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去了味觉,所以那东西是苦是甜是酸是辣我都不知道。
东西入口三西分钟以后,我的身体传了阵痛,那种痛,深入骨髓,让我有一种痛在灵魂上的感觉,我放声大哭,最后痛晕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小云眼睛红红的,我在她的怀里,她轻声问我还痛吗?
她说,她照顾了我这么久,从没见我哭过,她说,她进来的时候我整个身子都是抖的,我一定是遭了极大的罪,她说,我还只是个孩子,这不该是应该遭受的,她说,她想带我走,说着说着她便哭了。
我说不了话,没安慰她,我静静的看着她,最后她哭累了,抱着我睡了过去。
她也差一点就是一位母亲了,她曾经和我说,她本来也有一个宝宝,可是后来因为她的丈夫赌博欠了钱,却跑了路,要债的人闹上了家门,砸了家里的东西,她没能保住她和他丈夫一起精心布置的小家,还被人推倒,流了产。
我想她一定也很期待那个孩子的降临吧。
小云一首没忘记要带我离开,刀疤男和那个老头每来查看我的情况,都会把小云支出去,然后取一些我的血。
所以,每次他们离开以后我的身上就会多一道伤口。
渐渐的,带我离开这个想法就在小云心里深处扎了根。
我很想召唤梅菲斯特带我离开这里,但是我不知道那样做我将失去的是什么东西,而我来这里想要做的事还一个都没做,因此,当我确定我的生命没有危险的时候我便顺其自然了,无非就是痛了一点。
终于有一天,小云急急忙忙的从外面冲进来,抱起我就跑,边跑边和我说,“这里来了一群外乡人,村长(也就是刀疤男)带着村里的长老和年轻的男人们去拦他们,然后就打起来了,机会难得,小宝,我带你离开这里。”
小云喜欢叫我小宝,她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的父母给我取了什么名字。
小云抱着我从后山离开,路上碰见了一群外乡人,应该和村口的是一伙的,那群外乡人看见我们,手放在后腰,警惕的看着我们,即使对面是一个女人和孩子,也没能让他们放松警惕,领头的男人看着小云,笑着说“你好,大妹子,你这是要去那啊?
我们没有恶意,就是迷路了,你知道文安村怎么走吗?
我们是村长的朋友。”
“我知道,我可以告诉你进村的路,我甚至可以给你全村的地图,我只希望你们可以放过我和小宝,我不在乎你们是干嘛的,你不用担心我们会给你造成麻烦。”
领头的男人思考了一会,“大妹子,我可以答应你,你说的地图可当真?”
“自然,不止你,我要你们都答应,放过我和小宝。”
领头的男人笑了笑,答应了小云要求,小云让他们拿来了纸笔,画出了全村的地图,然后如约当我们离开了,趁人转身走的时候杀人的戏码我以前看过太多了,所以,当他放我们离开时我便开始念起来纸条上的话。
……令我震惊的是梅菲斯特并没有出现,那一刻,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不知道为什么。
但我想可能是因为我现在是一个婴儿,发音的器官还没有发育完全,只能发出呜呜嗯嗯的音节,所以咒语才失效的?
我一瞬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我甚至感觉自己可以以另一种方式去见梅菲斯特了。
当我们走出七八米以后,我听见有个人问,“蒋哥,就这么当他们走了,没问题吗?”
“我是说话不算数的人吗?”
“是,哎呦”话音刚落就挨了领队一巴掌。
“一个带着孩子逃离村子的妇人,她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踏入这里,她能对你造成什么威胁?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她是大成老婆,正事要紧,快走……”那个被叫做蒋哥的,便是领头的男人,他的声音随着我们远离而变小,但我还是听见了大成这个名字,他说小云是大成的老婆?
那他是不是知道大成在哪?
我咿咿呀呀的想让小云去问问他,大成在哪里。
但小云应该没听见后面那句话,她跑的越来越快。
小云带着我跑了好久好久,久到我的眼皮控制不住的打架,最终闭在了一起。
再次醒来,我们己经到了一个村子,听小云说这里是她的老家,她回来将她母亲离世前留下的首饰和房子卖了换点钱,加上刀疤男给她照顾我的报酬,应该让我们走的远一点。
从村子离开,小云带着我踏上了逃亡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