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往生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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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尸间的白炽灯管发出电流过载的嗡鸣,第七具尸体冷藏柜上的青门纹章正在融化。

冰霜化成的水珠沿着浪花纹路蜿蜒,在金属柜面蚀刻出经纬坐标——北纬32°04,东经118°46,恰是二十年前楚云教授失踪的燕子矶渡口。

苏镜扯下染血的乳胶手套,腕间玉镯触到冰柜寒气时突然发烫。

三重彼岸花纹在镯心绽开,映出柜内尸体耳后的六芒星印记。

那簇青黑色纹路此刻正渗出荧光,像某种指引亡灵的路引。

"苏警官,殡仪馆传真。

"值班警员叩响铁门,"说是今早打捞到的无名女尸,右手戴着和您类似的玉镯。

"传真纸在指尖蜷曲,黑白照片里的阳文玉镯刺得她瞳孔生疼。

尸体右手小指以诡异角度弯曲,那是母亲研究团队独有的暗号——三短两长,摩斯密码的"SOS"。

手机在此时震动,未知号码发来段模糊视频:陈渡被铜钱锁链悬在镜渊中央,赤门纹章烙在他脊背,下方滚动着血色倒计时——71:59:59。

"想要渡爷的魂魄,就拿阴镯来换。

"机械变声的电子音夹杂电流声,"中元夜子时,河神娶亲。

"往生站的青砖月台浮动着鱼腥气,苏镜攥着染血的乾隆通宝刷卡进站。

闸机吞下铜钱的刹那,站台广播突然切换成民国留声机质感的男声:"往孟婆桥的乘客请注意,本次列车停靠三分钟。

"老周从安检仪后探出头,腰间七把青铜钥叮当作响。

"丫头,"他吐出烟圈指向车厢编号,"双号车乘亡魂,单号载活人,可别上错了。

"地铁灯光忽明忽暗,苏镜在车窗倒影里看见陈渡的虚影。

他脖颈缠着铜钱锁链,正用桃木钉在掌心刻符咒。

血珠溅在车窗瞬间,苏镜的手机收到实时定位——江宁污水处理厂地下管网图,某个闪烁红点正与楚云教授的死亡坐标重叠。

"你的三年阳寿还剩十七天。

"孟姑的声音从身后飘来,她旗袍上的彼岸花蔓延到苏镜腕间,"陈渡当年典当给客栈的命格,可经不起青门这么折腾。

"列车突然急刹,车窗外的隧道墙渗出人鱼膏。

戴翡翠头冠的白骨新娘们正在墙体游弋,阳文玉镯撞击声与地铁报站声共振:"下一站,孽镜台,可换乘赤门专线。

"污水处理厂的泄洪通道尽头,倒悬的青铜祭坛浸在墨绿色水波中。

苏镜的潜水镜映出楚云教授尸体右手——那截弯曲的小指正指向祭坛顶部的双生河图,阳鱼眼处嵌着枚永乐通宝。

"青门用二十年时间养煞。

"陈渡的虚影浮现在氧气面罩内侧,他脖颈的铜钱锁链己蔓延到锁骨,"楚云不是祭品,她是自愿成为阵眼的活契人。

"血玉镯感应到阳镯靠近,三重封印同时解除。

祭坛开始顺时针旋转,楚云的尸骨随水流立起,白大褂口袋滑落出半张烧焦的照片——1998年暴雨夜,林晚秋与楚云在祭坛前交换玉镯,背景里戴浪花纹章面具的男人正在调试摄像机。

陈渡的铜钱剑突然实体化,剑柄暗格弹出张契约残页。

泛黄的宣纸上,楚云的生辰八字与苏镜的命盘形成六合局。

"明白了么?

"陈渡的虚影握住她持剑的手,"你母亲当年缔结的,是母女双生契。

"祭坛底部传来镜面碎裂声,十七具戴翡翠冠的白骨新娘破水而出。

她们腕间阳镯射出金线,与苏镜的阴镯编织成天罗地网。

血玉镯突然迸发强光,彼岸花纹路刺破水域,露出隐藏的地下甬道——那里陈列着百余台摄像机,每台都在循环播放不同年代的河神祭祀。

孟姑的茶盏搁在甬道尽头的八仙桌上,碧螺春的雾气凝成林晚秋的残影。

"二十年前,你母亲用双生契将你的命格一分为二。

"她指尖拂过茶汤,映出婴儿苏镜腕间浮现的阴镯,"阳镯承载早夭命数,阴镯续写新生。

"陈渡的真身从镜中跌出,铜钱剑己断作两截。

他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的青铜钥匙孔:"楚云教授用自己的魂魄温养阳镯二十年,现在轮到你了。

"苏镜触碰到最近那台摄像机时,1998年的影像自动播放:暴雨中的楚云将阳镯浸入人鱼膏,林晚秋抱着女婴跪在反转的祭坛上。

戴浪花纹章面具的男人举起青铜钥,正是老周腰间缺失的第七把。

"青门要的不是玉镯。

"陈渡将五帝钱按进苏镜的镯纹,"是激活双生河图的阴阳命格。

"血玉镯突然发出裂帛声,阴文与阳纹在祭坛上空交织。

污水处理厂的地下空间开始崩塌,倒悬的青铜祭坛缓缓扶正,露出底部刻满生辰八字的往生碑。

苏镜在混乱中瞥见自己的名字——生于1998年7月15日,卒于2018年9月23日。

正是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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