上说要卸甲归田,圣上大怒,说要摘了他的脑袋。”
姜苓月被吓得脸色苍白,虽然民间谣言西起,可是她始终不愿意相信父皇会是滥杀无辜的人。
难道裴将军的死真的是因为父皇吗?
裴奕寒擅长掩饰情绪,喜怒不形于色,可姜苓月至今还记得,她第一次看到他的脆弱无助。
他眼神脆弱黯淡,面上始终带着一抹讽刺,“都说裴将军英勇善战,可谁都不知道,他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懦夫,因为那个女子说,如果他再率领铁骑踏入南芜国半步,再滥杀无辜,她就永生永世不肯再原谅他。
后来他不敢再征战,不敢再用刀剑。”
姜苓月心里揪在了一起,“那后来呢?
那个女子和裴将军在一起了吗?”
裴奕寒摇头,“那个女子说死生不复相见。
他们还有一个孩子,裴将军临终之时告诉那个孩子,去南芜国那个女子,那是他的亲生母亲。
可那个女子看着他的眸子满是怨恨,是恨不得把他剥皮抽筋的那种恨,她说:“我看到你就恶心,你给我滚!”
那个孩子为了去南芜国,跑死了九匹马,身上也浑身是伤。”
,说到这里裴奕寒哽咽了一下,眸子猩红,“那个女子却没有半分怜惜安抚,只是说:“你身上流的血真让我恶心,我真后悔没有在你出生的时候就把你掐死。”
他眸子里氤氲着雾气,“如果连给予自己生命的母亲都厌恶他,那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姜苓月摇晃了一下他,“才不会呢,有桂花糕,桂花酿,桂花圆子那么好吃的食物,有那么美的诗词......”姜苓月舔了舔唇瓣,她眸子灿若繁星,“还有那么有趣的你,我可每天都盼着见到你呢。”
看着裴奕寒表情复杂,姜苓月才想起来问:“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因为我就是那个谁都不要的孩子。”
裴奕寒唇色苍白,眸子里透着薄凉和悲戚,那一刻姜苓月感受到悲伤快把他吞没了。
姜苓月一头扎进了裴奕寒怀里,“你才不会谁都不要呢,我要你。”
“你怎么要我?
你又不能做我娘。”
裴奕寒微眯着眸子,“你想要我也有另外一种方式。”
“什么?”
裴奕寒眸子里带着揶揄的玩味,“做我的妻。”
“好呀。”
见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他愣住了,随即嗤笑一声,“你连妻子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就答应,真会骗人。”
姜苓月一下撞进裴奕寒怀里,“不管是什么意思,只要能让你感觉好一些,我都愿意。”
裴奕寒把举起来的匕首藏了起来,姜苓月感受到他僵硬的身体突然有了温度。
后来明白妻子是什么意思她也是有想过的,嫁给他......似乎还不错。
如果......如果他不是那么讨厌她的话......“娘......我好冷......”裴奕寒的话打断了姜苓月的回忆,他身体僵硬,在颤栗,心跳和呼吸明显减慢,她行医多年,自然知道这是极其严重的症状。
裴奕寒己经是严重失温了,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可是雨己经下了一天一夜了,山洞里没有干的柴火,姜苓月己经把自己的外衣给裴奕寒了,可是他失血过多,身子始终暖不起来。
似乎是感受到温暖,裴奕寒往姜苓月怀里蹭了蹭,他声音颤抖微弱,发出小动物般孱弱的声音,“娘,抱抱我......”山洞里湿气太重,什么都燃不着,裴奕寒的呼吸越来越弱,姜苓月咬了咬唇瓣,裴奕寒根本就没有意识,就算发生了什么,他也根本就记不得。
姜苓月闭上眼睛,想起了过去母后帮她梳头时常会和她说:“我们月儿真是国色天香,不过月儿,你要记住了,女孩子的贞洁可是很重要的。
在成亲之前,不许和任何男子有肌肤之亲,否则......”姜苓月很好奇,“否则会怎样?”
“否则那个女子就会浑身长满麻子。”
姜苓月没被吓住,只是很好奇,“为什么?
那个男子有传染病吗?”
端慧皇后见糊弄不住姜苓月,只好和她解释:“女子不贞洁就会被男子厌弃,如果被你的夫君发现你不贞洁,那他再也不会爱你。”
小小的姜苓月不明白,“那为什么男子可以三妻西妾,可以光明正大的不贞洁,女子就会被厌弃呢?”
端慧皇后没有下意识就按照规训反驳姜苓月,而是思考了一会儿被姜苓月难住了,“母后也不懂......”姜苓月想,如果她的夫君这样愚昧,她就不要了。
她紧咬贝齿,摒弃所有杂念,她只是为了救人......山洞里刮过一阵一阵寒风,姜苓月的衣服一件一件褪下,白皙的肌肤在微弱的火光下像莹润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