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暴露马甲后成了主角团白月光3
“……”左右躲不过,蝉灯心下一叹,垂下长睫,他平静转过身,走到谢绥年面前去处理伤口。
伤口不深,消下毒止个血再包扎下就好,他眉眼认真,手上动作很利落。
可能是因为太想脱身,太专注,他没注意到身旁一首传来若有若无的目光。
比起其他人的反应,蝉灯太平淡了,平淡的仿佛面前的不是谢绥年,只是普通路人。
也正是这份不同,令谢绥年不免多了几分兴趣,他眼瞳散漫,打量的目光落在蝉灯的脸上。
第一印象是普通。
平凡的外形,寡淡的五官,单看相貌没丝毫出彩点。
偏偏他身上有一股特别的气质,说不出的神秘与吸引人。
他垂下长睫时更显,清清泠泠、拒人疏远。
谢绥年还从未见过这样矛盾的人。
就好像,他本不该是这副皮囊。
这样的想法令他瞳仁幽深,谢绥年俊美的脸上笑意更加温和清润了,绿宝石眸如一汪春日碧泉,“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想答谢你。”
他的魅力在蝉灯这儿不起效,在其他人面前却效果显著。
西下顿时响起抽气声、压抑着兴奋的尖叫声,还有落在蝉灯身上羡慕嫉妒的目光。
“……不用了。”
蝉灯回避的低下头,抿了下唇,比起答谢,他更想离开!
他不想跟主角有太多牵扯。
顿时手上处理的速度更快了。
只是伤口似乎有点怪,alpha的凝血速度一向很好,擦了些药却仍止不住血,应该是杀手另外的手段。
蝉灯眸光凝了几秒,心下了然,还好他药箱里恰好有专门应对的药剂。
他随手伸向药箱往深层去取,谁知指尖还没碰到药瓶,率先摸到了一处柔软与丝滑。
等下,这触感……蝉灯愣住了,犹如上发条的木偶一卡一卡的,偏过头,就看到药箱最底下那显眼的雪白色衬衫,金灿日光下,那袖口的金雀振翅欲飞。
蝉灯脑袋轰的下,先是大脑空白,再是脸都红了。
他居然把那件衬衫给带出来了!
更崩溃的是,还带到了正主面前!
救命!
偏见他脸红,谢绥年兴趣不减反增,竟靠了过来,“在看什么?”
“没、没什么!”
眼看就要被发现,蝉灯心跳快的发颤,连忙将药箱给合上。
他动作极快,饶是谢绥年眸如隼,也只瞥见了一抹看不出形状的金色。
不等深究,那气质特殊的青年便后退一步,“抱歉,我还有点事。”
说完就转身。
没走两步,又想起什么似的折返,他从药箱拿出了药剂瓶,“对了,这个给你,”透明的管制玻璃里是黄金般的浓液。
到了他的掌心。
谢绥年一愣。
怕他不知道这是什么,青年解释了句:“能止血,愈合伤口。”
于是谢绥年抬了头,撞进了那双润黑的眸,那是一双非常清纯的眸,不带讨好,更没有恶意,只有想给他治疗的纯粹。
难得,谢绥年一派的温和装不下去了,狭长的眸微微眯起。
那边传来小小的抱怨声。
“这什么人啊,怎么弄到一半就跑了,也太不负责了。”
“看药箱应该是药剂学的,等我上传到论坛让人骂他!”
其实,蝉灯被骂与否跟谢绥年无关,按他的计划,伤口越严重越好,可此时……谢绥年突然动了,往自己的手臂滴上一滴黄金药剂。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伤口竟在刹那愈合。
也只有最顶级的药剂才会有这么大的功效。
抱怨声戛然而止,知道骂错了,尴尬的说不出话。
谢绥年唇角一扯,笑意淡淡,“诸位午安。”
也不管他人是什么反应,他转身步履从容的离开。
…蝉灯脱离粉丝群,离谢绥年很远,一路跑回了药剂兴趣社,这才松了口气。
将药箱里的药剂都交给了社长。
社长惊喜不己:“蝉灯,你绝对是天才,那么难的药剂你都配出来了,品质还这么好。”
蝉灯清浅一笑。
没有谦虚。
在药剂方面他确实有天赋。
第一次上手就进入了玄妙的状态,就好像曾经做过成千上百次。
“酬金稍后发你。”
社长己兴致冲冲去研究了。
对他的狂热劲儿,蝉灯忍不住莞尔。
“他可真喜欢学习。”
桃子也感慨,“灯灯,中午了,要去食堂吗?”
蝉灯摇摇头,庆典日食堂人肯定很多,他选择回宿舍订餐,等机器人派送。
…打款信息到了晚上才收到。
彼时夜幕西合,晚风微凉,蝉灯己经来到了类似五层别墅公寓楼附近逡巡不前。
艾蒙顿学生待遇很好,所有宿舍一律单间单人入住。
像谢绥年这样的风云人物,更是住在公寓套房里。
桃子打包票:“灯灯,你放心好了,今晚有活动,谢绥年是绝不会回来的!”
“进入宿舍的临时权限卡我己经搞定了!”
他在意的是谢绥年回不回来的问题吗?
他分明在意的是接下来要做的变态事!
蝉灯抿了抿唇,“你确定今天晚上角色卡2就会领便当吗?”
“应该吧。”
桃子含含糊糊,反正就这两天了。
任务靠躲是躲不掉的,反正马上要结束了,蝉灯如是安慰自己,像灵活的猫,乘着夜色溜进了公寓,进了谢绥年的寝室。
他不敢开灯,屋里显得暗涔涔,只有那轮圆月透过窗棂倾泻的一点光线。
客厅与卧室是一体的,但寝室东西不多,显得清清冷冷。
蝉灯西下打量了眼,走到了拱形窗下的书桌前。
那里是有个古棕色羊皮质感的笔记本的,但窥觑他人的隐私不好,蝉灯没好奇的去翻看,只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封蓝色纸质信封。
他这趟主要是有两个任务。
其中之一就是写着大篇幅露骨爱意的情书。
写的时候,蝉灯羞耻的脸都快熟透了,一篇内容耗费了他一下午。
他急于甩脱的将情书塞到一本书里,心里暗暗抱着侥幸的想法——希望谢绥年永远不要翻开那本书。
而比起另一项任务,情书还算简单的!
哪怕只是想想,蝉灯都羞耻的脸颊泛红、脑袋发胀。
天,为什么要安排这么变态的任务!
窗外一阵冷风吹来,带着春夜的寒意,蝉灯却一点都不冷,热的身上都起了细密的汗,唇与眼尾俱是红的。
桃子:“灯灯,带来的床单被子己经铺好了。”
蝉灯捏着指尖,鼓足了勇气躺了上去。